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谭少爷您呢?”小年掌柜又笑着看谭墨。
谭墨道:“我来油条豆浆,量多一点。”
小年掌柜麻溜地说:“您放心,这就来。”
这里盛饭菜的碗碟比之五里镇那边的酒楼要精致的多,就拿香玉喝的那碗米粥来说吧,竟然用的是青花细瓷,那碟子也是如此。
而谭墨喝的豆浆用的是粉青色的碗,那真是好瓷,连香玉对瓷器一窍不通之人也知道这些瓷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
“啧啧,怪不得秦三爷能让刘石头去景德镇学艺呀,看来他那边真有熟人呀。”香玉笑道。
这个社会无论朝代怎么变化,有熟人好办事这话可谓是至理明言,在哪儿都通用。像这些瓷器,若是在那些名窑里没有熟人,有钱你都买不到。
谭墨不以为然道:“你要是喜欢,只管跟我说,让小烈帮咱们弄几套来用。”
香玉嘿嘿笑道:“这多不好意思呀,这些瓷不便宜吧。我对刘石头更加愧疚了,要是他没有烧瓷砖的话,现在或许也能烧出这么漂亮的瓷来呢。”
正说着,秦烈和齐震走了过来。
香玉这话刚好被秦烈听到了,呵呵笑道:“那可未必!这烧瓷不但要看手艺还要看烧瓷的土,水也重要,甚至是柴禾也是如此。刘石头所在的村子若是没有这类好土,纵使他的技艺再好也烧不出好瓷来。可是瓷砖就不同了,是他先做出来的,说明那里的土很适合烧瓷砖。两者不能一概而论!”
听完秦烈的解释,香玉突然觉得这位三爷似乎没有表面上的那样不靠谱,说道:“那么不知三爷怎么看这些瓷砖?我觉得要是有更好的釉料的话,刘石头还能做出更美的砖来。”
说着香玉又为刘石头争取福利,“不如三爷有空去那边看看,这砖铺在地上保管实用又好看,关键是能防水。”
“真有这么好?”秦烈是支持香玉说的那个瓷砖的,可是他还没见过真正的实物,问道:“能像你说的那个马桶那样好?”
“咳咳!”齐震猛烈地咳嗽两声,不悦道:“吃着饭呢!”
一瞬间,大家又都想起香玉初次为他们解释,烧制的马桶是个什么东西的场景了。
秦烈马上呵呵道:“那成,要是真如香玉说得那么漂亮的话,爷愿意往里砸银子。”
香玉拿起手上的青花瓷碗,笑道:“要是把这个瓷碗的花铺地上,不好看吗?”
“好是好,可这个真能行?”秦烈表示怀疑,那个青花瓷是漂亮,可那是匠人一笔一划画出来的,瓷砖的话能行?也要画出来?这多费劲儿!
香玉呵呵笑了,“试试看吧。”
心里却说,这个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出来的。想想现代的瓷砖发展史,一开始还不都是那种单一的?可现在你再瞧瞧,连个美女都是弄在上面,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她是不会做,可她会出点子。从古至今,聪明人多的是,手艺人也多,只要给他们一个点子,保证能做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好。
一顿早饭,香玉为刘石头争取到了很多福利。她恨不得快点回去让人告诉刘石头,让他弄点好的给秦烈看。
谭墨知道她的想法,直接写了封信将给一个店小二,让他马上送给刘家村的刘石头。
一切收拾妥当,二人这才悠悠地去了那家上好的家具店。
县城就是不一样,不但街边的建筑比之五里镇要高一截,连路上的行人也比五里镇都好看不少。确切的说是人们身上穿的衣裳好了,女子的衣服款式漂亮了,料子也新,上面的绣花也好看。
以前香玉听人说过,要看一个地方的经济水平,就看这地方人的裤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时人的裤子都是大裆的,也没专门的腰,裤腰的部位都做的肥大肥大的,真接就那么往边上一别,再绑上根裤腰带就是条裤子。
这样弄得腰部鼓鼓囊囊的,特难看。可真正的好裤子却不是这样的,要合体,舒适又美观。只有经济条件跟上了,人们才有这个心思,才有那个闲钱往穿着上砸。
想到这里,香玉微微一笑,“谭大哥,咱们快点去那边吧。出来了这么久,我有点想家了呢!也不知道蔓儿今天有没有去找我,哦,对了,记得提醒我,要买点好的细棉布,还要好的棉花啊。”
谭墨不知道这棉花做啥用,只一个劲地点头,“你尽管买,我带着银子,咱想买啥买啥。”
香玉美美地笑了。真没想到这家伙去了趟边关,不但弄来了这么好的宝石,还捞了不少银子。果然战争财是最好发的,怪不得那些个武将的家底都很厚。
一路上香玉的手就没停下,看到个小梳子很不错,上前摸了摸。
谭墨就说,“买了!”
