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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笑,良禽到(穿越)——青丘美人云

时间:2017-11-06 16:00:55  作者:青丘美人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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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美人笑,良禽到
作者:青丘美人云
文案

新闻版:据西汉鹿头社最新消息,两千年后的沈姓女医生空降到本朝,行医救人,美化社会,汉武帝授其太医勋章,亲赐西汉最美三八红旗手称号。
娱乐版:据西汉蜜桃社最新消息,貌美和善的女大夫被心暖腹黑的狐狸男盯上了,竟然当众表示此生唯有她一人足矣,天荒地老非她不嫁!
汉武帝版:此美人是朕同母异父的亲姐姐,俺母亲滴亲闺女,朕亦惜之爱之!
沈觅版:瞧一瞧看一看啊,各位看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收藏本专栏赠送养颜丸一颗,收藏本文赠送养颜丸五颗,保你青春永驻吃嘛嘛香!O(∩_∩)O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觅 ┃ 配角:薛泽窦宪 ┃ 其它:阿远李仲玉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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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宪初见小先生

  今年的冬天与往年很是不同,前阵子好些人说天儿不冷,能过个暖和年了。
  暖和年好,更多百姓免于冻死。
  谁成想老天爷不这么想,动了动手指就把太阳拨到云层后面了,连着几天不露面,似是裹上了一只青灰色的布袋,阴云密布透着凉风;紧接着又吹了口寒气,刚进了腊月的青州城骤然冷了起来。
  进了腊月就是年,大多数人过节的东西也备齐了,商贩们手里也存下几个闲钱,犯不着为了几个铜钱临过年了得上一场寒症,因此大都早早收了摊。
  看着天上的雪花飘了几片又没了影儿,小伙计阿山把头缩回来,重新将门口的草帘拉严实,嘟囔着:“忒的没意思,还以为能下场大雪,下了大雪也许茶肆就能早关门了……”瞥了一眼柜台里满脸春/色拨拉着算盘珠的掌柜,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哎,那小伙计,再来几盘羊肉,十个炊饼,来几壶好酒。”一个灰衣汉子粗声叫嚷道。
  今儿店里有两拨歇脚的客商,想必是年根儿底下卖出了手里的货物,银钱充足,出手很是大方。
  “来了,来了,客官稍等,我这就给去取。”阿山顾不上想茶肆几时关门,一溜烟儿小跑出去。
  “这位客商哪里来?”一干瘦老叟笑着跟那叫嚷的灰衣汉子搭讪。
  那汉子看向老叟,答的极为爽利,“去往兖州,要不是前阵子有事耽搁,这会子早已到家了。”
  “呵呵,进了腊月便是过年,该歇歇脚了,”老叟应道。
  “叟也住这青州城么?有山有水是个好地方,听说啊,这里美人颇多,可惜这趟我们兄弟是看不成了”,汉子话一出口,引来一片嬉笑声,茶肆里顿时热闹起来。
  看众人嬉笑,老叟也跟着乐呵,言谈里少了拘束,“老叟住在城南的北海郡,倒也不远,若是乘马车只需一两个时辰,虽比不上青州城的富庶,可也是山青水秀,地肥人美啊。”
  “只要大汉朝没有战事,百姓能吃上饱饭,哪里都是好地方,”掌柜的停下手里拨弄的算盘,对着长安方向拱了拱手,继续道:“青州如今这般光景,比早年不知好了多少,远了不说,几年前还有匈奴人闯进了青州西北的城池,那场面可是惨烈的很。”
  一商客忙接话道:“确有这回事,听闻匈奴人眼如铜铃,力大如牛,很是凶残,生吃人肉喝人血。”
  阿山端着切好的牛肉放在桌上,笑嘻嘻的说:“匈奴人和我们一样,两只眼睛两只手,只是比我们强壮一些,是他们吃肉和奶浆的缘故,匈奴人也分好人坏人的。”
  那客商不服,八字胡一吹,很是不屑,“你这伙计也就十多岁的样子,怎么知道这般清楚?难不成你见过匈奴人?”
  阿山给这客商添满茶,笑道:“我是没见过,可是阿远见过,他当年差点被匈奴人杀死,后来小先生救了他。”
  老叟眼睛一亮,“小伙计,你说的小先生可是沈家那位?”
  “自然是的,除了那位,谁家女子能叫做小先生。”
  那八字胡的客商不再纠结匈奴人有几只眼几只手,女子的话题可比匈奴人好多了,“那女子有何能耐?为何称作小先生?”
  茶肆里有了片刻的安静,众人都很好奇究竟为何。
  阿山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很是得意,“沈家小先生有神鬼之术,能起死回生。”
  “切......”众人闻言纷纷嘘声,十分不屑。
  这些客商走南闯北多年,见过得世面自然要比普通人多些,也见过骗取钱财的巫医行鬼神之术,说好的将死人复活,若是活不了,那又是鬼神的指令罢了。
  阿山见众人这般作态,脸涨的发紫,“我......”
  还未出口,那老叟抢过话茬,“这孩子所言非虚,沈家小先生便是北海郡人氏,因尚未及笄,避免与其父尊称相冲,故而称为沈家小先生。这沈家姑娘不得了,小小年纪医术高超,神鬼手段,”见众人都默了声,老叟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嘶哑的声音继续道:“几个月前,青州城里有个孩子得了急症,连神医孙都说没得治了,谁知却让那小先生治好了,神医孙是谁?祖上做过太医,医术三代相传下来的。”
  一青衣大汉满脸狐疑,“听着真玄乎,那小先生莫非是狐仙转世么?”
