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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鹿青崖

时间:2017-11-30 15:34:19  作者:鹿青崖
  姜从清同程默意大婚一年有余,如今子嗣上头还没有任何动静,这同姜从清三天两头的往京畿办差不无关系。
  姜从清的母亲维宁郡主看着实在不是办法,便四处打点了关系,将他调到了羽林卫,这才得以在京里安稳下来。
  二人说了一会儿京里这二年,因为新老势力交替而产生的森罗万象,说着说着,姜从清便点着头睡着了。
  徐泮是没什么睡意,他干坐着揉了揉眉心,复又起身招了傅平。
  他将午膳于小灵吃得乐呵的几道菜记了下来,专门吩咐了傅平,让下头的人,以后按着这个口味上菜。
  傅平连声应着,抬眼瞧见自家伯爷面色沉沉,想到方才用膳,夫人同姜六爷和姜六夫人相谈甚欢时,自己伯爷便笑意微敛了,也不知为何。
  傅平仔细揣度了一番,却始终不得要领。
  午睡过,于小灵同程默意又去泡了温泉,徐泮想找她说说话,连她们的影子都没见着,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姜从清切磋武艺。
  姜从清睡过,换了一身铜绿色的杭绸袍子,正精神焕发地扯着衣袖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得不得了,听说要比武,顿了一下,连忙道:“待我换个衣裳,我这身儿可是内子刚赶出来的,比武不能穿。”
  徐泮愣了一下,目光定定地在那崭新的袍子上打量了一番,旋即嗤笑一声,道:“怎么?果真是怕我伤了你的衣裳?莫不是每日耽于女色,亏了身子罢?”
  姜从清闻言勃然大怒:“你说谁亏了身子?!不换就不换,今天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功力!”
  徐泮没理会他的叫嚣,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了,却听到身后姜从清气鼓鼓地道:“你我,我倒还要瞧瞧你成亲几日,功力降了几成?!”
  姜从清说到此处还怪笑了一下,道:“嘿嘿,想来十中去三了吧!”
  徐泮没回头瞧他,姜从清自然也瞧不见,方才挑衅他的那个人,此时已是脸色黑如锅底了,握着大刀的手更是紧了起来。
  两姐妹泡完温泉回到厅里品茶,刚坐定了有小半个钟头,便听暖橘回禀,道:“夫人,六太太,伯爷和六爷来了。”
  暖橘说着,面上露出古怪的笑。
  于小灵不知她何意,刚想招了她问一句,外间便传来了姜从清怒气冲冲的指责声:“我都同你说了是新衣裳,你怎么这么不给情面?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徐泮没理会叫嚷了一路的姜从清,撩开帘子,抬脚进了正厅。
  他面色如常,看见自己妻子正打量着自己,眼中难得划过柔色,往近着于小灵的一旁落座了,眼中含着笑意,回头见姜从清骂骂咧咧地撩开帘子进了屋子。
  姜从清半个身子探进来,程默意便禁不住惊叫出声:“六爷……你……”
  只见姜从清那崭新的铜绿袍,左右手臂皆被划破,衣摆都成了一缕缕破布,不仅如此,还沾了不少灰尘,哪里还有新衣裳的模样,成了彻头彻尾的破烂。
  姜从清哭丧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看着程默意:“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这小子不知吃了什么疯药,跟拼命一样!”
  他说着指了徐泮,恨声道:“我跟你有什么仇,我这袍子又碍着你哪了?!”
  他一说,众人又朝徐泮投去问询的目光,却见徐泮气定神闲,面色不变,端着茶盅正小口饮茶,听到姜从清怒问,歇了茶盅,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实是没想到从清这一年来……功力下降至此。”
  姜从清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尤其听了他意味深长地拉了长腔,气得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整话。
  程默意见状,连忙拉着姜从清下去换衣裳去了,屋里只留了徐泮同于小灵单坐在房里。
  徐泮复又端了茶盅撩着茶叶,一口口吹着茶,茶香飘出来,是古怪的气味。
  于小灵感觉到了熟悉的压人气势,不明所以,轻声问道:“你怎么把他打成那样?那衣裳全破烂了。”
  徐泮听见她问,撩茶叶的手顿了顿,旋即又放下了茶盅,抬头朝于小灵看来。
  见她满脸的疑问,问的也是怎么将姜六打的稀巴烂,对他却并无关心,不由心下更不乐意,默了几息,只看着于道:“我没有……”
  于小灵怔住了,两眼瞪得似灯笼,旋即禁不住惊笑出声。
  “……我量体裁衣的手艺不好,不如三表姐拿的出手……你若不嫌弃……”
  “我不嫌弃。”
  于小灵失笑,叹了口气,见他像个小孩子般,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里软成一滩?
  她从榻上起身,三步并两步走到徐泮身前,歪了脑袋打量他,轻声笑道:“我做的可慢,只能做来年的春裳了。你既然不嫌弃,我便做给你,只你可不许等不急了,又去坏了人家的新衣裳!”
  徐泮没回话,却一把拉住于小灵的手,略一使力,便将她拉坐在了怀里,抱在了膝头。
  “不会了……”
  他像孩子认错一般,嘴上说着不会了,面上却还委委屈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多大的亏,姜从清若是见了,恐怕会暴起打人。
  心头像是被羽毛抚弄,于小灵不由抬起胳膊,圈住徐泮的脖子。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徐泮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大手搂着她的腰立马紧了紧。
  于小灵抿了嘴笑,眼中满含笑意:“晚上……先给你量量身吧……”
  这回换到徐泮瞪眼了,他想问她一句何意,话到嘴边打了个转,瞧见她弯弯的嘴角,又咽回去了。
  他说道:“好。”
 
