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怎么不气?
不过邱晚珍在这里,她努力咽下心里的一口恶气,得意一笑,反正待会有人帮她收拾她。
“粱箫,你怎么在这里?”邱晚珍眯着眼睛质问。
粱箫曾经是邱晚珍儿媳妇的时候,邱晚珍就不喜欢她,粱箫早已习惯她冷漠的言语,现在她们已经不是婆媳关系,粱箫没必要再也以前一样唯唯诺诺,只当她是陌生人一样对待。淡漠的说:“锦笙发烧了,我来照顾他。”
“锦笙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用得着你来照顾?”邱晚珍不打算放过她,语气冷冰冰的,充满了不屑。
提到这个,粱箫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火,“霍太太,我还想问你,可可虽然是一只狗,它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狗贩子把它抓走?就是因为你,可可才会死。”
“一只狗而已,死了就死了,贱命一条早死早超生。”邱晚珍本来就不喜欢养动物。更讨厌可可,现在死了也好,省得锦笙一天到晚为了一只狗和她翻脸。
邱晚珍如此随意的态度,让粱箫气得脸色通红,“霍太太,狗也是生命,现在可可因为你死了,你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粱箫,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曾经是你婆婆,你就是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的,难怪你和锦笙会离婚,像你这么没家教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儿子。”
粱箫心里凉凉的,因为梁氏和霍氏悬殊太大,让邱晚珍心里产生极大的落差,她一直觉得粱箫高攀了霍锦笙,也奠定了婚后她们婆媳难以相处的结果。
邱晚珍总是以各种理由找她麻烦,虽然她和霍锦笙单独住在外面,每次回霍家老宅,她总是摆一副臭脸给她看,以前敬重她是婆婆,粱箫还会隐忍不言,现在她和霍锦笙都离婚了,她还在这里倚老卖老,粱箫自然不会客气。
“霍太太,我和锦笙已经离婚了。你也不是我婆婆,人与人直接的尊重是互相的,若要人尊重,必先尊重人,你无礼在先,就别怪我不客气。”粱箫犀利的反击。
邱晚珍气急败坏的骂道:“贱人,你也知道你和锦笙离婚了,那你昨晚来这里干什么?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那骚,浪,贱之后的样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尖锐的字眼,字字诛心。
昨晚的意外,是粱箫不愿提及的伤痛。手下意识的去拉领口,不愿那些羞耻的记号成为别人谈资。
一个小小的动作,邱晚珍紧抓不放,“粱箫,我就知道你这个贱女人对锦笙不死心,都离婚了还来缠着锦笙,你怎么这么无耻呢,一边吊着方家,一边勾,引锦笙,现在方氏都被你害得快破产了,你就把目标转移到锦笙身上,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邱晚珍一日,你休想和锦笙复婚。”
邱晚珍的火气越来越大,唐梦瑶在旁边帮她拍着胸口,“妈,别生气。”
粱箫皱眉,唐梦瑶叫她妈。
心里狠狠一痛,邱晚珍那样尖酸刻薄的人,面对唐梦瑶的关心,就像变脸一样,一下子变得和颜悦色,看来唐梦瑶已经是霍家承认的儿媳妇了。
粱箫不愿和她吵下去,悄悄还在医院里,和她浪费唇舌不值得。淡漠的说:“霍太太,我不会和锦笙复婚,这下你满意了,我可以走了吗?”
邱晚珍还想为难她,粱箫已经从她身边走过。
邱晚珍气不过,唐梦瑶连忙拉住她,劝道:“妈,犯不着为她这样的女人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还是梦瑶贴心。”拍拍她的手,两个人大方的走进去。
房里。
霍锦笙揉了揉太阳穴,从睡梦中醒过来。
头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却残存了很多零碎的意识。
昨晚,他似乎,做了一个旖旎春,梦。
那个梦很真实,霍锦笙光是想起某些片段,嘴角就情不自禁的弯起来。
单手撑起来的时候,手臂和腰上的酸痛让他猛然清醒,身上盖着的被子顺势滑落,霍锦笙看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感到不可思议。
昨晚,是真的。
再看满床的凌乱和一地的衣服,霍锦笙差点忘记呼吸。
快速抓着地上的衣服穿好。
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霍锦笙呼吸凝住,目光锐利的盯着门口。
心里大概有了答案,他昨晚确实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而这个女人,肯定还在这。
他倒是很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女人敢趁他意识不清的时候爬上他的床。
他静静的盯着门口,直到唐梦瑶的身影出现。
霍锦笙的表情,一瞬间寒彻刺骨。
他失望极了,昨晚那个梦那么美,现实却让他反胃。
唐梦瑶直勾勾的盯着霍锦笙身后凌乱的床单,她真的很嫉妒粱箫,以前他们是夫妻也就罢了,都离婚了还能顺利爬上霍锦笙的床,简直是羡慕嫉妒恨。
“唐梦瑶,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霍锦笙对她的厌恶比之前更甚。
唐梦瑶一脸委屈的说:“锦笙,我听说你病了,我和伯母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我叫你滚你没听清楚吗?”
