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好了。”香玉深吸一口气,给这少年把了脉,道:“把他拍醒。”
“小竹子!”
谭墨一声令下,青竹极不情愿地上前,他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一个名儿?
青竹如此想着,手上的力气便没控制住,重了些,打得那少年的脸啪啪直响。
“啊,啊,青领队,疼,疼!”那少年尖叫道,醒得不能再醒了,脸面都拍肿了呢。
青竹哼道:“让你不听话,活该。要我说,少奶奶你就不该救这个皮猴子,本来是应该避免,都怪这家伙……。”
香玉微微笑着看他们相互指责,还好这些伤都是她能应付过来的。但安全条约得再讲一遍。
“小竹子,跟他们说说咱们的安全条约和免责说明。这毒我刚刚能解,是因为手中有药,但这药也不多,要是哪天没了药,又不能解,那们们只能去见阎王了。反正我们有免责说明。”
说着香玉拉着谭墨就往回走,留下一堆伤心的目光。
其实有好多青葱少年都是为了得到香玉的医治才来的,她这么说着想有些伤少年们的心,但是没办法,香玉已有夫君了呢。
“谭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谭墨的手拉着香玉往回走,关切道:“怎么了?”
香玉便将洛腊梅带回来的消息说了一遍,眨着眼睛道:“你说咱们要不要再去趟京城?顺便把里正叔收集到的咱村里的签名带过去,让左相家看看他们的眼光有多差。”
“好。等咱们把地里的活儿干完就去京城。这里就交给小齐吧。反正他不喜欢京城的生活,这里交给他,我们可以放一百个心。”谭墨说道。
“好。”这个安排极好,刚好可以解决家里没人的尴尬境地。
时间过得很快,家里的地也终于种完了。安顿好了一切,他们准备动身了,在走之前,那五个学徒叽叽喳喳地也想去京城。
香玉好一顿安抚,终于带着土特产带着洛腊梅往京城而去。
京中之事可以用风云变幻来形容,三皇子秦烈不知道怎么惹了皇帝生气,已有半个月没有提秦烈的名字。倒是太子和二皇子这些日子却是十分得宠,时不时被留膳,这局势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的样子。
不过,住在左相府的香雪过得却是十分安心,随着左相夫人的认可,她在府中的日子也是水涨船高。
只是,她过好了,陈香灵的日子便过得不好了。
这天,陈香灵气乎乎地来到月姨娘的住处,进来就打砸东西,而且还哭着砸。
“娘,我们不该把那小贱人弄回来,真是气死我了。”陈香灵打砸一番,累了便扑到月姨娘的怀里呜呜地哭。
月姨娘看着一地的碎瓷,幽幽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下人们来打扫,“唉!我苦命的闺女呀。”
“娘啊,你说我们是不是错了。”陈香灵泪眼汪汪地问。
月姨娘半眯着眼睛,许久才说道:“这很难讲是不是错了。那个香雪并不足为虑,需要注意的是她哥哥香林书。”
“哼,他有什么好注意的?”陈香灵抹了一把泪,不屑地说:“不就是一个乡下泥腿子吗?”
月姨娘认真地摇摇头,“不,这人不简单。”
陈香灵接着贬低香林书,“不过是个会读书的泥腿子。那又能怎样?有时候人要升迁要的是一个能举荐他的人。他香林书算个什么呀!”
“不算什么。”月姨娘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却受到右相千金的青睐。你也知道左相是屈居右相之下的,你爹现在虽然威风,那是右相身子不好,皇上体恤右相,让他在家养好身子后再做实事。
但是右相的名头却始终没掉。香林书若是成娶了左相千金呢?可想而知,以后的京城必有香林书这一号人的落脚地。”
陈香灵就是看不惯自已人说别人家的好,一转身半月姨娘身边的一套粉彩系列的茶杯给全摔了。
并且大发脾气道:“我不管,就不管。我就想要香雪滚出左相府!
月姨娘连连叹息,“你呀就知道发脾气。现在连一个村姑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这样,那我真的帮不上你了。毕竟你是要外嫁的。”
陈香灵最怕自家亲娘叹息了,便重新缠上了月姨娘的胳膊,语气轻缓道:“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月姨娘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陈香灵的额头道:“你呀,就知道发脾气。说过你多少遍了,就是不改。发脾气有用吗?”
