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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初见,止于终老——顾新城

时间:2017-11-26 16:35:52  作者:顾新城
  他们一起骑车上学,一起爬野长城,一起去水库游泳,一起在胡同里逗谁家的鸟,一起打过群架,一起笑过一起哭过......
  他也曾感到委屈,也曾怨恨过命运。那些曾经就握在手里的人和一切开心快乐,措手不及的失去过,却终于,又失而复得。
  意外的,眼眶竟有了酸意,也许只有在家人面前,他才能揭去冷硬的面具,而表现的有血有肉,能感知失落和感动,活成像十六岁操天操地无恶不作的恶性大男孩的模样。
  “北京真好。”他突然感慨了一句,目光一刻也不舍得移开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
  肖彦的目光也像他那样一同望向远方,轻轻叹道:“是啊,真好!”
  “二哥。”他忽然叫了一句,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他了吧。
  肖彦有些意外,却微笑着应了声:“嗯。”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慢开口,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骄傲:“我把她找回来了。”
  肖彦从开门那一瞬间见到裴涪浅时就知道了,肖裕那张脸上的兴奋太明显了,只是他一直没有拆穿而已。此时,他能自己亲口承认,肖彦的心里还是感慨的。
  他望向肖裕那双迫不及待渴望得到祝福的双眼时,无奈的笑了,由衷祝福道:“恭喜你。”
  “嗯,谢谢!”肖裕高傲的扬一扬下巴,心里乐开了花。
  肖彦被他那副得意的样子气笑了,挥手给了一拳:“臭小子,嘚瑟死你。”
  肖裕人逢喜事精神爽,就差上中央电视台全国直播他幸福的要死了,自然不会介意这不痛不痒的一拳。
  肖彦心里却有些沉重,不放心的叮嘱自己这不靠谱的弟弟:“走失的感情找回来不容易,哥知道你们还能走到一起有多不容易,这些年你的像鬼一般的日子我都看在眼里。阿裕,我真的祝福你们能一帆风顺。”
  诚如他所说,不是每一段走失的感情还能找回,不是每一对走失的情侣还记得当初的路,在过去这么多年还能一心一意偏执的等待对方的人,真的不多。
  可也奇怪,这间屋子里的四个人,三个都是一心一意的偏执狂,他的妻子,他的弟弟,他疼爱的妹妹。
  可是他多么幸运,得到了妻子一心一意的爱,也多么幸运,自己珍视的家人都能有一个美好幸福的结局。
  一帆风顺,这恐怕是他这个哥哥能给他们的最美好的祝福了。
  “浅浅现在住哪?”他问。
  “自己租的房子,在医院附近。”
  肖彦惊讶:“你去过?”
  可以啊这小子,速度比他当年快多了。
  肖裕憋了瘪唇,十分不爽的哼了一声。
  她一回来就躲着他,即使见到了也当做陌生人对待,他只是不放心,偷偷跟在她身后过。
  “诶呀,能不能吃饭了,我都饿死了。”
  他有意岔开话题,肖彦也不揭穿他。
  新房已经空了几个月了,大功率的空气净化器在各个房间都立着一个,厨房也是交给了俩妈,锅碗瓢盆标配齐全。
  方欣想吃火锅,肖彦一个电话过去,很快海底捞就送来了外卖。
  裴涪浅悄悄拉了拉肖裕的衣袖,小声说道:“我们不是来帮忙干活的吗?这样蹭饭好吗?”
  肖裕一听就瞪眼:“凭什么给他们干活呀,我们就是来蹭饭的!没事,你放心大胆的吃!”
  方欣听见了呵呵冷笑,趁机给裴涪浅告状:“浅浅你看到了吧,肖裕从来就不知道客气。多亏你回来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裴涪浅微笑着,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肖彦。那张向来温和的面容上露出了对妻子满满的纵容和宠溺。
  真好,当年横眉冷目拒绝过多少女孩子的肖二哥也终是化成了绕指柔。
  什么时候,肖裕也能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呢?
  不需要多,一眼就好。
  她因为自己这个想法而很快的扯了下唇角,这样的奢望还是放在心底自己知道就好了。指望肖裕像肖彦那样,恐怕要到天崩地裂那一天吧。
  海底捞的外送很快就到了,几人都没吃晚饭,也不啰嗦,撕开餐盒就开始动筷子。第一锅先煮了各种肉和鱼丸,肖裕不吃肉,却从锅里给裴涪浅夹了个鱼丸。
  看似小小的一个行为,却令其余三人惊诧的停下了筷子。
  裴涪浅更是连碗都拿不住了。
  他刚刚给自己夹菜,洁癖到变态的人也会给别人夹菜?
