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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无妖(穿越)——沧澜止戈

时间:2017-11-03 16:41:11  作者:沧澜止戈

  “你说得对,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可我也不想走,想陪她到最后,只是现在我太弱了…”
  夭夭忽然伸出手,手中有一枚流动的冰蓝雪玉,像是一块冰心,里面有极其恐怖的灵。
  “冰衍灵心?”沈青玥面色凝重,“它太珍贵了,我这手因为不是很要紧,左右我用的也不是左手。”
  “我知道,可阿曳最好美色,你这手被她看见了,恐怕会很心痛。她虽凉薄,不喜管别人的事儿,可对自己人甚负责任。”
  沈青玥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你觉得我是她的责任?”
  她沈青玥年少时天赋超绝不可一世,后来吃了大亏反而死了心,也孤独习惯了。
  竟还要被后辈护着不成?
  “大概是的,她十分喜欢你。”
  沈青玥一愣。
  夭夭垂眸,“大概是因为你跟她去世的母亲有些相似。”
  他说完,给了那冰衍灵心就走了。
  沈青玥拿着冰衍灵心,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暗暗有忧虑。
  这个人的身份太棘手,跟顾曳一扯上就是天崩地裂的事儿。
  可这人为什么非要待在顾曳身边?
  除非顾曳身上有什么致命的麻烦只有他能解。
  
  小明寺血流成河半日都不到,死伤惨重,虽然说这种危机是酝酿了很久,也被吾白跟主持暗地里准备了很久,结果是损了根基但百废待兴。
  人还在,山脉毁了又如何,洛阳的至强者跟净明寺在赶来的路上。
  而这荒芜之地,僧人们刚刚恢复就想着去救其他伤残者,也去轻点寺中损失。
  李大雄坐在阶梯上,看到沈青玥回来后就起身。
  “夭夭他……”
  “他走了,可知为何不跟你告别?”
  李大雄眼睛红了。“为什么?”
  “怕你哭。”
  李大雄低下头,真的要哭了。
  沈青玥叹气,但并不安慰他。
  人总是要长大的。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李大雄并未真的哭泣,而是坐在那里默默得,像是想着生命,孟挽墨到的时候就看到李大雄尤其乖巧,她心里一沉。
  崔凉目光扫过全场,捏了捏佛珠。
  果然出事了。
  沈青玥并未多在意崔凉等人,她主要是留意到了……好像山中来了一个人。
  那缕气息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直到她看到山道上缓缓走上来的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仿佛不紧不慢,但肯定在搜寻什么,他也察觉到了沈青玥的存在,眼眸稍稍一阖。
  两人目光对错中。
  这个男子颔了下首,沈青玥撇开脸,果然还是来了。
  天昆吾。
  
  一日两日三日,当净明寺跟洛阳的人到来,小明寺开始恢复昌荣,甚至荣光更甚,毕竟不是所有道域内的宗门或者佛寺都有这样的待遇的。
  不过漠北王傀出世,落入鬼道宗之手,且沉王被流鸢掳去,这对整个大唐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尤其是降道之上,正道被邪道碾压如斯,如何能忍?
  加上剑南道给淮南道的事情,于是各地正邪冲突不断加剧……
  鬼道宗一路返回漠北,此时已经靠近塞外边疆,洛阳那边的人有也不是只赶去河南道小明寺的,还有一部分会在半路拦截他们。
  但…躲过去了。
  这位鬼道宗宗主的确诡诈狡猾,从离开漠北穿入河南道小明寺大肆杀戮到急流勇退。
  “宗主,已经快到我们漠北了。”
  身边的人有些志得意满。
  但鬼道宗宗主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太安静了。
  这里连鸟虫的声音都没有。
  不好!
  当地面塌陷,一个巨大的地底涡阵出现,所有人都掉了下去。
  不,应该说被吸下去了。
  鬼道宗宗主在被旋涡吸下去的时候往上看。
  阵法边侧,一个人出现,高大得很,衣袍有些褴褛,但他的头发着光。
  是他!!!
  
