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楚天生也来报信了,“齐老爷,少爷,香林书的案子结了。”
“哦,结果如何?”谭墨对此很关注,这关系着老香家是不是一杆子打倒了。
楚天生极为不满地哼道:“依我看,那个张知进一定是收了啥人的好处,竟然判香林书无罪!”
谭墨皱眉道:“怎么回事?都这样了香林书还能翻身?”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不可能,那可是被圣旨点名批的人呀!要是这样都能翻身的话,还真如香玉说的那样,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楚天生道:“听说是洛腊梅那臭娘门改口了,说她进京是来和香林书成亲的,根本就没想到跳湖。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骗她说香林书和别人已经准备成亲了,她这才上当受骗,在心灰意冷下投了湖!”
☆、第339章 爱哭的娘亲
第339章 爱哭的娘亲
“一派胡言!”谭墨冷声道,“洛腊梅有说骗她的是谁吗?”
楚天生道:“在京兆府衙门里是没说,我觉得这贱人会在暗地里说咱们。”
“哼!”谭墨道:“以洛腊梅那贱人的德行肯定会胡说八道。你们再去查查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内情,依我看这些跟右相脱不了干系!”
“是,小的这就去查。”楚天生躬身道,做这类事他其实很擅长,市井之中也有许多以卖小道消息为生的人,稍加手段便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谭墨却是扬手甩出一物,“该打点的不要心疼!”
楚天生接过这东西来一捏,是硬棒棒的银子,咧嘴笑道:“小的记下了。”
他不在乎银子,他还在江湖中时攒下的银子不知有多少。但是主子给银子让他花费他还是很欢喜的,说明这个主子是个懂得体贴下人的。
楚天生走后,屋里便只剩下下齐正和谭墨二人。
外面的天气依旧晴好,但他们的心却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
齐正突然叹道:“小墨,还记义父说过的太子和宣王的跟随者吗?”
谭墨点头,“记得,现在京城内的官员和世家大多被逼着站队了,没有站队的人家日子都不大好过。”
没站队的着实不多,齐家,李玉凝所在的李家还有左相家都没有站队。这些家族在这大半年里也都遇到了这样那样的麻烦。
虽说无伤大雅,但确实够烦人的。等于间接告诉这些人,再不表明态度就要对他们动手了。
“唉!”齐正再次叹息,“最可悲的是我们的太子爷竟然也这样做,实在是让人心寒呀。”
谭墨皱皱眉头,不再说话。他可是支持秦烈的,太子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妥,他本就是大明的储君,竟然跟一个王爷玩这些表面上的游戏。这让当今圣上如何看?
都说当今皇帝老了,可谭墨却不这么想,那是一个睿智的君主,说不定这会儿正在悄悄观察他这三个儿子哪个最适合做上他的位子呢。
“义父,你说香林书的事要不要跟香玉说说呢,我怕她知道后会怪我们。”谭墨有些拿不定注意。
“说吧,这事儿总归是和香玉有关,早点跟她说,也好让她心里有准备。”最终齐正还是同意了,不过说完马上补充道:“看来左相已经准备接香玉回府了,你经后要多帮着点香玉,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的脾气比以前大了不少,也有主见了,这是好事。左相府里毕竟还有个陈香灵,让香玉不要跟她闹得太僵,以免让左相为难。”
谭墨笑道:“义父放心吧,香玉可以无视她,只要她不太过分就行。”
“嗯。”齐正呵呵笑着点头了,无视啊,果然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午时,聂氏和齐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便决定离开了。
左相府的大管家来了,说府里的一切都安顿好了,需要夫人前去主持大局。
临走前,聂氏握着香玉的手又哭了起来,“玉儿,再等等,明天娘就派人来接你。”
说着取下了手上带了多年的玉镯,不容分说就往香玉手上戴,“玉儿,这是你祖母传给我的,说是块难得的暖玉。你身子骨差,更应该带暖玉。从今儿起这玉就是你的了。”
香玉撇撇嘴,感受到这玉质的温润,还带着聂氏的体温,确实很暖。可她现在的身体好着呢,根本不需要。
便嘟着小嘴又把玉推给聂了,“我不需要这个,你身子不好,最是应该带这种玉了。”
她也不容分说地给聂氏往手上戴上,嘟囔道:“这东西我有不少,真戴不了。戴这东西干活不方便!”
然后抬头,发觉聂氏已经泪流满面,那委屈的样子让香玉觉得心塞。
“玉儿,你是嫌弃母亲吗?”聂氏扁着嘴,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地往下流,那双和香玉极为相像的眸子露出伤心的神色。
“唉!”香玉在心里叹息,摊上这么一个爱哭的娘亲也是醉了呀醉了!
