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夫人就这么怀疑相爷,而和相爷疏远的话,可不就正中了那坏人的下怀吗?所以说呀,咱们还得先治好身子最重要。不管怎样都得有个好身子,难道夫人就眼看着那坏人这么害咱们吗?”
一席话从本质说起,说得聂氏的眼神重新有了光彩,“对,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要是我那时再警醒一点,我的玉儿也不会出事。不知我这身子可还能治?”
香玉笑道:“能,只要用我的药,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夫人的病会很快好起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聂氏反抓住香玉的手拍了拍,“有劳了!”
就在这时,春红道:“夫人,相爷来了。”
香玉皱眉,抬头看去,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这就是左相陈长风?
看他的相貌,再看他周身的气质,香玉怀疑自己先前的猜测,“这个左相似乎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伪君子。有书生的儒雅,也有武将的果敢。
左相进来后就没看过其他人,眼里只有聂氏,“你今儿身子好些了吗?药吃过了吗?”
不说药还好,一说药聂氏脸面就变了,问道:“相爷,我吃的这药是哪位大夫开的方呀?能拿给齐大夫看看吗?我怀疑这里面有不该有的。”
“这,不可能!”陈长风脸面一变,否定道,“这是兵部尚书推荐的大夫,他应该不会……。”
聂氏低头,小声说:“找齐大夫看看吧,此事先不要声张。我的眼今天就一点也看不见了,你说这药没问题吗?”
陈长风脸面再变,心痛道:“夫人,都是为夫不好,你千万要想开点,可别为了这个不爱惜自己。你想开点,是咱们的玉儿没这个福分,等来生,咱们还……。”
这话香玉不爱吃,咳嗽两声表示自己的存在,“民妇不赞同相爷这话,我听人说陈大小姐还在世。既然还有可能回来,为何要等来生?何况夫人的病也不是治不好,只要能解毒……。”
“毒?”陈长风这才将注意力放到香玉身上,这一看不得了,脸面再变,而后惊喜道:“你是……香玉!”
香玉微微一福,语气平静道:“相爷,民妇是叫香玉,但民妇姓香名玉。我虽不知生身父母在何处,但脑海中却没有关于京城的任何消息。”
“太像了。”陈长风自语。
聂氏听着他们的对话,急了,问道:“相爷,你们在说什么?香玉,我们的女儿香玉吗?”
陈长风道:“夫人,并非我们的女儿。夫人说得对,那药可能真有不对。春红,这里可还有药?你带给大管家,让他送到齐大夫那里去看看。”
“是,相爷。”春红很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大管家是左相府真正的管家,只听命于陈长风。让他来办这事再合适不过了。
虽说陈长风不能确定香玉是否是他的女儿,可香玉的长相确实让陈长内对她有好印象。便问道:“这位太太,不知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香玉便将和聂婉如,苏讯相识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陈长风便对香玉有了几分信任,再问:“不知谭少奶奶说的毒如何解?”
香玉本来就是想将聂氏的身子调养好,便没有保留的意思,说道:“今天先喝着我的特制灵药水,等明天我将解药配出来后再开始解毒。记住,原来的药不能再吃了。这灵药水喝过之后可能会有呕吐,这是正常的,先排排体内的积毒。”
随后又用取了聂氏的两滴血作愰子,其实解药她有现成的。当然是那长在空间灵泉中的荷花瓣。有了这个万能解药,她什么毒都能解。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了解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相识相知。
也或许是血脉在作祟,香玉的坦诚与自信感染了陈长风和聂氏,在香玉走的时候已经将她看作是自己人了,同时无比期待明日的解药。
香玉拿出了一瓶灵泉水,让聂氏分三次喝完,明日午时她再来送解药。
她带着花倾城和小红急匆匆地离开,花园里的各种活动与她无关。
香玉竟然光明正大的和这些夫人小姐们说起了话,话里话外都是陈香玉以前经历过的事,想以此来证明她就是左相的嫡长女。
但是左相府里的主事人却一个也没出来,就连主持赏梅宴的陈香灵也没再出来主事。只有香雪指挥着不多的丫鬟婆子们来回忙活,时间一长,大家的八卦之心也就淡了,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
一场为了扩大影响的赏梅宴就这么结束了,香雪再次回到客房,想打听事儿都找不到人。
香玉出了左相府的大门后,迎面奔来一辆马车,“这不是聂姨的车吗?”
