☆、万千宠爱已接受
次日, 我竟然睡到了晌午,赵丹下了早朝的时候我才微醒,好久未睡的如此舒心了,懒散的伸了懒腰,看着我醒了,赵丹咧嘴笑道, “千儿, 起来洗漱一番吃午膳。”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他, 起了身, 一旁的宫娥伺候我穿上了锦衣,又洗漱一番才让我上了饭桌,不得不说陛下的伙食就是不一般, 山珍海味琳琅满目大大小小瓶瓶罐罐摆了一桌,我不由分说的拿起玉筷吃了起来, 要是小九看到这些岂不是疯了, “每次都是这么多吗?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还有千儿。”他就在那儿静静的看着我用膳, 眼中流露的尽是宠溺。
吃饱喝足后, 我特意留了几样我觉得特别好吃的膳食让一旁的宫娥送往了我的住处给小九解解馋,赵丹却是拦下了,让宫娥去御膳房重新做一份给我宫殿送去, 我是觉得有些浪费但是想到小九那般开心的模样并没有拒绝。
“今晚我可以回去吗?”挺着圆溜溜的肚子我再次倒在了床榻上。
“可以。”
我微愣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回答的如此干脆,我的心还有些小小的失落,讪讪一笑起身回去, 只是没想到,我刚回去见到小九吃得满脸油光一脸满足的样子时,一些宦官便抱来了一大堆奏折,我微愣,看着随之踏入宫殿的赵丹,“你干嘛……”
“孤觉得有千儿的地方孤便睡的特别好。”他的声音,带着宠溺,带着欣喜,大步上前,路过我,很自来熟的让宦官让奏折放在我那屋的桌案上,对我龇牙一笑,“这儿之后便是孤批阅奏折之地。”
“赵丹,你是不是不要脸?”睡了我还要占我的屋。(虽然是比较纯洁的睡觉。)
“这还是千儿第一次唤孤的名讳。”他依旧龇牙笑道,笑得有些满足,伸手将我拉在了他的身旁。
是啊,我从未唤过他的名讳,他的笑却让我有一种错觉,这般的生活不是我一直向往的吗?一生相依,闲来逗趣,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他的笑一直都在。
我微抿唇一笑,笑意是暖的。
“千儿的笑,真的很美。” 他冲着我笑,很温柔,很温柔地笑。
忽地我只觉得脸上发烧,红到了耳后,那挡住上半边脸颊伤疤的面具并没有挡住我的笑意,他忽然将脸埋在我的胸前,我身子突然起了微汗,“别吃我豆腐。”我双手将他的头颅扶起,正对上他那旖旎入骨的双眼,我的心微微一颤。
“千儿的豆腐好吃。”他突然像个孩子一般任性撒娇,头颅使了使气力便往我怀里钻,我便双手环在我的胸前,他无奈依在我的肩上,闭上双眼,他的呼吸掠过我的脸颊,湿润温暖。
赵丹,你知不知道我在左右为难。
赵丹,你知不知道我开始慢慢接受你了。
赵丹,你知不知道我有些在乎你了。
他竟然微微打鼾了,我弯起唇,看着熟睡的他微笑,他忽然全身一颤,握住我的手用了半分气力,眉头微微皱起,我手轻轻抚上他的眉角,蛰痛了我的心。
我喃喃的道,“如果我没有遇见长安哥该有多好,如果,当初发现我是女子之身是你还有多好,如果,当初你没放我离开该有多好……”
我眼前模糊了起来,低泣声惹醒了他,他看着泪流满面的我不免慌张了起来,起身紧张的问道,“是哪儿不舒服吗?快宣太医。”他对屋外的侍从大喊。
我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酸涩摇了摇头,起身,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你为何不对我说去往齐国请兵的人已经回来了。”我的确有破坏氛围的潜质。
“孤不想千儿搅入这件是非中,千儿只要好好准备下月的册封大典。”他淡淡开口,眼神略略有了一些波动。
“你还是这么固执。”我缓缓一笑,“我要长安君必须参加我的册封大典,你会答应吗?”
“好。”
“我要那日我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既然逃不了的命运,便让那日变得轰轰烈烈一生难忘。
“好。”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幸福灿烂。
“还有……不可以负我,不可以伤我,你现在就答应我。”我立即涨红脸,垂下眼帘,透着几分心虚问道。
“孤答应你,孤什么都应你。” 他立即激动的站起了身将我拉入了怀中,他欲附身吻我我却抬手隔在两片薄唇中央,他微愣,随即在我手心轻吻了一口,我的心内一丝甜蜜悄然漾开。
天色微暗,赵丹说带我去一处好地方,拉着我便出了寝宫,到了一片庄园,恍惚中,无数孔明灯腾空飞出,像是颗颗星星冉冉升起,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刻,就像是一场梦一般,他与我,站在了这场梦境的中央。
“孤,赵丹在此立誓,会一生守护千儿。”
振振言辞在耳畔回荡,我倏地咬住唇,忽地身子一暖,他张臂环住我小小的身子,他把下巴放在我头顶轻轻摩擦,声音温柔,“千儿会陪着孤一辈子吗?”
