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容家人找他,第一个未接来电是容茹妤,第二个未接来电是容道飞。
第三声响是信息,容道飞发来的,[回家一趟,有事商量]。
林三籁没有回过去,绿灯亮起来,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十分钟后,到了小区门口。
林三籁轰倪南音下车,“你先回去,我出去一趟。”
观他面色沉的滴黑水,倪南音没问前因,点头。
临下车时,胳膊却被他突然拽住了。
她一回头,林三籁便突然凑上前,双手托住了她的脸。
倪南音的反抗瞬间被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吻不深,却足够动情,离开她唇齿的刹那,他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等晚上我回来,咱们再讨论一下,怎么让我们的关系再进一步的问题!”
“怎么再进一步?”
倪南音心跳如鼓,大脑也跟着缺氧了一下下,愣是没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心里头乱七八糟的,一下子想起来她去年签署的两个“卖身契”,下意识出口,“我不卖身。”
“我卖。”容经理很没下限地说完,还特别金主爸爸的样子,轻浮地拍了一下她的臀。
这臀又紧又俏,拍的他手心发烫。
虽说那天晚上,该摸的地方,他已经亲手丈量。
但摸不够啊。
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才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一定得搂在怀里使劲地揉搓,搓的她和他手心一样发烫。
“催什么催!”
倪南音愤怒地下车,自始自终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轻薄了。
毕竟男女的脑回路太不一样,她也不知道不过是轻拍一下屁股,他都能在脑海里自我演绎出两个G容量的小电影呢!
倪南音一个人回家,走了不过两三天,却跟两个世纪似的。
屋里的摆设依旧,小户型的房子,收拾的干净利落,可林三籁一不在,八十平的房子和八百平的差不多,空荡的不像话。
倪南音把包往客厅里一扔,连自己屋都没回,直接去戏楼了。
-
林三籁驱车前往容家。
容家的豪宅离容氏总部不远,就隔了个人工湖,有湖有花,环境优雅。
说起来,上一回回来,还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撇开林薮的事情不说,范雪枝也不算个好妈。
自以为是,控制欲太强,偏偏又见识短,能力差。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基本没有正确的。
譬如怀着他,嫁给林薮。
也没几个妈会在儿子和亲爹吵架的时候,添柴加火,“他一直都把林薮当他爸。”
时间长了,林三籁根本分不清楚,容道飞是在生他的气,还是生她的。
刷开了院子里的电子门,林三籁没把车开到车库。
走过前院的小花圃,房门没锁,他推门进屋,容茹妤正坐在欧式的大沙发上哭。
容茹妤听见脚步声回头,肩膀一抖一抖地说:“哥,爸爸妈妈说要离婚。”
林三籁闻言,没觉得有多惊讶,他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桌子上还放着容道飞的香烟,他抽出一根点着,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离呗!”
“这次是真的。”
容茹妤因为愤怒颤抖着,“这次不是妈提的,是爸。”
林三籁不想再刺激她,可不刺激又怕她永远长不大。
他又抽了一口,把烟摁灭了,用比刚才的口吻正经很多的语气,故意说:“财产怎么分?”
从楼梯方位传来的拖鞋声越来越近,林三籁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慢条斯理地又说:“反正,我就要赏笑楼。”
范雪枝气的想上吊,不过她才不干寻死这么没出息的事情。
她得控诉他。
不对,她得控诉他们爷俩儿。
眼睛一抬,见容道飞从书房里出来了。
范雪枝的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了下来,“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把你从林……”
“薮”字还没有出口,话就被林三籁打断了。
“说容家的事儿,别往其他地方扯。”他站了起来,面对着范雪枝,和已经立在范雪枝身后的容道飞,“听说你俩要离婚,我和小妤都是成年人了,不存在跟谁不跟谁的问题。你们就谈吧你们自己的,看看该付多少赡养费。我说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要戏楼,然后你们再给小妤备一份嫁妆,剩下的财产你俩平分。”
话说的利落到了别人根本插|不进去。
言尽于此,林三籁一伸手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路过容道飞身边,还说:“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谁也别折磨谁。”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劝谁。
容道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你回来就是说这个事儿,你的意见我知道了,你回去先忙你那边的事情吧!过完十五,再回来一趟,我还要送你妹妹出国。”
“嗯。”林三籁点头,没再犹豫,走了。
对付范雪枝这样的妈,他早就悟出方法来了,除了比她更能作以外,唯有不搭理她随便她怎么作妖这个法子了。
容道飞悟了半辈子,总算也悟出这个真谛来了。
哄既然没有用,闹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婚。
离还是不离,全在她一念之间。
林三籁已经出了门,陡然又听见范雪枝在屋里叫,“你不是我的儿子……肯定不是……我一定是抱错了。”
嗬,其实他也愿意是这样。
容家的破烂事儿,一时半刻不会有结果的。
林三籁坐在车里,给容茹妤发了个信息。
[你放一万颗心,他们离不了。你别跟着瞎参合,那么大人了,去你的国外,好好学习享受人生。]
以前范雪枝提离婚,都是瞎咋呼,吓唬容道飞呢。
这次可不一样,说要离婚的是容道飞。
她撑不了几天,就会想法子妥协,哄容道飞了。
林三籁驱车回家,一门心思想和倪南音深入地探讨一下该怎么增进关系的问题。
可,人呢?
