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的皮肤不能太滑,有点疙瘩痘是正常的。可是这人脸上不但疙瘩痘不少,还带着一种病态的紫。
光看这脸色香玉就知道这人中焦的火气不少,再看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样子,可以猜到这人是个无肉不欢的。还有那满嘴的臭味,此人身上的毛病真的不少!
估计下焦的火气也重,要不然脸上不会有这么多的逗呀,想来此人平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怪不得脾气这么暴,他全身上火,整个人可不就是个炸药包吗?
香玉终于有点理解这人会啥会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了,有那么有钱又嚣张的老爹,再加上他就是一炸药包,人家对他的口臭稍有动作他不炸才怪呢。
“咳,朱大少爷,你这病,病得真不轻呀。得好好治治了,要不然过不了几年,你这身子非得出事不可。”香玉本着大夫的良心说道。
谁知这话又刺激到了朱大少爷,来回扭动着身子,眼看着就要挣脱出来。
这时,外面呼拉拉地闯进一群人。
他们一来就把姓朱的解开,紧跟着一个同样肥胖的老者进来,“哎呀,我的儿呀,你这是咋了?”
朱大少爷能自由行动后,指着连连后退的谭墨道:“爹,我要打死这俩人!”
肥胖老者脸面一板,皱眉道:“住口!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不砸死他们我就死在这!”
他两句话说完,香玉觉得自己要被熏晕了。
连那胖老者也拧着眉头想捂鼻子,呵斥道:“你这阵子最好给我老实点儿,你不是偷跑去秦氏酒楼吃饭了吗?咋跑这儿来了?爹知道那里的菜你吃了嘴不臭,可咱们酒楼没这菜呀,我已经让下人连夜排队了。
你再忍忍,等爹拿到他们的把柄后,让他们天天给你做吃的,那饭菜只给你一人吃。咱不光吃菜,还要吃肉。大夫不是说了吗,你吃上这菜后嘴里的毛病就能好了!”
听到这里,香玉似乎抓住了什么,“秦氏酒楼的把柄?”
☆、第219章 代茶饮
第219章 代茶饮
香玉偷偷地拉了一下谭墨的手,示意他好好听听这话。
谭墨扬了扬下巴,这话他听懂了。
正跟他们对峙的朱家父子又旁若无人的说上了,朱员外向儿子连连保证,过不了几天就让儿子吃上比秦氏酒楼更好的饭菜,因为他们打听到了五里镇最初做这菜的厨子的下落。
“真的?爹不唬人?”这话说出,又是一阵口臭,香玉真想掉头就走,但又想听听他们说啥。
这会儿她再听不出这朱姓父子跟牛大勺闺女差点被拐一事有关,那就太不应该了。
“有财我儿,等着瞧好吧。”朱员外嘿嘿笑道。
朱有财就是这个口臭之人的大名,这人谭墨听说过,据说这姓朱的员外是老来得子,且是纳了十个八个小妾之后才有了这么个儿子。自小就被宠的没边了,但朱有财打小爱吃肉,顿顿有肉,无肉不欢。
不知何时,一开口就臭不可闻,呼气之时也臭,任你怎么刷牙漱口都没用。渐渐地这位大少爷便因自卑变得暴躁起来,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
可人家有个好老子,打了人最多赔个把银子。但人家打了他就不行,到了后来县里的人都暗暗骂他朱臭虫,偏偏拿他没办法,小老百姓见到他就躲。
可是今天朱有财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想亲自去秦氏酒楼吃早点,但是他去的很不巧,秦烈这个大爷在那里,这人一张口就把他给熏得不行,抬抬手就被人给扔了出来。
朱有财是蛮横不讲理,可不代表没心眼,知道这人不好惹便生着闷气走了。
但是出去就碰到了家具店的店小二,这位店小二刚进县城不久,只闻朱有财的臭虫之名却没见过,他路过朱有财时只好闻到了一股臭味,便捂了鼻子。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激怒了朱有财,加上心里的火气无法爆发,让小二便倒霉了,从街上追打到家具店,路上硬是没一人出手相帮。最后还连累了店掌柜被打断了腿。
要不是谭墨和香玉刚好来店里,这店小二的下场估计也得断条腿。同时也说明了为什么诺大一个家具店竟然没一个客人进来,因为有避之不得的朱臭虫呀。
谭墨皱了皱眉头,转瞬间就将朱有财的来历记起来了,还不忘小声地告诉香玉。
香玉继续捂着鼻子道:“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好?”
