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见。
☆、68
见过多少夫妻, 还真是没有见过婚礼举行了一半,把宾客扔在酒店, 自己开车回家的。
这事儿, 林三籁是主谋。
倪南音是从犯。
第一个发现他们不在的, 是薛韶景。
就在他们离开的三分钟之后。
恐怕福尔摩斯来了, 都没他牛。
薛韶景为自己设计的裤腿滚鸡蛋的游戏没有玩成而耿耿于怀。
灵光一闪, 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他想怂恿林三籁来一个最后的疯狂——开一个单身派对。
他都计划好了, 他们今晚可以包一个游艇,再找点儿正妹。
林三籁要是觉得去游艇太远, 他还可以贡献出华声酒店的一层楼, 总之美其名曰一切为了兄弟。实际上为了什么, 只有薛韶景才知道。
嗯,就是为了给无聊的生活添加一点兴|奋剂。
换句话说, 结婚的又不是他, 唯恐天下不乱呗。
然, 他都还来不及把这个好主意告诉他的好兄弟。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的薛韶景,询问陈秋:“你老板呢?”
“掺了水的假酒喝的太多, 上厕所了吧!”陈秋作为寸步不离新郎的伴郎,心很大地说。
“不对, 你老板娘也不在。”薛韶景则很警惕。
转头又问容茹妤:“你哥呢?”
容茹妤和薛韶景认识的早, 主要是因为范雪枝和薛梅的关系好。
可容茹妤不待见这个神神叨叨的富二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好气地说:“你问我嫂子去啊!”
薛韶景心说,我要是能找到你嫂子在哪儿, 我才不来问你呢!
到底是自己家的地盘,薛韶景寻了一个保安,要了他的对讲机,对着对讲机喊话:“你们谁有没有看见那个新郎官儿?”
十几秒钟之后得到了回话。
“我刚才看到新郎官和新娘开着车离开了。”
“我去!”
薛韶景头一回遇见这么不厚道的兄弟,咋咋呼呼地喊了一声:“新郎官和新娘跑了。”
一时半刻间,众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
主要是见识过新郎官逃婚,也见识过新娘逃婚,就是没有见识过手挽手一起逃的。
头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薛梅,她怕自己的儿子惹是生非。
“胡说八道什么呢!”薛梅责怪。
薛韶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胡说八道,又对着对讲机:“说说新郎官和新娘去哪儿了?”
吱吱啦啦的十几秒钟过后,对讲机里头又传来了:“开车走了。”
众人齐愣。
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个台阶下。
“度蜜月赶飞机去了吧?”
容道飞反应过来了,哈哈笑着说:“哎呀,是是,他们都太忙啦,让各位见笑见笑啊!”
薛韶景撇了撇嘴什么都没有说了,心里却想着,这万恶的人际关系!
林三籁和倪南音哪有时间度蜜月啊!
今天戏楼不开场,可明天戏楼还要正常演出。
度蜜月的问题,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也仅仅是考虑一下而已。
就那么点时间,去趟燕山,都怕赶不回来。
倒是考虑过去哪个公园逛逛,后来一想算了,还是回家歇着吧!
在家里整个蜜月大床房。
陈秋已经从林三籁的房子里搬了出去。
在戏楼将就过了一个多月,明天就可以搬去和老倪一块住了。
是老倪应允的,他觉得一个人住着太孤单了。
林三籁邀请他回家,老倪说,还是等等吧!
