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掉进了河里被冲到这边来的?那更扯了。洛香村南河的源头就在南山里,说什么也不可能从京城那地界冲来一个大活人呀。就算是能,人也不可能活着被冲这么远。
“唉!”香玉叹气,“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和那个陈香玉不是同一人,或许我也是个有钱人家的闺女吧。”
她自嘲地一笑,不过,那又怎样?她现在有空间有男人,还缺啥?
“香玉。”谭墨梳洗完结后走到她身边,握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声道:“苏夫子不是说了吗,等回京就帮你问那个陈香玉的事。”
“嗯。”香玉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笑了,“反正咱们也知道当初我来时穿的衣裳颜色了不是?要是颜色对得上,咱就去京城看看。对不上那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什么也不缺。”
说着转身捧起谭墨的脸,轻轻地亲了一口,“因为我有亲亲老公!”
谭墨被她的热情点燃,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激了起来,而后涌向至某处,让他的呼吸都急促了。
一把将香玉打横抱了起来,嗓音低沉道:“亲亲老公是说的我吗?”
他觉得这个叫法好独特,如果是只属于他的称呼的话,那他今晚一定要把香玉疼到骨子里。
香玉咯咯笑道:“坏人!不说你还说谁呀?老公就是相公的意思。”
谭墨笑了,狠狠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那么亲亲老公就是亲亲相公了?”
“嗯。”香玉被他撩拨地有些难受,羞涩地哼了一下。
然而这一声哼却拉开了谭墨的自制力,他忍不住了。抱着香玉三步并作两步进入锦帐中。
满室飘香,又是一夜好春光。
香玉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谭墨突然睁开了双眼,悄无声息地在香玉脖颈间一点,她便睡得更加香甜了。
谭墨起身换上一身夜行衣,飘然地走出卧房。来到楚天生的房间,敲了敲门,便倒背着手在外院等着。
今夜天上无月,风吹来阵阵乌云,连天上的星也遮蔽了。
“真是一个审问的好日子啊。”谭墨喃喃自语道。
楚天生是个江湖人,睡觉一向警醒,哪怕被坑在这里当了护卫也是如此。几乎谭墨一敲门他便醒了,看到从窗外看到谭墨一身黑衣,也自动换了身夜行衣。
然后,动作麻利地来到谭墨身边,抱拳道:“少爷,您叫小的?”
谭墨看他这身打扮,微微点了点头,“嗯,跟我去老香家审个人。”
“是!”楚天生的嘴角也微微一笑,这类活儿他最喜欢了,真是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谭墨接着道:“小竹,你留在家看门。”
“是,少爷!”青竹在自已的房门后说道,他也是听到谭墨的敲门声醒来的。
谭墨默默地笑了,功夫好的护卫就是不一样,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率先用了手段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他要去审的人是香福林,香玉当日的穿着以及怎么来的洛香村,香福林最清楚了。以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要问就得问正主。
夜很黑,不时响起几声犬吠,让这夜变得更静了。
谭墨和楚天生脚尖轻点,身形迅速地在黑暗中穿行。洛香村的街道谭墨很熟,二人兜兜转转间来到老香家。
香福林住在哪里谭墨还是清楚的,脚尖再点,二人翻过墙头来到香福林所在的厢房。
楚天生快走几步戳破窗户纸里面吹了一些烟,这是他买自洛腊梅所制的迷.香,本以为会烂在行囊里,没想到今天会用在这里。
谭墨不想费事儿,默示楚天生用迷.香,省得抓人时畏首畏尾。
很快屋内响起深沉的憨声,谭墨大摇大摆地推门入内。屋内乱糟糟的,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那是臭脚丫子和霉味儿。
香福林憨声大作地躺在床上,在他边上的小李氏打起呼噜来也很吓人,好在这二人都没有赤条条地躺在那里。谭墨手上一用力,香福林便如一条死狗一样趴在谭墨的背上。
出了门,二人再次飞身翻过墙头。他们趁着黑夜疾驰而去,前行的方向是村子外围的南河,是一段离南山最近的河,不时还能听到狼嚎声。
睡得香甜的香福林突然被一阵凉意惊醒,大叫一声睁开眼,一片漆黑,再抹一把脸,原来是冰冷的水。
“这,这是哪里?”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隐约看清了身在何处。
谭墨走到他跟前,冷声道:“香福林,我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要不然,这南河又要冲下一个人了。”
“南,南河?”香福林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到南河他就想起了香玉,不由得多想了一些。“你,你是谭猎户?”
谭墨冷笑两声,“正是,你应该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了吧?”
香福林自从香玉嫁给谭墨后,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哆嗦着说:“你问吧?”