难不成又上戏楼去了?
打电话一问,还真是啊。
倪南音喘着大气儿说:“我练功呢,一会儿回家。”
殊不知,这喘气的声音停在他的耳里,就跟春|药似的。
林三籁挂了线,气的牙根儿痒痒,上什么戏楼啊!没劲。
还不如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存稿箱,红包若干,假期结束补上^_^
☆、49
三天没练功, 倪南音感觉自己的腰板都硬了。
光拉筋都拉了半个多小时,又练了旋子、抬腿和下腰。
陈秋也在戏楼, 特地跑到练功室问她回家带好吃的没有。
“腊肉啊。”倪南音回答。
临走的时候, 老倪把晒好的腊肉, 给她装了好几块。
陈秋一听, 咽了好几下喉咙。
倪南音禁不住他“吃缠”, 答应了他明天蒸一块儿,带给他解馋。
她在戏楼耍到十点钟, 才慢悠悠地回家。
林三籁呆在客厅里,正对着笔记本电脑, 一眼看过去, 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脸色黑的跟染了墨汁一样。
“谁又惹你了?”倪南音换上了拖鞋,脱掉外套。
黑色的毛衫和黑色的牛仔裤, 紧紧地裹在她曼妙的身体之上。
林三籁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突然扩展出了透|视功能, 只一眼看过去, 能看见她文胸的形状,瞬间热血膨胀。
他不动声色, 也不出声音,等她走到自己一臂就能捞到的距离, 一把把她扯了过来, 放在腿上。
“轻若无物。”说好听的话谁不会呢!
林三籁两手一握,感觉她的腰都要没有了。
隔着衣服都能觉出来他的手心好热。
林三籁又把脸抵在了她的后颈上,他的脸也像手一样的热。
“你开窗了吗?”
冬天, 即使屋里有暖气,也得定时通风,这是常识。
她回来就走了,根本没想起来通风的事情。
估计他也没有开窗,这才把自己捂的这么烫。
倪南音说着,想起身,去开窗透透气。
到嘴的美味,想跑,并没那么容易。
林三籁死活不肯撒手,手臂一紧,像是要把她的腰给勒断似的。
倪南音呼了一声,“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她叫着扭头。
他在笑。
倪南音气急,使劲去踩他的脚。
他更坏,隔着衣服衔住了她的肩膀。
湿热的气息吹的她耳背发麻。
倪南音的后背一僵,身体绷的很直,一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松开,疼。”说话的声音,像真疼似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这小声儿,简直要命了。
林三籁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
倪南音觉得自己的屁股下面,有样东西越鼓越高,硌的她肉疼,不舒服地动弹了一下。
“你把你手机拿开,硌死了。”她不满地说。
后面的人不出声音,嘴巴倒是松开了。
倪南音又不满地扭动了一下,眼神忽然就被桌子角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林三籁的手机,指示灯一闪一闪地提示着。
而且,林三籁只有一部手机。
“你手机在桌子上。”倪南音喃喃说了句废话。
林三籁在后头闷笑。
他不好说“我硬了,咱俩啥时候啪啪啪吧”这样的话,笑了又笑,才说:“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倪南音的脑子还是懵的。
正常的生理反应?