聂氏又接着问:“玉儿,你怎么还干活?是女婿对你不好?戴着玉镯子怎么能干活呢。走,这就跟我回府,咱们家的闺女才不做那些粗活累活呢。”
香玉就这么被聂氏拉着走,她一脸无辜地向齐夫人求救,同时也抱歉地看着谭墨。真是对不住了,谁让自个儿有这么个娘呢。
谭墨马上上前拉住香玉,也很任性地说:“香玉别走!”
“玉儿跟娘走,女婿你放手!”聂氏硬是要拉着香玉走。
事情不知道怎么地就这么戏剧化地发生了。
香玉被他们吵得脑仁疼,大呵一声,“够了!都住手,你们要把我分尸吗?”
“玉儿!”聂氏泪眼汪汪地松开了手,“玉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肯定是受了太多的苦才变得这么,这么冷的。”
接着她用香玉给的帕子抹了一把泪,接着又说:“不过,这个性子真的很好,不吃亏。娘就放心了,嗯,放心了。”
再看谭墨,他则是撅着嘴巴什么也不说,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唉!”香玉再叹,决定挨个攻破,“那个啥,娘,你不是要回府主持大局吗?你再哭下去我明儿怎么回府啊?还有,你既然那么想送我玉镯,那就给我吧。”
她想大不了再还一个更好的给聂氏,空间里的小楼里这样的玉多的是,她真不稀罕。
还有谭墨,香玉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还不放手?赶紧地去收拾收拾吧,咱明儿个就去左相府住了。你得给你丈母娘,丈母爷准备礼呢。”
“嘿嘿,知道了。”这才觉得尴尬,不轻不愿地松开了手。
就这样,香玉将聂氏送走。
转身,她撅起小嘴看着齐夫人和齐正,一脸地不满,“义父,义母,刚才你们也不帮帮我,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应付呀。”
齐夫人用帕子捂着嘴咯咯地笑了,“唉,我那二妹什么都好,就是这泪儿太多。我和你义父也受不了呀!不过,二妹虽然爱哭了点,但待人接物还是极好的。要不然诺大的左相府也不能被她打理井井有条,你呀,习惯了就好。”
齐正也道:“幸亏咱家的香玉转了性子,要不然再多一个爱哭的,实在是……呵呵!”
香玉大囧,原来原身也是爱哭鬼呀,遗传这东西果真是可怕的。
回到自己的小谭香园,谭墨这才将香林书和洛腊梅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后,早有准备的香玉还是吃了一惊,“看张知进像是个好官呀,怎么会?始乱终弃难道不是罪吗?”
谭墨道:“依我看应该是洛腊梅改了口的原因吧。毕竟苦主已经不再告了,还把错都揽到了自己和……他人身上,张知进也没法判呀。”
“嗯,有道理。”香玉看着他笑道:“那个‘他人’是我吗?”
谭墨脸面一黑,哼道:“十有八九是。洛腊梅和老香家的人果然是一丘之貉,不可信!”
香玉拉着他坐在身边,并顺势靠在谭墨的怀里,撇撇嘴道:“无所谓了。我现在可是得到皇帝奖励的人,谅洛腊梅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这事儿我还是觉得是香林书搞得鬼,或许他真答应了娶洛腊梅呢。毕竟,洛腊梅的目标就是要嫁给香林书,作他的正妻。”
谭墨还是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右相家的那位千金站在后面。”
“或许是吧。看来香林书的魅力还真不小。”香玉冷笑道,“人家可是右相千金,香林书不会放弃的。如此一来,洛腊梅可就危险了。”
“哼,危险也是她自愿的,这与我们无关。”
两人相视一笑,香玉道:“是啊,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活该!只要不来害咱们,咱们不管!”
他们商量了好一会儿,谭墨看着香玉,有些饥渴难耐。车马劳顿什么的,这些用在他们身上完全不合造,有着空间利器,他们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何况吃着空间里的灵米,喝着灵泉水,身体素质不是一般得好。
“香玉,我们好久没,没那个了!”谭墨说着低头就吻向了那片红唇,软软的,甜甜的,这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唔!”香玉被突然偷袭,也没反抗,反手抱住谭墨,慢慢地迎合着,二人很快就滚在床上。
正在她们想继续深入之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有新消息!”是楚天生的声音。
香玉和谭墨立即停止继续的念头,两人互相看着。
谭墨有些恼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不上不下的时候来,真是气人!”
