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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相公来种田——浅醉微梦

时间:2017-12-03 15:23:00  作者:浅醉微梦
  木柔桑等了一上午也没看到富康媳妇把钥匙送来,又因杨子轩的行为便找借口来了厨房。
  而此时,富康媳妇正极不情愿的站在木柔桑对面,赔笑道:“姑娘即然不怕脏了裙子,还请里面坐。”
  木柔桑指着那个给她打下手的厨娘问道:“这是我们府上的?”
  富康媳妇不是傻子,木柔桑掐在这时候过来必是要问事,心中暗骂春意是个贱坯子。
  “不是,姑娘,这是我娘家哥哥的媳妇。”
  木柔桑闻言眉峰一挑!
  春意昨儿晚上就与她闹了个面红耳赤,现下听了她这般不知好歹的话,怒斥道:“什么你娘家,你可是木府人!”
  她这是提醒富康媳妇早已卖身,算不得是平民了。
  “姑娘,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瞧着姑娘一大家伙人回来,怕厨房里人手不够,便托人悄悄送信,叫奴婢的嫂子过来帮下手。”
  她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挑不出一丝儿错处。
  “你为何不禀明我?”木柔桑冷言问道。
  富康媳妇进了木家便有管着厨房,家生的丫头子平日里也是捧着她,一时飘飘然忘了自己到底是谁。
  现下见得木柔桑拿起主子架子,心中越发怒了,不过是个娇养的姑娘,这处庄子要不是有她夫君管着,岂会如此太平,越发觉得木家离不开她。
  便傲气扬起下巴,指着木柔桑道:“姑娘,这厨房是由奴婢管着!”
  哪知她的话才刚落音,春景便从后头一阵风似的冲过来,左右开弓刷、刷、刷,狠狠掌掴了富康媳妇,却是柳姑姑暗中示意,先给这婆娘一个下马威。
 
  ☆、第268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打老娘!”富康媳妇见得周围的丫头片子都幸灾乐火的看着这边,顿觉往日威信扫地,立即怒火丛烧跳脚指着春景便开口骂娘。
  春景把个拳头捏得哗哗响,得意地笑道:“打你有如何?便是木家将你打杀了,也不过是一张草席的事。”
  富康媳妇吃了大亏,便往地上一蹭开始撒沷,木柔桑冷哼一声,对春风道:“地上太脏了!”
  春风的轻功是最好的,快速去门外的井边拎了一桶冷水过来,说来长却不过是一两口茶的功夫,富康媳妇还赖在地上干嚎:“不得了啦,主家要杀人啦,救命......噗......咳咳......”
  她这话才说了一半,春风已把两桶子冷水沷到她身上,又狠踹她一脚,凶巴巴地吼道:“你个死婆娘,叫你这张脏嘴骂街,没得污了姑娘的耳朵。”
  又见得富康媳妇还想说什么,春风立刻骂道:“怎地,还不服气?你当?
 