陈香灵低头嘀咕道:“那像乌龟一样忍也没用啊。那香雪都不看我的眼色行事了。连府里的下人也对我指指点点。”
月姨娘还是舍不得骂闺女,只道:“你这两天给我在家好好呆着,我过两天就让人去试试她的深浅,若是一般人就直接做了。”
“嗯,谢谢娘!”陈香灵笑道,“这下子没人敢跟我抢三皇子了。”
与此同时,香林书正在京城东边的大湖的画舫上,和一群貌似志同道合的同窗,品酒,画景儿呢。
在同一条画舫上,隔着透空的屏风,一双美目一直聚在他身上。
☆、第324章 做不住了
第324章 做不住了
这姑娘是右相家的唯一的女儿孙碧莲,而且还是正室所出,又是老来得女。 宠得不行,几乎是有求必应。
右相年纪不小了,身体近几年越发的差了起来。有人说是因为右相一直想要个儿子,就一直努力地纳小妾,努力的耕耘,身体也就越发得不行了。
对于唯一的女儿兼唯一的孩子,右相自然给她最好的,所以到了适龄就对她的婚事犯起了愁。
右相在位近二十年,全盛的时候几乎是只手遮天,在朝中也积攒了不少人气,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的婚事。
右相年纪大了,皇帝陛下也有让他退下来的念头,便一直让他在家休养。朝中上下也都知道。
大家都在等,等右相的选择,所以这一期的举人特别受人关注。就是因为这里面有不少的青年才俊和孙碧莲的年纪有些相近,孙碧莲和谁能结成连理,也就说明谁有可能接任右相的职位。
为什么大家会这么认为呢,只因右相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是不甘心自己的经营了一辈子的官位就这么断了,而他又没有儿子,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婿身上,然后再将心思放在下一代。
孙碧莲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自然是极为骄傲的,但她再骄傲也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像陈香灵那样不知深浅。
“翠荷,来!”孙碧莲最喜欢看香林书写字作画的样子,认真而又英俊。
翠荷是她的贴身丫头,很是乖巧地上前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孙碧莲拿起粉彩碟子里的糕点,道:“去,给香公子送去。就说是我给的。”
“是,小姐。”翠荷笑着应下,手指灵巧地端起糕点就往屏风外面走去。
孙碧莲的眼神还聚在香林书的身上,这人她越看越喜欢,回去一定再跟自家爹爹说说这人。
香林书接过糕点拿起来就吃,吃完连连赞叹,“不错,不错,这糕点甜而不腻,实在是好极,妙极。”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脸上的嫉妒显而易见,真是走了狗屎运的穷小子。
但是他们不敢对香林书做什么,因为他们这些人都在左相的监视之下,只能想尽办法吸引孙珠莲的注意力。
香林书得了孙碧莲的青眼,不但让香林书有些飘飘然,更加地注重起自身的品格来,也让香雪一下子高傲起来。
加上左相夫人的待见,她等不及想除掉陈香灵了,只要陈香灵一死,整个左相府都将是她的天下。
这天,她在花园里散步,远远地看到卢氏带着丫头往这边走。她很想表现自己有多么得卢氏的宠,便在老远的时候就跑着叫着。
“母亲,母亲!”
卢氏看到是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想转身离去,但她又极力的忍着。
“这个贱人!”卢氏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要忍,因为快要揪出黑手了,便极力的忍耐。
卢氏脸上重新现出了微笑,轻声道:“香玉啊,不要跑,摔倒了怎么办?”
香雪还是不习惯卢氏叫她香玉,但也是嘻嘻哈哈地笑道:“母亲,这几天身子可还好?”
卢氏脸上笑的很是慈祥,拍着她的手道:“玉儿呀,母亲好多了。你今儿吃得可还好?大厨房里的人还对你爱理不理吗?跟母亲讲,母亲去收拾他们。”
香雪抱着卢氏的胳膊撒娇道:“母亲,大厨房里的事一切都好。就是小妹时不时来我那里炫耀一番,说这说那的,说我不是母亲的亲闺女呢。我可生气了,呜呜!”
香雪眼睛里立即泛上雾气,“求母亲为我作主。”
卢氏叹了口气,“我的儿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行,既然我儿开口了,母亲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春红,去把香灵叫来。秋绿,扶我回去。”
说着卢氏转身就走,香雪想跟上去,却被卢氏拦住,“玉儿呀,以前你最爱逛花园了,去逛逛吧。教训的香灵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在场,这坏人就由母亲来做,省得外人说嫡姐不爱惜妹妹,也不会求情什么的。”
“啊,还是母亲想得周到。”香雪笑道,“母亲,女儿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香雪再次抱起卢氏的胳膊撒娇道:“母亲,女儿看羽衣阁里又来一批新的衣料,想要一件新衣。前天右相家的碧莲小姐还请我去游湖呢,母亲!”
