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邢可一见那女孩的裙色,就觉得尴尬了。
她现在发胖,在外形上比不过人家。
何况,这个“人家”她已经认出来了,是抢了她第一任男朋友的储光光。
而且,从储光光仰躺的角度拍照,刚好可以生成微博上“百撕不得其姐”的头像。
储光光从手机屏幕上看见邢可走了过来,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架在沙发背上,很快的,站在不远处的生活助理就摸出凉烟,点燃了,再把它送到她手上。
储光光吸了一口烟,哑着嗓子喊:“水。”
助理端来一杯樱花酒放在桌上。
储光光稍稍起身,胸前的白嫩弹跳一下,比蓝色烛光更有诱惑力。她勾过杯子喝了口酒,转过眼睛看了看邢可,掀唇一笑:“想凌到了?”
邢可对她的傲慢,很是习以为常。她拣了对面的卡座坐下,回道:“来找你。”
“没资格。”
“来也来了。”还能咋地。
储光光吐出一口烟雾,眯起了眼睛,细细地说:“这儿是凌到的地盘,也是我的地盘,你现在算老几,白白送上门来撕,贱不过么。”
邢可回她,“放心,我问完了就走。”
储光光站起身来,一头波浪秀发垂落下来,拂在她耳边,增添了妩媚风情。
她知道怎么展现自己的美,尤其是在邢可面前。
抿着薄而长的唇轻轻一笑,带了些嘲讽之意,说道:“听不懂吗?我叫你滚。”
邢可看着储光光,气势很沉静。“隔了半年,你见到我还这么生气,难道是躁狂症还没刨干净?”
储光光突而把眼角一抬,露些凶光出来,“信不信我撕了你?敢来这儿撒野?”
“别那么凶嘛。”邢可扬了扬手机,对储光光的脸比划了下,“手机正在直播,五百多号人等着看‘两重人格的现实显现’。”
她瞎掰的名字真的把储光光镇住了一刻。毕竟她的心理咨询师的身份搁在那儿,储光光以前的确是她研究过的例子。
储光光考虑了下她和邢可之间的身高差,根据以前的经验,她是手撕不过邢可的。
但她储光光知道借力打力,暗地里使劲时,还能打到邢可的关键部位上。
于是,储光光甜甜地笑了,“别掐断了,我给你播更好看的。”她把手伸进裙胸里,挤了挤,让那两团白嫩更加激凸了些,后又弯腰,从蜡烛盒里拈出一朵蓝色妖姬,别在了耳边。
这样,天真又性感的夜店女郎就呈现在邢可手机镜头前。
储光光顺着前胸慢慢摸了下去,白皙手指游走在玲珑曲致的线条上,最后掐在不堪一握的腰间。她不回头喊着:“凌到,过来坐坐!”
凌到正坐在吧台前请投资的朋友喝酒,厅里音乐盖过了储光光的声音,直到她的助理走过来,在他身边陪着小心,他才回头看了一眼,知道储光光又撕上了。
他走到沙发前,解开西服扣子,闲适地坐了,露出绯红贴身衬衣。储光光立刻像一条蛇似的,钻到他怀里坐着,用手臂吊着他的脖子,轻声说:“喂我喝酒。”
凌到的俊脸冷静异常,没有任何声色起伏。他看也没看对面的邢可,用一只手托着储光光的臀瓣,动作点到即止。
储光光嘟了嘟嘴,“快嘛。”
凌到用空余的那只手,摸进西裤口袋里。里面装着储光光的药片,用小塑料袋包好了的,只剩下晚上的这一顿分量。他隔着纸巾捏碎了药片,把沫子洒进樱花酒里,端起酒杯放在储光光嘴边。
储光光不喝。
凌到就看了眼脸色紧绷的邢可,冷着声音说:“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少出现在光光面前,你还敢来?”
储光光抿嘴笑了。
邢可有自知之明,她被凌到甩了,还被下了禁令,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想凑到这对男女眼前。
她赶紧推出打印出来的彩页,上面是“百撕不得其姐”的图像和ID名。
“这个是光光吧——那Vivian又是谁?”
