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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了一个错[重生]——尧三青

时间:2017-10-07 22:30:39  作者:尧三青

  “……”
  展凝:“走不走?”
  程谨言的眼泪似乎流的更凶了,抹眼睛的频率高了不少。
  展凝吊着声音威胁说:“要再不起来我可就走了!你一个人在这杵着,等会来个陌生人把你抱走我可不管。”
  对付委屈到要死不活的小孩,展凝的做法着实残忍了些。
  你不护着哄着也就算了,何必又拿话吓人呢?
  而事实上展凝并不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人,今天要换展铭扬在地上趴着,她二话不说就能把人抱怀里护着,护的跟个小心肝似得。
  但程谨言不一样,她始终无法把他当平常七岁小男孩对待,这个人给她留下的记忆实在太坑爹了些,要她不拿有色眼睛对人是个超高难度技术活,按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反正她是做不来。
  做不来的下场则是程谨言突然破罐子破摔嘴巴一咧嚎啕大哭起来,那洪亮的哭声简直能把人耳膜给捅破了。
  程谨言是真委屈,他就没碰到过像展凝这样不把他当回事的人,他自认为已经很懂事乖巧,任何方面也都是可圈可点,甚至在展凝面前更是加倍努力,他不懂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自己。
  这个问题从来到展家开始思考到现在,却依旧没有任何答案。
  日积月累之下,在这个晚上,在展凝又一次敷衍冷淡的态度下终于爆发了。
  程谨言哭的相当惊天动地,嘴巴张的有半张脸大,并且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
  距离近的单元楼,有人开窗探头出来张望。
  展凝往上瞟了眼:“别哭了,你这么一哭等会我妈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然而这种不疼不痒的话对现在决了堤的程谨言来说没有丝毫作用。
  傻乎乎的又干等了半会,展凝也有些不耐烦了,再一次嘴欠说:“别哭了,你再哭我抓□□往你嘴里塞信不信?”
  哭声瞬间一顿,程谨言似乎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展凝还能说出这么脑残的话来,下一秒便继续开嗓。
  “我去!”展凝被他搞得脑仁疼。
  同一时间,李知心从单元楼走了出来,主要是两孩子比往常回来的时间晚了很多,她有点不太放心。
  结果刚一出来就见着一个坐地上痛哭,一个在旁边蹲坑。
  “你两怎么回事?”李知心连忙小跑着过来,一把将程谨言抱了起来,心疼的说:“哭这么伤心,怎么了这是?摔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程谨言趴在李知心肩上,突然抬手一指展凝:“她是坏蛋!”
  展凝:“……”
  李知心蓦然转向自家女儿:“大晚上的你怎么他了?”
  展凝一脸无辜:“我没怎么他呀,他自个摔了还怪我啊?”
  但不管展凝如何辩解,程谨言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话,在李知心面前把告状告了个彻底。
  李知心也没心思去纠结里面的真真假假,只拍着程谨言的背哄道:“既然姐姐坏我们就让姐姐做好事来补偿,让姐姐把你背上去好不好?”
  展凝:“…...”
  程谨言没说同意,但也没拒绝,哭声更是稍稍弱了些。
  李知心:“赶紧来这蹲着。”
  展凝:“妈…...”
  李知心抬脚踹了她一下:“赶紧的!”


第11章
  这个晚上展凝把哭哭啼啼的程谨言给背回了家,展家住11层,有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程谨言扒着展凝的脖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晚似乎闹得有点大。
  他小声表示可以自己走,展凝巴不得把人给扔了,刚要松手。
  李知心不咸不淡的说:“背着吧,哭一场也比较伤元气,多休息。”
  展凝:“……”
  展凝对她妈细心体贴到这地步已经无话可说。
  中途程谨言有片刻的恍惚,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下巴垫的肩膀还很单薄,呼吸中有种清浅的香味,跟她被子上的味道近似。
  电梯壁上投映着展凝隐隐烦躁的脸,她盯着上方跳动的红色数字,好似一秒都不愿意多等。
  程谨言又想到往日展家两姐弟相处的情景,他羡慕展铭扬在面对展凝时的游刃有余,又嫉妒展凝对着展铭扬时的爱护有加,他心想:“自己跟展铭扬比任何方面都没有差的。”
  搂着展凝脖子的双手紧了紧。
  “哎你松点,我都要被你掐死了。”
  程谨言快速瞄了她一眼,稍稍松了些力道。
  李知心在一旁瞅了两人一会,没多说什么。
  到家后,展凝将人一扔径自回了房,洗完澡出来照例坐书桌那捣鼓自己收集的服装素材。
  年纪所限,能接触到的知识点包括实践都很有限,只能在模块化的形式中去接触些边边角角,没人会去认同一个十二岁孩子的观点,就像不会有人把一个十二岁孩子当做成人来看待。
  展家没有多富裕,但综合来看还算小康,展凝往常零用钱花费不大,加之孩子特有的节日“分红”,自己的储存金额还能看。
  她订阅了两份时装类杂志,一份周刊,一份月刊,前者两期一送。此后只要有时间就在那翻看,翻看完了就裁剪黏贴到本子上。
  学服装设计任何时候最关键的还是要懂搭配,从颜色材料,到使用人群分类以及身材等等,虽然大部分人都天赋所限,但后期努力仍旧是必不可少。
  李知心推门进来的时候,展凝正对着杂志在发呆,她正在琢磨上面模特那红红绿绿的感人彩妆和其身上所套衣服有什么必然联系,有些设计师比较抽象派,你很难从那些夸张的形体线条中找出点有的没的来。
  “今天麻烦展小姐抽点时间给你老娘,咱们来聊会天。”李知心拖过椅子坐下,悠然自若的翘起二郎腿。“赶紧的,把那本子丢了,严肃点。”
  展凝嬉皮笑脸的把杂志放到一边:“大晚上的别严肃呀,你弄的我都紧张了。”
  “该的,你不紧张谁紧张去。”
  展凝:“这是要跟我聊什么?”