卢氏原本笑嘻嘻的脸面立马一沉,哼道:“玉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爱出风头的。莫不是那老香家的谁让你这么说的吗?母亲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像那样的泥腿子不必在意,他们懂什么?只懂得怎么从我们这府里抠银子!
母亲早就告诫过你,你若是再跟老香家有一点来往,我就不认你这个闺女了。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左相家嫡女千金的样子!这步摇是这么戴的?这玉能跟金银这么搭配吗?母亲以前怎么教你的?”
香雪脸面一变,她,也不知道呀,这些搭配啥的没听陈香灵说过?难道玉不能跟金银首饰搭配?老天在上,她真的不知道呀。
“母亲,我,我不记得了。”香雪懊恼地拍着额头,“母亲,我以前脑袋磕到过,有些事真的不记得了。母亲……。”
“够了。”卢氏心累了,不想再跟香雪装下去了,转身道:“你回房吧,好好想想哪里错了。秋绿,扶我回去,累了。”
“是,夫人。”秋绿带着卢氏走了。
回转身后,卢氏脸面阴沉,“哼,赚了我女儿的名份还想赚我的银子,想得美!”
香雪也觉得特委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一转眼就又变脸了。
“哼,大户人家的主母真是多变。”香雪哼道,“小云,去找大管家要马车,我跟右相家的大小姐说好了,要一起去赏湖的。”
小云也是卢氏安置在香雪身边的眼线,麻留地就去找大管家,但转眼这话就到了卢氏的耳中。
卢氏在院子里晒太阳,打理着那翠绿的薄荷,这薄荷已经从一盆变成很多盆了,每一盆都感觉是香玉在身边似的。爱得不行。
秋绿回来了,说道:“夫人,二小姐出门了,说是右相家的大小姐有请。”
“哟,又是右相家呀,这还真巧了。”卢氏放下手中的剪刀,呵呵一笑,“去把香雪也去赴孙碧莲的宴会的事悄悄告诉月姨娘,我们给她这个机会。要不要动手就看她的了。再让大少爷盯紧点儿。”
“是,夫人。”春红和秋绿眼睛一亮,希望这次能抓到她们的把柄。
月桂苑内今天很热闹,来往的下人不断,他们都是来为月姨娘提供消息来的。
月姨娘一个人坐在内室不断地分析着什么,内室的门口站着她的心腹管家。
香雪在花园里惹卢氏不快的事月姨娘也知道了,同是香雪去赴孙碧莲的约的事也已经清楚了。
思虑再三,月姨娘决定动手,起身道:“去,让他们按计划行事。”
吴管家躬身道:“姨娘,这事儿真这么快就动手?我怎么总觉得有点悬啊。”
月姨娘道:“悬也要干。你也知道右相想选接班人的事吧?不知怎么的,香雪的那个哥哥竟然入了孙碧莲的眼。你可知道香雪看中的是三皇子,而我们家香灵也喜欢三皇子?要是香林书真的进入了右相家的门的话,那香雪跟三皇子的事不就已经定了吗?
要知道三皇子也是皇位强有力的争夺者,做人不能只看眼前。我年轻时就是吃了这个亏,咱们不能再在这上面吃亏了。
当务之际就是把香雪除掉,这次算我们栽了,引狼入室。还有,看卢氏这段日子的表现是一直把香雪当成了香玉,若是再让她失去一次闺女,你说她会不会疯啊。”
吴管家呵呵笑道:“小的觉得一定会疯。刚才卢氏不就生气了吗?还数落了一通老香家,说明卢氏很不满意老香家,要不然也不会一笔银子打发了这些人,肯定认为是老香家这几年把她的闺女教坏了,气得一时不理香雪,一时又对香雪关爱有加。”
“哈哈!”月姨娘大笑,“我要的就是这样。卢氏本来就有病,这一急一怒,一喜一狂,肯定会早死的。到时,哼,我这么多年的忍耐也将到头了。”
吴管家继续拍着马屁道:“若是二小姐嫁给三皇子的话,那么姨娘的身份怎么也得提一提。”
“哼!”月姨娘此生最恨的就是这一点,“若不是因为这个,我何至于如此费尽心力。”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月姨娘在孙碧莲的赏湖宴上埋伏了杀手,当然而这都是她私人豢养的死士。
赏湖宴是以孙碧莲的名义的发出的,广邀名次靠前的举子,也邀请了京城各府中的大家闺秀们。也要以说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连左相家的大少爷陈沐轩也在邀请之内。
然而这还没有完,最让这些举子们疯狂的是,听说右相也会来题诗作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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