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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步月浅妆

时间:2017-11-10 16:18:21  作者:步月浅妆

  如此残忍血腥之事,本就不好让妇人和小辈亲见,凤钦此刻倒是有了几分慈心,说着又看向凤垣和凤煜,“你们也走吧,今日之事无需多想,且等明日再说。”
  凤垣和凤煜犹豫一瞬,凤钦已没有再多的精力与他们多言,挥了挥手,满是疲惫,段锦衣这边叹了口气,“现在留下也无用,我们先走一步,莫要为你父王再添乱。”
  这话一出,自然是该走的走了,他们四人行礼告退,凤钦便看向段凌烟,段凌烟抿了抿唇,“王上既然不去长秋宫了,便去妾身那长信宫坐坐,王上无需担心,妾身陪着您。”
  段凌烟这么说话,便是不会先走的意思,凤钦犹豫一瞬未曾多言,又看向商玦和朝夕,商玦这会儿倒是不挡着朝夕的眼睛了,只让她面对着自己背对着尸体站着,商玦见凤钦看过来,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前之人方才道,“既然是白月发现的,我便带着白月再留片刻,或许白月还能发现些其他的东西,廷尉大人以为呢?”
  适才那被水冲走的断臂便是白月捡回来的,可见动物对这些的灵性的确远高于人类,孙昭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于是点点头也不推辞,“那就辛苦世子了。”
  商玦微微颔首,拉着朝夕往后退了一步,他本就一手执伞,这会儿执伞的手护着朝夕,偏就不让她去看那边的尸体,待走远了一步朝夕才抬眸看商玦,商玦便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朝夕眼底闪过明灭的光,她是想留下的,而他果然懂她。
  该走的都走了,凤钦又看了一眼凤念芷的尸体,尸体经过翻动,本来就腥红的血水颜色更是一浓,而凤念芷面上的伤口虽然是新的,却经过水泡过,此刻伤口外翻渗血,那张脸委实可怖到了极致,凤钦不忍再看,转过头去咬牙道,“孙昭,给孤查。”
  孙昭人已经在这里,虽然适才未得凤钦的诏令,却已经带入了自己廷尉的身份,这会儿再听到凤钦的命令,顿时点了点头,“微臣遵命,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说着话,孙昭已趴下身子再次勘探尸体,王庆和段凌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将凤钦扶的更远了些,孙昭蹲在了尸体之前,往后一抬手,“拿火把来。”
  身后侍卫当即拿来了火把,孙昭亲自打着火把,双眸专注的落在凤念芷的尸体上,一旁的侍卫都被吓得不轻,可从头到尾他那亲随却显得比侍卫们还要镇定些,这时候也拿过一只火把在旁侧和孙昭一起看,一边看一边还问,“大人,可要传令史入宫?”
  孙昭摇了摇头,“不用,致命伤可见。”
  亲随点了点头,似乎害怕打扰孙昭,便站起身来只将火把支在凤念芷上方,凤念芷周身被照的一片光亮,孙昭先是看,随后又用手在凤念芷身上检查了一番,而后便站起身来仔细的看这周围又和异样,绕着那巨大的太古石转了一圈,孙昭又沿着湖岸走向了廊桥,在廊桥之下转了一圈,又沿着湖岸往回走了一截,整个搜寻了一遍,孙昭回到了太古石之前来,他蹲下身来,也不知在看什么看的出神,随后便朝凤钦这边走过来。
  “王上,已初步有定论了。”
  凤钦转过身来,眸子还是微红,“你说。”
  孙昭定了定神,“十一公主早前是在澜汀殿歇着的,微臣猜测公主是自己跑出来,这身宫裙只怕也是她自己换的,她多半是为了寻什么人,又或者是跟着什么人来这里,并且,她当时应该在这里见到了人,为了躲避或者偷看才站在了太古石之后。”