“放心,这些人我一只手就能打趴下。”谭墨很大气地说,若是手里有个武器就更好了。
香玉不知他心中所想,弯腰捡起两根凳子的断腿,说道:“我看到那姓朱的父子眼神里的不怀好意了,咱们得当心点。”
谭墨接过香玉手中的木棍,笑道:“到我后面来。”
那边,朱员外好不容易安稳住了自家儿子,让他闭了嘴,这才面色不善走了过来,不讲理道:“你们竟敢伤了我儿子,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谭墨也道:“确实不能就这么完了。这里的店掌柜被你儿打断了腿,还有这些坏了的家具怎么也得陪个几百两吧。”
“大胆,你这泥腿子胆敢这么跟我们员外说话,你不要命了?”一人小混混模样的家丁呵斥道。
谭墨握了握手中的棍子,冷笑道:“不要命的上来试试!”
他可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敌的,那身上的气势是这些只会欺负老实人的混混没法比的。
这气势一亮出来,立即让那些小混混们退了几步。
朱员外也是见过世面的,立马知道这人不好惹,立即换了一副笑脸,呵呵道:“误会,误会。我这儿身子有病,还请见谅见谅!”
“爹,他们打了我!”朱有财不乐意了,他的气还没消呢,还想打个人。
他一开口便让大家都很难过,那味儿呀,实在是……。
朱员外呵呵笑道:“儿子啊,你急啥?这位姑娘不是说你的病要治吗,咱就让她治治,要是治不好,哼哼!”
朱有财是知道他爹的坏水的,也狞笑道:“听爹的,治不好我打断他们的腿。”
香玉心中恼怒不已,骂道:“你这病现在我还不想治了呢!”
谭墨再握紧了手中的木棍道:“赔银子,走人!”
朱员外却是又厚着脸皮上前,嘿嘿笑道:“这位小哥,我是谁想必你是清楚的。咱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能打,可是你敢打死我们这些人吗?不如都退一步。老爷我有的是银子,拿出几百两小意思。不过,前提是你们得治好我儿子的病,要不然,我把这家店给砸了。想来,你们也是好心肠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救这店里的人了,你说是吧。”
谭墨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做好人就得给你儿子治病,要是不治的话你就会等我们走了砸了这家店?”
“正是如此!”朱员外摸着胡子一本正经地说。
香玉也气得不行,这是哪门子理论?说道:“治可以,但我只开方子,至于你们吃不吃那不是我的事。但我敢保证,如果你敢动这家店的一根毫毛的话,你们朱家也离灭顶之灾不远了。相信你是知道你儿子平时的所作所为,今儿个我们打了他,说不定明儿就有人放鞭炮庆祝!”
可她不想看到那个可怜的店掌柜因他们的原因再遭到毒打,又想到了秦烈的身份来,想看看他的手段到底有多大,便事先警告了几句。
朱员外有些摸不清这两人的来历,便也就接坡下驴地答应了,“那么就开方子吧。”
香玉心中早有腹稿,说道:“我只说一遍,你们记不住那是你们的事。但赔偿的银子还是得留下的。”
“洗耳恭听!”朱员外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来,道:“老爷我不缺银子,不知两位是哪里人呀?”
香玉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听着,要想除掉口臭,首先你不能再吃肉了,特别是肥肉,更是不能碰。多吃点菜,不拘什么菜。不可吃辣,饮食要清淡。接下来是方子,我的方子不是单纯的药而是代茶饮?”
一听茶饮,朱员外眼睛亮了,他是开酒楼的,但也有个茶楼呀,连忙催道:“快讲!”
朱有财还是有老大不愿意,嘟囔道:“不吃肉不能活!不干!”
他不开口还勉强能闻,一开口,那味儿实在是受不了。
香玉捂着鼻子道:“你不想全身都发臭,那就继续吃肉。不出两年,你就得见阎王!”
朱有财这才怕了,见阎王他可不想,还想娶媳妇呢。可是他这个样子没人愿意嫁给他,就是伺候的小丫头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香玉接着道:“第一个是淡竹叶,白茅根,绿茶各少许冲茶喝,水不宜热,这是去心火的。另一个是决明子,霜桑叶,菊花,比例是三二二,这是去肝火的。另外还可以煮点荷叶乌梅汤,荷叶绿豆汤。就这些。”
“就这些?”朱员外不信,硬是不交银票。
谭墨不想再跟这些人墨迹,他还想让香玉在这里挑家具呢,便用力一捏手中木棍,将这棍子直接捏碎,冷声道:“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留下银子滚吧!”
那些家丁们都被他的武力吓怕了,而天不怕地不怕的朱有财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只想去吃顿好的,便说道:“爹,我饿了!”