我微微别过脸,他却将我的下巴抬起,四目相对,两情相悦,“千儿,回答孤。”他的嘴唇忽地触到的我脖颈的皮肤,我的脸“砰”的一下便红了急忙躲闪,却被他压向了身后的苑墙上,他的唇生生的覆了上来,我鼻息里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他忽地用力的抱紧了我,贴着耳边道,“我爱你。”
高挂在空中的月亮散发着淡泊光芒,为王宫披上了一层银纱,真是美极了,美的朦胧、美的让人心疼……
炙热的舌伸入到我的口中,和我的纠缠,我全身绯红难耐的扭动着自己的娇躯,我知道这便是欲望,一种生理欲望,借着明亮的月色,我看着赵丹,他似乎失去了理智,两只手被他一一抓牢, 疯狂亲吻着我的脖颈,我心中一惊,虽然不是青天白日他此番不怕被他人瞧见吗?
我艰难的喘着气,努力克制着不断上升的欲望,欲挣脱开双手被他死死的握住了,“等等……等等……”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的心脏飞快地跳跃着,体温在直线上升中,还没来得及细想,他便一把扯下了我的锦衣,一只手探入了我的亵衣内,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我肌肤,我虽然慌张却觉得这种感觉让我很是舒服。
“我想要你。”
虽然隔着亵衣,仍能感觉到他火热的男性象征。我发出微微地低吟,沉醉在他熟练细致的抚触中,使我全身的感官神经宛若着了火般燃烧起来,可是理智瞬间恢复了几分,“别这样,再等等,再等几日。”几欲想如若他再不停手,我便从了他。
可是他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中隐忍出几道血丝,将剥落在地的锦衣重新为我披上,久久无言。
那夜,赵丹在我宫殿里留宿了,我当真怕他控制不住他的欲望将我生吞活剥了便抵死没有和他同住一间屋,我则是与小九挤在一张床上取暖,始终红润着脸颊,一想方才的事情我都羞愧的难以入睡,小九看我对赵王的态度有了360度转弯不解的问我,“千姤怎对陛下笑脸相迎了。”
我身子有些冷,向小九的那边蹭了蹭,不在意的道,“我就是花心大萝卜啊。”手突然摸上了小九的胸,惹得她一阵娇羞。
“那么说,千姤对陛下还是没有情义的?”小九继续问道。
“我只对小九有情啊!”我不知小九为何这么在意我和赵丹的关系,哈哈大笑开玩笑道,小九长睫轻颤,长发散乱,在烛光下竟然妩媚动人。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是刻意躲避着赵丹,而赵丹依旧恬不知耻的天天往我这儿跑,每次他来的时候我都是刻意找理由出去,当我再次遇见昭元娘娘时,发觉她眼神中的怒意更加重了。
她故意的拦住了我的去路。
“这几日陛下都在妹妹那儿就寝,妹妹可好生服侍好陛下?”
我微微一笑,轻嗯一声,淡漠无衷。
“可是姐姐为何听闻妹妹与长安君有些瓜葛啊。”昭元唇边挑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与你何干?”我微笑的撕破了脸皮。
“看来妹妹是不懂,长安君早便回邯郸了。”昭元抿着嘴。
“你说什么?”我惊愕的看向她,不得不说赵丹将去齐国请兵乃至随齐国一起攻打秦国的消息保密的很好,无论我如何旁敲侧击,都不得了解一丝。
“本宫说,你的长安君早便回了邯郸,你与陛下的苟且之事,他都看在眼里。”
昭元的这句话,直直的刺中了我的心。
☆、暗讽最毒妇人心
他还活着便好。
这时触龙大人府邸的小厮请我去其府邸, 我不知道是何意思,没有理会昭元半分便随着小厮前去,失魂落魄地穿过几道门禁,才至其住处。
“千姤姑娘你总算来了。”触龙大人看我来了颤颤巍巍的起身,一脸愁丝的道。
“触龙大人何事?”
“弘儿已经绝食三日了,他要见你一见。”触龙道。
原来是承弘与红衣的事, 当初我烧毁了他们私奔的情信, 如今他势必会问我红衣姑娘为何未去赴约, 我有些犹豫, 左右顾忌着。
“他为何要见我?”我明知故问道。
“想必是让姑娘帮他,请姑娘好生劝诫他,不能让他成为整个宫门的笑话。”触龙语气很是恳求。
我无奈只好点头应和, 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承弘见是我, 从塌上起身高叫我的名字, “千姤……”虽然提高了几个分贝我却感觉到了有气无力, “可有将我给你的信带到?为何那日却不见她的踪影?”