  凤钦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孙昭眼神一正,“其一,公主出事半个时辰不到,血还未凝固,而她的衣衫齐整,并未有任何的打斗挣扎痕迹,重要的是她脚上的丝履,乃是公主穿的云绣履而非布履,鞋子乃是新的,磨损极小,大抵是今日刚换上的走了没多远的路,其二,那太古石之后的淤泥之中有两个深深的完整的脚印,且脚印的方向朝着廊桥,只有一个人久站才会留下那般深的脚印,而从太古石的位置来看,那么站着也只能看到廊桥的方向,公主好端端不可能躲到太古石之后去,唯一的解释,她躲在那里是为了偷看或者偷听什么人,后来被发现,因为凶手功力太高,公主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制住,太古石上的血迹大半被冲掉,这样缝隙凹槽里面还可见血迹,那血迹成喷射状,公主是被人生擒下手的。”
  “此为事发之前微臣的推测,稍后只需派人去澜汀殿查看一番便能知道公主是不是自己跑出来的,此外,也是最重要的,公主乃是被他人谋害,且出手之人武功高强功力深厚,不仅如此,此人手中还有一把利器,此利器多半为剑,且还是极其锋利之剑,公主面上的伤口虽然深开口却极小,不管是剜去双眼还是斩断臂膀都十分利落,特别是其肩骨的断口处平滑如一,足见出手之人功力之深,而功力再深之人没有一把好剑也是做不到这般的。”
  孙昭在这边严肃禀告,朝夕和商玦闻言却同时皱眉。
  功力深厚,且还有一把好剑在手,并且是同样凶残的杀人方式……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当初在淮阴侯府之时的几桩命案。
  不管是秀娘还是洛灵修,二人之死不仅诡异且血腥,更重要的是,杀他们的人也要同时具备高深的功力和极其锋利的利器才可,且这利器十之**可以断定是剑,淮阴距离巴陵千里之遥,且时间又过了这么久,难道这二者之间还有什么联系不成,想到杀洛灵修的人极有可能是朝暮,朝夕的眉头垂在身侧的拳头猛地一攥,朝暮回来了?
  如果是朝暮,好端端的朝暮为何要杀凤念芷呢?
  正想着,孙昭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断臂挖眼都不足以致命,公主乃是失血过多而死。”
  如此说来,凤念芷死前必定经历了极大的痛楚。
  想到她面上的血口和那两个血洞,饶是朝夕也觉心底一寒。
  寻常杀人也都是一剑致命,而那人如此对凤念芷,却是对凤念芷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凤念芷那样的为人也不可能在宫内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一点所有人都想了到,孙昭顿了顿又道,“夜雨太大,只怕过一会儿公主的尸体也没法停在原地了,王上看是不是先敛了尸体?微臣适才已经检查完了,公主的尸体可按照葬仪进行丧礼,微臣自然会按着别的继续查下去,还有于美人也同样。”
  人死之后自然是要先入土为安的好,于美人和凤念芷都在同一夜遇害,这王宫之内便要多两场丧礼,凤钦一个字不愿多言,只看了王庆一眼,王庆当即会意的点头去吩咐了,凤钦叹了口气,“未央殿那边还在问询,公主之死的事怕是马上又要传开了,孤……孤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竟然闹出了这么多事端,那边你看着点,今日这事之后明日暂且修朝,你有禀告的直接来崇政……来长信宫找孤,孤真是……”
  说这话凤钦一把按在了自己胸口,面色十分痛苦,段凌烟吓了一跳,吩咐了小太监回来的王庆见状也神色一紧,孙昭忙道,“快带王上回去吧,这里有我。”
  凤钦早前就晕倒过一次,今日能坚持这样久还受了这样大的打击已经是出人意料了,段凌烟闻言也不多言,道了一句“一切就拜托廷尉大人了”便扶着凤钦准备离开,走出几步,段凌烟想起什么似得回头看向朝夕和商玦,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商玦唇角微抿,“夫人无需担心,商玦稍后自会和夕夕一并回去邀月台。”
  凤钦似乎已痛的快晕过去,段凌烟闻言也未多说便带着凤钦往主道之上走去,来接凤钦的王辇已经到了近前,段凌烟和凤钦一同消失在了王辇之中,见他们一行离开,孙昭又转身朝凤念芷尸体的方向走去,走出两步,转身却见商玦和朝夕还在。
  “世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有什么疑惑?”