“锦笙,我也是关心你,我……锦笙,你去哪?”
霍锦笙不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邱晚珍迎面走过来,拦住他的去路,“锦笙,你这是干什么?昨晚梦瑶照顾你一夜没合眼,你好歹关心一下她,怎么能这么对她?”
照顾他一夜?
霍锦笙的表情更加冷酷可怕。
只怕照顾是幌,趁机爬上他的床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妈,可可死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请你不要在这时候给我添堵,因为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连你也赶出去。”霍锦笙压抑的道,内心隐藏着巨大的怒火发泄不出去,这一切皆因为那个人是他妈妈,若换做任何人,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邱晚珍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被粱箫教训也就算了,连儿子也要为了一条狗教训她,气冲冲的说:“锦笙,那不过是一只野狗,死就死了,用得着说这么严重的话来伤我的心吗?”
霍锦笙脸色骇然,如千年寒冰一样冰冷的脸色让人看着就害怕。
邱晚珍又说:“锦笙,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狗死了也好,毕竟她是粱箫以前的宠物,你留在身边只会触景生情,听妈一句劝,忘了粱箫吧,因为那个贱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
邱晚珍将一份报纸递过去,“你自己看看吧,这是今天一早出的新闻,粱箫那个贱人攀上高枝了,方家对外公布了喜讯,我早就和你说过,方家不久后又要办喜事了,锦笙,你忘了她吧。”
霍锦笙用眼角余光看到报纸上醒目的大标题,眼眸深深一暗。
他们竟然真的要结婚了。
第065章 记者会澄清
梁箫从公寓出来之后,直接去了药店。
这几天是她的危险期,她不敢心存侥幸。
马上就要离开东城了,她不想在自己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让孩子成为她的羁绊。
更何况,霍锦笙也不愿她生下他的孩子,悄悄已经够可怜了,她不会再让自己的孩子被人骂野种。
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和矿泉水,梁箫站在马路边,按照剂量就着水吞下。
早上的十字路口,车辆依旧到达高峰期,她静静的在路边等计程车,突然看到对面大厦的大屏幕上,公布了一条喜讯。
醒目的婚讯通知,吸引了路上的行人,粱箫也不例外。
因为那条婚讯的女主角就是她。
接着,画面一转,沈寒玉的脸出现在大荧幕上。
“各位,我是沈寒玉,是方梓隽的母亲,本来我不想召开这次记者会,但是近日有很多谣言恶意针对方家,导致方氏股票大跌,形象一落千丈,方氏岌岌可危,我不得不在此时站出来,向大家还原一个真相。”
有记者提问,“方太太,您所说的真相是什么?会不会和此次突然公布婚讯有关?”
沈寒玉镇定的说:“是的,大家应该都知道前段时间方黎两家订婚的事情,如果不是某人恶意破坏,方黎两家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方太太,您说的某人。是不是指梁小姐?”
沈寒玉肯定的说:“是的,就是她。”
“那您今天为何要公布方少爷和梁小姐的婚事,这其中是否有隐情?”
终于说到重点,沈寒玉轻勾唇角,细微的动作看在粱箫眼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寒玉突然一脸忧思,伤心的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毕竟那孩子确实是我们方家的血脉,就算梓隽不爱那个女人,他也不能做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粱箫呼吸艰难,那天她已经清清楚楚和她说了悄悄不是梓隽的女儿。为什么她要颠倒黑白?
沈寒玉哭哭啼啼的,对记者伤心的哭诉,“这个女人当年就一直缠着梓隽,梓隽根本就不爱她,没想到她卑鄙无耻的算计梓隽,偷生了梓隽的孩子,想借着孩子要挟嫁入方家。”
“梓隽喜欢的人是若兮,他以为只要和若兮订婚,那个女人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无耻的利用孩子破坏了梓隽的订婚。”
“我知道大家肯定会说这件事梓隽有很大的责任,身为男人,他是有错,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被这个女人算计有了孩子,现在外界对梓隽的误解根深蒂固,梓隽出于对孩子的保护一直把所有的压力扛下来,任由外界的谩骂和指责,而这个女人却一直步步紧逼,威胁梓隽娶她,要不然就闹得天下大乱。”
“现在方氏快破产了,我没有办法才答应婚事,今日我之所以站出来,就是想告诉她。不折手段得来的幸福是会受世人唾弃的,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请大家原谅我现在才站出来还原事情的真相,因为我再也不希望大家被骗了。最后,我请求大家放过梓隽,放过方氏,不要再骂他,他也是一个受害者。还有若兮和黎家,我在此替梓隽郑重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家!”