“你都多大的人了, 绝食这种小孩子玩的把戏都使出来了不嫌丢脸?”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满桌的食物一口未动不免心疼道。
“叔叔一日不同意我与红衣的婚事,我便一日不吃。”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故意抬高声音。
“你就算饿死, 我相信触龙大人也不会让你们家丢这个脸的。”我伸手拿起一块水晶饼走向他的身前,伸手递给他,“你当真以为你的命那么值钱?”
承弘心中诧异的上下打量我,心下战栗, 仿佛突然想到什么,未接过水晶饼双眼炙热的看着我,“叔叔对弘儿很好的,小的时候,弘儿身体不好,叔叔带些我四处求医,奔波劳碌都无怨无悔……”
“那你还如此伤害他?”我干笑道。
“弘儿是真心喜欢红衣姑娘的。”
我唇角鄙薄地一撇,坐在了他的塌旁,手中的水晶饼递到了他的唇边,笑道,“边吃边对我讲讲你与红衣姑娘的事。”
他有些挣扎,却还是接过了水晶饼,咬了一大口,“这还是要追溯到三年前的一场盛宴,红衣那日献舞一曲,轻歌曼舞,娥罗多姿。”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水,再次回到塌边坐下,“然后呢?”
“那日她虽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却如同叔叔的想法一般,绝不可以娶一青楼女子回家。”他的眉头微微一颤,“可是,她竟然为我挡下了一箭。”
或许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一听承弘与红衣的故事便觉得这是蓄意而为,有目的的。
“那夜生死关头,她虚弱的在我怀中看我含情脉脉,我便知道,我一生再也无法自拔了。”承弘双眼净是情义,只是在他抬手的一瞬间,我见到他衣袖底下的手肘处破了一大块,许是衣物是墨色或是没有在意,血都噙湿了那衣袖处。
“你受伤了。”我指了指他的手肘处。
“方才逃跑时蹭到的,无碍。”他喝了一口茶水。
我看一旁正好有些金疮药,拔开药瓶上的塞子示意他将胳膊伸过来,他没有拒绝,我在那块血肉上撒上一层,承弘嘶地一声吸了口凉气。
“其实……我并未将信交给红衣。”我实在是不忍心骗他。
“什么?你为什么……”他那只修长的手狠狠抓住了我的手腕,很紧,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一脸不可思议的道。
“我曾与红衣姑娘有些瓜葛,这次我便当她还了欠我的一份债。”我手腕被抓得有些痛。
承弘的手渐渐柔和下来,低笑著说,“我还以为红衣忘却了我们的诺言,还好是她没有收到我的信……”虽是这般说可是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层死灰色。
“我有法子让红衣与你见上一面,只是,我想知道长安君被软禁在哪儿。”触龙是赵国的大臣,更是赵国上上下下都是有眼线的,他的侄儿所想知道一个人的去处应当是不难的。
承弘一愣,但眼中终究压抑不住几丝喜色,连道,“好。”
我从腰间抽出了白玉匕首,承弘微愣,眼睁睁的看着我用匕首划过了我的手臂处,血顺着手指处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承弘呼吸一窒颤声道,“你在做甚?”
“有刺客,抓刺客。”我忽地朝着门外大喊,没过多久便有人推开了房门,我装作一脸恐惧的道,“刺客还未跑远,快追啊!”家丁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追了过去,我有对愣在一旁的承弘眨眨眼道,“还不快离开?”
他随着我轻而易举的出了府邸,我看得出他在关心我胳膊上的伤,我倒是不在乎的,随意撕下衣服上的一角包扎好,承弘蹙了眉挣扎了一下,“你竟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最毒妇人心你难道不知吗?”
我跟随着承弘去往了易水楼时天色已经渐暗,我一把拉住了想要踏入红衣房内的承弘躲在一旁,承弘不解欲说什么我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里面埋伏了很多人,有兵刃的味道。”我放下手小声道,“你是不是得罪其他人了。”
“我……我没有。”承弘思量一番摇了摇头。
“红衣真的是一点未变啊。”我嘴角勾起,五年前红衣勾引留下长安君才得以让我与他遇见,五年后,红衣勾引承弘究竟是何目的,红衣是赵丹的人,承弘也从未得罪过赵丹,赵丹为何要设个陷阱让承弘跳?
“你什么意思。”承弘不解问道。
“若你相信与红衣的情义便走进这间屋子,若想留自己一条性命便同我速速离去。”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承弘道。
“我与红衣且是立过誓言的,我怎能撇下她。”
承弘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后用力的推开了房门,果然如我所料,里面埋伏着数多精兵,忽地一阵迷烟飘来,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可承弘怎会如此迅速,那迷烟直直的嗅入鼻腔,药性很强,承弘瞬间体力不支扶上了一旁的桌案,那些精兵没说半句话便拿着刀砍了上去,显然,是想要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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