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说:“再让老香家的人享两天福,让那恶霸和老香家的人称兄道弟最好了,最后再让恶霸把香雪给糟蹋了,咱们的任务便完成了。”
“咱兄弟听陈妈的。”两兄弟轻声道。
陈妈又说:“放心吧,后路陈妈早留好了。”
……
一夜过去,香雪睡得很好。
撩起窗户的帘子,看着河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那摇着折扇的学子们。香雪的心情超级好,咯咯笑道:“果然我的贵人在江南,唉,这边京城都繁华呀。”
小丫鬟伺候她梳洗完毕,香雪穿最好的衣裳,戴最美的首饰便摇曳着身子出来了。
可惜她打扮得再好也没有专门经过培训的妓子们,那身段,那容颜,举手投足间风情无限。
香雪羡慕了,便主动和慵懒的春红说话,一来二往香雪便融入了这四个妓子间。
今天陈妈对他们说:“本县最繁华的地方是这条河的两岸。老太太,您看咱不如趁着县太爷还没来的时候,老身带你们顺着河四下里看看?”
大李氏有了丫鬟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县太爷的老娘了,端着架子道:“好是好,怕耽搁了接林书呀。”
陈妈道:“这不怕,我派人在那桥等着。那座拱桥是入县衙的必经之路,若是县太爷来了咱们赶紧回来是了。”
“那看看吧。”
大李氏发话了,其他人欢欣鼓舞,带着各自的姑娘去画舫的另一边做着隐秘的事儿。
那些姑娘也得到过大李氏的嘱咐,说让她们好好伺候县太爷的家人,等县太爷来了她给她们在县太爷面前美言几句,救她们出火坑。
这些姑娘当然很卖力地讨好这几人了。姑娘们的卖力也让老香家的人飘飘然,从心里觉得他们是县太爷的亲人,应该享受这些。
了画舫的第三天,他们几乎是遍了河两岸的美食,美酒,也买遍了河两岸的丝绸华服。
第四天那个身宽体胖的恶霸终于被引来了。
一船看到被众女捧着的香雪,来扔下了一块大银锭,很大爷地说:“来,给爷捏捏肩!”
这时大李氏和老香头等人都在睡午觉,只有香雪还在跟四个妓子学“艺”,没人在场。
香雪想要那块大银锭,但又放不下身段。那块银子呀,有五十两吧?
春花也想要那块银子,便笑着前道:“哎呀,花少呀您好久不来找奴家了。”
花少是个花花公子对这几个妓子熟得很,看到是春花,大手一挥拿起银子道:“爷的银子可不是给你的。”随之看向香雪,“哟,小妹妹你是新来的吧?”
香雪冷冷地看了眼四个妓了,哼道:“你们四个还不快下去伺候我哥他们?”
“哼!”四个妓子极不情愿地下去了,谁让人家是县太爷的妹妹呢。
香雪来到花少跟前,为他倒了杯茶,问道:“你姓花,这姓还真少见?”
花少难得见到一个生面孔的女人,便饶有兴趣地问:“你不知道少爷我?”
“不知道,你是谁呀?”香雪故作天真道。
花少问:“那你是谁呀?”
香雪哼道:“我是新来的县太爷的妹妹!”
“新来的县太爷?”花少一愣,“不是还没来任吗?”
香雪白了他一眼道:“我哥在路耽搁了,让我们先来一步。衙门里没跟我哥交接,我们一家人先在这画舫歇脚了。喂,你怎么画舫了?不知道这里是我们老香家的画舫吗?”
“不知,不知呀。”花少对香雪起了浓厚的兴趣,又问:“听说,新来的县太爷很年轻,姓香,还娶了右相的女儿?”
“那是我哥!”香雪很得意地说。
“呵呵,一家人,一家人!”花少开心极了,他想把县太爷的妹妹弄到手,便从怀里又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香雪手里,“来,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两个大银锭有一百两,在香雪手里沉沉的,喜得香雪的嘴合不拢。
便投桃报李地给花少倒了一杯酒,“喝吧。你这人还真有趣,给人见面礼都给银子的?俗气!”
花少哈哈笑道:“俗气好,俗气的银子能买饭吃。像那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能当饭吃?”
“说的也是。”香雪只看到了银子,随他怎么说。
两人越说越投机,竟然划起了拳来。
躲在暗处的陈妈看到这一场景嘴角一咧,无声地笑了。心想,“看来,半夜时分他们该走了!”
也是,赊的账够多了,是时候要引起民愤来了!
