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比赛
李胜露出惊讶的脸色,说:“哎,我们用的这双眼是谁的?”
观众席上有好几个大喊齐玉衫,主持人小一响应,说:“好像是玉衫的吧?”
潘怡宁:“玉衫和闻星是好朋友呢?有没有觉得这样一看她们长得还有点相似,好像圈里是有好几个长得相似的都是好朋友呢。”
“大概吧。”闻星翻了个无可奈何的白眼,谁传出来她和齐玉衫是好朋友的。
李胜在圈里多年,见她笑着的脸已经不太乐观,连忙转移话题:“戏里闻星和玉衫是情敌吗?可惜玉衫今天没有来,不然挺想看两大美女掐架。”
潘怡宁:“情敌?”于是不怀好意地问谢昆山,在他眼中哪个比较漂亮?
谢昆山擅长打太极,笑着说:“在我眼里,美女都是一样的,除了我老婆。”
台下响起了激烈的掌声和笑声。
闻星参加的,是一个以趣味游戏为主的搞笑综艺。《婚礼进行时》在他们台播出,原应该播出前就录好,只是前几次剧组的主创全都没有时间,一直拖到了今天。
在这个游戏里,他们把闻星的眼睛换成其他人的,配合上她的脸。眼睛变了,大屏幕上虽然还是漂亮的女生,只是十分怪异。他们又试着把闻星的眼睛P到其他女明星脸上,照样是不三不四。
李胜:“所以,其实我们的五官都是在配合着来长的吧,你看,自己的始终是最恰当的。”
小一:“可整容的的确变漂亮了呀?”
两人的辩论成了个小高潮,不一会儿,李胜把话扔向嘉宾们:“那闻星对整容是怎么看的呢?”
“随便自己喜欢就好,只要是个成年人他就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闻星想过整容吗?我听说整容院里你的范本还不少。”
她挽了挽头发,说:“以后说不定,但现在不想。”
李胜问:“看来闻星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万一以后有人把你的话当做攻击你的武器,你会后悔吗?”
“会!”
众人对这个答案很意外:“那你还要说出来?”
她说:“起码现在不后悔。”
众人又是一阵笑,李胜说:“嗯,这个好像有点哲理。”
短暂的聊天后,李胜叫嚣着开始游戏,要把刚才潘怡宁夸耀自己在唱歌游戏中是战无不胜的言论打破。两队队长分别是一男一女主持人,石头剪刀布选完队友,确定了口号和出场顺序。
游戏规则比较简单,即互相给对方选一段自己会唱的歌词指定让对方的一个队员唱出来,如果对方队员唱不出来则需要选歌的人唱,唱完不跑调就算赢。
李胜:“这就很考量双方的曲库和对对手的了解了。”
潘怡宁信誓旦旦挑战闻星:“我们这边我先,我从来没和闻星唱过歌,这次想听一下‘霓裳仙子’的歌声。”
闻星掉头欲退后,被谢昆山提着领子回来。现场吹起口哨后,观众很有默契地鼓掌。
第一个回合,一首比较大众的歌曲,闻星先是看了背后的队员,然后又看了台下的粉丝。然而在众人都鼓起给她加油的劲儿时,她却啦啦啦只把调子胡乱哼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尴尬。
三十秒后,头顶的气球爆裂,她吓了一跳,闭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落汤鸡。
按理说第一次就是试试水准,主持人总是适当地放放水让气氛热闹起来,会选择通俗简单的歌曲。因此潘怡宁睁大眼睛,真想不到闻星连这个传唱十分广泛的歌曲都不会。
第二个回合,仍旧是一首口水歌,对手已经知道闻星虽然看着像是劲敌,实际没什么墨水,于是她再次站上了圆台。歌词显示出来,前奏叮叮当当响起时,闻星微笑着的脸蒙在屏幕上。这回她连啦啦啦都哼不出来,时间到了直接摇头认输,大眼睛又窘迫又可爱。
再次落水,特写连她的无奈都拍的一清二楚。谢昆山说:“闻星,你是她们队的卧底吧?”
“我没听过啊,这两首歌很红吗?”她委屈地眯上了眼睛。
谢昆山:“这是五年前最红的歌,吊在榜单上两个月呢,你居然没听过?”
所有人都知道,闻星今年够红,光是一部《彼岸歌声》就让她赚得盆满钵满名气节节高,并在一个月内拿了五六个代言。圈子里都是看人气和财气,最会捧高踩低,这会儿《婚礼进行时》的播出,连谢昆山这个早早拿了视帝的常青树都要避她锋芒,所以话题和游戏一直都是以她为主的。
但没想到她是真的不会。
李胜:“闻星,我相信你的演技,但不要再输了,我们队的其他人可都是‘中老年人’,你头阵输了彻底,我们只能唱些□□了。”
每一次的话题和游戏效果,都是经过设计的,闻星默默想着,你们主持人的演技才真的算好呢,明明早就知道了的。
她擦干了头发:“你怎么不早说,□□我会呀。”
李胜:“......我竟无话可说。”
“我真的会的。”她诚心诚意说,可惜的是没人信。
录完了这一期已经晚上十点多,闻星看了手表,婉拒其他人的去练习唱歌以备下次再战的邀请,和几个助理趁夜坐飞机回了A市。
凌晨三点,斑斑拖着大箱子送她到了电梯口就不再继续,她是累极,也是懒得招待,想着下个星期应该没有事情就放了几天假给他们。
客厅的台灯还在亮着,聂景行目不转睛对着一黑一白两台电脑工作。
见到闻星突然回来他也很惊讶:“不是要明天下午才到吗?”