谭墨问了他怎么把香玉骗到老香家的,以及香玉当时的神情和说了哪些话,还有香玉当时穿的衣裳哪儿去了。
香福林是个怕死的,生命面对威胁之时,早就忘记家里人了,便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
只是说到那身衣裳,香福林后怕的说:“那衣裳被,被香雪带着去了府城。”
☆、第263章 陌生人出没
第263章 陌生人出没
“府城?”谭墨的声音如冬日里的冰霜,冻得香福林牙齿咯咯响,“香雪不是说她把这衣裳当掉了吗?”
香福林打了个寒战,哆嗦着说:“是,是她胡说的。 我那妹子可精了,从小心眼就多。她不想让人看到香玉比她好看,就可劲地折磨她。抢了香玉的衣裳不说,还差点把香玉打死,让香玉做她的丫鬟,动不动就打。
可是我那妹子也知道香玉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闺女,便一直留着香玉的衣裳。她想,要是有人来找闺女的话就拿出那身衣裳冒充香玉。从那开始我那妹子就一直将这身衣裳当宝贝。她说身上的首饰是可能会掉没的,可这衣裳应该不会骗人!”
“混蛋!”谭墨怒了,挥手间将香福林打进南河里,冷冷地说:“想活命就自个儿爬回家吧。”
随之带着楚天生往回走,既然当初香福林在这里差点淹死香玉,那么今日就让他也尝尝被水淹的滋味。
临近深秋,北方的晚上已经开始下霜了,那河水可不是一般的冷。南河这一段的水有点深,但还不至于漫过一个大男人。
可是香福林本来就冻得不行,在水中不断地沉浮,顿时喝了不少的水。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当初香玉诅咒他的话。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死,死……。”
这个死字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吓得他差点沉入水底,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被他抓住了一条树根,这才慢慢地爬上岸。
香福林在岸上大喘气,心中头一次为拐骗了香玉后悔,当然最多的还是后怕。
谭墨重新回到香玉的身边时,外面不过才过去了一个时辰。他让熟睡中的香玉枕到他的臂膀上,郑重而又认真地说:“香玉,我一定帮你找到亲生父母。”
他对香玉疼惜无比,这该是个多久坚强的女子才能撑到现在呀。香福林将一切都说了,从最初遇到香玉说起。
谭墨突然不想说给香玉听,那些事实太过惭愧,不想让香玉再回忆起那么可怕的记忆。
香家人,简直都不是人。他们都把香玉当成了丫鬟支使,幸好香玉那时已经没有原本的记忆了。若是有的话,谭墨觉得这丫头可能撑不下来。
当初香福林见到香玉时,她刚从水里爬出来。香福林是第一个看到她的人,便上前哄骗她,香玉便说了她被坏人劫持,半路上逃了出来,要去报官。
香福林说可以带她去报官,看她可怜想让她跟着回家让换身干衣裳再去。
香玉以为遇到好人了,便跟着他走。
可是没走多远就听到村民说香福林咋带回来了一个女娃子,莫不是拐来的吧?
香福林以前也是个半混子,村里人便这么打趣他。也是因为看到香玉身上的穿着眼馋了,得了红眼病,想让香福林也得不着这女娃身上贵重物。
香玉这才觉得香福林可疑,但都被香福林搪塞过去了。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她就趁机逃跑,但是一个全身是水又没力气的小姑娘能跑得过香福林?
于是香玉便在这南河边上又被香福林按在水里死命地灌,这一灌差点把香玉淹死,就这么扛着回了老香家。
后来也就跟香芽说得差不多了,香玉醒来后就看到香雪在剥她的手镯,便骂了香雪几句跟她扭打起来。
香玉被推倒伤到了头,再次醒来就失去了记忆变成了呆呆的香玉。
“香玉,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谭墨抱紧香玉,再次自语道。
他就这么抱着香玉睡了一夜,次日香玉醒来觉得全身冒火,睁眼一看原来是被一个大火炉抱着。
“小墨,你要热死我吗?”香玉习惯性地摸了摸谭墨的下巴,俏皮地说。
谭墨嘴角一弯,“天要凉了,我怕冻着你。”说着也睁开了眼,先亲了她一口,再说:“早啊,小玉儿。”
香玉也笑道:“早啊小墨,新的一天又要开始,咱们先去收菜吧?”
“好,收菜去!”