再走几步,还有这么漂亮的小荷包呀,“买个回去照着做也挺好。”
谭墨再说:“买了!”
还有那边的小妆奁盒,是嵌铜丝的,用简单的铜丝在硬质的木头上敲出繁复的荷花图形。圆柱形的并大大,刚好可以抱在怀里,但可以从中间一分为二,里面却是双层的,好几个小匣子从这里打开。一下子就像开了万花桶似的,可新鲜了。
上下两面都有个板扣住,在打开时,上面那个板抬起就是一面铜镜。四下里合上就是一个漂亮的圆柱形,最后还能用一把精致的铜锁锁起来重新变成圆柱。就这样,无论是提着最顶层自留的小提把手还是抱在怀里,都是极安全的。
香玉一看就喜欢上了,说道:“这个好,以后让福伯也能借鉴借鉴,真是漂亮的妆奁盒。”
“买了!”谭墨二话没说便往外陶银子。
走了一路,买了一路。无论香玉说什么,谭墨都是买买买!
香玉来古代不短了,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试问哪个女人不爱买买买?
等到了那家古朴的家具店时,谭墨的两只手已经没地儿放了,满满的两大包,这还是她把棉花这些抛的厉害的东西偷偷转移到了空间呢。
“走,咱们转个弯!”香玉拉着他绕过那间古色古香的家具店的大门,她要把这些再次偷偷收进空间。
再次回到家具店,二人已是两手空空,悠闲自得了。
跨步进入家具店,香玉没想到眼前飞来一把木质小板凳,眼看着就要砸头上时,谭墨眼疾手快地出手了。一手将香玉护在怀里,另一边快速出拳。
“哗啦!”这小板凳应声散架。
☆、第218章 口臭是病,得治
第218章 口臭是病,得治
“啊!你没事吧?”香玉被吓得不行,拉过谭墨的手来回看,这么沉的实木凳子呀,就这么砸碎了,这得多疼!
谭墨黑着的脸立即冰消雪融,“没事儿,不疼!”
香玉不信,抓着他的手又是揉又是搓的,光刚才那凳子飞过来时的声她听着就渗人,这要是砸头上,还不得被砸死呀。
一时恼怒不已,“这是谁这么狠?我看咱还是不要看家具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人家都是开门迎客,他们是开门砸人!!”
谭墨皱眉,耳朵动了动,说道:“似乎有点不对,咱们进去看看再说。”
说着拉着香玉的手就往内里走,除了这把小凳子是散架的外,店里好像没有人。诺大的店面四周摆着一些做工讲究的桌椅,光看那份做工就知道这都是好手艺。
只是,没人呀?
香玉也觉得不对,将谭墨的手抓得更紧了,小声问:“要不是刚才那凳子飞过来,我还真以为这里没人呢?”
“你不会觉得刚才是鬼怪作祟吧?”谭墨这个时候突然开了个玩笑,似笑非笑道。
香玉对这样的玩笑还真不害怕,呵呵笑道:“我还真不怕鬼怪,人比这些东西更可怕。谭大哥你是不是听到啥了?”
谭墨笑着指了指头顶,“上楼!”
二人绕过柜台往楼上走,这二楼的楼梯并不宽敞,很显然是不对外开放的。但楼上不时响起打砸声说明有人在上面捣乱。
“小兔崽子,爷打死你!”一声暴喝响起,终于有人说话了。
此时二人也刚刚上了楼,看到一个肥硕之人举着和刚才一般无二的小凳子就往那四下里逃的店小二砸去。
这若是砸实了,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呀。
香玉赶紧喊道:“住手!”
谭墨比她的话更快,香玉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肥人手中的小凳子就到了他手上。
“给我住手!”谭墨也厉喝道。
店小二要吓瘫了,还是很有眼力劲的给谭墨磕头,“多谢这位爷相救,这位爷请救救我家掌柜的吧。”
香玉听到这话也跑到谭墨跟前,问店小二,“你家掌柜呢?”
店小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在,在下面,被,被这位朱爷打,打折腿了。”
“猪爷?”香玉下意识地想到这个字,抬头看了看那气得不行的肥人。
那肥胖之人终于憋不住了,大吼道:“你说啥?谁是猪?”
这声音够大,但是呼出来的口气却是差点把香玉熏了个半死,这,这人吃大便了吗?咋这么臭!
说实话,这味儿还真不如那个便便好闻,是一种腐败味加上最臭的臭气味儿!总之,就是特不好闻。
这是口臭,但这臭味之重让香玉闻所未闻,忍不住捂住了嘴鼻。
但香玉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这位姓朱的,脸面立即涨红,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香玉这里砸。
“你个小贱人竟敢嫌弃我臭,看我不砸死你!”