不是不愿意住到女婿的房子里,而是……反正还是等等吧,等他们过了这调油的蜜月季。
倪南音知道没人能拗得过老倪,觉得反正离得近,也就暂时随他了。
跟着她又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梦想,那就是攒钱买房。
一打听林三籁楼下的房子,售价一千多万,咂舌不已,想钱想得眼睛冒绿光。
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都可以暂且不提。
总之是……家里没人。
要是说林三籁回来真不是为了那回事儿,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反正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房子新装并没有两年,结婚之前,林三籁本来让倪南音,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房子再重新装修一下。
倪南音嫌麻烦,她哪有那个时间啊!客气地说,这样就行。
倪南音不肯动手,只好他来了。男人做起事情来,简单粗暴。
其他的房间还好,唯独不满意书房,他把原先的书房做成了三面玻璃的练功房。
然后换了全套的家具。
家具不多,为了让房间保持宽敞的状态。
说真的,倪南音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来过他家了。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要不是客厅的地板上摆满了红色的玫瑰花。
白黑的家具全部换成了暖色调。
没有什么烟火气息的厨房,多了很多生活的气息。
倪南音□□着脚走了进来,白色的婚纱拖了一地。
一回头,林三籁跟在后面。
这场景很不现实的,好像某个家居广告就是这样拍的。
“这个场地,花了多少钱?”倪南音开着不伦不类的玩笑。
“一点点拉!”林三籁摊手,用霸道总裁的语气:“过一段时间,咱们换个更好的场地。”
她都没有挑剔他一身的坏毛病,更不会挑剔住的地方。
“我的行李放在哪儿了?衣帽间里是吗?”倪南音问他。
林三籁指了指楼上的主卧。
他的衣服是放在衣帽间的,倪南音的并不是哦。
嗯,小媳妇换衣服的美景,是不容错过的。
倪南音也不知道他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拖着长长的婚纱上楼。
她是得换身衣服,这衣服又热又累赘。
倪南音的行李,已经放在了主卧的衣柜里。
想也知道这衣服是男人给收拾的,大件的衣服全部挂起,可以叠起来的衣服全部叠得整整齐齐,内衣和内裤全部摆放在专门的小盒子里。
倪南音挺不好意思地说:“放在那里,我自己整理就好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倪南音找出了居家服,向躺在床上枕着自己手臂的林三籁示意:“出去啊!”
“去哪儿?”林三籁故意问。
“我换衣服。”
“需要我帮忙是吗?”
林三籁把流氓的精神,发挥了彻底。
倪南音无语,只能拿了衣服准备去衣帽间。
林三籁躺在床上,好整以遐地说:“都要老夫老妻了,至于嘛?”
这个坑,倪南音坚决不跳。
理都不理他,往门口走去。
衣帽间是向左还是向右来着?
倪南音有点迷。
下意识向左,经过次卧,发现了练功房。惊喜。
“林三籁!”倪南音叫他的名字,慢慢地走了进去。房间里有很多新装的痕迹,窗户半开着在透气。夏日午后的太阳,斜照进房间里,又映射在玻璃上,映出了一个又一个七彩的光晕。
从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判断,林三籁知道她发现了惊喜。
他慢悠悠地下床,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喜欢吗?”
“喜欢。”
“喜欢我吗?”
“喜欢啊!要不然为什么要嫁给你?”倪南音理所当然的语气。
“哦!我就是确认一下。嗯,衣帽间在反方向。”
倪南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拿错了衣服,不应该拿居家服,应该拿练功服。
想想这才结婚第一天,还是算了吧!
她抱着衣服,恋恋不舍地离开练功房。
婚纱的拉链在背后,倪南音的手长,原本是不需要林三籁帮忙的。
大约是拉的太急,夹到了拉链旁边的蕾丝,拉链卡在奇怪的位置上不来又下不去。
倪南音只能又喊:“林三籁!”
林三籁离得并不远,她的话音将落,他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衣帽间的门外。
“需要我帮忙?”
“是的。”倪南音很囧的说:“帮我把拉链拉开。
“乐意之极。”
林三籁扯开了夹在拉链中的蕾丝,一手捏着拉链头缓缓往下。
倪南音笔直光滑的背部显现出来,嗯,没有穿内衣吗?
林三籁的心一紧,答案却并没有立马昭示。
不等婚纱全部滑落下去,倪南音用手托住,“好了,你出去吧!”
“典型的过河拆桥。”林三籁不满地说。
倪南音微微侧了下身子,脸也有些微红,少有的撒娇语气:“哎呀,你出去吧!”
林三籁的眼睛很毒,他看见了,倪南音不是没有穿内衣,是穿的那种只罩住前面的。
现如今,她的手刚好托在胸部,手也捂不住那道沟。
进来了,就不可能再出去。
林三籁吹了一记口哨,给了个预告:“我要开始了啊!”
开始干啥?
倪南音差点就脱口问了,并没有问出口是因为,她下一刻就被袭了胸。
反抗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嘴就被堵住了。
倪南音想说,她还没有准备好。
还想说离晚上还远着呢!
