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快点吼啊,二姐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我姐姐被吓晕过去了。”
好嘛,落水的赵明月又背上了一条罪!
不过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可怜的赵明月、赵明星两人就被王妃事先准备好的两个男仆给救了上来,木柔桑目测了一下,瞧那两人走路扭着水蛇腰,掐着兰花指的样子,不是搅基货便是太监中的极品太监。
“姑娘,这王妃也特狠心了,竟然找了两名太监来......这姑娘家的清白就这么被毁了。”春风咬牙恨恨地说道。
太监也是男人啊,虽然是半残废,这会子又是大夏天的,赵明月两姐妹穿的都是纱绢衣裙,一掉到水里,哎哟,春光是不是太无限好了!这前凸后翘的俏模样看得两太监哈利子直流。
春染走过来,先是帮木柔桑抱住刘桂香,方才冷哼一声:“这要是咱姑娘撞上了,只怕除了绞了头发做姑子,便只有与那两太监做对食了。”
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这都是女人的命!
木柔桑眼角划一丝狠意:“走着瞧吧,王妃这一次可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一她无法向苏,王爷交待。
这次可是她提出来的举办花宴,出了这种事园子里婆子那么多,这水池旁却没有会水性的婆子候着,除非是她事前就安排好了的。
另一个,咱们可爱的王妃还要面对赵同知,赵知州两位大人的怒火。”“太好了,那王妃其不是要倒血霉了?”
“你想太简单了,别忘了王妃的父亲是太师,一个之下万人之上,估计两位赵大人应该会捞足油水,顺便把官升一升。”而赵明月、赵明星只不过是成了两颗废棋子。
“姑娘,那赵家两姑娘会不会真的和两太监对食啊?”春意最感兴趣的是这件事。
木柔桑觉得那两太监应该是大爱爆菊的,瞧着也不像是喜欢姑娘家的:“你当两大人丢得起这脸,要么两姑娘自尽,要么去当姑子。”
“可不么,也是那两姑娘心眼太大,攀那不可能攀的,还非要拉了咱姑娘当垫脚石,啊呸!活该!”春风到现在还愤愤不平。
“好了,太医和女官来了!”木柔桑冷哼两声,由着春染背着刘桂香朝岸走去。
刘桂香的丫头今儿并没有跟来,木柔桑早告诉她自己的丫头会手脚功夫更能防住人使坏,她就把自己的丫鬟留在了家中。
女官是负责管理内院之事的,木柔桑几人到岸边时,她早叫人安排了软轿,见了两人忙道:“姑娘,还请把刘姑娘放到软轿上,先抬去附近的阁楼,再请太医过去看看。”
木柔桑点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二姐姐是被吓晕过去的,她不像我这般皮粗肉糙,还是叫太医快点过来看看,免得有什么不妥。”
女官忙应了又指挥人抬了软轿,引了她们去阁楼,临去前,木柔桑还一脸悲愤,假惺惺的问道:“这位姐姐,呜呜,赵家两位姐姐可还好?呜呜,都怪我们不好,当时赵家两位姐姐说要我们让路,我们就应该让路,而不是傻愣在那里站着不动,这才叫两位姐姐误会了,可是她也不该叫那些丫鬟婆子来推我的人啊,还吓坏我家二姐姐了。”
这家伙焉儿坏,焉儿坏,什么叫落井下石,刚才把她气歪的话她可没有忘,顺带也是透过这女官转告襄阳王妃,青天白日下竟然在王府发生这种事,是在说王妃都请的是什么人,一点礼教都没有,可想而知这王妃......
好吧,临去前,她还不忘给襄阳王妃添堵一把。
她刚陪着晕过去的刘桂香去了阁楼,刘师娘心急慌慌的快步走过来,见刘桂香躺在床上,太医正在为她把脉,忙拉了木柔桑到一边悄声问:“怎么回事,可有伤着哪儿?”
木柔桑轻笑,捏捏她的手背示意安心:“无事,不过是睡过去了。”
“睡?不是说晕过去了吗?”刘师娘立刻反应过来。
“这一次的赏菊宴怕是要草草收场了。”
木柔桑无所谓的点点头,怪得了谁?襄阳王妃容不下她人,木柔桑即没招她又没惹她,还要出狠手对她。
“干娘,等二姐姐醒过来咱们就回去吧!”木柔桑心中默算了一下时间,刘桂香差不多也该醒来了。
☆、第220章
第二百二十章
“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刘师娘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又交待:“等会儿你俩随我坐一辆马车,还是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木柔桑立即会意,忙轻笑道:“知道了!干娘,咱们去看看二姐姐吧!”