  肖裕反应过来,眼见三人都盯着自己瞧,顿时脸红了,恼羞成怒的瞪着身边人:“你还敢嫌弃!”
  她没有啊...赶紧低头,在对方高压眼神压迫下,一口一口吃下了那个鱼丸。
  肖彦两口子恨其不争的直哀怨叹气。
  这丫头才是被肖裕吃的死死的呢,指望她能有朝一日欺到肖裕头上为非作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开车回去的路上,裴涪浅仍沉寂在方才的欢声笑语中,偏头看了眼开车的那人,她微笑称赞:“你今天表现很好哦。”
  他注视了路况,挑眉“嗯?”了一声。
  她轻笑着解释:“你以前都不吃火锅的,嫌弃会有味儿。”
  可是今天吃了很多,虽然一口肉都没动。
  肖裕翻了翻白眼,无语至极:“这也值得夸奖?你的要求还真是低。”
  她笑笑不语,偏头去看夜晚的车水马龙。
  车上安静的厉害,虽然空气中有一丝尴尬的气流,但是耳根却是清净了。
  他忽然问:“去我那行吗?”
  裴涪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直觉想拒绝:“这不太好吧。”
  她才回国没多久,他们也不过是五个小时前才刚刚和好。
  肖裕却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很正常的,裴涪浅我告诉你,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力。”
  “......”
  他倒是一点不委屈自己。
  “我有地方住啊。”她小声嘀咕,她不是无处可去的流浪狗。
  肖裕意识到这姑娘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介意自己白天的出言不逊。
  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发顶,说:“我记着我已经道过歉了。”
  裴涪浅不想理他,心底那一点儿可耻的自尊心又涌了上来,想到摆在他们之间那些复杂的障碍,不自觉的又有了些退却。
  肖裕熟悉她就像是熟悉自己一样,尽管分开几年,可她依然是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他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于是发狠威胁:“裴涪浅你不要逼我明天就带你去领证。”
  她简直欲哭无泪,怎么他在心理学上的造诣就这么厉害呢?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说。
  她开口问:“肖医生,我以后在你面前都没有秘密了吗?”
  她叫他肖医生,是希望他不要用对病人的犀利来和她相处。
  他坦然承认:“没错,所以你千万不要再有任何想要离开我或者分手劈腿之类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还在犹豫,可肖裕早就没了耐心:“裴浅浅你能不能拿出点儿勇气?就拿出当初追我的十分之一就好了啊。”
  裴浅浅,这一生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叫过她。
  于是在国外的那些年,她总是模糊的在睡梦中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于是在记忆慢慢复苏时,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他,才会控制不住撕心裂肺的痛哭。
  他真的不算善良,自打相识就给她起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外号,一会说她“赔钱”,一会说她“肤浅”,心情好的时候叫她“裴浅浅”,心情不好直呼其名。
  她好像以前都没有告诉过他,其实她是很喜欢他这么叫自己的。
  肖裕见她又发呆,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裴浅浅,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走神?很像个白痴。”
  他非得要在这种情况下提当年那些尴尬的事儿吗?裴涪浅不想理他。
  肖裕没得到回应,不满意,伸手掐着她的脸颊摇了摇。
  啧,以前肉嘟嘟的脸颊上哪儿去了,现在捏着都咯手,让人心疼也让人心烦。
  由不得她纠结,北京这些年发展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当她还在分不清东南西北时,肖裕一脚油门已经将车开到他家楼下。
  直到乘电梯上楼,开门时她整个人还在迷糊中。
  肖裕站在门前,推开密码锁,告诉她:“房门密码是697715。”
  这是一串只有他们俩人知道的数字密码。
  她难忍眼圈的酸涩,情不自禁抚摸着密码键,低声呢喃:“原来你知道。”
  他对此的回答是,冰冷的哼了一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
  明明她答应过一起考清华,明明一起参加了高考,甚至她就坐在一墙之隔的考场!
  推门进去,他挫败的认输,回忆当年依然痛心到要死,可是过去就是过去了,反正他没皮没脸的,他只要现在。
  “还傻站着干什么呢?”
  她终于抬步跨进了大门。
  这一跨,跨越了千山万水,跨越了所有隔阂,尽管已知未来的各种阻碍,可是他都不会再把她推出去了。
  直到看见她彻底站在了自己面前,肖裕才踢了一脚关上了房门。
  裴涪浅,我的世界,欢迎你再次光临。
  **
  裴涪浅一身火锅味很想洗个澡,纠结了半天,她挠一挠头尴尬的问他:“我想洗澡,可以借一身你的新衣服吗?”