  ☆、第二七五章 荷香粽
 
  晚膳提早了两刻钟,徐泮见于小灵比午膳用时满意更甚,便暂时不计较她拿自己当客的嫌疑了。
  姜从清一个下晌都对徐泮没什么好气儿,看见他便吹胡子瞪眼的。不过,徐泮难得的丝毫并不在意,说多了,顶多瞥他两眼,可以看得出来心情十分的好。
  他们四人吃饭,下边的人都遣下去了。姜从清捏了个荷香粽子,亲手剥了,讨好地放进程默意的小碗中,见程默意笑着看他,连忙道:“小心吃,别噎着了。”
  程默意微微点头,姜从清放下心来,回头还不忘狠狠地剜徐泮一眼。
  徐泮根本不理会他,倒也学着他的模样,替自己小妻子也剥了一个。
  于小灵笑着替他也夹了一个,徐泮更高兴了,嘴角翘了起来。
  四个人用过晚膳,天已黑透。房外北风卷着干草,呼啸着无孔不入,四人坐在榻上说了会儿闲话,徐泮便道:“今日起得早,又坐了车,都早些歇了吧。”
  这会儿不过酉正时分,算起来是有些早了,可徐泮发了话,其他几人没有不听的道理,俱都起了身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姜从清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朝着徐泮哼了一声,说道:“今日小爷我没准备好,败在了你手下,明儿卯正大花园见!”
  徐泮听了,也哼笑了一声:“却之不恭。”
  他二人在此处约战,于小灵和程默意对这个笑眼,俱都摇了摇头。
  一回房里,徐泮便抬手把丫鬟们都遣了下去,瞧见于小灵正脱下手笼,搓了搓泛红的脸蛋,呼吸已是重了下来。
  他在床边坐下,抬手朝于小灵招手,看着她的眼神比炭火烧得还旺盛。
  于小灵见了,想起那回误以为要吃她时的场景,不由就有些想笑。
  她没过去,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要量体裁衣吗?坐着怎么量?”
  徐泮被她说的一愣,抬眼去瞧她的脸色,见她神色坦然,目光认真,眼皮不安地乱跳了几下。
  他微微蹙了眉,有些摸不准于小灵的意思了,但是顺着她的意思起了身,大步走到她身前,低着头朝她道:“不累么?早些歇了好不好?”
  于小灵绷着嘴,尽量不露半分笑意,翻身转到徐泮身后,说道:“这还早呢,我今日给你量了,得记下来,再比划比划,免得回头记不住了。”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又道:“少说得一两个时辰呢!你先睡吧,明儿不是要早起比武?可得养好精神。”
  话音一落,徐泮便身形一僵。
  于小灵差点笑出声来,背着他捂了嘴,不让他发现。
  “快站好了,不然量不准了!”于小灵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见那后背仍绷得挺直,更想笑了。
  她伸了手在他肩处有模有样地量了一番,嘴里念叨着记下,又去量他的精腰。
  他这腰精细的很,于小灵绷着笑,手下使了力,半量半按地磨蹭着量了一番,却见徐泮浑身绷得好似拉开的弓弦。
  “……嗯,还有臂长。”于小灵说道,伸手去拉了他的手,装作不经意地摸了摸他的手,沿着手臂量上去,却见徐泮喉头忽的上下起伏了一番,面上隐有忍耐之色。
  于小灵禁不住咧了嘴,无声地笑了,刚想再去他腋下捉弄一番,却见一只大手忽的抬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搂在了身前。
  她面上笑意未及收回,便全然落进了徐泮眼底。
  徐泮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点着头开了口:“果然……故意的!”
  于小灵再也憋不住,伏他胸膛笑出了声,可还没刚笑两声,便觉得有硬物抵在了她小腹上。
  她下意识低头要去看,却忽的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悬在了半空。她连忙伸手攀住徐泮的脖颈,毫无反抗余地地被人抱着,往床榻上去了。
  徐泮心里又是气又是想笑,这个坏东西,竟戏弄起他来了!
  他大步走着,低头去看怀里的人,见她竟还面露笑意,心下大定,嘴上说道:“不惩治你,不足以平本伯爷之愤!”
  他说着,已是到了床前。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一丝犹豫都没有,俯身压了上去。
  瞬间四目相对,一个眉目清秀,一个目光如炬。
  “这次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了。”徐泮道。
  话音一落,他便勾了嘴角,再向下附身,明朗的线条勾勒的唇瓣已近至那水润红唇之前。
  于小灵未料到这个情形,下一息,便觉有柔软覆了上来。于小灵一阵糊涂,可对面的舌已攻城掠地,带着翻江倒海的阵势,将她吓得瑟缩不前。
  本能引着徐泮用舌头搅动了一番,已是觉得自己浑身往外冒火,这样甜美的味道,让他始料未及。他睁开眼睛,正撞见那人呆滞的眼神。
  徐泮顿住了,他突然想被架到了火上烤,烤的是身,也是心。
  一瞬间他不想再猜测于小灵到底是何意了,默了一默,问道:“灵儿,你可知道……我要做甚?”
  于小灵闻言晃过神来,再看向徐泮的眼底,见那双清眸如今翻腾着一汪汹涌澎湃的海水,而压抑与沉重的呼吸,让于小灵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没有回应,却伸手搂上了徐泮的脖颈。
  她手落定的那一息,俯在她身上的那个人,眸子汹涌似乎一泻而下,转眼将她淹没……
  “灵儿……”迷糊之间有低哑的嗓音喷着热气打在耳边,于小灵怔怔地刚想应一句,可突然之间,撕裂般的疼痛便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她,她抑制不住,又一次惊叫出声。
  徐泮也是一声闷哼,热浪在体内奔腾,下方二人的惊叫和无意识的紧缩,刺激得他一阵眼晕,原来,原来,是这种滋味……
  徐泮尝到了什么滋味于小灵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自己,体会到的是比刮下她一背的鱼鳞都疼的感觉!
  于小灵疼得哆嗦起来,抬眼瞧见徐泮半眯了眼睛,眼神迷离,紧抿双唇,汗水自他鼻尖滑下,啪嗒一下,滴在了她的眼下。
  好吧,原来他也不好受,于小灵恍惚地想着。
  她咬了咬牙,一口一口喘着粗气,试图缓解疼痛,可疼痛却随着一下一下的巨大冲击,一波一波来袭。她委实想不到,竟然能疼成这样!
  天地造物看样也是平等的,她们那些没有意识的灵物,可不用遭这样的大罪……她恨恨想着,又是一下一下滚烫的胀与疼……
  恍惚之间,于小灵觉得好像那年微山湖发大水,洪水卷着泥沙在湖中肆虐,洪水翻滚力道之大,让她祭出刚修炼而成的灵力都应接不暇,那些鱼儿早已被冲到了不知何处,她为了不随波逐流,与洪水抗争了三天三夜,周身被乱石木屑划伤之处不知凡几,伤痕累累地差点昏死过去。
  今日,正是这般感觉。
  她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她不愿喊停,偏徐泮又是个龙精虎猛的,最后了滚烫的粘液洒下,于小灵已是等不到昏过去了。
  人啊,真是个遭罪的灵物!
 