  朝夕转身,隔着十几步远看着凤念芷的尸体,“孙大人可有发现她周围有何记号?”
  “记号?”孙昭挑眉,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却又不太确定的走到太古石之后去巡视了一圈,而后直起身子来看着朝夕这边摇了摇头,“公主所言的是什么记号?”
  朝夕略一思忖,“廷尉大人可听说过淮阴侯世子之死?”
  忽然提起了淮阴,孙昭的眉头顿时一皱,淮阴虽然是蜀国范畴之内,却是王侯自治,哪怕是廷尉府也管不到淮阴去,虽然如此,淮阴侯世子之死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消息自然也传来了巴陵,因此他还是有所耳闻的,那件案子最为关键的便是密室杀人和杀人手法两点,当然,虽然淮阴侯府将那神秘记号的事封锁了消息,可这一点孙昭也是知道的。
  密室杀人先不说,杀死淮阴侯世子的人手法也极其残忍,且传闻之中那人用的也是一柄利剑,无论是王侯还是贵族都是权力倾轧之地,凶杀之事也偶有出现,然而天下名剑都是宝器,极少有人会用来做这等杀人越货之事,杀淮阴侯世子的剑和杀凤念芷的剑总不至于是同一把,心头一凛,孙昭忽然定睛看向了朝夕,当初淮阴侯府发生凶案的时候朝夕便在侯府之中,那时候曾有消息传杀人的乃是蜀国长公子朝暮,因为这样,这消息还在巴陵闹出了一阵动荡,而如今,朝夕回宫,宫中又发生了如此血腥的惨案……
  这念头忽然冒出,孙昭此人既然年纪轻轻便能能成为廷尉,自然因为不凡的心性和手段,探案做事也从来讲的是动机和证据,靠着无端的猜测并不是他的风格,然而眼下他却不可自已的将朝夕和两桩凶案联系在了一起,杀人的不会是朝夕,那是不是朝暮呢?
  “摇光公主想查出杀害十一公主的凶手?”
  孙昭看着朝夕问了一句,朝夕抿唇,却只道,“查出凶手是廷尉大人做的事,而我只不过想寻出蛛丝马迹找到我哥哥,廷尉大人还要探案,朝夕就先告辞了,稍后若有能帮到廷尉大人的地方,大人只管开口便是,告辞。”
  朝夕不打算在此多留,这边厢商玦自然带着她离开,外面风大雨大,又是这等凶案现场,商玦并不愿意朝夕在此处多留,二人走上主道,扶澜拉着洛玉锵站在路边等着他们,洛玉锵面色煞白,不嫌弃的拉着扶澜的手,扶澜一手撑伞一手拉着他,见他们过来忍不住摇了摇头道,“这等惨状,也只有淮阴侯世子的死状能比了,凶手路数倒是一样。”
  话音落定,又喊了一声白月,白月正在湖水边玩耍,闻声上的主道之时身上的血迹已经全没了,扶澜看着十分满意,对着邀月台的方向指了指,白月一个猛子窜了过去。
  此处距离邀月台已经极近,四人不约而同的往邀月台的方向去,一边走扶澜接着道,“只是为什么凶手要毁了凤念芷的脸呢?这样看来倒像是嫉妒凤念芷的貌美,可听着孙昭那话,凶手却像个男人,毁了脸,又剜去双眼,真像是报复,可一个公主,又有什么仇怨深到了会有人这样对她?凤晔是公子,有人要害他或许还情有可原,可这十一公主……”
  蜀国王室未有世子,此前呼声最高的凤垣要被朝臣请立成为世子,却是被凤钦拒绝,而凤钦又是最为宠爱凤晔的,凤晔没有一个地位高贵的母亲,可是凤钦宠爱让他也有了成为世子的可能,或许为了世子之位会有人对凤晔下手,可凤念芷呢?