储光光瞟了一眼彩页,撂出俩字:“傻逼。”
邢可接道,“确实一向做傻逼,被你精明了一次。”
打嘴仗谁不会,只是无建设罢了。
储光光勾住凌到脖子上的手臂一紧,就勾出了凌到冷意满满的声音:“还不走?”
储光光挑着嘴角朝邢可笑,“我老公没叫你滚,已经很客气了喔。”
邢可的手有点发抖,耳朵里突然一阵轰鸣,就像是飞机震破耳鼓,让她失聪了的感觉。
她控制不住身体里轻微的颤抖,到了最后,还从鼻子里流出俩管血来。
“抱歉。”觉得有碍观瞻的她,诚心向对面的俩人道了歉。
邢可急匆匆地去取纸巾,可是脑壳一阵阵的痛,让她不由自主撑住了头。
储光光冷笑,“装什么呢。”
凌到推开储光光,伸出夹在两指间的纸巾,想起上面可能还沾着药沫子,把手臂又收了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还是好好的。
邢可痛苦地想,本能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一个气质清峻的男人坐在她后面的卡座里,酒吧灯光洒在他脸上,可见他的修眉、墨瞳、直鼻,五官完美,无可挑剔。
他和型男凌到不同,是一种内敛而不容忽视的存在。
邢可看他的面相很陌生,只能大致判断出来,他不会超过27岁。
男人穿着白色衬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立领西服,左胸处别了一块造型古朴的小徽章,由于隔着一点距离,纹饰辨认不清。
他看见邢可注意到他了,才站起来,身姿顿时显得颀长而挺拔。
一走过来,周围的光彩就焕然失色。
他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邢可,只对她一人说:“敝姓时,叫时正,有幸见到邢小姐,勿要惊惶。”
邢可按住鼻子,问:“你认得我?”
时正不置可否,用一块棉布手帕掩在她鼻底,另一只手就扶住她的头,帮她稍稍后仰,过了片刻,帮她止住了鼻血。
邢可见手帕质地,知道是高级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时先生,你的手帕脏了,麻烦给我留个购买地址,我新买一块送给你。”
时正擦净了邢可的血渍,将手帕折了折,放进了裤子口袋里。“这款已售罄。”
邢可起身正式道谢,有些赧然。
时正轻托她手肘,向酒吧门口方向带了带。“夜深,我送邢小姐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
时正微微一笑,“你既然躲我,可见还是受到了惊扰。冒昧之处请见谅,容我先离场。”
他转头走向大门,背影在众多纷纭衣色的吧池里,如镌刻的画作,令人印象深刻。
邢可觉得自己可能会记住他了,尽管他没有回答是否认识她。
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拿起包包也走出了零点。
过了一会儿,所有的不适感竟然莫名其妙地好了。
外面街道冷清,灯影阑珊。
邢可深吸一口气,这才记起没打招呼就走了,连Vivian是谁都没打听出来。
要她再回到零点,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打车回到老公寓,房门旁的悬篮里装着热腾腾的夜宵,还有周转留的一张便条:疯到哪儿去了?趁热吃,睡前记得刷牙。
邢可捏捏腰间鼓起的肉,斗争了一下,还是把夜宵拎进了门。
躺在床上时,她想了很多——储光光在灯彩下的脸,那些得意的笑,张扬肆意的动作,还有凌到呵护她的样子——最后倔强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1,正哥说话是这样的
2,凌到是房蔚表弟,特地上来眼巴巴要我给各位美人儿说一声,轻些拍o(* ̄︶ ̄*)o
PS,木头微博“四木lucky”,平常上去刷下新闻,闲得长草,不嫌弃的话就加下关注,出版、影视信息都在上面公布,还有新文活动等,鞠躬谢啦~
感谢下面美人儿的打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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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碰壁
邢可睡得不安稳,不知是不是在零点被削的原因。她总感觉到有人在亲她的嘴和脖子,拂着温热的气息,一路朝下,冲着她V领睡裙下的沟口去了。
皮肤上痒痒的,酥麻的。
她用手去推热源,有男人抓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别动。”
邢可的脑袋很昏沉,像是梦魇压着她似的,就是睁不开眼睛。
男人的嘴亲得有些肆无忌惮,手上的撩劲更大,在她身上上下齐用功。
残存的意识告诉邢可,都被揉出水了,这样还醒不过来,不正常。
她用力睁眼,眼皮还是跳动着,没打开。
她喊:“滚……”
这字听着没什么气势,男人笑了,“欠收拾。”一只手扎进水汪里。
邢可听见头里荡着嗡嗡的声音,整个大脑都宕机了,失氧了一般,昏睡过去。
男人看着身下的女人,眼里闪着暗哑光火。
竟然睡着了?