沈寒玉站起来。大荧幕上的她深深的向大家鞠躬。
画面再次一转,大荧幕上再次显示方梓隽和粱箫结婚的喜讯。
耳边,传来一片喝倒彩的声音。
以及,一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声。
“搞了半天原来是逼婚啊,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贱女人,破坏别人的订婚就算了,还逼婚,我就说方少爷是出了名的人品端正,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私生女,原来是被人算计的。”
“方少爷好可怜啊,为了责任不得不娶一个心如蛇蝎的贱女人。”
“方少爷和黎小姐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小三太可恶了。”
“小三根本不配得到幸福,姐妹们,咱们一定不能让这个贱女人得逞,就算拿孩子威胁又怎样?方少爷没必要委屈自己便宜了这个贱女人。”
“对,咱们等到结婚的那天,也让这个贱人尝尝被人破坏婚礼的滋味。”
周围的情绪越来越高涨,粱箫的耳朵都快被人刺穿了。
这次的记者会,沈寒玉无疑是成功的,她不仅挽回了方氏的形象,将方梓隽塑造成一个受害者,还把所有的脏水都往粱箫身上泼。
刚开始还同情粱箫单亲妈妈的群体,很快倒戈,一致将粱箫推到了万人唾骂的危险境地。
粱箫站在马路上,看到大家被激怒的样子,心想自己若是现在被人认出来,估计要被抓着游街示众了吧。
微微低头,粱箫转身,准备去别的路口打车,手机突然想起来。
她赶紧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方梓隽的来电。
这个时候他打电话过来,肯定也知道了记者会的事情。
未免他担心,接了电话。
“喂……”
“你在哪?”方梓隽着急的问道,他知道记者会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就去医院,结果她不在,心里不知道多担心。
粱箫听得出来她语气焦急,静静的说:“我在马路上。”
“哪条路,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现在在医院吧,我马上就回来了。”
挂了电话,粱箫拦住了一辆车。
很快,就到了医院。
回到病房,方梓隽正在床边陪着悄悄,粱箫进去。若无其事的问候,“梓隽,悄悄。”
“妈妈,你去哪了?”悄悄一早起来就没有看到妈妈,很着急。
粱箫随口回答:“妈妈有点事出去了。”
这话敷衍悄悄还可以,方梓隽却没那么好糊弄。
她最放心不下悄悄,再大的事情都不可能丢下悄悄不管。
意外的,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
深深浅浅,密密??。
方梓隽心里一痛,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尽散。
这几天,他发现她总是给他一种无形的距离感。客气又疏远,悄悄也是,即使她喊着爸爸,那两个字,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亲热了。
他最近忙得晕头转向,总是一遍遍的安慰自己,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现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方梓隽无法再让自己保持冷静。
“箫箫,跟我出来一下。”
方梓隽没等她答应,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拉。
粱箫被迫随着她出去。
方梓隽的脚步很快,粱箫只能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梓隽,你要带我去哪?”粱箫一边小跑跟上他,另一只手试图掰开他的五指,他却紧紧握着。
无论她怎么用力,方梓隽都没有放开的意思,哪怕把她的胳膊握红了,方梓隽都没放手。
他以前从不舍得对她这么用力,更别说不管她的意愿勉强她。
所以,粱箫很快意识到。
他,生气了。
方梓隽将她拉到了安全通道。
砰的一声,关上了通道的门,将两人隔绝在楼梯里面。
空荡荡的楼梯间,昏暗又安静。
粱箫心里一紧,心跳不由自己的加快。
和他独处一个空间,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心痛,她不敢看他,甚至不敢去猜测他突然反常的行为。
正打算逃开,他突然将她抵在墙壁上,一双手撑在她脖子两边,半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她。
粱箫的心咚咚直跳。
“梓隽,你干嘛?”她紧张得浑身颤抖,身体往旁边躲避,又想逃。
方梓隽的身体靠得更进,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梓隽……唔!”
不等她说完,方梓隽突然低下头,准确的摄住了她的唇。
粱箫突然像被人用电击了一样,全身一?。
本能的,转过头抗拒。
“梓隽,别这样。”一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用力伸直。
方梓隽看着她的侧脸,她冷冰冰的模样就像一把刀一样插在她的心口,胸口传来的力道压迫着心脏的位置,让他呼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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