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出了东屋就叫起了李玉凝去推石碾子了,这个点的作坊里还没人,刚好可以做点别的。
李玉凝不是第一次推碾子了,看香玉碾黄豆,便好奇地问:“香玉,你这是在干啥啊?碾豆面吗?”
“是啊,不过这豆面不要太细。太细了嚼起来就不香了。”
李玉凝听到这话眼睛立马亮了,原本的起床气顿时全无,“香玉,你是不是又要做新美食了?”
香玉笑道:“是啊,你不会是想把这个记下来吧。”
“嗯,我就是想记下来。”李玉凝目光炯炯道,“你也知道我快回京了,不多学点那怎么成。小红,来推碾子。我去拿笔记本去!”
看着李玉凝风风火火地跑了,香玉只能呵呵一笑,这姑娘还真执着,她做这吃的只是心血来潮而已。
接着嘟囔道:“做菜不能只靠方子。天下之大,可用的食材之多谁能数得过来?只要能吃,好吃,用的食材两不相克,这便是好菜!”
小红是一门心思为主子着想的丫鬟,问道:“那没方子咋做菜?”
香玉道:“熟能生巧就会了。”
不管这话小红有没有理解,反正用了不到两刻钟,她们便碾碎了黄豆和花生米。
此时孙氏和小花也已经将早饭做了一半了。
进了东屋,香玉和李玉凝去了另一边的灶上做这豆沫子。吩咐道:“玉凝,你和小红先烧热水,一会要用热水烫一下芹菜叶。”
筐里有两棵青萝卜,再把萝卜洗好切成不长不短的丝。在切的时候香玉实在是怀念现代的刨丝神器呀,反正做这东西不在乎切工的,用刨丝器那是又快又好。
“唉,这要是有个刨丝器就好了。”
话音刚落,洛蔓儿的前脚就踏进了东屋,“啥叫刨丝器?”
香玉扭头一看是她,笑道:“我刚想这事呢,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洛叔还好吧,我想到了一个小玩意儿,这可不比水管子那么大的物件,想来洛叔可以用这个来赚点小钱儿。”
“真的?那敢情好。”洛蔓儿也凑上前去帮忙,“香玉,你又在干啥?”
香玉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李玉凝接话道:“做好吃的,别打岔。香玉,这水开了,咋办?”
“先把小花洗好的芹菜叶烫一下,叶子变了色就拿出来,别烫太久了。”香玉嘱咐道:“然后再把水挤干,拿刀剁碎。小红,你再用熬粥的锅烧水,水要一半以上。”
“知道了。”
几人分工合作,待香玉把萝卜丝切好后,李玉凝也把过水的芹菜叶剁好了。
香玉道:“把萝卜丝和芹菜叶直接放到水里,再撒点盐就成。最后再把豆面和花生面均匀地撒在上面,多撒点好吃。盖上锅盖,水开了后就搅一撑,再开个几次锅就成了,简单吧?”
“这好吃吗?”其他人有些怀疑,“真的是很好做,可是没油呀。”
香玉笑道:“豆子,花生里面没油?反正我觉得好吃,今早就吃这个了,不吃也得给我吃下去,这可是纯正的绿色食品。剩下的芹菜叶咱和面里烙饼吧。”
就这样,早饭的花样又多了两个,以后择芹菜的时候她们都不放过这芹菜叶,烙出来的饼子也是极好的。只在面里加了芹菜和鸡蛋而已,那味道就大不相同。
本以为大家都吃不惯那豆沫子,没想到都喝了个精光,并不很细的豆面和花生面喝到嘴里有嚼劲,虽说萝卜味稍浓了点,可加了盐的粥多了不少滋味。
早饭过后,香玉就开始画刨丝器了,刨丝的地方是那种可以替换的铁片,有切片的,还有切丝的,反正有好几个。
“这个真好,蔓儿,快让你爹做出来,这个多给我做几个。”李玉凝啧啧道,“这真是咱们不会刀工的好帮手呀。嘿嘿,回京后我就可以送人了,厨艺这一关我到家了。又是一个粥,又是一个饼,我觉得我可以开酒楼了。”
香玉打趣道:“开酒楼?就凭这几道菜,喝西北风吧。”
话音刚落,她又想起了香芽姐妹,问道:“玉凝,香芽她们呢?咱们的那小酒楼快好了吧。”
“哪有这么快呀,再等等!”李玉凝最近喜欢上的小石磨,每次用这个的时候她总是抢着来。
几人有说有笑的做着药妆,这时间过得也快,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几人摸摸肚子,好像有点饿了呢。
她们都饿了,那更不用说一直晕迷到现在的楚天生了,待恢复意识后,便睁眼看着那有些熟悉的竹屋屋顶。
突然一下子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他一个鲤鱼打挺想起来,却不曾想重重地跌落在地,使劲地咳嗽起来。
“原来,我已经废了!”楚天生十分颓废,他没想到自己的万般手段没使出一个来就成了废人。慢慢地起身,他饿了,哪怕是废人,肚子也是跟正常人一样想吃饭。
楚天生记得昨晚有人拖着他的腿到了一个竹屋,其他的事就全没印象了。出了竹屋,听到远处有人嘻笑,自嘲道:“我竟然被一个村姑算计了,真是没用!”