  “那就不知了,老叟无缘得见,只听闻小先生有仙人之姿,性子和善,待人极好的。”
  掌柜的适时说道,“那被救的孩子就在城北老梧桐树那根巷子,我是认识的,那家人逢人便夸北海郡沈家小先生的恩德,还立了长生牌。”
  一人猛地掀开门口的草帘走了进来,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似乎还夹杂着血腥气味,众人一愣,顿时禁了声。
  来人瞥了一眼众人,面无表情的径直向窗边角落走去,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窗边角落里还坐着一人,通身墨色衣袍,眉眼刚毅,神色冷峻。
  阿山却是早就知道的,那人一大早就来了,要一壶茶之后给了他一块银子,吩咐不要让人打扰。
  看得出来这二人不是好相与的,众人不自觉地压低了嗓门。
  窦宪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立在一旁的成一坐下,自己则继续欣赏窗外的景。
  茶肆斜对面墙下,一衣衫褴褛的老妪在乞讨,怀里有个三四岁的小儿,冻得瑟瑟发抖,满脸凄苦之色,偶尔听见小儿猫一般的啼哭声。
  从他进茶肆到现在,已近两个时辰,那老妪一文钱也没有讨到。
  窦宪觉得理所当然,没有利用价值怎会换来钱财,谁又会傻傻的把银子掏给别人呢?
  那不是呆子是什么!
  “主上,属下都安排妥了。”成一俯首低声说道。
  “嗯,来的真不巧。”
  “......属下愚钝。”成一再次俯首。
  窦宪转过头,眸中冷漠倨傲,直到成一额上冒出点点汗珠,才缓缓道:“你打断了他们讲的故事。”
  成一面色一僵,迟疑道:“属下......刚才在门前听了几句,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乡野村姑罢了。”
  “能骗的了人是她有本事,装神弄鬼的多了去了,朝堂上的还少吗?‘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记住,结果比手段要紧。”
  “主上说的是,属下愚钝了。”
  “这次布局了许久,不可再失手,”窦宪声音漠然,“朝局紧张,太子年龄渐长,太后日渐衰老,此消彼长本是天道人伦,奈何窦氏一族的荣辱全系于此,容不得你失手。”
  成一小心谨慎道:“属下愿以性命作保。”
  见主子久久不做声,抬头一看,主子还在看着窗外。
  成一抬手招伙计添水。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嘚嘚”的声音在并不喧闹的芙蓉街上显得有些突兀。
  “吁—”,马车停在包子铺前,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年跳下马车进了铺子。
  “咦?好似是沈家小先生的马车。”阿山添满了水,伸着脖子看向窗外。
  窦宪也随之看去。
  一匹青白夹色的马打着响鼻,驾车的老叟坐在车前,藏蓝色的车厢裹得很厚实,除了比普通马车宽一点长一点,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车厢微微颤动,一抹红色飘了出来,仔细看去,是位穿着红色大氅的少女。
  那少女弯着身子在车厢似是取什么东西。
  是被褥。
  只见她把被褥展开,盖在老妪和孩子身上,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老妪手里,转身钻入马车。
  整个动作十分干脆利落,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随即少年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个冒热气的油纸包,一包递给驾车的老叟,一包塞给老妪怀中的孩子,剩下的带上了马车。
  窦宪收回视线,小口抿茶,冷声道,“倒是真有善心人。”
  “沈家姐弟都是再好不过的善心人,这是错不了的。”阿山讪笑着附和,丝毫没有听出话中讽意。
  善心人?
  窦宪乐了,双眼微眯,自怀中摸出几粒金豆子扔在桌上:“哦?说来听听。”
  阿山从没遇见过这般大方的客官,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有了金子,阿母和弟弟妹妹就能好个过年了。
  阿山小心翼翼的将金豆子揣在怀中,弯了弯腰,语气更是恭敬。
  “沈家小先生是个善心人,医术很是了得,待人也和善,我去年冬日里得了寒症,一直发热,都说好不了了,阿母带我去求小先生,原本以为小先生只给达官贵人们看病,阿母也没多大的指望,可见到小先生才知道,世上竟有这般谪仙之人,不光长得秀美,待人也和善,小先生给我治好了病,嗯......”
  阿山挠了挠头,挖空了脑袋想着还有什么对得起怀里的金豆子。
  “在那里我认识了阿远,喏,就刚才看见的那个男孩子,是小先生捡回来的,待他亲弟弟一般好,还让他念书,我......我们都很羡慕的。”
  “那小先生的父母呢?”成一见主子起了意,出口问道。
  “听说小先生一家是几年前外边来的,并非青州人氏,我在那里没见过她的母亲,不过小先生的父亲可是有名的,一直游走各地著书,好像叫......叫什么大汉风......什么的,我也不记得了,嗯......还有,老先生平日不在家中,里里外外都是小先生打理着,我阿母就说,谁家郎君娶了小先生那是祖上积德。”
  看小伙计说的差不多了,窦宪挥手示意他退下。
  “《汉风经略》。”
  马车渐行渐远,窦宪突然说道。
  “嗯?”
  成一显然头脑没跟上,满脸迷茫。
  窦宪难得好脾气的解释道:“沈老先生的书,我曾有幸看过几卷,写的正是青州风俗地理篇,考究又不失风趣,着实难得,父亲这般风骨,沈家姑娘或许是个有趣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有历史大框,但不完全遵从历史痕迹,嬉戏为主,娱乐为辅。