☆、第459章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第459章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当天晚,画舫的人都在玩乐,吃吃喝喝是寻常的。但凡市面有的稀吃食,花少都让人买来。
他有意结交新任的县太爷,便愿意花大价钱讨好老香家的人。按理来说,一般人是不知道新任的县太爷是谁,可是花少不同。
他们花家是县里的一霸,任县太爷和他们花家是同流合污的,要不然花少也成不了县里的一霸。
那几年是他们花家大发展的几年,所以早早地通过任县太爷知道下任县令是香林书。
这样花少有意结识老香家的人,哪怕新来的县太爷是个清官,他的家人能贪那也是一样的。
这样,一个有意砸钱,一个贪婪成性,不出一个时辰老香家的人便和花少打成了一片。
香禄林两兄弟和花少称兄道弟,连老香头和大李氏也一口一个大侄子的叫着;香雪更是叫起了哥!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花少是本县有头有脸的人,和他搞好关系一定能帮得香林书。何况人家又是个有钱的,他们老香家什么都有了,是没有钱。
这些人吃喝到半夜,大家的眼皮便打架了。
老香头和大李氏有自个儿的客房,在小丫头的伺候着睡下。
夜色越来越深,负责值夜的小丫头们也渐渐睡了。
陈妈早点了迷.香,除了她和大小武外没有人是清醒的。
“人都放好了?”陈妈问。
小武道:“都放好了,陈妈,接下来怎么办?”
“你们先把两个新买来小丫头抬到岸去,把卖身契还她们。唉,都是苦命人,何必要卷进来呢!”陈妈哼道,“去把咱们的船弄来,用船来接我。”
“是!”两兄应下,扛起睡得死沉的小丫头走了。
画舫内一片死寂,那是迷.香的作用。
等陈妈围着画舫走了一圈后,各个房间便响起了少儿不易的声音。
她还在老香头和大李氏的房间加了一倍的迷.香,任凭外面的声音有多大,他们也不会醒的。
最后再看了一眼香雪的房间,里面的两人已经滚作一团不分彼此了。
陈妈满意地点头,“这下子总算是可以和夫人交待了。”
小船刚好划过来,陈妈带着他们的行李船走了。
画舫停在河央,从里面传出来的尖叫不止,却没一个闲人船阻止。
陈妈脸带着笑,她自己这半辈子是个笑话,从官家正房太太到土匪窝里的老妈子,好在已经报了仇。
“希望到了东洋后能重新开始吧!”陈妈喃喃自语,对未来没有后怕只有彷徨。
她很小心,画舫已经找不到关于他们的任何痕迹,连一片衣角都不会找到。像他们三人从来不出现在画舫一样。
看着那有着零星光线的画舫,陈妈全身轻松,她能做的事都做了。
到了明天两岸的店家定会来要账,赊账之时她特地说了什么时候还,若是午时还没来还的话,他们可以画舫要账。
陈妈算了算,那些迷.药估计能让船的人撑到午时。
小船行得很快,他们天还没亮的时候便登了早已预定好的出海的大船。
……
这天,香玉又在犯瞌睡晒太阳的时候,从天飞下一只雪白信鸽。
“咕咕!咕咕!”信鸽的叫声吵醒了香玉。
天已经开始热了,连北方这地方早晚只穿一件小夹袄便能过得去。
衣衫单薄了,香玉的身子便更显得臃肿起来,她离产期也近了。
信鸽落在她躺椅的把手,脚的小竹筒里塞着纸条。信鸽看到香玉醒了,便伸出头来想捉捉她的手。
香玉咯咯笑道:“小家伙,想吃灵米是不是?”
“咕咕!”信鸽又叫了。
香玉取出一小把米,任它吃个饱。她则拿着纸条看了起来。
纸条的字很简单,写着:“洛腊梅劫持香林书去了东洋,她的手下陈妈让老香家欠了巨额债务,香雪给人作了妾,香林书已经被朝廷视为已死!”
香玉微微皱眉道:“快过去两个月了呀,怪的是孙碧莲怎么没回京?”
在这时,谭墨挽着裤脚进来了,一看是刚从地里回来,身好多泥巴。
“哟,这小家伙竟然跑到你这里来了?”谭墨离香玉大老远的时候呵呵笑道,“刚才这家伙不理我,看来是想吃好吃的了!”
经过次被劫持的经历,香玉便开始培养信鸽,有了空间这个大神器,这一点儿也不难。
香玉为信鸽理着羽毛,笑道:“是你没灵米给它吃了吧?给你的灵米呢?”