这么紧,就躺这儿任人摆布了?
他拿手去拍她的脸,“醒了,醒了,认真点。”
邢可的下巴被男人的手捏在虎口处摆弄,他的手劲大,硬是把她捏醒了。
最先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浓黑的眉,有神的眼睛,薄唇配上高鼻,气势有些凌厉。
凌到。
竟然是凌到。
邢可吓到了,想都没想,伸手使劲一推,把凌到撑起的上半身推开了。
凌到臂力偾张,钳住了邢可的软腰,绷起的劲儿铁似的,都传到下半身去了。
他咬牙说:“作什么呢?张开腿。”
邢可没作,是搞不清楚状态。
她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但他喷过来的炙热气息也太真实了。她刚才匆匆逡了一眼,就看到他那地方涨大了,铁柱子样的杵着,撑透了白雨衣。
邢可刚转醒过来,嗓子里还有些哑,干喊着:“你不是甩了我吗?这个时候蹿什么?”
她看看周围,很熟悉,就在她的老公寓里,她的床上。
但是,凌到是怎样进来的?
她明明跟这男人分手了,还被他削过好几顿,半年来从没联系过,这个时候怎么能赤身裸体的搞在一起?
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闹钟,捏在手里,准备朝凌到的后脑勺砸去。
闹钟举起来时,让她看清楚了,时间是2016年1月10日凌晨1点37分。
她以为看错了,再瞧了瞧,是真的2016年。
可她记得很清楚,从零点酒吧回来,洗漱完了上床睡觉,时间应是2017年9月28日凌晨1点37分。
闹钟如果没坏,那么就是她在做梦咯?
邢可愣住了,凌到忙着做他的事,趁机分开了她的腿。
下身凉飕飕的,又有东西摩擦过来,邢可瞬间回神,嚷道:“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停下来?”
她把闹钟甩了甩,确信没出错,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朝凌到后腰砸去。
凌到被砸火了,“我警告你,差不多就行了,再作,弄死你。”
他的火气浸染上了眉间眼色,整个人顿时具有侵略性。
本来嘛,他就讲究水到渠成,开车送邢可回来那会儿,她也没有拒绝他的上床要求。
他现在是她的男朋友,成年男女,食色性,床笫乐,是正常的。
但,前戏做足了,这个时候突然死守门户,败不败胃口。
邢可死死抵住他,把腿蜷了起来,问他:“今天10号?”
凌到不耐烦,“是的。”
邢可的脸色变了,想不通时间怎么转到了2016年,看见凌到的冷脸近在眼前,她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
有痛意应该是真的吧?
只是她怕痛,所以找了别人来试。
“我草。”
凌到彻底怒了,压下她的身子,直接攻城。
“啊——”这回换成邢可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空气中啵的一响,像是水面涟漪碎了,向四周传出一圈圈的弧纹。
凌到听不见这种奇怪的响声,因为邢可喊得太大声,把他的心震得一荡。
他还被她卡住了。
“真他妈败火。”凌到好不容易把自己退出来,撸走了白雨衣,大劲地朝垃圾桶一砸。
他急匆匆套了衣裤,把皮带挽在了手里,对床上抱坐的邢可说:“这是你第一次?”
邢可眼前发黑,看着四周的景物好像有点扭曲了。
空气中持续传来啵的脆响,一道道看不见的磁场波扩散开来。
邢可晕倒在床上,意识涣散前,还能感觉到凌到抄起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此后,意识、光亮、时间,都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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