  一个月,这世间仿佛再无顾曳的踪迹。
  奎山的顾曳,她像是翱翔过苍穹的俊鹰,划破了白云,消失在天际,而白云在飘,慢慢恢复。
  之后渺无踪迹。
  而在距离河南道很遥远的地方……
  大唐关内道,此地紧靠突厥,年年边关受威胁,战事隐隐,加上地貌荒凉,以部落群居居多,比不得靠海的岭南道河南道等富庶,人口也少,但范围又不小,因此显得地广人稀。
  越是这种地方,越不出鬼,但会有妖纵横。
  此时正是下午靠傍晚时分,宽阔草原荒漠交加的地带,既有水泽,又有荒漠,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个地方叫银川。
  大唐境内无所不被统治,但越荒凉越独立,银川就是三不管地带,混乱得很,被称为大唐的野蛮之地。
  但银川的天很蓝,这是天气好的时候,若是天气不好,风暴雷雨阴潮动辄能要人命,还好此时天气算不错的,一个规模不小的驼骡商队正缓缓走在道上,前头有许多高大魁梧的皮裙汉子骑着骆驼吆喝,很是凶煞。
  他们是一个商队?骡子拖着一辆辆大板车,车上有大笼子。
  随队的多是汉子,还有几个脸上抹着白石粉末的粗鄙妇人,正操着当地的口音辱骂木笼子里面的人。
  都是女人,妇人少女小孩都有,但都很污浊消瘦,笼子里有干草,散发着一股恶臭,但偏偏这些女奴好些人在翻着干草找零碎的吃食——那是她们之前被喂养的时候落下的散碎食物,吃不够,太饿,于是宁可找那污浊干草中……
  于江南富饶之地,这是难以想象的贫苦,何况还有女奴——大唐早已摒弃了奴隶制,哪里来的女奴?
  这银川果然是三不管地带。
  不过这驼骡队运送的笼子有十几个,每个箱子里面都有一群女奴,越前面的巷子越大,但人少,女奴也美丽干净,这越往后箱子越小,最小的那个里面却足足挤着十几人,坐得满满的。
  那些丑妇辱骂的就是这后面几个笼子,其中最后面的一个被骂得最惨,因为里面都是老弱病残。
  有一个汉子不耐烦这些老妇骂人太吵,便过来:“怎么回事,老骂骂咧咧骂个什么劲儿。”
  “诶呦大爷,这里面的丑东西可太气人了。”
  “怎的了?”
  “还不是给她们发吃食,这个倒好,爱理不理的。”
  哪个呀?汉子转头一看,看到老妇人指着笼子角落里的那个女奴。
  “还不是她,丑得跟妖怪似的,老婆子我看一眼都嫌恶心,饭都吃不下了。”
  汉子看到了,当时也是嫌恶得转开目光,“这个啊,是那个路上河边捡来的,也不知是哪家烧伤了的,好像是个痴呆。虽然丑,好歹也是个女的,瞧着身子不错,腰挺细的,遮了脸也能卖个小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海市里面的穷鬼可不少。”
  丑妇瘪瘪嘴,“这身子也叫不错?黑得跟炭头一样。”
  的确,那个烧伤的女子皮肤很黑,也很脏,穿着黑乎乎的破烂袍子,看起来真心难看得很。
  “哈哈,反正我是看不上的,瞧着那几个穷鬼能出几个小钱吧,如果没人要,也是有些用处的。”


第418章 海市河鸧
  
  汉子表情有些诡异,那丑妇也领会过来了,好像心满意足似的,也不再骂了,只是恨恨看了眼那个烧伤的女奴,也不给她吃的,只勺了一瓢泔水渣扔进笼子里,一群女奴疯狂争抢…
  这是喂食的时间,也是那些汉子们挑着几个不太出色又不太丑的女奴到边上淫~乐的时间。
  笼子里疯狂抢食,笼子外草地上惨叫连连。
  那最丑的女奴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那丑妇走的时候,她那木然混沌的眼稍稍凝聚了些暗光,只瞥了眼外面不堪入目的一幕,漠然得很,闭上眼。
  