这确实是聂婉如的车,她此时气得牙齿咯咯响,马车还没停稳就下来跟香玉道歉,“香玉啊,是聂姨不好。聂姨没想到那小丫鬟竟然胡说,我家讯儿根本没有摔下马。你在府内没人找你麻烦吧?”
听到这话香玉反而轻松了,“聂姨没事儿,小讯儿没事就是好事儿。”
两人说了会话,聂婉如再次进了左相府。
香玉回家和谭墨说了情况后,谭墨决定明日跟着一道去左相府,以防万一。
次日,香玉准时来到左相府,府内的气氛跟昨日已大不相同。
左相在聂氏的床前走来走去,心神有些不安。
聂氏躺在床上很是虚弱,但眼神却是亮了,“相爷,沐轩呢?”
陈长风忙跑到床边,道:“夫人莫急。沐轩昨天今日均当差,晚上能回来。”
香玉进后时就看到他们二人手握着手的那一幕,心想,聂氏吃的药想来是查过了。
“相爷,夫人,我来了。”她笑道。
谭墨握着她的手,微微冲着左相躬了躬身算是行礼。
陈长风没在意谭墨,心里眼里都是聂氏的病,“你总算来了,解药可是好了?”
香玉笑道:“好了,夫人的毒能解!”
☆、第301章 夜访
第301章 夜访
一句话安了陈长风和聂氏的心。
陈长风看着香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最后只能拱拱手来表达谢意,“有劳了!”
聂氏也道:“多谢姑娘。我昨日吃完那些药水后就上吐下泻,但吐过之后身子前所未有的轻松。想来今天这药吃完后我眼睛也就能看见了吧?”
香玉很认真地说:“是,我这药分三次吃,吃完后再好好补补身子就能痊愈了。”
陈长风在一边说道:“那就准备吧,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他没想到一向信任的兵部尚书竟然在忽悠他,要不是遇到了香玉,聂氏的病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好了。
香玉接着问:“齐大夫怎么说?”
聂氏说道:“这药里确实如姑娘所说的那样,有止痛和嗜睡的药物。当然还更可怕的药,那药吃的时间长了就会药石无医。听说乃是道士炼丹时所用的。”
“汞?”香玉自语道,也就是民间常说的水银,这可不是好东西,时间一长真的会药石无医。
这声音太小,除了谭墨没人听到,也就没引起陈长风的反应。
接着,香玉从谭墨左手拿着药箱里取出一个玉碗,里面是三分之一的七彩荷瓣。
“夫人,吃下吧,这就是解药!”
因为先前用了灵泉水,聂氏特别相信香玉,她也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思,就是听到香玉的声音就觉得特心安。
“好,我吃!”
这东西晶莹剔透,其上还流转着七彩光,光这卖相就不是凡品。
所以陈长风也就没拦着,只问:“此药是何物?老夫从未见过。”
香玉微微一笑,你见过才怪呢?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东西。故作神秘道:“相爷可知道南山?”
“嗯,那是一座奇山。无人能知道深处到底有什么。”陈长风摸着下巴短须微微点头。
“此物出自南山深处。”香玉没有多说,只一个南山深处便很能说明问题了。
果然,陈长风没再说话,捧着玉碗小心呼吸,生怕一个不注意毁了这灵物。
他觉得此等散发着七彩之光如玉般的药乃是灵物,因为出自南山深处。这个南山对大明朝的老老少少来说,就是神秘之地,里面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喂食七彩荷瓣很简单,只要将此物放到口中便会入口即化,化作一投精纯的药力进入腹中。
聂氏虽然卧床不起,但还是有意识会吞咽的,这喂食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但是,香玉又道:“或许有些难受。夫人毕竟吃这些慢性毒药时日已久,届时身体会排出一些污秽之物,用热水洗掉就行。还有这个,洗完后喝了它。”
香玉又从谭墨右手拎着的食盒中取出一碗香喷喷的汤水,嘱咐道:“记住,清洗完身子后一定要喝,此乃用老参炖的鸡汤。夫人身子虚,吃这个最好不过了,不过,不易多喝,每次都要在清理完污秽之物后再喝。”
这药膳用的砂锅也是让刘石头特制的,属于煲中煲,口大屁股小。在分里外两层,两层可以分开,中间有空隙,只在开口的地方合得紧紧的。这样就可以在空隙的地方放上木炭保温。
“这砂锅是特制的,等外面有些冷的时候可以在中间加点木炭保温。”香玉将砂锅交给春红道,“相爷,夫人,我明日此时再来。若是夫人想吃饭的话,就吃清淡的饭菜。”
她很清楚自己煲的药膳的功效,哪怕是一天不吃饭,只要喝了这一碗滋补力超强的鸡汤,营养也足够了。
香玉刚刚嘱咐完,聂氏的身体便有了反应,呼叫道:“我肚子有些痛。”
“这是正常反应,洗过之后就把眼睛捂上吧,省得受到强光的刺激。我们就先走了,明日这个时候再来。”香玉未待陈长风有表示,拉着谭墨就走了。