他随身带着一包药,这是一些江湖人用的蒙汗药,想着给这家人下得毒,他就能自由了,因为他没看到打伤他的谭墨。
可是顺着声音走到凉亭边,他又猛然间惊醒,“我发过誓了呀,蒙汗药算个啥,又不能致人于死地。”
楚天生不自觉地全身就散发出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气势。
这股不甘心中带着点阴狠的气势让香玉几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们停下手中的活儿,都看着香玉。
香玉笑道:“蔓儿,玉凝,你们把这东西带到别处做吧。我跟楚先生有几句话想说。”
“香玉,你当心点啊。”洛蔓儿担忧道,看楚天生就没了好眼色。
“没事,楚先生以后就是我们谭香园的护院了,算是自己人了呢。”香玉呵呵笑道。
李玉凝和洛蔓儿互看一眼,均很震惊,当初在秦氏酒楼时,她们可是知道楚天生的嚣张。但是,香玉既然这么说了,她们就选择无条件相信她。
没多时,这里便清理一空,香玉起身道:“楚先生请坐。”
楚天生走到凉亭里,二话没说很大爷地坐了下来,哼道:“你那相好的呢?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大爷屈服!你信不信,我就算是这个样子了也照样能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第203章 服了
第203章 服了
“呵呵!”面对楚天生的色厉内荏的恐吓,香玉唯有呵呵一笑,这人都快废了还嘴硬,看他那惨白的面色,实在是有些好笑。
楚天生气极了,喝道:“笑什么?”
香玉嘲笑道:“笑你不自量力!杀得我们片甲不留?怎么杀?用刀还是用毒?”
楚天生被香玉的不屑的眼神激怒了,头脑发热便要挥出手中的蒙汗药,“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防得了我!”
说着就甩出了一把粉沫。
香玉在他往外甩时,就有了防备,风吹来那一点点的药味便知道这是蒙汗药,便立即摒住呼吸。
她没有解药,可有灵泉水,趁低头之时喝了杯灵泉水。抬手就扣动了手弩的扳机。
“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传来,疼痛让楚天生冷静下来,他,他这是在做什么?自个儿的命还握在别人的手里呢!
香玉冷哼,“看来我终归是错了。不该让谭大哥留你一条命,你走吧,卖身为奴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当然,你身上的毒我也不会给你解的,你若有本事那就接着活,反之看天意。张大哥,李大哥,把他架出去,扔南山之中!”
楚天生一时懵了,这女人怎地也有手弩?被张虎二人拖着就往外走后才回过神来,本以为这是个姑娘家会是个心软,可没想到自己身上的毒真是她下的。
到了这一步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输了,输得很惨。谭香园的两个主人都不能惹啊,他是真的后悔死了,就凭现在的身体状况,进了南山不出一天就会被野兽啃得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且慢,且慢!姑娘,我错了,我认栽,我愿意做谭香园的护院,只求饶我一命!”楚天生努力反抗着,想让香玉收回刚才的话。其实他内心还是有侥幸的,不相信香玉能这么狠的心,说把人扔南山就扔南山,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香玉转身不看,摆手道:“拖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不,不!”每被拖走一步,楚天生就觉得离死亡又进了一步。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香玉恨急了,她恨自己心软,像楚天生这样的江湖人怎会甘心为奴呢?若是放任他胡来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些人还真会栽到他手里。
更可恨的是这人竟然有臭名远扬的蒙汗药,这可和迷香一样的药啊,那是女人的天敌。
“这样的人死了也不可惜!”香玉恨恨地说。
一抬手,把在空间里急得不行的谭墨放了出来,低头头,啥也不说。
谭墨摸摸她的头道:“这事交给我吧,此人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这不怪你。只怪我没彻底搜他的身。”
香玉点头,“那就看你的了。我,我还是太心软了。”让她真把人扔南山上自生自灭还是有些不忍,唉,谁让她是个好人呢。且让谭墨扮个红脸吧。
谭墨笑了,“我可不喜欢狠辣的女人,你这样很好。刚才那是蒙汗药?你没事吧?”