  李知心双手搭膝盖上,漫不经心的说:“昨天你爸跟我说来着,说他老板近期又要去出差,这差一出至少得一个月,一年下来一半的时间得像这样在外面浪着,小半的时间得在天上飞着,这么看有钱人家这日子过的也挺不容易。”
  展凝把不准她这话的中心思想是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继续洗耳恭听。
  “好像程家大宅那边没几个主要角色,在的都是些保姆家丁,老一辈的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不然程家也不至于分裂到要将小的往外送。”
  展凝回过味来,这是要说程谨言那小子了。
  果然李知心下一句就提了这孩子:“程谨言比起我们家那崽子是让人省心的多,我往日瞧着也是心疼,在家见不到自己老子,小小年纪在外得看人脸色,也着实不容易。”
  李知心不是个有大学问的,天天沉在柴米油盐中落下了点市井妇女的市侩,但这不代表这人就无知了,甚至说起大道理来一道一道的,展家从老到小只要被她思想工作一做,都会有种打娘胎从新做人的感觉。
  不过这人心思通透,一般情况下也不随意找人说教,今天后话一来,很明显是对展凝有点意见了。
  展凝心里顿时打了一堆腹稿来应付她妈。
  李知心敞开了说亮话:“说说吧,你对他存什么意见了?”
  这事不能硬碰硬,展凝打哈哈:“我能有什么意见,我不每天挺听话的接送他们吗?”
  “你给我少在那胡扯,以为我眼瞎好糊弄还是怎么着?”李知心“啪”一声往桌子上一拍,声势喜人的说,“你比别人长了五岁,多上了几年学,多吃了几年饭,哪个长辈在那教育你欺负弱小的?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你还在那仗势欺人了,你很能耐呀,展凝,老展家出你这么一朵奇葩也是不容易啊!我是不是还得把你给供着了?”
  展凝死不承认:“你哪看见我欺负他了?”
  “大晚上任由一个孩子坐地上哭,你在旁边观战那德行难道很好看?”
  “我蹲那是劝他呢!”
  “哪天我把你弟给揍了,有本事你也给我在旁边劝着!”
  “……”
  展凝无奈,有事没事给程谨言眼色看,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这事,确实她做的挺不地道,但她有她的理由,可惜这个理由又不得为外人所知。
  她其实自己觉得也挺冤,这个日子过的也很不爽。
  李知心见她不吭声,便又说:“今天我把话给你放这了,你往常考试成绩可以,想来还是个有脑子的,我相信你不至于听不懂我的意思,明天开始你给我把态度放端正了,要实在端正不过来,见人就想欺负呢,也不是不行,你就继续欺负,然后每天晚上咱们也继续这么聊,你自己掂量掂量。”
  展凝:“妈……”
  “甭叫,没用!”李知心起身往外走,临门口时又转过头来,“时间不早了,赶紧睡。”
  第二天在闹钟响了三次后,展凝拖拖拉拉的走出去,两孩子早餐已经吃的七七八八。
  展凝过去瞅了眼,今天是馄饨,展铭扬叼着馄饨皮子吸吮,吃的乱七八糟没法看。
  程谨言坐他边上,从始至终埋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因昨晚的事在闹不自在。
  展凝顺手抽了张纸往展铭扬嘴上抹了把:“哪天改改你这吃东西的习惯,这么脏。”
  展铭扬抿着酒窝冲她笑:“不要。”
  展凝弹了下他的脑门,一抬头对上李知心冷眼观望的视线,好似楼道上整日幽魂般的教导主任一天到晚除了找学生茬就干不出别的事来。
  展凝跟李同志对视两秒,想起前一天的思想教育,顿时败下阵来,顺手又抽了张纸抹了把程谨言的嘴。
  程谨言顿时惊的睁大了眼,活像见了鬼。
  “把你的眼收收,再瞪就掉出来了。”展凝说完便调转了身,走去厨房找吃的。
  这天出了门,程谨言背着书包在边上走,脚步比之往日轻快不少,还时不时偷眼看展凝,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动作却不知全落进了别人眼里。
  期中后没多久来了次全班大挪移,展凝跟孙婉依旧是同桌,前后桌则换了个彻底。
  宋阳坐到了展凝前面。
  孙婉说:“缘分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往前看谁认识谁呀,结果有了那么一次患难之交后连着老班都来做推手。”