  海市是什么?
  是关内道最出名于大唐降道的地方,海市,汪洋如海,什么都有,什么都卖,也是无管辖地带,算是大唐最黑暗的市场。
  所以它有奴隶买卖,这里什么人都有。
  这些驼骡商队走了好几天才赶到关内银川最靠北的地方,挨着贺兰山脉,后面就是突厥边境。
  这是很暧昧的一条分界线,也是十分危险的一条山脉。
  这山脉很古怪,远看挺正常的,但造型想过大蜂窝,趴在地上起伏,近看有一个四五米宽的大洞口,但底下却是水泽。
  这水泽有多宽多深多幽密,谁也不知道。
  反正驼骡队到了地方后就下骆驼了,外面有许多大帐,有人专门管骆驼,也有小帐,是留给人住宿的。
  来的人很多。
  仿佛关内道的地广人稀在这里也只剩下地广了。
  数百骆驼被一圈一圈分别放养,到来的人有商旅,也有胡人,还有武林人或者降道,更有各地或者本地的流浪汉。
  鱼龙混杂,坏人居多。
  “关内有海市,拢右有蜃楼,海市蜃楼,大唐内最不受大唐皇权管辖的两大组织,蜃楼神秘莫测,诡谲难料,海市却是固定在银川贺兰山脉,每年都开一次水口让人进去参加海市拍卖。还这地儿可是厉害得很,等下你们千万得给我皮绷紧点!”
  也有少些来自中原内地的人不远万里来这里,也许是图着海市里面的拍卖宝物众多,而且稀奇,而且比起中原内地降道里面狼多肉少,关内道等靠北边境地带总是值得冒险一些。
  “诶,叔,那是什么?女奴?”有稍年轻的子弟忍不住打量前头过去的驼骡商队。
  中年男子瞟了一眼,有些鄙夷:“是宠奴,肮脏邪道人才会行此事,你们可别沾染上。”
  子弟们自诩端正,自然点头,何况那些女奴看起来都污浊得很,哪里比得上自家那边翩跹婀娜香风随身的美人儿。
  彪悍的汉子高声勒令,开始卸下笼子,笼子堆在空地上,看起来很突兀,但来往的人都能看到……
  好奇吧,便多看几眼,有心买女奴就会顿足查看。
  “嘿,你们这就不能把她们洗洗干净,看起来多恶心啊。”
  有个黑瘦又穿得破烂的老头儿有些不满意嘟囔。
  “洗干净了让你们看就是开市的时候了,现在也不是给你们看的,只是卸下来喂骡子。”
  好吧,老者有些不爽,但还是多看了几眼,尤其是最好的那几个女奴,忽然恼怒了,“哎呦,那头的黑炭头也是你们卖的?也太坑人了,这么丑!”
  他骂骂咧咧,汉子们不爽,走过来就要打他……
  那流浪老头赶紧跑了。
  夜深,草原帐前有许多人点了篝火烤羊或者炖肉汤,香气逸散,笼子这边上百个女奴都眼巴巴看着,肚子不断咕咕叫。
  饥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若是极致呢?
  会让人痛苦,十分痛苦。
  唯一不痛苦的人木然得像块石头,直到外面的人吃完喝完吵完,篝火的星火开始茫茫,笼子被盖上散发着牲畜恶臭的皮毛盖子,一片漆黑。
  天上月光冷幽,笼子周边的荒草被草原上的风吹动,摇曳着…
  有一个黑影摸黑前来,跟猴子似的,他到了笼子前面,找到那个装着最好女奴的笼子,稍稍掀开皮盖子,指尖掐了小半截香烟头,有一缕香气逸散开来,里面熟睡的女奴越发昏沉,很难醒来,他在月色下诡异笑了,一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奴在污浊下的婀娜身子,舔了下口水,手中却出了一条细铁丝,插入笼子锁口,不一会,噶擦一声,他打开了笼子门,月光洒入,他看到了好些拥挤一起的丑陋女奴,当时表情就变了。