谭墨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香玉,我,我们进山时吃的是这米呢。我想让他们吃点好的。”
香玉哼道:“你不怕被他们吃出不同来?”
谭墨道:“他们以为是山里的水好!”
“哼!等会再给你一些,里面的粮食还是很多的。”香玉也没话说,粮食嘛,种出来不是为了吃的吗?大不了再拿出些好种子自已种。这样也好掩饰空间灵米的不同来。
“你都知道了?”谭墨看到香玉递过了的纸条问。
香玉点头,“是啊。老香家没了香林书,也没了香雪,希望这家人能按部班地过日子了。”
谭墨看完纸条后两手一搓,纸条便化为飞灰,冷笑道:“要是他们再想找死,我成全他们。”
香玉对老香家已经没有半点怨念了,说道:“我想他们不会再作了,没了香林书,没了香雪,他们还能靠谁?”
谭墨轻轻地握着香玉的手道:“小玉儿,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吧?”
香玉白了他一眼,抽出手来道:“赶紧去洗手,都是土。还有啊,他们又不是我的家人,我怪你干啥?现在看来洛腊梅已经手下留情了,至少没要了他们的性命。”
“嗯,小玉儿不怪好。嘿嘿,我去洗手了。”谭墨今天看去很开心,临转身前还不忘问:“这小子今儿个还老实吧,没折腾你吧?”
香玉再次冲着她翻个白眼,“还不快去洗洗?啰嗦的老爹!哎呀!”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踢了她一下,让香玉苦笑不得,“哎呀,这小没良心,这么快维护你爹啦?”
谭墨被她这一叫吓得疯一样的跑来,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简直是要高兴死了。搓着手的泥巴不知道要不要摸摸,“嘿嘿,这小子是随我。”
香玉真是苦笑不得,“想摸摸呗,泥巴也没啥,一会我换身衣裳是。看把你紧张的!”
谭墨撅嘴道:“小玉儿刚才还嫌弃我呢。”
“哼,小气鬼,说说而已。”香玉才不承认呢,怀孕的女人有时候是这么无厘头,有一出没一出的。
但是二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拌嘴,感情也在这样的小吵闹越来越深。
过后香玉说道:“我快到产期了,大嫂也快到了。不如让大哥来咱们这里陪陪大嫂吧?女人家生孩子可是大事儿,若是没有男人陪着多孤单呀。”
“嗯,我这给大哥去信儿。我们在南山也小有发现,正好可以带大哥去看看。”谭墨说道。
“唉。”香玉也很想去,摸着大大的肚子叹气,“我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去呢!”
谁知谭墨一本正经道:“我看你怎么着也得等秋天的时候才好去。”
“哼!”
……
两人又斗起了嘴。
孙碧莲已经出了月子,她似乎想开了,除了身体有些微胖外,气色也还不错。
这天她又陪着儿子睡了个午觉,起来后突然问:“嬷嬷,那送信的小厮你说已经到京城了吧?这眼看着天儿也热了,不知道林书……。”
说到这里孙碧莲这才后知后觉道:“原来他已经死了!”
小厮送来的信和他看到的不同,是洛腊梅专门写给孙碧莲的。在信极尽嘲讽,最后轻飘飘地说了句,香林书已经被她砍了。
孙嬷嬷心大痛,大小姐自幼锦衣玉食,没想到在婚姻这么不顺。好不容易自己挑了个丈夫也得到了家人认可,一转眼人没了。
这真是叫没那个福气的人也担不了那些个福呀,在她看来右相是有大气运的人,才能任右相十几年。可香林书呢?才华是有,总归命薄,算是做了官儿也担起那个福,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可怜了她的大小姐,好好的命被搓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那些个族内的老人会怎么抢夺家产呢。
“大小姐,您且宽宽心,咱还有小少爷呢。”孙嬷嬷想了想也只好这么劝她了。
孙碧莲恍惚了一会,深吸一口气,眼神便重新凌厉起来,“是啊,我还有儿子呢。”
儿子是她现在唯一仰仗了,总归香林书是入赘他们家的,这孩子姓孙,有他在那些族老们便不敢怎样。
“嬷嬷,收拾收拾吧。咱们过两天回京,这处宅子你去问问香玉要不要,要的话我便宜卖给她。”孙碧莲冷静地说。
“大小姐你……。”孙嬷嬷是怕了,怕她又再使坏心思害香玉。
孙碧莲笑道:“嬷嬷放心吧,我落到这个地步总归是自找的。再怎么讨厌香玉人家也是长公主,而我只是个寡妇。何况她是我和我儿的救命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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