  孙婉戳戳宋阳缩在那的肩,嬉笑着:“娘娘,往后多关照。”
  宋阳这软包子照旧推推眼镜来回应。
  距离近了,接触自然就多了,孙婉对着宋阳这免费题库满意的不得了,甚至开始天天按时交作业了,出了名的问题少女转瞬间让问题少了大半。
  当然两人的友谊也在这样的有来有往中有了巨大升华,虽然是单向的。
  展凝昨晚可能芒果吃多了,今天肚子有点闹腾,活动课在卫生间蹲了大半时间才消停了些。
  卫生间在楼层最西侧,紧挨着楼梯,楼梯旁正巧又是闲置教室,长期堆放些临时杂物。
  相对僻静的一隅,今天有些热闹。
  展凝洗完手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班里的三个混子和孙婉,几人不知道哪个观点没在一个频道上,擦枪走火有点要干架的意思。
  孙婉的身份在学校有点不上不下的牛逼,起因在于她那不着调的堂哥。孙婉的堂哥此前也就读于这个学校,到现在已经毕业三年,这位大爷留下的高调荒唐事迹却至今都令人津津乐道。
  据说这人是教师眼中出了名朽木粪墙,打架斗殴那都是小儿科,有些人混到一定地步后压根就没什么整治法子,授课老师能做的唯有眼不见为净,并在心中祈祷这孙子千万别想法子整到自己头上来。
  然而如此乖戾的行事作风在学生群体中却掀起了一阵无知的崇拜浪潮,当然这股浪潮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现在的孙婉了,全校混混没一个敢惹这位雌雄莫辩的家伙。
  孙婉指着其中一人的鼻尖:“逗人玩很爽是吧?要不要我逗你玩玩?”
  对方长了一张大饼脸,跟孙婉一个高度,眼珠子往她指尖一转,短暂的斗鸡眼过后,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讨好说:“这不一直都这么过来的嘛,往前你也没管什么呀!”
  孙婉劈手扇了对方脑门一下:“姐姐今天就管了,不行?”
  大饼脸被她打的晃了下,脸色顿时有点难看,阴测测的瞪着她,没吭声。
  边上的另外两人笑呵呵的劝架:“闹这么大脾气干嘛,以后见了这孙子我们绕道成不?姐?大姐?”
  孙婉似笑非笑的说:“成啊,这有什么不成的,把刚才踹的全部还回来就成。”
  另外两人也不吭声了。
  躲角落当了长时间隐形人的宋阳这时扯了扯孙婉的衣摆,小声说:“没、没事,算了。”
  孙婉啧了一声,神奇的看了他一眼。
  宋阳被她啧的又一缩脖子,缓慢的放了手,整个人蔫头耷脑的,像只被暴雨狂轰滥炸过的狗崽子,要命的可怜。
  但受害者都已经表了态,孙婉也没什么可再说的,三个混子很快走了。
  孙婉才发现看了半天戏的展凝,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展凝笑嘻嘻的走过去:“看你英雄救美的时候。”
  “得了嘿,”孙婉一指宋阳,嫌弃的说:“你刚看见他那孬样没,我都要被气死了。”
  宋阳埋着头不吭声。
  距离近了,展凝才发现这人身上落了不少灰,脸颊上也擦破了点皮,看起来就更狼狈了。
  印象里往常宋阳也没这么被人欺负过,后来才知道这天宋阳洗完手出来不小心踩了大饼脸一脚,好死不死大饼脸今天还穿了双新鞋子,由此仇恨值倏地被拉高了,间接导致的结果便是宋阳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气什么,以后有你罩着谁还敢欺负学委?”
  “我?”孙婉貌似还在郁闷对方的没出息,“棍棒底下出行家,我看他就是缺揍!”
  展凝抬腕看了眼时间:“走了,离下课就剩十分钟,我得回去再缓缓。”
  孙婉挤眉弄眼的笑说:“缓什么,想拉就拉!”
  “……”展凝:“走不走?”
  “走走走走!”
  转身时展凝从口袋里掏了包纸巾丢给宋阳。
  宋阳手忙脚乱的接住,稍稍抬头看过去,那两人勾肩搭背的已经走出不少距离。
  他从里面抽了张出来,把眼镜往上一推,抖着嘴角擦了擦眼睛。


第12章
  “我靠,作业本给不给我?你他妈给不给我?老子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孙婉在那气急败坏的吼了快十分钟,却硬是没法从宋阳手里得到作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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