两人刚到刘桂香的床边,春景便在门外大声请安:“恭迎王妃!”又为她打起帘子,春风进来禀报:“姑娘,王妃过来了。”
这是木柔桑一向的规矩,她自己没觉得怎样,到是襄阳王妃却真是高看了她一眼,这个从乡下走出的来的姑娘,言行举止早已如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无二。
“凝香,我们估算错了。”她已经视木柔桑为对手了。
“咱们王爷心心念念的小桃儿,原来是这般惹人爱。”
凝香默默的跟在后面不吭声,她从骨子里感到冻碎人灵魂的寒意,襄阳王妃的手段越发狠毒,而做为她手中那把刀的凝香,已经看到了自己死去的样子......
赵明月、赵明星何其无辜,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只怕以后是长年青丝伴古佛了......
襄阳王妃抬起尖细好看的绣鞋一脚踏进屋内,屋内只觉一股无影的沉意,众人皆已不敢大声喘气,唯有刘师娘与木柔桑正围在软榻前轻唤刘桂香。
“见过王妃。”春染等人有节有礼的行礼。
木柔桑这才与刘师娘转过身来,不难看出两人脸上的焦虑。
“王妃!”
“不必多礼,太医可怎么说?可无碍?”
刘师娘拿帕子擦擦眼泪,红着眼眶说道:“太医已说过了,是受到过度惊吓,只说好些将养时日,慢慢就会好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眼泪哗啦啦的流,心中哀吼,这破孩子,在这帕子上沾了多少辣椒水啊。
“阿弥陀佛,好在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不然我还真无法向王爷交待。”表面一派善目,心中暗恼赵明月两姐妹脑子太笨,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往常不是弄别人落水,不是使得挺顺溜的吗?
刘师娘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动静,忙转身去喊她:“桂香,醒醒,咱们该回家了。”
“娘?”刘桂香缓缓睁开眼,脑子里一片乱哄哄。
“二姐姐,可好点了,太医说了,你只是受了点惊吓,有我和干娘陪着你,莫怕。”
她明晃晃的提醒刘桂香,快装,快装!
刘桂香眼珠子微转,带着哭腔道:“娘,我要回家,那个赵明月两姐妹想把我和妹妹推落水中,好在我俩无事,呜呜,不然,不然女儿就只能用上一根白绫了,呜呜......”
她拿着帕子捂着嘴,怎么还不出眼泪啊,无奈之下,只得偷偷用手捏了一下,先前木柔桑捏的地方,眼泪瞬间爆棚,一边擦眼泪一边暗骂木柔桑也忒狠了点。
襄阳王妃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正待说什么,凝香在一旁提醒:“王妃,小心伤了小世子,千万莫要动气。”
这边的事儿还没结呢,外头又传来一阵哭天抢地:“我的个儿啊,你怎么这样命苦啊,是哪个背时鬼害了你啊,我的个儿啊,你今儿早上还高高兴兴出门,现在却是闹着要寻死,呜呜,你真是要挖了娘的心肝呐。”
木柔桑突然耳根子好痒,她怎么有种木杨氏附体了的感觉。
“外面何人,不得喧哗!”
已有太监喝斥闹事之人,襄阳王妃众目睽睽之下无奈道:“请把两位赵夫人请进来,正好咱们当面铜锣对响鼓。”
事虽是在她家出的,但是她可没明晃晃的说叫赵明月去害木柔桑,端是看对方怎么听了。
不时,便有一胖一瘦两妇人,一个着草绿色衣衫,一个着酱色衣衫,哭哭泣泣从外面进来,才一进门又开始大嚎:“王妃啊,你可要为我家女儿做主啊,刘夫人,你怎么好像没事儿一样,难不成你家女儿做错了事就该好生生的活着吗?”
这个赵夫人一进来就把枪||头对准刘师娘,木柔桑黛眉轻颦,从这两夫人哭喊着进院子到进得此门,不过是几口茶的功夫,这会儿功夫就能改变主意了?
“这两夫人,请容我说一句。”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野丫头?夫人便是如此教养么?这个是我的干女儿,人家是父亲也是秀才出身,如今她的哥哥已是举子,皇上当年亲批州学后直升国子监,敢问这位夫人,你家的儿子可有这本事?”