  凤念芷虽然是公主,有个身份尊贵的夫人母亲,可在宫中却是还没有凤念蓉打眼,小女儿家家的,不牵扯婚事不牵扯权利,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她好端端的却死了。
  “我只觉得今日不太平,倒是没想到会如此,这春日宴可算是毁了。”扶澜自始至终都以一个局外人的目光看待这些事情,说到这里他打了个哈欠看向朝夕,“小鹿,你也不必太过介怀,蜀国王室太乱,如此清一清那些旁枝末节倒也是一件好事。”
  人命关天,扶澜的语气也多了许多看透世事的漠然,朝夕闻言正要问一句什么,扶澜却忽然拉着洛玉锵往前快步而走,一边故意吓他的说道,“快走快走,你有没有觉得背脊凉凉的啊,那个人死了变成女鬼,你知道女鬼最喜欢抓小孩子了吗?”
  洛玉锵被拉着的一路小跑着朝邀月台而去,闻言翻了个白眼,“幼稚!”
  “沉船,凤晔,于美人,凤念芷,你怎么看?”
  商玦语声温润,在这大雨滂沱的雨夜之中格外的入心。
  朝夕略一沉吟,“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雨太大了,而邀月台近在眼前,商玦闻言揽住朝夕肩膀,脚下步伐也快了许多,扶澜和洛玉锵大抵早早跑回了邀月台,得知他们要回来,云柘和子荨老早就在邀月台门口等着,子荨看到朝夕轻呼一声,“公主怎么也是走回来的?怎不坐御轿!”
  朝夕的衣裙早先就沾了水汽,这会儿下面的裙摆无可避免的被打湿,子荨不知道凤念芷的死,只一个劲的心疼朝夕,朝夕对她摇了摇头,径直入了正院,子荨在后面一边走一边道,“扶澜公子和小少爷已经去洗漱了,奴将他们安排在了东厢房。”
  子荨到底跟了朝夕许久,这些事交给她自然放心,说这话子荨微微一顿瞟了商玦一眼看着朝夕,“公主殿下,西边的厢房奴去看了下底下人还未收拾妥当呢,临水难免有些潮湿,今日又下了雨,所以奴想着世子殿下今今夜不如就随您……嗯?”
  越说语声越低,却是含着一股促狭,西厢房自然是能住人的,商玦也不是挑剔的人,可是商玦和朝夕早前在淮阴便是同住,今夜怎么还要分房睡呢?
  朝夕听着子荨的话面色不改,脚下也不停,径直入内室将天荒琴放下才转过身来,子荨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实则抱着自己小心思,而一边的商玦面上挂着坦然薄笑,一副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住的样子,看了看这二人,朝夕朝浴房而去,“我去沐浴。”
  子荨一愣,而后大喜,抬起头来冲商玦咧嘴一笑跟着朝夕走了进去,商玦薄笑变深,打量了这屋子一瞬转身走到了门口,刚走到门口云柘便上得前来道,“殿下,十一公主是自己翻窗户跑出来的,澜汀殿的下人不曾发现她出去,此前杨夫人的确去看了十一公主,大抵十一公主是在杨夫人走了之后才出来的,十一公主此前情绪有些不对。”
  商玦挑眉,“情绪有些不对?”
  云柘点点头,“似是因杨夫人不许其出门从而发了火,而后她又说自己不适,因此才有下人来请杨夫人回去,杨夫人去了澜汀殿之后母女二人一直在内殿说话,不知说了什么,可外面的人似听到了十一公主的吵闹声,母女二人很有可能吵过架。”
  商玦蹙眉,“晚上杨莲心可有为其请过御医?”
  云柘再点头,“请过,不过是午间的事,为十一公主看手上的伤。”
  “为何晚间不再请御医过去探看?”
  云柘摇摇头,“这点也委实奇怪,可的确不曾传召御医,没多久杨莲心就又去了嘉宸殿,按理来说,这么晚了凤念芷更不会自己出来,可她却翻窗户偷跑了出来。”
  商玦狭眸,“她一定有想做的事或者想见的人,因为得到了什么契机才想一定要自己出来,而她从午时到晚上一直都在澜汀殿不曾出来,想必也是不知道外面何种情形的,既然如此,她情绪忽然异常也委实奇怪,未央殿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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