香玉则是咯咯笑了起来,“好了,人家也是有消息回报啦。快去吧,把门闭好,我想睡一会了。”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推开谭墨,拉开薄被就滚了进去。嗯,就这样平复一下心绪吧!
没多时,谭墨黑着一脸出来了,看着楚天生冷声道:“跟我来!”
楚天生摸摸头,又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真是猪头呀,这种事情被人打断任谁也不开心。不过,少爷和少奶奶还真是好雅兴啊!
抬头看天,这才午后呢!
☆、第340章 内情满满
第340章 内情满满
“说吧,什么新消息!”来到小谭香园的会客室,谭墨便面无表情道。
楚天生嘿嘿地抓着头,先给谭墨道了个歉,“那个,少爷,方才咱不是有意的。咱不知道你和少奶奶,那啥,嘿嘿,那个啥!”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谭墨更加气闷,“给我闭嘴,这话你再给说一个字试试?”
楚天生感受到了谭墨凶悍的气息,脖子一缩,脸上的笑容一收,便正经起来,“少爷说的对,那个洛腊梅和香林书之间确实有内情。”
他转变得倒是快,转眼间就开始了正式话题,以至于谭墨还没反就过来,这人就已经说完了。
“那个……,好吧,你说说看,有啥内情。”谭墨被他噎了一下后,快速反应过来道。
楚天生嘿嘿笑道:“洛腊梅被张知进打了板子,出衙门时都走不成路!”
谭墨皱眉,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你觉得接下来香林书会怎么做?”
“依我看,香林书肯定想要洛腊梅死。还有那右相千金,不信她是个良善的人,相信她更希望洛腊梅死。唯一变数就是,洛腊梅会怎么死!”楚天生笃定道。
谭墨沉思了片刻道:“你和小竹多盯着点,洛腊梅能不死还是不要死得好。还有那个右相千金,要是人手够的话,也盯着点。可以出些银子让外人替你们看着。”
“老大放心吧,这事儿咱们兄弟干得可溜了。”楚天生拍着胸脯道,好像又回到了江湖上勾心斗角的日子,他还真有些怀念。
楚天生走了,谭墨心中还是有一股气没发泄出去,转身就又回到了卧房。此时香玉已经美美地睡着了,看着娇妻的靓丽的容颜,谭墨忍不住就亲了下去。
另一边,京兆府尹这两天正在失眠着,今天他是顶着两只熊猫眼升的堂。
判了香林书无罪,洛腊梅污蔑举子的罪,介于香林书的求情,就改打了二十大板。
至于老香家的老两口和香雪,愁得京兆府尹的胡子都快拔光了。他不知道怎么判了。
要说判香林书无罪,他是看在右相的面子上,那么老香家这三口人呢?不得不顾虑左相的面子,可是右相已经让香林书无罪了呀,再判老香家这几人会不会得罪了右相?
但是左相怎么办?这问题根本就是无解。他当然知道左相现在手握大权,右相现在只是个打酱油的,可是右相的学生们也有不少呀。
“哎哟!”正想着出神的张知进又不知不觉间拽断了一枝胡子,疼着直咧嘴。
一边的刘师爷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大人,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学生怕再这样下去,大人的胡子……。”
张知进叹息一声,“唉,我也不想啊。可这事儿真不好办,要不是事关左右相,我早就把那个老香家的三人给判流放了。”
刘师爷也道:“依学生看,判个流放还是轻的。不过,右相家的闺女也真够认性的。你说放着满京城的青年才俊不要,她偏偏看中了那人品不正的香林书,这可真是奇哉怪哉呀!”
这刘师爷不像张知进那样身宽体胖,反而瘦得像只猴似的,偏偏个头还不矮。留着一撮山羊胡,整体更像只山羊,颇有些滑稽。
“呵呵!”张知进冷笑,“那是香林书有手段。女人吗,不论大小都是那么一回事儿,心里一旦有了男人,就没自个儿了。不过,那香林书不可小看呀,要是让他得了势,咱们这些人可就有苦头吃了。”
所以,这刘师爷也呵呵笑了,“大人,咱们还是可以用拖字诀的。”
“此话怎讲?”张知进巴不得快点把这事儿解决了,他好吃点好的,再使劲睡上一觉。
刘师爷道:“咱们可以把老香家的那三口子先关着,对外面说是证据不足,还无法宣判。要是右相执意要袒护香林书,而左相对这事儿也催得不急的话,咱就有回旋的余地了。到时,就是直接把人放了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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