  ☆、第269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
  几个也觉得春染的话有理,便急忙随了木柔桑来到库房。
  春染不用木柔桑示意,便拿了钥匙上前开了两间库房的门。
  “不是吧!”
  “怎么会这样子?”
  “姑娘!咱家的腊味怎么这样少了?奴婢记得过年前,富康送到左府的年礼其中腊鸡百只,兔子百只,除了给左府留的,另外挑了些送礼,但是,不应该还要至少各有百余只留着吗?”
  春染一向管着木柔桑这些人情往来,所以很清楚的把数子报出来的,一只腊鸡便是要百文铜板,一只腊兔便是要两百多文。
  木柔桑这回真是铁青个脸了,怒道:“春染,带人把这里好生盘点一下,春景,另交待了婆子把那婆娘好生看管,哼!”
  春意从另一间库房查看了来,听了春染的话接口道:“姑娘,依奴婢看,还是要打发人通知一下少爷,另把张管事也要请回来才行,另个库房的莲子也没了大半。”
  她又扫了一眼这边库房,往年这个时候,库房可是堆满了腊味干菜,现在只零星挂了些,越发气愤了,咬牙道:“这种婆子就该狠狠揍一顿,你们看,她可是算准了咱姑娘回来能住多少天,能吃多少腊味。”
  众人闻言一看,可不么,春染、春意也是从这家中走出去的,往年吃这些东西都有定例,每月大概能食多少只都心中有数。
  木柔桑瞧得心烦,到不是银钱的事,而是觉得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已经对她不错了,还要手脚不干净。
  伸手挥了挥,说道:“打发人把我哥哥请回来,另为把张管事也寻来,春染,清点完后好生落锁,不要动里头的一点东西。”
  看这样子,富康媳妇怕是一年要捞走百来两银子,只不晓得这张富康是否知晓,心中又恼招仕怎地这般不管事,这家中事物要拿出去,总是要经过大门处的。
  “姑娘还请息怒!”柳姑姑见她一脸愠意,忙开口小声说道。
  木柔桑抬头看向来人:“姑姑?!”
  柳姑姑见她有认真在听,方才说道:“姑娘,奴婢有听春染她们提起过,招仕爷爷是个心肠极好的人,只是他如今年岁越发大了,又要管着果园子,又听闻姑娘一向对他很敬重,何不再请个小厮给他打下手。”
  “我知道你意了,是我疏忽了,原一直记着招仕爷爷还很健朗,不想这一次回来听说身子已大不如从前了。”
  她冷静一想也觉得柳姑姑说的话有理,招仕即要守门又要看果园子,难免有看顾不到的地方,再加上他年纪确实也大了。
  遂又说道:“多谢姑姑提点,回头我另外安排小守门的,招仕爷爷手头的活也确实重了些,另外再叫个人跟着他学打理果树吧!”
  又把这事跟春意交待一番,只等有空闲了去庄子上提两人上来。
  她瞧着这一闹也快午时了,如今厨娘被关在柴房里,现在还是空锅冷灶,便道:“除了春染之外,你们几个另叫上管空闲的婆子,都跟我去厨房。”
  “姑娘可是要下厨?”春景眼儿亮晶晶。
  木柔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笑骂道:“你个吃货,瞧在你先前卖力表演的份上,等下赏你个鸡屁股!”
  春景听到前面还在流口水,心想这回能吃到新鲜土鸡了,哪知随即木柔桑却是蹦出这句话来,顿时垮了脸。
  一旁的柳姑姑见木柔桑说出这样的粗鄙话,十分无奈的轻咳一声,提醒道:“姑娘,淑雅,淑雅。”
  木柔桑闻言甩给她个乌黑的后脑勺,招呼了春景她们又返身去厨房,边走心中边嘀咕:什么淑雅,难道淑雅就不能说鸡屁股么?那要说什么?难不成叫鸡菊花,想到这里顿时一阵恶寒。
  “姑娘?可是感觉冷?要不奴婢去给姑娘取件衣裳来?”扶着她的春景疑惑地问道。
  木柔桑连连摇头:“不必了,等下在厨房会很热,除了鸡,你们还想吃什么?”
  “姑娘,奴婢先前瞧着厨房一角的桶里还养了好几条肥嫩的大鲫鱼呢!”春风立即接话。
  木柔桑闻言一喜:“真的?家中还有活鱼?”她可是很好这一口啊,想想红烧鲫鱼的美味,先擦擦口水。
  “哼,这个老婆子真可恨,昨儿晚上奴婢还问过她呢,说是现下天冷哪有什么鱼,连鱼刺都见不着。”
  春意越说越气,她是知道木柔桑爱吃鱼,便想着这小山村到底要方便许多,昨晚就顺口与富康媳妇提了一嘴,没成想,那婆子却是板起脸说家中没有,也没人愿意在冷天下水,只道姑娘就是金贵,也不看看时候,想吃啥便只管张嘴,可是把她气狠了。
  “行啦,甭气了,这事儿不会这么随便算了,咱木家虽不是什么簪缨世族,却也有自家的规矩,从来不曾短过她什么东西,却还如此这般不守本分,只是容不得她了!”
  她拍拍手笑道:“今儿中午,吃红烧鲫鱼,白斩鸡,腊味合蒸,再弄个汤还有几个小菜,应该管够了。”
  “姑娘,不如请婆子们帮么把鸡捉来杀了。”春风在一旁提议,到不是她们怕杀鸡,实是不想弄脏了衣服。
  木柔桑点头表示同意了,不多久厨房里便升起了一丝丝炊烟,在屋后忙碌的杨子轩手拄锄头望向这边傻笑。
  “少爷?”
  “小桐,不知小桑桑是否还会围着灶台转呢!”杨子轩很想再吃她亲手做的饭菜。
  小桐笑道:“少爷,奴才瞧见地上的水壶没水了,奴才先拎了去厨房打上壶白开水。”说罢也不经杨子轩同意,拿了壶子撒丫子去了厨房。
  他到了厨房到也没说旁的,只说来打水,又瞧见木柔桑在厨房里忙碌,越发笑得欢快。
  “小桐,你在想甚?水都已经溢出来了,不烫手吗?”木柔桑奇怪的看向他。
  “啊,啊,烫,烫手!”小桐看着烫红的手指快要哭了,好在这水已烧开多时,到也没太伤着手。
  木柔桑笑弯了眼儿,说道:“春意,快去把烫伤膏取来给小桐。”
  春意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进房开箱笼把带来的药膏翻出来,来到厨房时见得小桐正坐在外头的廊下,用冷水在淋手指。
  “你怎地用冷水淋啊,这水可是能冻伤人,快些莫要沾冷水了,我把药膏取来了。”春意忙把手中的药膏递过去。
  小桐盯着那只细腻白净的小手,只恨不得天天捧在怀中,现下正笑得合不拢嘴了。
  “小桐?放心吧,这药膏是舅夫人给咱姑娘备用的,听说是西域进贡来的,当今皇上赏了些给咱舅老爷,舅夫人见姑娘时常来老家,便均了几盒给咱姑娘备着以防意外。”
  春意以为小桐是被惊到了,但凡稍有些见识的富贵家小厮,还是见过这种贡品的。
  “哦,哦,往常我也在咱侯爷的书房瞧见过,只听说是皇上赏赐的,后来随咱少爷去了西域才知是那边王室才有的特产,一般人很难买到。”
  小桐一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膏药,一边说道:“姑娘教的这法子还真管用,现在我这手没那么疼了,等涂些药膏后应该没有大碍了。”
  他说完又偷偷的瞧向春意,心中越发对这爽朗的姑娘有意,巴巴的盼着杨子轩快些抱得美人归,他的春天就指望杨子轩能不能把木柔桑求娶到了。
  “我看看,果然没先头那般红肿了,要不你再多淋一会子?”
  小桐还要说什么,木柔桑在里头听到动静,已打发春风出来问话了。
  “你手可好些了?春意,那药膏可寻着了?姑娘有交待,若是没寻着便去请村里的大夫来瞧瞧,也好叫人安心。”
  小桐忙站起来道:“无大碍了,我先擦点药去送水,我家少爷还在等着解渴。”
  春意与春风两人见他的手无事,便进了厨房回了话又帮木柔桑把饭菜做好,及至日当午时,木槿之两兄弟才被寻回来,一直到饭后大家坐着吃茶聊天。
  木槿之想起下人急色匆匆来找到,便问道:“妹妹,你先前打发人找我有何事?回来后又不见你提起。”
  她方才把先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木槿之顿时恼了,立即吩咐拾书:“你把张管事马上找来。”
  “少爷,姑娘,奴才早已在门外候着了!”张富康急忙从门外走进来。
  木柔桑见他满脸愧疚,眉宇间有一丝烦色,淡淡地说道:“你即在门外,方才的事不用我多说了!”
  张富康来到正堂里朝木柔桑两兄妹跪下,气愤地说道:“还请少爷,姑娘帮忙,奴才请求休了那婆娘。”
  众人闻言十分不耻,张富康的品性真下作,见得自家婆娘出事,非但不护着还落井下石。
  张富康见得众人看不起他,心中越发焦急又不安的看向木柔桑。
  “为何?”她终究是问出口了,若答案不叫她满意,也只能把一家人赶出去。
  张富康害怕木家真把两人送官,忙道:“奴才与她成亲已过八年有余,却至今无所出。”
 