朱员外心疼儿子,便扔下银票骂了两句就走了。
出了门,留下两个家丁,让他们盯着谭墨二人,看他们在哪里落脚。想赚他的银子没那么容易。
这些小动作谭墨都看在眼里,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没法看,便将家具店的大门一关,说道:“香玉,咱们挑家具吧。”
香玉说道:“你说姓朱的父子会不会暗地里给咱们使坏呀,我猜他们就是那个诱拐牛师傅闺女的小货郎的幕后主使人。”
“极有这个可能!正好省了我动手的麻烦,就交给年掌柜来吧。想要把酒楼开遍大明朝,这等操心事还有得忙活。”谭墨冷笑,“还能除了县里一害,真是不错。”
香玉也没将这两人放在心上,只道:“就怕这店里的掌柜一时半会回不来了,看来今儿个回家的打算又要落空了。”
“没事,大不了咱们晚上走。明儿个一早就谭香园了,不耽误事儿,选几样吧,来都来了。”谭墨无奈道。
就这样,香玉二人十分悠闲的在店里挑了又选,最后香玉只选中了一张大大的拔步床,其他的都是谭墨选的,反正古代的家具就那么几样,选不选都差不多。
默默记下来后,那个胆小的店小二也回来了,一来就给他们二人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的。
“多谢恩公,要不是恩公及出了手救我叔公,我叔公的腿就废了。”
谭墨扶他起来,又将那二百两银票塞给了他,说道:“这是我们向朱员外要的赔偿。另外,桌上写的纸条是我们定下的家具,你们看看,过几天我派人来取。”
店小二不敢接银票,只道:“恩公要家具好说,只是这银子咱不能收。”
谭墨看他脸上还有着畏惧,便解释道:“放心吧,那姓朱的蹦不了几天了,他们不敢来找你麻烦。”
好说歹说,这店小二才收下。
二人出了们便直奔秦氏酒楼而去,只是出门的时候兴致极好,现在却是兴致缺缺。好在也有了收获,知道了牛大勺的闺女确实是比被人骗了,总算没白来。
☆、第220章 药香荷包
第220章 药香荷包
这家家具店的店名叫刘记木匠铺,可想而知这家店的主人是个木匠而且是姓刘的。
回到秦氏酒楼,已近午时,也是店里的客人正多时。
谭墨一来就把小年掌柜叫来,说道:“老年掌柜有给你带信吗?”
他们知道自家产的菜每天都要送到这边来,在走之前,香玉和他已经预留了两天的空间出产。
小年掌柜说道:“回谭少爷的话,我父亲来信说让我查查在这里有哪些酒楼对咱们秦氏不对付。说是,牛师傅那边的事估计有内情。”
谭墨道:“没错。知道朱有财吗?就是县里的朱员外。”
小年掌柜笑道:“县里谁不知道朱臭虫啊,附近十里八村的人就没个不知道他的。今儿一早他跑来咱这里吃饭呢,一开口差点把三爷给熏坏了,让人把他给扔了出去。莫不是这朱臭虫在街上溜达也熏到您二位了吧?”
“哼,何止是熏到。”谭墨冷笑着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叮嘱道:“我怀疑牛师傅闺女的事就是那个朱员外做的。看到外面那两个家丁了吗?他们就是朱员外的人,这事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小年掌柜脸面一寒,沉声道:“谭少爷您放心,敢打我们秦氏酒楼的主意他活得不耐烦了,这事儿不用三爷出面,小的就能办得妥妥的。”
“还有那个刘记木匠铺那里,也给看着点。在没收拾姓朱的之前,不要让人骚扰他们。”谭墨又嘱咐了一句。
“是,小的知道了。”
这边,香玉已经跟秦烈和齐震说完了遇到朱有财的事。
秦烈冷笑道:“他们还真是有种啊,按理来说薰到了爷就是大罪,我没治他的罪,他竟敢找人泄愤,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来,县太爷是太无能了,治下出了这样的地痞都不知道整治,这官不如换个人来做。四子啊,去把这话跟咱们的何大老爷说说。”
“是,小的这就去!”
四子是秦烈的小侍卫,也跟他的小厮一样长得很斯文,可走起路来却是虎虎生风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四子出门时,小年掌柜也跟了上去,两人在一边嘀咕了好一会儿。
待谭墨四人吃过午饭后,小年掌柜便来回话,“三爷,县太爷开始查何家了。”
“嗯,这事你盯着点儿。小墨,咱们回谭香园。”秦烈说完,带着人就往外走,好像谭香园是他的家似的,说去就去。
香玉这半个主人被他忽视了,小嘴儿撇撇,这人还真当自己是个大爷了。
到现在为止,香玉还是不知道秦烈的真正身份,只知道此人的身份应该是富贵的,说不定也是京中哪家候府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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