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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鹿青崖

时间:2017-11-30 15:34:19  作者:鹿青崖
  言罢,大力拉了她,就要破门而出。
 
  ☆、第一八九章 灰喜鹊
 
  于小灵从没有哪一刻这般头晕目眩,二百多年的修仙生涯,再加上近十年的凡间生活,她一向是自由自在,日子过的可谓是顺风顺水。
  这样的结果,便甚少多思忧虑,如今这般大的浪头突然迎面拍来,她毫无意外地,就被浪头拍晕了。
  本以为,不过是心里的纠结情绪罢了,可谁知,这却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让她置身其中,不能自拔。更有如今,青崖问她,是要继续在凡间受苦,还是要看破红尘,脱出世俗。
  她不知道,而当徐泮拉住她,要将她撕扯而去的时候,她安静着,没有反抗,任由他拉扯。
  正当她头晕目眩,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的青崖的话语。
  “其实于施主心里,已有答案了,不是么?”他道。
  徐泮一惊,握着于小灵的手,越发紧了起来,两眼紧紧盯着她,好似怕她瞬间便会消散无影一样,一颗心咚咚乱跳。
  青潭仍旧没有言语,只长眉微蹙,薄唇紧抿,抬眼从于小灵身上扫过。
  而青崖见于小灵面色泛白,定定地看着自己,反倒笑了笑:“施主已然尘世中人了,如是这般多思多虑,反倒自寻烦恼。你本转世成人,便是要在人世轮回,凡此种种,皆为劫数,在劫难逃,顺其自然才是正道。”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眼角扫到了师弟青潭眸子的异样神色,又默默念了句佛。抬眼瞧见于小灵诧异地看着自己,眸中似有清明复现,可却抿嘴不言,心里晓得她已明白大半,只差一锤定音,又朝她定定说道:“去吧,下山渡劫去吧。”
  ……
  觉何院的主持禅房里,青崖静默地念了半刻钟的经,待室内不见一丝浊气,静的仿若无人,才闭着眼睛,道:“你也去吧。”
  青潭缓缓睁开眼睛,念了句佛,起身下了禅床,刚前行几步,便听青崖略显苍老的声音,淡淡道:“远离凡事,一心向佛,方得始终。莫忘了师父的遗言。”
  青潭脚步一顿,小指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复又低语:“阿弥陀佛。”
  ……
  出了觉何院的院门,一缕夏日里难得的清凉风丝便迎面抚在了徐泮面上。
  他这一刻,突然想咧嘴大笑。虽勉强忍住,可嘴角高高地却扬了上去,转脸瞧见身边还有些怔怔的那人,当即捞过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道:“灵儿,听见没有?主持赶你下山了!”
  若说于小灵方才还有些混沌之感,抿了嘴不想言语,那么此时,她听到徐泮孩童得了糖块般激动兴奋地毫不掩饰的话语时,心里也止不住同他一般,轻快起来。
  她忽然笑了,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立在徐泮身前,看着他,道:“我被人撵出去,你就这般开心?”
  听她竟打起趣来,弯弯的嘴角,飞扬的眉眼,还有如羽毛般轻柔的话语,徐泮忽的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惊起落在一旁柘木上的灰喜鹊。
  “灵儿,你瞧,出门见喜,是好兆头呢!快些随我下山,待咱们回了京,我保证五日之内,就把亲事定下来!”徐泮将于小灵的手放到胸口,他那颗为她而跳动的心脏,此时传给她安定的律动。
  于小灵笑眯了眼睛,这几月以来时时围绕心头的重重迷雾,一扫而光,日光射了进来,是纯粹而明媚的味道。
  “洪叔还没来呢,如何回京?”于小灵笑着瞥了他一眼。
  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徐泮道:“我不管,便是下山等他,也不要留在此处了!”
  于小灵一阵无语,又道:“总得先用膳吧,我快饿透了!”
  “你略微忍忍,我回去就让人套车,咱们车上吃,好不好?”他眼睛亮晶晶地,清澈的眼瞳里,满满地映着于小灵的身影。
  如此,她还怎么说不好呢?
  当真在马车上用了这日的午膳,徐泮还以他也没得吃为理由,一并挤上了于家的马车。
  两个丫鬟又不敢说话了。
  这到处都是忠勤伯府的人,连她们身下的马车,也是栓得忠勤伯家的马,况她们家姑娘都默许了,她二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暖橘暗自想着,等到姑娘要嫁人了,定要让夫人给她配个厉害的陪房嬷嬷,好歹要把姑爷镇着些。可是陪房嬷嬷厉害了,她和温杏也要被管手管脚的。
  暖橘纠结了半晌,直看着她们家姑娘同忠勤伯,万般规矩都不管地一道吃过了饭,也没得出结论来。
  他们仍旧在莲石湖旁的小镇落了脚,等着洪叔回来。于小灵好生洗漱了一番,又倒头睡了个安神觉,醒来惊觉,天竟擦黑了。
  听说她醒了,徐泮便踱了步子过来等她。于小灵甫一打开房门,就见他又换了身靛蓝色的细布直裰,比读书人穿起来,文雅中更添几分阳刚之气,不由赞道:“端地是好看。”
  徐泮笑眯了眼睛,难得她也有认真夸赞他的时候,这使他便不得径直将她掠回家去,再不放走了。
  他笑着伸手又去探她的手,于小灵这回长了心眼,两手勾在身后,正经没让他又得逞。
  徐泮嗔瞥了她一眼,只听她道:“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徐泮不乐了,可他也知他二人到底未曾成亲,不得不再三忍了下来。面上划过几分幽怨,他看了她两眼,复又正了神色,道:“黄家的事,我已派人查清楚了,咱们往外走走,我说与你听。”
  于小灵颇为惊讶:“这么快?”
  “这也算是赞扬,对么?”徐泮又高兴起来,侧了身,引了她往楼下去。
  这会儿天色已晚,街上行人少了许多,二人往客栈后边的一片柳林走去,边走边轻声说话。
  “如那黄谦石所说,我派人去查了他们家花木上的婆子,她确实认识你府上的丫鬟,却不是你三妹妹身边的,却是……你大堂姐。”徐泮说着,侧脸看了一眼于小灵。
  于小灵得了他这个答案,忽的笑了:“我就知道不是三妹,是于小霏那就对了。只是不晓得,她被拘在敬莲园,怎地还这般神通广大?难不成,她还有什么三头六臂的妖法?”
  徐泮挑了眉,轻蔑一笑:“她自然没什么妖法,不过却有几分运气,让她那些龌蹉心思有了出口。此事本是这样的……”
 