  ☆、第270章
 
  第二百七十章
  左人贤咂舌,那厨娘他也见过,冷笑道:“如今再添一条盗窃,这样一来七出有二。”
  “少爷,姑娘,奴才在听说前真不知此事,奴才因感念姨丈、姨母的提携,自始至终不敢忘本分,那婆娘原就时常与我有口角,这几年更是......”说到这儿他满脸羞愧:“她更是搬去另一房住了!”
  这时春染捧着帐册进来回话:“少爷,姑娘,经查,丢的是院内的出息,其中这些年腊鸡、腊兔、莲子、鸡蛋、还有各类干货共计四百两有余。”
  “什么?这个臭婆娘,奴才这就是教训她,少爷,姑娘你们无论绑了她发卖或是打杀了,奴才绝无半句怨言。”
  张富康气急败坏,难怪她不愿与自己同房,原来这些年早就中饱私囊,可怜他这些年赚的银钱加起来也不过是百两而已。
  “张富康,你真不知此事?”木槿之冷眼盯住他,而木柔桑则早已打发人悄悄再出门查实。
  “少爷,奴才真不知,她平日便喜去镇上逛逛,又因奴才外舅公年事已高又要照料果园子,想必是趁他不注意时私夹东西出门卖了。”
  张富康原与富康媳妇感情甚好,只是富康媳妇来了这里后慢慢的性子挪了边儿,越发不待见张富康了。
  “前儿她闹着要与奴才合离,奴才便想着自己与她是名存实亡,便依了她此事,只等少爷,姑娘回家后为奴才作主。”
  木柔桑感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着那富康媳妇清清秀秀也不是那泼妇性子,没成想竟是个贪婪的。
  “罢了,你先起来吧,事情若真像你说的那般,我与哥哥便依了你,况且那还犯了盗窃这一出,原就该休,春染,你带人去搜搜富康媳......去吧,搜搜她的房间!”
  不时,春染已带人收了一包东西过来,送到木柔桑面前:“姑娘,这里有纹银三百两整,别有首饰数件,只是算下来,还差百两纹银无法找出。”
  “奴才知道!”张富康突然大叫一声,吓了在场的人一跳,木槿之问道:“你知?快说!”
  “奴才往日有听她唠叨过,她家人似是买了几十亩良田,过起了富户的日子,现下说来这银子便是来路不正,只是,奴才能否恐请少爷与姑娘从轻发落,她虽无所出,这些年却是顶着奴才媳妇的名头。”张富康原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自家媳妇的哥哥做了甚事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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