“没事。”香玉笑道:“别忘了,我有灵泉水啊,这又不是无解的毒药。只是,相比楚天生,我最恨的还是那制蒙汗药的人。”
“交给我吧!从今天开始我就回来了,要是那个宝珠来的话,你不要生气。”谭墨担忧道。
香玉摇头,“知道了。快去追吧,怕是张虎他们已经把人给扔了。”
“哼,不让他受点苦头怎么知道生的渴望!”谭墨冷哼,“这样的人就送到边关在战场上做先锋军!”
香玉笑了,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边关的将士们在驻守边疆保家卫国,而这江湖人却在悠闲地使着坏。仗着会功夫就不拿百姓当人看,实在是欠教训了。
不愉快的插曲到此为止,香玉转身去找洛蔓儿她们了。想找点事做来压压惊。
洛蔓儿和李玉凝正缠着福伯为她们做刨丝器的木头部分,这个也是很重要的。铁的部分就让洛蔓儿的爹洛东海来做。
阿福不惭是个好木匠,只根据香玉的描述便用厚实的竹子将造型做了出来。仿佛那不是坚硬的竹子,而是一团可以随意捏的泥巴一样到他手里就会乖!
香玉也跟他们一起出主意,又为这刨丝器加了把手和新做了护手器,省得擦到手。在一起讨论之时,香玉又想到削皮器,这个也好做,便也让阿福做出了架子来。
这一做就是一个时辰,待刘石头笑嘻嘻地将新的瓷砖运来时,她们这才放过福伯。
刘石头看上去比以前瘦了,也黑了,但精神却是极好。拉着小半车的瓷砖,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这些瓷砖不再是简单的白,而是加了青色,形成一种粉青。那颜色别提有多清新漂亮了。
“看不出来呀,刘石头你真是烧瓷的一把好手。看看这粉青色,多漂亮!”香玉摸着那如玉般的颜色啧啧赞道,同时又很可惜,“唉,都怪我,让你做了这瓷砖,要是你去了景德镇的话,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烧瓷大师。”
刘石头却连连摇头,“咱就是个乡下泥腿子,去了那边定是会被人嫌弃的。咱也就会烧个大碗茶壶啥的。那景德镇烧得瓷可精巧了,听说那里的大师傅都是能考秀才的人,咱可是大字不识几个,做不出那个味儿来。
香玉,你还别说,这瓷砖真是对上我的味儿了。你看这不就有粉青色了吗?我再加把劲儿,烧出香玉你说的花儿来,到时,这玩意儿铺在墙上地上,那多气派!烧瓷的师傅多得是,可这烧瓷砖的,咱大明朝我刘石头是独一份儿。”
说话间,刘石头带着自豪,带着自信。
香玉也很为他高兴,连连点头,“好,既然石头哥这么想就好办了。我一会再画几个图你拿回去看看,这个瓷砖烧得真不错。可咱还能做得更好,比如酒楼的大堂,咱就用这词拼成花儿来做!”
将瓷砖直接烧出花儿,香玉觉得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来说有相当的困难,但可以用几种颜色的瓷拼出花来呀。复杂的图案不行,咱就拼几何图,这总行了吧。
想到这里香玉又道:“不如我五里镇店里小店的地面咱就用这个来拼接?”
“成啊,就这么说定了。”刘石头开心地说。
说实话,刘石头真很喜欢这样烧瓷。虽说没赚到大钱,可香玉给的银子已经让他们一家人衣食无忧了,还能静下心来研究怎么烧瓷,这比给他啥都好。
何况,到了明年他就能安心地娶香兰回家了,也想做出一番成就来,让香兰也以他为豪。
大明朝头一份啊,要是真像那个秦三爷说的那样的话,他想想就觉得兴奋不已,恨不得不吃不睡,只烧他的瓷砖。
香玉用白色与粉青色的瓷砖拼了个简单的几何图形在卫生间里,大的瓷砖就试着用福伯的小锯给锯开。再经由四个老工匠师傅贴起来,那效果还是十分富有现代感。
马桶是彻底烧成功了,将这一切都安装好后,香玉也很有成就感,甚至按了一下出水按钮。随着哗啦一声,水以螺旋状的方式流走。
“哎呀,真是妙啊。”胡师傅连连称赞,“石头小兄弟,你这个做得好。好好烧瓷,这些东西可是宝呀。”他看到了这些日常用品的前途。
刘石头很谦虚地说:“多谢胡师傅夸奖,这都是香玉的功劳。要是她都画出来,我一辈子也想不出来这东西。”
香玉抿嘴一笑,“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真正动手的人可是石头哥。经你们这么一说,我又想到了几样好玩的小东西,石头哥闲来无事时不妨烧烧看,拿集上去做点小钱还是行的。”
“成啊,那香玉还等啥,画下来吧。”刘石头呵呵笑道。
香玉说的是风铃,各类卡通的,富有韵味的,只要组合起来,有风吹过便是很悦耳的声音。再弄一个专门放在店门品的,只要有人经过,便能哗拉拉响,那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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