  他就这么着急的把她带到他家里来,她什么都没有准备,连个换洗的内衣都没有。
  肖裕看她一眼,走到一间房里,手里拿着一套睡衣递给她。
  女士....睡衣....
  裴涪浅郁闷了:“这是许医生的吗?”
  “啧。”肖裕皱眉瞪她:“想什么呢你!”
  她撇唇,表情快哭了:“可是慕笑忱说你们就要结婚了。”
  肖裕气的要跳脚,她竟然还怀疑他和别的女人有一腿?他都没找她算账呢!
  “裴涪浅,你吃了熊心吗?”
  “没有啊。”
  “那你哪来惹我的豹子胆!”
  “......”
  她也不愿再纠结这睡衣的问题,问了下浴室在哪,就去洗澡了。
  肖裕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走进浴室,暗自皱眉,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睡衣上的新标签。
  突然想到一件要命的大事,他三两步快速的跑到其它客房一股脑的将床上所有东西全部卷了起来塞进衣柜里,最后仅仅只留下主卧的一床被子,两个枕头。
  等到裴涪浅洗完澡出来时,打着哈欠看向在客厅挺有情调喝红酒的人,困倦的问道:“你要洗澡吗?我困了。”
  她想问他自己睡在哪,却又有一点不好意思,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肖裕慵懒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魅惑,轻抬眼皮:“困了就去睡,我又没拦你。”
  怎么忽然间感觉他有些风骚?
  赶紧摇了摇头,驱散出自己大脑中的不正常,一定是做了一天手术出现了幻觉。她累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也顾不得再去纠结害羞和面子,干脆直接问道:“我睡哪里?”
  肖裕将早就练习过的台词脱口而出:“客房虽然都空着没有人住,不过我这儿只有一床被子,你要是想睡沙发或者睡地上我没意见。”
  裴涪浅转身就往主卧走,她第一次来,但是对他的习惯倒是有些了解。最中间朝南的房间最向阳,他这么会享受的人肯定会给自己挑一个位置最佳的房间。
  肖裕偷偷注视着,直到看见她进对了卧室,便立刻放下手中装样子的酒杯,两三个箭步也冲进了房间。
  “怎么了?”裴涪浅迷糊的睁开眼。
  “我也累了,想睡了!”他说的理直气壮,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爬上了床。
  “......”
  至于这么着急吗。
  “阿裕。”她低声唤他,然后试图商量:“我今天很累,做了很长时间的手术。”
  “我知道啊。”他顺嘴接过,然后猛然意识到她表达的意思,恼羞成怒的吼道:“裴涪浅,你能不能思想健康点儿!”
  “......”
  到底谁思想不健康啊。
  裴涪浅没吭声,闭上眼就睡下,只要他没这意思就行。
  肖裕躺在床上等了半天,见她竟然真的睡着了,气的他直想将其摇醒暴揍一顿。
  左右想了想,想碰她可又觉得她是真累了,不碰吧自己又难受,独自纠结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伸手轻轻把她抱在怀里。
  又过去了几分钟,他瞪着眼前的背影,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撅着嘴。
  真的睡了?也太没趣了!
  翻了个身,他像是和谁闹脾气似的也背过去,和她背对背各占床两端,中间横亘着宽宽的距离。嘴边还嫌弃的吐槽了三个字:“性冷淡。”
  有人欢喜有人愁,清晨对于有起床气的人来说,不管前一晚睡得多么香甜舒服,早晨都免不了的烦躁郁闷。
  肖裕睁开眼,看到身边空空如也,伸手摸去一丝温度都没有,火气差点能烧了整个屋子。
  推开卧室门本想去看看她是不是又跑了,却听见了从厨房传来的轻微响声。这套公寓并非像肖彦新房的复式楼,只是简单的大平层,一眼就能忘尽。厨房里的那人,可能是怕吵醒他吧,声音很微弱但却还是被他听到了。
  他静静呆在原地一会儿,才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等换好衣服坐在餐厅时,正好她端着两份三明治从厨房出来。
  肖裕还在为醒来枕边没有人而生气,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明显不想搭理。
  “怎么了?”
  她放下碟子,不明所以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肖裕没有回答她,只是端起桌上的一杯温水喝了一口,心想一会儿就让老大帮他请一个做饭阿姨,这样子每天早上醒来就能抱着她了。
  “又不理人。”她噘嘴不怎么开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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