这人随手抓的是张小炕桌,但这桌子却是厚实的实木做的呀,这个时候的木匠就是实诚,说用好木头是不给你掺假。但这桌子砸下来也够受的呀。
谭墨也不是个摆设,快速上前一拳就把这姓朱的打倒在地,危机暂时解决。
可这谭墨的行为却把此地的店小二吓傻了,结巴道:“这,这这可怎么办?你,怎么能的他?他,他要是县里朱财主家的大少爷呀。”
谭墨可不管这人是朱还是牛,更不管是不是少爷,只知道他要打香玉,那么他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未待这姓朱的再次呼出臭气,谭墨直接撕下这人的袍子,将他嘴堵了。又将他的的衣衫撕成条,直接五花大绑。
“呼!可吓死我了。”香玉这才放下了心,问道:“这人是犯病了吗?他家人呢?”
店小二本来就快被此人吓瘫了,可是谭墨和香玉的行为让他直拉瘫了,“你们,你们闯大祸了,那朱财主是最心狠手辣的。朱大少爷又是他的心头肉,谁要是说一句他儿子口臭,轻的一顿打,重的那就没法说了。”
“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还有没有王法了?”香玉一听这话就来气,“这人的嘴本来就臭呀,还不让人说了。他有本事让嘴不臭?”
“完了,完了!”店小二一捂额头直接趴地上了。
香玉很无辜地看了看谭墨,“他,他这是咋了?”
谭墨摸了摸下巴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说道:“先别管这胆小的店小二了,店掌柜不是在下面断了腿吗?咱们去看看。”
“说的是!”香玉指着在地上来回扭动着的朱家大少爷,说道:“也带下去吧。我看这人还是送官的好,让咱们的县太爷也闻闻这个味儿!路人该不该捂鼻子。”
谭墨笑了,提着胖猪一般的朱家大少爷往楼下走,这姓朱的长得胖大,没个两百也有个百八十斤。可谭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提着往下走,只是走在那不太牢固的木制楼梯上有些咯吱响。
将朱家大少爷随便找了个地方扔下,二人便找起那个断腿的掌柜。
用了半刻钟才在柜台的一角找到了这个倒霉的店掌柜,是个干瘦的老头,已经疼晕了过去,怪不得他们进来时没吱一声呢。
香玉检查了他的腿,伤在左腿,肿得老高。好在今天遇到了她,要不然这老人家就有危险了,心里再次把那个口臭的肥猪骂了一顿。“谁家的大少爷也不能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呀!这要是砸头上不堪设想。”
没人能保证自己的头比腿更硬!又加上自己刚进来时的惊险一幕,香玉就不想放过这人。
她和谭墨使出浑身解数将老人家的腿骨纠正,好在齐震有教过她正骨,也好在这老人家的身子骨还行,只是单纯性的胫骨骨折,腓骨竟然没断,真是幸运。只稍加纠正胫骨就好。
“啊呀,疼!”但是正骨的疼痛还是让老掌柜疼醒了。
香玉忙道:“老人家别动,骨头刚刚对上,再动就又折了!”
老掌柜听到这话吓得一动不动,只是一个劲地感谢,“多谢姑娘救了老朽,我那店小二呢?不是他我就要被打死了。”
香玉还真不知道那胆小的店小二还有这么英勇的一面,笑道:“你那店小二在楼上瘫着呢,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此时,谭墨拿着刚才被他打散架了的小凳子的零件过来了,问道:“香玉,这个能用吗?”
“能!”
没找到绳子,香玉就学谭墨刚才的样子,把老掌柜的袍子撕了大半,就这样将老掌柜的腿用这些作了夹板固定起来。
弄完这一切,楼上的店小二才缓过神下楼来,看到老掌柜没事了扑到他身上哇哇大哭。
香玉觉得这店小二真是矫情,便道:“要不,我们帮着你看会店儿,你先叫辆车把老掌柜送医馆吧。”
“好好,多谢,多谢!”店小二是怕了,慌忙出门叫车。在这县城里谁不怕朱家大公子呀,好在这人一般不出门,可今儿个怎么就突然来店里了呢。真是倒霉呀。
店小二和这老掌柜走后,香玉叹道:“谭大哥,咱们是不是又惹事了?那个姓朱的好像是个人物。”
谭墨冷哼:“我管他是个啥玩意儿,敢伤你就是不行!”
“说的是。”香玉道,“何况这人的嘴实在臭,在我看来这是病,得治。”
二人来到朱家大少爷跟前,香玉仔细地打量着这人,这一看不得了,这人的脸面实在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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