可白天也来过的。
心里只挣扎了一下,那掉了一地的白色婚纱映入眼帘,便什么挣扎都没有了。
哦,已经结婚了。
她喜欢他。
自然也喜欢他的触摸他的拥吻。
喜欢他的手掌划过她的身体。
喜欢那些自然的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像现在。
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她没有再一次把他推开,而是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让吻更深一点。
身体的束缚全部解开,再没有这样那样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心理压力。
人|妻嘛,总得有个人|妻的样子。
第一次感觉到她的主动,林三籁兴奋不已。
衣帽间不小,但是想要做那种事情,林三籁还是觉得狭窄的要命,感觉十八般武艺没法施展开。
他轻轻地托起了她的臀部,抱着她离开了这里。
在主卧还是练功房之间犹豫了一下,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他还是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那个做什么都得循序渐进。
他抚摸着她的身体,顺着她的腰肢滑下,在大腿处流连,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着声音又问:“喜欢吗?”
这男人的低音区,天生性感的要命。
倪南音有点迷失,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林三籁再也克制不住,在她以为前戏还有很长的时候,强势地挤了进去。
从没有过的契合感觉,让人丧失理智。
似上了发条的身体,愿意为她不断耕耘。
前所未有的感觉袭的她理智不清,她在撞击中不断呻|吟,完全释放了自己。
不晓得过了多久的,反正今日无事,那便一次又一次地厮磨在一起。
睡醒之后,有点儿不知今夕是何夕。忽地想起来一件事情,以为的合法,其实并不呢!
两个人只举办了婚礼,没有领证。
倪南音一头黑线,凌乱不已。
——
领证,林三籁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其实夏天鲜有不阳光明媚的,而且太过明媚,都辣眼睛了。
两个人起了个大早,誓要做今天第一对儿领证的夫妻。
日子选的真好,出门没看日历。
周日,民政局不上班。
站在紧缩的民政局门外,倪南音埋怨林三籁:“看你选的好日子!”
林三籁被这太阳晒的也是极没有脾气,自己难得傻上一次,只能哄她道:“谁不是第一次呢!下回就有经验了。”
“下回?”倪南音的眉头拧了起来。
林三籁赶紧解释:“下回来就有经验啦!”
“切,用你说。”倪南音对他的经验谈嗤之以鼻。
第二天两个人睡到自然醒,再也没有前一天誓做第一的气势了。
到的时候人并不多。
两个人拍了红底的结婚照,单子一应弄好,交到工作人员的手里,啪啪盖上章。
“恭喜你们。”
“谢谢。”倪南音说。
林三籁低头看一看腕表,此时正值10点13分的14秒。
今天是阳历的6月24日,刚好是阴历的520。
此时此刻,吉时吉日,应该谨记。
两个人手挽手走出民政局。
倪南音想起一件事情,神神秘秘地告诉他:“我跟你说,咱家门口的桃树开花了。”
林三籁抬了抬眼皮,一点儿都不觉惊讶。
时光仿佛一下子倒转,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将偷来的桃子啃食干净,为了掩埋证据,把桃核深深地埋进地里。
听说,现在市场上买来的桃子的核,很难发芽,因为它们都是经过嫁接结出果实的。
可是谁知道呢,倪家门外的桃树,长出了满枝的桃花,最大的一朵,撞在了他的手里。
“话说,小时候你偷过我的桃子……”倪南音忽然想起来了。
“是吗!居然有这回事!”这么说的时候,林三籁的脸上难掩得意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老年卡
不多说了,滚去发周末的红包。。。。
☆、69
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居然没有一点儿自己已经结婚了的意识。
林三籁简直崩溃不已。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倪南音下了戏之后, 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老倪那里。
不是因为要去看爸爸, 而是因为她忘记了自己已婚这个事情。
而且, 严格地说, 从结婚至今,林三籁也就三次没和她一起回家。
结果三次都成了这种样子, 简直是稀奇。
林三籁在家里等到10点半,戏楼夏日里散场散得晚, 散场时也顶多8:40, 卸妆, 然后到家最多不过十点。
倪南音这个点还没有回来,林三籁没像前两次那样, 这次谁都没有问, 直接拿了车钥匙, 去老丈人家接人。
娶了一个记忆只有七秒的金鱼媳妇,林三籁也是无奈之极。
其实还没有见到老倪的时候, 倪南音就想起来了,她应该回家, 而不是出现在这儿。
只是都已经到了门口, 那就进去和爸爸打一声招呼。
谁知老倪见到她的第一反应是:“又和三籁吵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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