二人手拉手,就这么突然地消失了。他们一道去了空间,打理空间是二人每天的必修课。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八月底了,那飘香的桂花也已零落成泥碾作尘,只余淡淡留香。
秀才试也正式开始,鱼塘那边也基本上没有了客人,这让忙碌了小半个月的人也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歇歇了。
也正因为没有啥客人,谭墨和香玉邀请苏长绅祖孙俩来游玩。
客人虽暂时不多,但路边摆摊的人却没有少,附近的几个村子也有人来,俨然有往小集市发展的迹象。
谭墨准备盖的几桩房子也正在热火朝天的盖着,这次他们是全包出去的,不用管饭。看样子再过半个月也能建好了。
天凉了,洛蔓儿的凉皮摊也没摆起来,正在家里和她爹商量着怎么做可以推动的火炉子。
而洛东海也很忙,找他打小物件的人越来越多,因此他们家日子也好过了。只是那徐胖花隔三差五的就来恶心人一回。不过,洛蔓儿和她娘可不是以前的样子了,饶是徐胖花难缠,几番较量下来也没讨到好处,反而让家里的老爷子对徐胖花生出更多的反感。
几人是步行去的鱼塘,洛蔓儿今儿想给自己放个假,一早就来到鱼塘这边帮忙了。
这个理由让香玉直咧嘴,这丫头,是想见香承宗吧?
说起他们俩,明眼人都知道他们的心思,可是却没人戳破,现在就等着确认蔓儿她娘肚子里的那个是男还是女了。
大家都想是个小子,这样的话有情人就终能成眷属。可这个谁能说得清呢?
苏长绅兴致极高,将来五里镇的忧伤渐渐抹去了,人看上去也精神了许多。
“这,这十亩鱼塘的景色好啊。”他捋着胡子呵呵笑道,“讯儿啊,跟爷爷钓个鱼可好?”
苏讯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星星,那船,那水里的鱼还能跳出来呢,满满的好奇,拍着手道:“好啊,好啊。”
香玉在一边解说道:“苏老夫子,小讯儿,你们钓上来的鱼可以当场作成菜肴呢。要不,今儿个午饭就吃小讯儿钓上来的鱼,可好?”
“好,香玉姐姐给我做。”苏讯奶声奶气道。
“行,只要小讯儿能钓得上大鱼来,我就给你们做个糖醋鱼!”香玉保证道。
就这样,祖孙俩在香承宗的保护下上了小鱼船。带着草帽,一手拿一根鱼竿,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香玉再看别处,陈南正品尝着牛佳燕新学到的糕点,吃得不亦乐乎,二人脸上都是满满的笑容。她想,或许他们两个是真心的吧?毕竟,要装出那样的笑容实在是有些难。不过陈南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终究是个梗啊。
再看另一边,谭墨拉着楚天生正在说话,香玉也慢慢地往那边走,她想知道谭墨查得陈南怎么样了。
楚天生恭敬地向谭墨回报着这阵子的监视情况,“少爷,小的没发现这个陈南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到是看出他这人不简单。”
“哦?怎么个不简单。”谭墨倒背着手,远远地看向正一脸幸福的陈南。
楚天生道:“不都说陈南是个戏子吗?一个戏子除非是官宦之家的不孝子孙,一般会识字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可这个陈南不但能写会算,还会抚琴,写的字儿也是极好的。且每晚都会抽空看书,看的却是些很高深的。并且他还会画,前些天荷花还开时,花了几张荷花,小的觉得这画儿画得极好。”
谭墨对此人更加来了兴趣,“他还会什么?”
楚天生接着说:“还能对弈、舞剑。功夫还不弱!”
谭墨摸着下巴自语,“有意思。既然如此全才为何还要屈居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戏剧班子?又为何被他那个名义上的师兄欺负?一定有内情。”
本来他调查陈南只是为了牛大勺,可现在他觉得就算是没有牛大勺这一层关系,他也想把这个陈南的身份查个清清楚楚。
正在这时,谭墨双目圆瞪,冷声道:“此人是谁?”
楚天生也凝神看去,一个穿着不错的公子哥儿来到陈南和牛佳燕身边,并且向牛佳燕讨要糕点,露出一副淫.荡的表情。
“这人真是好胆啊,竟敢在小爷的地盘上闹事……,咦?”下一刻,楚天生就被谭墨的速度惊呆了,“原,原来少爷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呀。”
香玉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她竟然在自家门口被人调.戏了!这简直是在打脸,她恨不得把大小灰放出来在这人身上咬上几个窟窿。
“这位小姐子有礼了。”一个穿着锦袍的粉面男子冲着香玉不断地作揖,还不停地吸吸鼻子,露出陶醉的表情:“香!真香,女儿家的体味永远是这么迷人!”
这人相貌是有的,而且还特别好。可以将他划为妖艳一类,如果女子生有这样的相貌的话,那定是祸国殃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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