可他不是不正常吗?
“你手机在闪,赖哥。”
此时此刻,没有想通不要紧,倪南音下意识在转移话题。
“嗯。”
林三籁还是死死地抱着她,暂时没有其他的动作就是了。
屁股底下的东西,坚硬度依旧。
现在她知道了自己屁股底下的东西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林三籁觉得给她这么长的消化时间肯定够了,他开口:“小六儿,我们……”
“赖哥,陈秋他以前告诉我你不是正常的男人,我一直都以为……”
林三籁的话没讲完,便被倪南音急急地打断了。
她有点儿怕,怕他没说完的话是“上床”,或者比这个更直白的。
“你以为什么?”
话题虽然成功被转移了,但明显,林三籁说话的语气很不好。
倪南音很无辜地说:“不是我说的,是陈秋。”
跟着,又觉得以上的话语不能充分表达自己的立场,倪南音很狗腿地声明:“我可是一直都对你有信心的。”
“真的?”
林三籁顺势就把倪南音压在了沙发上。
倪南音半趴着,脸露出来一半。
伏在她身上的他,正居高临下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她再次强调:“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快找陈秋算账去吧。对,就是现在。
林三籁把垂在她脸颊上的碎发别在了耳后。
手指轻轻地揉搓着她的脸颊,分明没有用力,可才几下,就红了。
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身体蜷缩的姿势也很像。
她在防御。
林三籁俯身亲吻她的脸颊,跟着是嘴巴。
他的双手还撑在沙发上,撑起来的还有他最后的理智。
倪南音喘不过气,呼哧呼哧地把气息吹在他的唇齿间。
舌尖被吮的发麻,呼吸也跟着变烫。
他的身体越靠越近,紧实的肌肉挤压的她快忘记呼吸。
终于,这样的深吻也满足不了他。
他的唇顺着她的下颌往下,灵活的舌头滑过了她的脖子,嘴唇含住了她的耳尖。
倪南音颤了一下,这样的亲密她是拒绝的,可是手臂使不出来一点力气。
“林三籁!”她的声音很细,比头发丝都细,一下子骚到了他的心底。
“就今天吧!”等不了了。
林三籁颤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
紧跟着,隔着毛衫,轻咬着她。
又疼又痒。
倪南音想要伸手去挠。
林三籁把她的手紧紧地固定在了头顶上。
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她似懂非懂。
就算见识过猪跑,毕竟也没真的吃过猪肉。
倪南音有些恐慌,她觉得太快了。
老倪说过的,女孩子要矜持。
可身体很诚实,心跳到不能自已。
她这儿顶多算不理智。
林三籁给她的感觉是直接变成了狼,手什么时候已经钻到了她的毛衫里,顺着她的腰线正在往上。
她的皮肤光滑如缎,在触到的那一刻,便让林三籁屏住了呼吸。
粗砺的大手摩擦的她快要窒息。
门偏偏很不合时宜地突然响了,敲门声响亮。
“卧槽!”林三籁的大手还按在她的身上,忍不住爆了脏话。
倪南音的理智终于回来了,脸上的红潮还在,没敢看他的脸,说:“去开门。”
肯定要开。
要看看究竟是谁,真他妈不会挑时候。
这样来几回的话,他真的不正常了,谁负责?
林三籁暴躁地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陈秋。
视线才对在一起,陈秋的脖子不自主就缩了一下。
他想说,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他妈想……”
“死”还没有出口,从陈秋的后面闪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妈进医院了。”容茹妤很小声地说。
“怎么回事?下午不是还好好的。”
林三籁很疑惑地问她。
可容茹妤的脸色苍白,不像在说谎。
林三籁又问:“说啊,到底怎么了?”
“妈妈喝了很多安眠药。”容茹妤拉着哭腔道。
“很多!到底是多少?”林三籁的声音很硬,不比他刚才的动情软多少。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
他不是被吓到,确实震惊了。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发现的时候瓶子是空的。”容茹妤被他的语气吓住了,连哭都忘记了。
“送医院了吗?”
“送了。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害怕,就去了戏楼。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她还在抢救。哥,你说妈……”容茹妤的声音打飘,魂不护体的模样。
“不会。”林三籁看着她的眼睛,“小妤,我这样说,你可能觉得我无情。但,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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