  ☆、第一九零章 绣花针
 
  
  话说,那日顾徐二位夫人进了于家的大门,消息就一溜烟地钻进了敬莲园里。
  彼时,于小霏正百无聊赖地绣花。崔氏告诉她,女红拿的出手,也是男方家相看姑娘的一个很要紧的事体,毕竟于清松不在了,于霖还小,于小霏出了孝期,婚事少不得指着她自己。
  如是这般,似于小霏这等静不下心做这等琐碎细活的人,才勉强拿起了针凿。
  然而,她辛辛苦苦绣了大半的出水芙蓉,忽的被小丫鬟急急忙忙闯进来说的一句话,挑起了线头,劈了丝。
  那小丫鬟说:“两位诰命夫人上门来替一位伯爷求娶二姑娘啦!”
  于小霏惊呆了,紧接着,手一抖,绣花针便扎进了指尖的细肉里。她疼得一个哆嗦,旋即回过神来,不可思议道:“你没听错?!”
  那小丫鬟自是没听错的,崔氏不过几息也得了信,心里挂念着女儿,便到了于小霏处。
  “娘,于小灵当真要嫁个伯爷了?这怎么可能,那伯爷是不是死了发妻,要续弦?!可续弦也续不到她头上呀?!”于小霏瞧见崔氏进来了,张口便道。
  崔氏吓了一跳,连忙嚷了她:“快别胡说!那提亲的人刚上门,什么情形咱们还不知道呢!”
  崔氏这样说着,想到自己女儿明明才是于氏的嫡长女,亲事却被二房的次女抢了先,心头一阵发闷。
  她打发了小丫鬟去探听消息,拉了于小霏坐下喝茶。
  “霏儿,你……唉,你二婶娘家得力,堂姨甥女又是如今的皇后娘娘,便是伯爷,也是有可能的,说不定,是宫里的意思。”崔氏看着女儿瞪了半日的圆眼,勉力劝道。
  “可是娘,能和皇后娘娘攀上亲戚关系的人可不多了去了,凭什么这样好事,落到她于小灵头上?!进了门,就让她当那一品诰命夫人?!”于小霏不能接受。
  崔氏又哪里能接受了?不由便恨恨道:“指不定就如你所说,那伯爷,不定是个好的!”
  于小霏咬了咬牙,面上一时不服,一时幸灾乐祸,怪异的紧。
  母女二人枯坐半晌,小丫鬟又快步跑了进来:“夫人,姑娘,奴婢听人说了,说那伯爷……那伯爷正是忠勤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代代出将军的!”
  忠勤伯三个字一处,母女二人皆呆若木鸡,便是她们再孤陋寡闻,也晓得忠勤伯府是何等的贵勋名门,自然也知道,如今的忠勤伯爷,不过年方十八。
  敬莲园的鸡飞狗跳可想而知了,连尚未完全清醒的廖氏,都吓得不敢出屋。若不是崔氏苦苦劝着,于小霏差点摔了于清松自江南给她寄回来的一套粉彩杯。
  崔氏怕她闹事,给她点了浓浓的安神香,才使她消停下来。于小霏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正巧听见丫鬟朱莺同柳雀言语。
  “……偏她爱出风头,方才还跑到花园里听那些婆子扯闲话,听了一耳朵二房的事回来,同老夫人那边的优儿显摆呢!”柳雀压了声音,抱怨道。
  朱莺默了一默,开了口:“她听了也就听了,同优儿说说也不打紧,只千万别同姑娘提起。姑娘对二姑娘,那真是……”
  后边的话她没说,可无外乎就是厌恶至极或恨之入骨。
  于小霏闻言抿了嘴,悄无声息下了床,靠近窗子,认真听起来。
  “那还能不说?我看她就是这个想念头呢!自葵其走了,夫人提了我上来,没提她,她便一肚子怨气,眼见着比不过咱们这些家生子,又不得夫人的看中,恨不能贴姑娘身上,亏得姐姐同我严防死守得,才没让她如愿!”柳雀恨恨道。
  她这番话出了口,于小霏就知她二人说的是谁了,正是她身边的二等丫鬟,前几年从外边买回来的月蝶。
  自葵其走了以后,于小霏的一言一行都掌握在崔氏手里,崔氏怕她惹事连累了于霖,恩威并施地制住了于小霏的一干丫鬟婆子,又提了原是二等丫鬟的柳雀上来,日日防她如防贼。
  于小霏起初也曾奋起反抗,可崔氏对她这些作为一概不理不睬,闹得厉害了,就拿她婚事说事,时间久了,于小霏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可是今日,她听说于小灵竟要成了伯夫人,心里那股不灭的火气便嗖的一下,窜了上来,烧的她红了眼睛。
  然而此刻,理智残存的于小霏,在心里盘算了一把,复又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叫人、更衣、洗漱,这一切同往日无甚分别,然而一切收拾妥帖,她却两句话,便不露声色地将两个大丫鬟支了出去。
  “过来沏茶。”她指了正欲退出兀自的月蝶,道。
  月蝶见她竟指了自己沏茶,眼中划过一丝喜色,连忙甜甜地应了,手脚麻利地做起活来。
  于小霏见她伶俐的紧,心道自己从前怎地没发现此人,不由暗自恼怒自己眼拙,心下转了转,不经意地叹道:“二妹妹要成亲了,我这个做姐姐的真真一无所知,她不晓得她嫁的是个甚样的人家……”
  月蝶正一肚子听来的信儿没处可显摆,听于小霏这么一说,她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试探道:“奴婢倒是听了几句闲话,不知当不当真。”
  于小霏正等着她呢,当即便道:“真真假假的,总比什么都不晓得强,且说来听听。”
  她都这番言语了,那月蝶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当下便把听来的忠勤伯府的事体,和惜芙院里传来的二房三兄妹的言语,尽数倒给了于小霏。
  “……奴婢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奴婢姨母倒是在黄家当差,想来那黄家有意提亲之事,她能略知一二,奴婢回头见了姨母,倒可以问问。”月蝶说的口干舌燥,可瞧见于小霏眼睛转个不停,想起她同于小灵的那些龃龉,禁不住心头雀跃。
  “要不,奴婢下晌就去黄家打听清楚?”月蝶壮着胆子道。
  于小霏扫了她一眼,随即默默地点了头。
  下晌月蝶回来的时候,于小霏又借机遣了众人,单独留了她说话。
  月蝶不用她发问便道:“姑娘,黄家却有向咱家二姑娘提亲之意的,只是碍于他们家要添丁,一时未及动作罢了。我听我姨母说,黄夫人和黄二少爷,都是极中意二姑娘的!”
 