刘师娘原来没什么,到底觉得人家女儿坏了闺誉是件令人痛心的事,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人家指着鼻子骂木柔桑。
“哦,忘了,你们一个是宜人,一个是安人,你们口中的野丫头,好巧不巧呢,人家的舅母是三品淑人。”
刘师娘也是恼了,才口不择言,她的夫君算没有官职在身,却也是当年的探花郎,更不要说两人背后的世家支撑。
赵明月的娘撇撇嘴:“我那女儿怎么这样命苦啊,好端端的玩着就这样送走了前程,呜呜。”一边拿帕子捂嘴,一边眼珠子直转算计着什么。
刘师娘火了:“赵夫人,我女儿的礼仪规范皆是有由我亲自教导,她好生生的与妹妹在桥上玩着,这园子里可不只有她们几个,众人家的姑娘们可是有不少人瞧着了,再说了,王妃,姑娘们是个面子薄的,但园子里还有不少婆子丫头,不妨找来询问一番。”
刘师娘来之前与襄阳王妃都听到事情经过,她心中十分恼怒这襄阳王妃是不是坐久了高位,这脑子越发长草了。
木柔桑不耐在此久待,便扯扯刘师娘的衣袖,不给襄阳王妃发话的
☆、第221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木柔桑与刘桂香自是答应了,刘桂香原本还想说那几个丫头可利害了,却见木柔桑暗中摇头,便也没再提起那事儿。
刘师娘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外祖母对于你的婚事有何打算?”
她着实不想木柔桑嫁入王府,单一个王妃便不是好人,更不要说那府里其她的人侍妾,一个个天天想着就是如何算计人。
“这事儿不急,我外祖母说等我及笄之后再相看人家,我还想多陪干娘和外祖母几年呢!”木柔桑知今日出了事,刘师娘心中不痛快,忙撒娇哄她开心。
“好啦,今日多亏你机灵,香儿往后一个人时,可得多留心,今日若不是桑儿发现的早,你们也未必......”想想她都要出一身冷汗,刘桂香若是出事了,第一个不饶她的便是刘大儒,说不定还因此休掉她。
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该给自己女儿快些相看户好人家,好把亲事定下来。
待到回了府大家很是一致的没有当着刘大儒提起此事,只等晚饭过后,木柔桑回了自己的房间,春染与春意伺候着她更衣洗漱后,木柔桑坐到床上,两人就着搁脚的榻板坐着。
“姑娘,今儿我与春染得了你的示意出去查探了一番,哼,那个王妃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赵明月设计落水的事不过是个开头,后面跟着还有一连串的事儿,我看她是想置姑娘于翻身不得,求死不能。”
木柔桑斜靠在床背上,伸手轻轻拂动自己的发丝:“哦?!仔细说来听听!”
“今日奴婢与春意两人分头找线索,别流窜在花园子里晃荡,春意向来腿脚功夫最好,不过是一柱香的时辰,便被她发现有几个姑娘在议论,正是说姑娘的事,说什么姑娘与襄阳王爷......明明姑娘就没有那些事,好在人家也没多说,只是有人说,瞧见大儒也一起同行了。”
春意接着道:“哼,这还算好的呢,后来,奴婢就别处就发现了两丫头鬼鬼祟祟的,上前一听原来就是设计姑娘要落水的一处,还说道,只等落水了便使了太监背你去阁楼,然后再引了前院几个小厮前去......”
她们说的不过是宅门里常用的手段,但却是最有成效的手段。
“知道了!”木柔桑突然觉得很累,她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该抽身离去了。
“春染,明日你便带了春意悄悄收拾东西,把平日不用或少用的都统统收起来,只留两套平常穿的衣服摆在柜子里。”
春染惊喜交加,春意更是追问道:“姑娘,咱们可是要回蜀州了,要奴婢说,外头千好万好都不及咱自己家好。”
“嗯,再过半个月便是中秋了,哥哥来信跟我提过好些次,外祖母时常念叨我怎还不归家,眼下看来是时候了。”
终究不是她该住的地儿,她的家在蜀州而非襄州。
第二日,她去给刘师娘请了安,便与刘桂香一道去铺子里察看,又手把手教她如何辨别哪些地方没有绣好,需要反工。
“你今日好生奇怪?”刘桂香待她说完最后一处没绣好的地方,仔细盯着她瞧。
“跟平时也没区别啊,可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木柔桑这人不喜分离,所以她不会过早提起这事,只是笑道:“你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啊,神神乎乎的,好啦,咱们中午去这街上有名的醉香楼吃蒸蟹。”
“这个是你说的,你做东?”刘桂香笑问她。
“即是我开口,自是我做东请你啦!”
“可是说定了,那快些忙手上的事吧,要说,这中秋快近了,这铺子里的生意越发红火了。”
“自然是因为快过节了,待过完节,就给绣娘们放两天假,好生休养一下。”
木柔桑不想绣娘的寿命太短,绣活是个极好眼力的活计,如果绣的时间长了会近视不说,到时怕是连东西都看不清,完全是个睁眼瞎。
两人忙完绣活,又去查帐,这是常有的事,刘桂香捧着帐本子与木柔桑在彩衣阁二楼的一个休息室看帐。
“啊,啊,啊!”
刘桂香一边翻帐本子,一边不断的惊叫。
木柔桑伸出小手捂住耳朵,笑骂道:“你可是老板娘唉,能不能稳重的,叫师娘看到了,少不得又要训上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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