她怕在这里呆久了,忍不住上前。但她忍住了,因为这么久了,他们都没发现自己头上的玉簪,这一点让她有些心冷。
“唉!算了吧,或许他们并不是我的父母!”出了左相府的大门,香玉叹道。
谭墨将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安慰道:“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嗯。”香玉点头,慢慢地来吧。
只是在门外等着的花倾城却是抱怨连连,“那岂不是亏大了?今儿炖的可是老参,那皮都往紫里长了。要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那真是亏大发了。”
香玉微笑道:“治了我心安。”
说到底,她还是觉得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要不然香雪也不会专门来这里认亲。
回到叶子胡同,香玉也没闲着,带着礼物去了聂婉如家拜访。
苏讯果然没事,一来就嚷着吃鱼干,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可是等老学究苏长绅回来后,他就会乖得像只猫。惹得聂婉如总是说他吃软怕硬。
苏家是诗书世家,在朝为官作的也是以研究学问为主的官。府内的格调都是极其雅致的,哪怕步步是景的大花园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铜臭气。
今儿天气好,两人在花园里散了一会步,便步入正题。
聂婉如道:“香玉啊,你说你是齐夫人的干闺女,那你怎么还不去看齐夫人呀。他就两个儿子,想闺女想了好多年呢!”
看着香玉温婉的样子,聂婉如心里叹息,大姐呀,你眼睛何时能好,看看香玉吧。
香玉头上戴的玉簪她认识,这是她和大姐为香玉找人专门订做的。那天香玉去城外上香,是第一次戴出来,所以知道这玉簪的人特别少。
在这件事上,香玉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好,“聂姨,不知齐夫人那边什么时候能去,听说他们府上不大方便。”
聂婉如一愣,“啊,是啊,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这样吧,明儿个我就去齐夫人那边问问这事儿。”
末了,聂婉如又问:“香玉,你家那位可是镇安候的次子谭墨?”
这回论到香玉发愣了,“聂姨,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可是连谭墨的眼睛的颜色都给改了,这些京城人怎么还能知道?
聂婉如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平时看上去挺精明的,怎么连宝珠都忘了?”
“宝珠?哎呀,我还真把这姑娘给忘了。”香玉一拍额头,懊恼道,“那么说,镇安候府的人也知道我们来京城了?他们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想当年谭大哥离京的时候才十岁呢,说是让他今生不得再进京城一步。”
或许是血脉的原因,她对聂婉如就像对待亲姨一样,没有任何陌生感。什么话都可以跟她讲。
“哼!”聂婉如冷笑不已,“镇安候就是个傻子,被一个小妾左右了这些年。京城中人谁不知道这事,偏偏就他不知。可怜了谭墨和他大哥。好在他大哥已经成年,镇安候的身子也不好,这爵位迟早会落在他大哥谭安身上。那个梅夫人无子,又拿捏不住谭安,这两年才收敛了。”
香玉哼道:“收敛?不见得。”
若是收敛了,怎么会派宝珠来勾谭墨?可能是拿捏不住谭安,这才将主意打到谭墨身上,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候府站稳脚。
聂婉如接着道:“他镇安候又不是皇帝,说不能来京就不能来啊?你们该干吗干吗,有他后悔的时候。不过,若是可以倒是能和谭安见见面,听我公公说,这个谭安的心性不错,想来你们有事他会来帮你的。”
香玉呵呵笑了,看聂婉如说这话的语气,似乎这个镇安候没那么风光。
日落时分重回叶子胡同,香玉直接问谭墨,“小墨,咱们什么时候能去看齐夫人他们啊?”
谭墨道:“这事不急。小烈那边还有事没解决,咱们还是不要再给他添乱来得好。”
“哦。”香玉随口应了一句,又试着问:“镇安候府那边也不用管吗?聂姨说,如果可行,咱们可以跟你大哥见见面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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