  不对啊,这不是最好的那个笼子,是最坏的!哎呀,这些混蛋耍心机,把女奴都给换了。
  他内心暗骂又隐隐警惕,但忽觉得不对劲,猛然一看,只见笼子里那个最丑陋的女奴正冷冷看着他。
  那眼神让他心头瞬间拔凉。
  直到……
  “靠!果然来了!兄弟们…”
  帐篷里忽然窜出好些大汉,将这个猴子似的老者暗道在地,诡异的是这个原本灵活狡诈的人此时却跟傻子一样被按在地上狂揍,没几下就被打爆了脑袋,尸身扔进了那水口水泽中,没一会就咕噜咕噜不见了。
  “也是邪门了,这老东西应该会贼门的手艺,该是身法不错的,怎会跟傻子似的让我们胖揍?”狐疑的这人转头看向那笼子,看到的是全部昏睡的女奴,没有任何异样,但他隐隐觉得有种恐怖冰凉的气息……
  他毛骨悚然,忙放下皮盖子,攒动其他人回去睡觉。
  一夜就这么死寂得过去了。
  次日来得人更多了,因今日就是海市开启的日子,不过这次来的人没看到那些女奴笼子。
  晨曦雾气刚出的时候,草叶上还有露珠,汉子们已经将笼子一个个装载到了四五米直径宽大的木板筏子上,好几个筏子各自放着两三个木笼子,在几十个汉子的护卫下漂流进入了水口。
  水口,一个汉子沐浴着森森寒气,朝着里面抛掷了一大钱袋,又亮出了手腕上的徽章套腕。
  “过!”里面沉闷说。
  木筏这才被往内划去,进入水口,才发现里面果然是大中空的蜂窝地,窝棚盖顶,宽阔无比,有一根根溶洞似的石头柱子支撑到了水底,也不知有多深,反正这水很黑,黑不见底。
  但内部其实很有光亮,因为山脉窝棚顶上头有纵横的脉络之上有许多孔洞,天上的阳光射穿孔洞,不知是折射原理,还是山内有发光的晶石,反正有些地方特别明亮,有些地方却显的阴暗。
  阴暗的地方冰冷无比,黑水泛着一股恶臭,有几个女奴还留有几分好奇,往水里看去,忽然看到翻白的东西在水里咕噜咕噜了下,翻过了身,翻出了肚皮,那肚皮圆鼓鼓的,跟鱼肚子似的,可那头分明长着海藻般的长发。
  女人,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奴,跟她们一样的女奴,因为她的手腕上有一朵波浪形的烙印花朵。
  所有女奴都噤若寒蝉。
  “他娘的,真晦气,遇上了一糟践货。”一汉子不爽,用划船的竹竿想戳走前头挡着的女尸,那竹竿却好像用了力,不小心戳在了女尸的肚子上,那肚皮鼓鼓的,还纵横着诡异的青筋,乍一看跟女子怀孕的妊娠纹似的,这一破,里面噗嗤一声,泄了血气,一股恶臭……众人却还看到那肚子里哗啦啦流出了肠子等物——还有一个连着血管的死婴。
  众人刚看出是死婴,却看到水下呼啦一下,好像有一黑影直接从水下卷了那死婴,水面水花不多不少,无声无息起来。
  这下所有汉子的脸都变了,他们急急忙忙去掏囊袋里的东西,但来不及了,哗啦!水下的黑影忽然从木筏边上卷住了一个汉子,惨叫声爆发,那汉子的人头咕噜一下就悬浮在了水面上,没一会又被黑影给吞了。
  它在水下周旋,水面上有水纹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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