  ☆、第一九一章 真假事
 
  于小霏不知道,于小灵什么时候这般炙手可热了?什么徐家黄家都眼巴巴地找上门来,要娶她做媳妇。
  她有什么了不起得?自己的父亲便是不在了,那也是当年的探花郎,而二叔父,再是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五品的员外郎,还是看在父亲鞠躬尽瘁的份上,捞得官!
  于小霏越想越恨得牙痒痒,心里便对小灵的婚事,盘算了一遍又一遍。两盏茶下去,她又找了个由头把月蝶叫了回来。
  于小霏捏着手中的帕子,细细看着,嘴里却朝月蝶,幽幽道:“这二妹妹都要定亲了,说来从前黄二哥对她颇有照顾,也不知道,黄二哥听闻此事有什么想法……”
  话说到后边越发地意味深长起来,月蝶听了哪里有不懂的,径直就道:“姑娘放心,奴婢定然让黄二少爷知晓此事。”
  月蝶的兴高采烈自不用提,于小霏这里,心里也舒坦了些许,她在心底对于小灵冷哼了几声,脸上露出几分让人打颤的阴诡笑意。
  不晓得月蝶用了什么法子,第二日一早,黄谦石便在给黄夫人请安的路上,听到了丫鬟婆子们的闲言碎语。于小灵要结亲的消息把他惊得如遭雷劈,他再来不及细思,拔腿就跑到了黄家的正房。
  黄夫人见他这副丢了魂的样子十分惊奇,连忙单拉了他说话:“我的儿,这是怎么啦,这大清早的,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黄谦石径直便嚷道:“娘快去木鱼胡同替儿子提亲!”
  “不是说好了,等你大嫂生完孩子就去吗?怎么现在着急起来?!”黄夫人一头雾水,看见儿子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心里也跟着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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