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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一步之遥——姜玖

时间:2017-11-30 15:41:45  作者:姜玖
  下一秒,一只手突然扣上凯瑟琳的腰轻轻一带,天旋地转后,自己和凯厄斯的位置就交换了一下。他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撑在椅背和扶手上,自己则躺在沙发上,完全堙没在他的阴影下。
  那双眼睛亮得好像有火焰在燃烧。
  “你要干什……”
  激烈的吻,仿佛抵死纠缠。和之前的那种报复野蛮不一样,这个吻带着一种让凯瑟琳没有办法反抗的强烈情感,拼命拉着她堕落下来,永远也挣脱不了。
  她看到月光飞扬倾泻,伸手去抓,却只能将手臂缠绕上凯厄斯的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看梅尔的《布里坦纳第二次短暂生命》,简直把我虐到死去活来,根本不能好好码字,我要疯狂撒糖来弥补我的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本书我个人觉得已经超越了暮光之城任何一本,太虐了太现实了啊啊啊啊啊啊,和布里比起来,贝拉简直就是拯救了全宇宙啊啊啊!!!
 
  ☆、Chapter sixty two
 
  AD2017.十二月十日.英国伦敦.希思罗机场
  十二月的英国,冷湿阴沉,像是被塞在了一团刚从北太平洋里捞起来的冰冷泡沫里似的。冷风和寒霜还有摸不准脾性的冰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你,你已经和阳光灿烂的意大利说了再见,来到了这个被北大西洋暖流极尽宠爱的中高纬度国家。
  如果没有了这股仅次于太阳的热量来源,英国的冬天将会更加糟糕。因此这里的黄金话题永远是和天气有关,一旦太阳探出了头,郊区的草地立刻会被蜂拥而至的人们挤满。
  凯瑟琳不喜欢冬天,尤其讨厌英国的冬天。尽管寒冷对于吸血鬼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但是印象里关于这样天气的糟糕记忆让她十分难受,这更加激起了她的厌恶之情。
  墨镜让机场内的镁光灯亮度削弱了不少,但是丝毫不影响凯瑟琳的视力。她极力逼迫自己去习惯那皮手套的感觉,却还是在等着行李箱从传送带传过来的过程中不住地握紧手又放开,似乎在挣扎要不要把它脱下来,最终又叹了口气屈服在现实之下。
  她抬头想要确定凯厄斯和简的位置,这非常容易,甚至都不用去辨别空气里的气味就能办到,只要顺着机场里大部分人都在盯着看的视线就好了——当然要除开朝自己这边看的那一部分。凯瑟琳很庆幸自己选择了墨镜而不是隐形眼镜,这样可以起到一点微不足道的遮挡作用。
  很快,她看到他们朝自己走来,带着一路的注目礼。
  凯厄斯今天穿的依旧是一身漆黑,从大衣到长裤最后是短靴,只有围巾和羊毛衫是酒红色,很经典的搭配。眼睛因为隐形眼镜的作用呈现出一种人类才会有的冰蓝色,银发被简单束在脑后。身旁跟着洋娃娃一样精致美丽的简,她把那头灿金色的头发散了下来,高傲锋利的感觉被削弱了几分,看上去更像个优雅高贵的公主。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一起,简直就是移动的风景线。
  凯瑟琳抿了抿唇,几步走过去想要把简手里的行李箱接过来,却被凯厄斯伸手一捞就自然无比地搂进怀里:“怎么了?”
  她眨眨眼,有点好笑地说道:“你有见过把行李箱给妹妹拖着,自己空手在旁边走的哥哥吗?”
  这次去温莎,简的身份是凯厄斯的妹妹。出发前,苏尔庇西亚还丧心病狂地打趣他们像一家三口出去旅行一样,但是很明显这两个人怎么看也成不了父女。
  说完,凯瑟琳接过简手里的行李箱又被凯厄斯提了过去。凯瑟琳不太确定简是否愿意被触碰到,所以用招手的方式示意简不需要再遵循侍卫的守则跟在凯厄斯后面,和他们走在一起才看起来正常。
  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把手从凯厄斯那里抽回来后,凯瑟琳只得朝简比划到:“你喜欢走哪边?”