☆、姐弟俩回家

  青州太守黄觉两个月前喜得一子,这在普通人家不过是寻常事,可对于黄太守一家可就是了不得的大喜事。
  为何?
  当今天下分为十三州,十三州之一的青州是北方重镇,太守黄觉多年来掌管青州大小事务,很有几分才干,颇受当今权倾天下的权臣魏其侯窦婴的看重。
  不过权臣再有能耐也是人,不是神仙,是人就有难念的经。
  黄太守的经就是前面生了十二个女儿,无一男丁,这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可是非常严重的大事。
  而且,太守黄觉已经年近五十。
  这还了得!
  这不,黄老夫人盼男孙盼的眼睛都快瞎了,天天念叨后院的一群莺莺燕燕都是不下蛋的母鸡。
  对,在黄老夫人眼里男丁才是蛋,女子再多也不能叫做蛋,所以生不了儿子的统统视为不下蛋。
  也不知烧对了哪根香,去年秋天刚刚抬进门的第十九房小妾,居然十个月之后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丁。
  黄太守大摆了一个月的流水宴,黄老夫人泪流满面的告慰先祖显灵。
  这个投了富贵胎的蛋陡然间成为青州城百姓闲聊的焦点,无不艳羡的叹道:真会投胎!
  也不知是不是享不来这份滔天富贵,这枚太守府盼望已久的蛋一出生便状况不断,几乎日日请大夫,顿顿不离汤药。
  愁的黄太守每日阴着黑脸,整个太守府都跟着阴云密布,后院平日里叽叽喳喳的莺莺燕燕们笑也不敢,哭也不敢,天天躲在屋里,生怕惹了忌讳。
  就连黄老夫人仅剩下的几根黑发也变成了银丝。
  直到神医孙也束手无策,便推荐了北海郡的小先生——沈觅。
  于是,沈觅十天前被请进了太守府。
  阿远也来了,跟着沈觅行医多年,聪慧的阿远也学得一二,时常打个下手。
  那黄太守初见沈觅姐弟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人虽然美貌,可他现在需要的是大夫!大夫!好大夫!不是貌美年轻的小妾。
  黄太守这会儿想杀人!
  不过神医孙还不能杀,日后家里这枚珍贵的小蛋还要多多依仗人家治病不是?
  审视半天,看这姐弟二人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有那么一两分的本事,于是黑着脸让人带沈觅为小蛋诊脉去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病蛋当成好蛋治。
  不成想,沈觅没有开苦涩吧唧的汤药,接连几日为小儿做推拿按摩,肚脐上贴几副膏药,小儿居然大有起色。不再呕吐和泻肚,精神很是见好。
  此时巫医依然盛行,唱神跳鬼的就算治了病,也有的大夫不识字,靠的是唱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像沈觅这般识字又有真本事的实在稀少。
  黄太守和黄老夫人对待沈觅的态度大为转变。
  这不,黄老夫人笑的春风拂面,满头金玉摇来晃去,拉着沈觅的小手连连赞叹,“我青州人杰地灵,什么时候降下了这么个女菩萨?长得好,性子好,医术也好,老身看着真是稀罕呐!”
  稀罕的可不止黄老夫人一个!
  黄太守双眼放光,很遗憾自己不能去摸一摸那双白净的小手,心里打着小九九:貌美如花的小菩萨自然是要好好供着,最好能供进后院,要能成第二十房小妾就再好不过了。
  女人嘛,黄太守很有心得,就要投其所好,于是转头看向一旁的阿远。
  跟阿远聊了几句,发现面前这个小小少年谈吐儒雅,便让阿远做赋一首。黄太守原想着黄毛小儿能有什么才华,不过是拉近一下距离罢了。
  谁料阿远七步成赋,再七步,又一赋,连做三赋,赋赋有文采,惊艳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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