  ☆、第二七六章 花水瓢
 
  于小灵迷迷糊糊地把人这种要命的灵物骂了一百遍,此刻伏在徐泮身上,侧着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犹如撞钟的强健心跳,连动一动的劲儿都没有。
  徐泮还在一口口地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似波涛,手下一下下抚摸这于小灵的后背。
  他知她是在忍着的,他也晓得,女子头一回都是疼得厉害。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见她乖巧地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心里软成一滩。
  二人这样一个躺着,一个伏着,歇息了半刻钟,徐泮听到那刚喂饱的猛虎,又要抬头朝他吼叫。
  再叫也没有了,他委实舍不得再把他的小姑娘欺负地哭出来。
  “灵儿……”徐泮摸了摸于小灵被汗水打湿的鬓发,轻声喊她,却见不知何时,她已累得完全昏睡过去了。
  徐泮失笑,心疼地替她挽了鬓角,指腹婆娑着她红透的耳边。
  他的小姑娘,真的是他的小姑娘了。
  徐泮觉得这一场挥汗如雨果真似旁人说的,食髓知味。大概天底下最美的滋味不过如此了吧,难怪那么多人沉醉其中……
  徐泮抚着于小灵的后背,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有些快了,可他想想,又实在不忍她眼泪汪汪地又哭又喘。
  徐泮不过略微回想了一下,体内又躁动不安起来。于是他连忙敛了心思,不敢再想,双手护着于小灵缓缓坐了起来,轻柔地将她抱坐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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