  简抬头看了看凯厄斯和凯瑟琳,选择了站在凯瑟琳的旁边,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她的身量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四岁,但是那副严肃冷傲的样子却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十四岁小女孩该有的。不过这样一来,说她和凯厄斯是兄妹可能没人会不信,毕竟两个的人气质和性格很是相似。
  切尔西为他们预定的酒店在毗邻泰晤士河的地方,高层房间只要一打开窗就能看到那标志性的伦敦塔桥。温柔多情的泰晤士河从桥下流淌而过,灯光和将它装点得好像流动的水晶一样,这条发源于英格兰西南部的科茨沃尔德希尔斯的河流,养育了整个英国的文明。
  “您好,欢迎光临本酒店,您的预定房间为两间,在景色最好的四楼。这是房卡。”颈间系着拼色丝巾的酒店服务员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将两张白色的磁卡递了过去,“如果有什么其他需要,请随时用电话联系我,期待为您服务。”
  凯瑟琳还没伸手,磁卡就被简和凯厄斯一人一张拿在了手里。然后等到了四楼的时候,凯瑟琳毫无悬念的被凯厄斯拉进了房间里,简则走进了他们隔壁的房间。
  早知道就别让简来了,凯瑟琳有点尴尬地想到,让她一个人在隔壁总感觉很对不起她啊,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虽然简一看就是那种不喜欢多说话的人。
  房间只有一张大床,不过无所谓,反正吸血鬼又不用睡觉,有没有都一样。比起床,凯瑟琳更关心的是她的行李,她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带过来打发时间的书分一些给简,免得她一直这么无聊。但是打开行李箱需要勇气,她有点犹豫。
  临走的时候,苏尔比西亚很神秘地贴在凯瑟琳耳边说,她为凯瑟琳准备了一份惊喜在行李箱里面,嘱咐她一定要在参加皇家舞会前打开。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最后那句话——“给你的惊喜,亲爱的。我保证凯厄斯会很喜欢。”
  到底是谁的语言神经出了问题,为什么这句话理解起来这么困难?给自己的惊喜,为什么凯厄斯会很喜欢?
  这中间传达出来的某种意味不明的暗示让凯瑟琳想一次就起一次鸡皮疙瘩——如果吸血鬼会有这种生理反应的话——最后转变成一种深刻地恶寒。
  她真的有点害怕行李箱打开后的壮烈惨象是她不能承受之痛。
  她就该拖着行李箱去之前刚到沃尔图里的房间里选书,而不是让菲奥娜帮忙看着。
  带着他们上楼的服务员习惯性地将暖空调打开,然后拉开厚实精美的手工刺绣窗帘,让外面的绝佳景色展现出来,之后就退了出去。渡船的号子声悠悠扬扬的飘进来,络绎不绝的游客和小型商船共同在这片水域穿梭。天空和水色看起来一样阴暗,只有遥远的天际线留有一线灿烂的金色光芒。
  凯瑟琳将行李箱打开一条缝,鼓起勇气眯起眼睛朝里面扫了一眼,好像里面会跳出什么妖魔鬼怪一样谨慎。
  没什么特别的,一切如旧,除了多了一个显眼的红色丝绒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光滑的丝带缠绕成一个玫瑰花样的结系在上面,红色妖异艳丽如刚刚从动脉里迸开的血花。
  凯瑟琳深吸一口气,麻利地将它塞到因为拿出了那些书后多出来的空间底部,然后用一堆触感极好的羊毛衫和围巾什么的将它彻底遮盖住。
  她一点也不希望拆开那个礼物,因为参加舞会什么的压根就不在她的计划中,真是可惜了苏尔比西亚的精心准备。还好,苏尔比西亚还给了她一个盒子作为缓冲而不是直接就这么平铺在行李箱里。
  凯瑟琳打赌,苏尔比西亚承诺的惊喜这个词,只能看前一半。
  她快速挑拣出几本大概会让简感兴趣的书,刚准备给她送去就听见了敲门声。简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屏幕还发着亮的手机,即使大门敞开着也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房间正对着泰晤士河的那一面,用厚实的特质玻璃取代了沉闷的墙壁,凯厄斯随意地坐在玻璃前的沙发上,冲简扬了扬头,示意她可以进来,“什么事?”
  简的声音毫无起伏,冰冷而带着孩子的尖细:“切尔西和海蒂传消息过来了,目标人物克里斯汀·罗伯特·温莎今天打算去威斯敏斯特教堂做礼拜,早上九点出发,现在差不多应该到了。”
  果然人类皇室在吸血鬼皇室面前是没有秘密的……再一次的种族鲜明对比优势让凯瑟琳感觉有点发毛。
  “要现在去吗?”凯厄斯转头看着凯瑟琳问道。“嗯……教堂什么的……我们去了不会被烧死的吗?”凯瑟琳愣了一下回答。之前在沃特拉教堂没事是因为那是沃尔图里找人建造起来的,可是威斯敏斯特教堂就不一样了。她记得所有传说里,吸血鬼一旦碰到什么圣光什么圣十字架都会被烧死来着啊。
  凯厄斯微微睁大眼睛,然后紧接着,鲜红的唇瓣就勾起一个越来越肆意的弧度,最后慢慢笑了出来。凯瑟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回头看看简,发现连一向冷若冰霜的简脸上也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过比起凯厄斯的微笑,简的表情更偏向于一种对什么东西的骄傲。
  “或许我该说,能逗笑你们让我感觉很荣幸。”凯瑟琳咬了咬嘴唇,有点无奈地说道。不过成就感还是有的,要知道能让这两个吸血鬼笑出来,那绝对不会比攀上珠穆朗玛峰简单。
  凯厄斯换了一个姿势,用手支着头转向凯瑟琳的方向,将右腿随意地翘到左腿上,“教堂对我们毫无威胁,不管是什么教堂。所以,你要去吗?”
  “诶?”凯瑟琳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惊愕,“可是我听过的所有传说都是,吸血鬼很怕教堂什么的啊。”
  不是说什么被泼圣水会死,看到十字架会头晕目眩,被木头刺进心脏就灰飞烟灭?
  “你先告诉我你要不要去,路上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凯厄斯的笑容越发艳丽,语气诱人尾音上挑。显而易见,这是把连哄你吞下毒/药都会让你觉得只要听到他说话就享受到极致的嗓音。
  “如果没关系的话,那我觉得还是去吧。”凯瑟琳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毕竟我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我,我现在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自己是温莎后人身份的东西。但愿他还记得我妈妈的样子,我长得很像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凯瑟琳很后悔为什么没有保留下来一些母亲的东西,后来她想起来了,因为全部都被安柏据为己有了,剩下的一些也当做了陪葬品放进了父亲的棺椁里。
  只剩她一人,孑然一身。
  “那就走吧。”凯厄斯轻快地起身,朝凯瑟琳伸出手,“至于那些传说……”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唇再次牵开一个清浅的弧度,甚至有些许淡淡的愉悦沾染上他的眼睛线条,“你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
  头顶天空的水灰蓝翻搅得越来越厉害,云层深浅不一的厚度和变幻宛如一场光影戏,伦敦的风一如既往的强烈。凯瑟琳开始还在后悔忘了带雨伞,后来又想起来那种东西根本用不到。
  简依旧站在凯瑟琳旁边,和他们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目不斜视的朝前走。凯瑟琳带着路,时不时地指一下那座精美教堂的所在方向,然后又抬头看着凯厄斯:“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那些传说都是假的?”
  “是。”凯厄斯干脆利落地回答,语气硬朗得仿佛在宣判什么似的,“那是我们散布出去的谣言,为的是维护法律,也算给人类一点虚幻的安慰。”
  凯瑟琳刚想惊讶的说什么,连忙捂住嘴,压低声音:“你们散布出去的?!所有都是?”
  “你知道的有什么?”凯厄斯低头看着她,语气里的傲慢和得意浑然天成,“太阳会烧死我们,只要白天出现就会神志不清,照镜子的时候没有影像。还是会受到十字架和圣水,或者大蒜的威胁?我相信最广为流传的一个就是,一旦被木质尖桩刺进心脏,吸血鬼就会灰飞烟灭?嗯?”
  他的语速很快,带着轻蔑的笑意,好像在嘲笑什么低劣卑贱的东西,流露着一种绝对掌控的优越和盛气凌人。
  凯瑟琳听他的语气就明白了,所有这些都是沃尔图里家族散不出去迷惑人类的而已。而在时间的推进中,这些传说分化出了许多的分支,但是并不能改变它们本质上就是个谎言的事实。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当今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类都对此深信不疑。
  她想了一会儿:“是为了让人类在怀疑我们身份的时候,用这些传说去掩饰身份吗?”
  凯厄斯高傲地点头,声音戏谑:“这会让人类有一种控制了超自然事物的愚蠢优越和安全感不是吗,他们自以为这些稚拙的传说能给他们勇敢的理由。食物一旦获得了它不该有的勇气的下场就是,他们会更快更无畏地走到我们面前。”
  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一只兔子突然相信,自己朝人类吐口水就会让人类退避三舍,那它估计下次遇到人的时候就不会逃跑了,只会朝他拼命吐口水,然后一脸懵逼的被扭断脖子。
  谁给你的勇气啊,new empire吗?
  这么一想,凯瑟琳突然觉得整条大街上都是行走的杯具和餐具。
  这果然很沃尔图里。
  “很高明的心理操控手段。”凯瑟琳吐了吐舌头,她猜测这是阿罗的主意,这很符合他那毒蛇一样的性格。相比起凯厄斯格外喜欢折磨别人的身体获得施虐的快/感,阿罗更喜欢看对方因为心理防线崩溃后呈现出来的绝望。
  很难说这两个人到底谁更可怕,反正凯瑟琳都不想去试探就对了。
  “但是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凯厄斯凉丝丝地说到,“有一些真相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掩盖,比如吸血鬼的容貌和苍白皮肤,以及我们太过容易燃烧。这些事实也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被掺杂在了传说里,我们掩盖不了。”
  “那怎么办?”凯瑟琳不觉得沃尔图里会放任这些事实这么流传下去。
  “会有一点麻烦,不过也会带来不少好处。”凯厄斯漫不经心地回答,搭在凯瑟琳肩膀上的手缠绕着她的长发非常享受地细细把玩。
  “什么好处?”这对人类绝对是灾难。
  “吉安娜。”简突然插话到。
  凯厄斯点头,唇边带着一丝阴森魅惑的笑容,好像裹了糖浆的匕首:“没错,会有不少人类为了永生和美丽以及坚不可摧的身躯来找到我们,我们有的时候需要人类来做幌子当门面,他们会是很不错的志愿者。”
  他们?这是个在这种话题里显得十分惊悚的复数词。
  “一共有过多少个?”凯瑟琳下意识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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