“不是明天下午,是今天下午了。”她闭着眼睛回答。
连续赶了两个通告,在飞机上就算睡了一觉不仅没休息到,反而把她的睡瘾勾出来了。要不是念着还没洗漱,她都想直接趴在地板上睡上三天三夜。
犹带三分睡意五分疲劳,闻星低声呢喃道:“我好累,他们吵吵吵烦死了......”
聂景行匆匆关了页面,说:“我扶你去睡觉。”
“我要冲凉......”
☆、捆绑炒作
鞋子和外套被扔到了地上时,闻星也只是半梦半醒打了个哈欠,她累到老实过了头,一丝没有抵触。聂景行抱着人进了浴室,他本来想给她泡个澡舒服一下,但又怕睡不踏实,于是剥了衣服后只简单洗了澡,用浴巾擦干了再抱出来。
“酸呐......”闻星皱眉,又打了两个喷嚏。
“我帮你揉揉?”聂景行按着肩膀,顺着脊椎推拿,提捏揉按颇有大师模范:“有感觉吗?”
闻星点了点头,其实已经累到听不见他说了什么,软绵绵趴在棉被上嗯哼:“我好累,我不要住酒店,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
蛮横胡闹过后,她倒在聂景行的身前,沉沉睡去。
聂景行也不动,只交叉缠着她的手,搭在她腹部。闻星歪着脑袋,他则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闭着眼不知想什么。
十月晨起凉风,即使已经是九点,仍然有晓意。
闻星醒的时候聂景行还未醒,她看了一下自己的周边,可不就是睡着一个比她还熟的人。手悄悄伸向隔壁的大腿,用力一拧......
“嘶——”聂景行从梦中惊醒:“你捏我干什么?”
闻星交叉腿坐在床上,提审他:“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闻星有洁癖,是绝对不能忍受人穿着外套睡在她床上的,偏偏聂景行昨晚帮她冲过凉之后,自己却忘了收拾。
“你,迅速从我的床上下去,然后,换床单被套枕头套......”闻星搔着卷卷的头发,“最后,把这几天没有清理过的地方,打扫一遍,我去洗澡了。”
检查过手机没有信息后,她挑了一件鹅黄色的家居连衣裙进了卫生间。
也就是这半个小时里,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被炸了一个又一次。
聂景行在厨房里一边煮着粥,一边把衣服床单放到洗衣机,根本没听到主卧里的手机铃声和信息提示音。闻星开着花洒,水声沙沙作响,洗完了出来后又刚好是间歇期。
“出来吃饭。”厨房那边叫她。
闻星轻快地“哦”了一声,照了两下镜子后就关上了卧室的门,下一秒,铃声再度响起。
聂景行知道她需节食,只简单地煮了粥和鸡蛋应付早餐,然后又在手机上订了高蛋白低油脂的午餐,一切弄好后,看见闻星穿着鹅黄色的斑点裙跳过来,大概是洗完澡之后心情畅快。
“你做的早餐,比斑斑做的差点,粥淡了。”她说。
粥舀了几口就停了羹匙,蒸鸡蛋倒是吃了一整个。
“都十点了你不用去上班吗?”闻星放下碗。
“今天是星期天。”聂景行示意她看看挂历,十分沉重的语气:“我,也休息。”
“是哦。”闻星想着似乎有哪里不对头,但是哪里都很对头。琐碎的繁杂事向来不会让她多费心,于是两个人吃完了之后,打开电视看《婚礼进行时》的重播。
上次正是因为看电视才吵架,聂景行这次也学着把私心暂且放下,认真的观察起了剧情——之外的广告。
“这广告词还挺不错的,心灵之美,家庭之美。”
闻星撇嘴:“这不还是你们公司想的,当时我听了都觉得可怜......你们商场选出来的销售员真难为情,在现场说了十几次广告词。”
聂景行说:“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有印象,这个员工应该是商场的销售冠军,我给她颁过奖。”
“销售冠军?奖品是什么?”
“具体的我忘了,大概就是家电。但后面的抽奖让苏卫抽了辆车,他炫耀了好几个月。”
“就是他上次开去摄影展的那一辆骚包车?不是吧?你们公司的审美已经堕落成这个地步了吗?”话题被彻底带歪之后,闻星已经没了看电视的心情。从电视剧一直聊到苏卫,然后到谢昆山。
闻星想起来一件事:“谢昆山的经纪人还说,有一部戏他已经答应了,打算介绍我去试戏,如果两个人再次联手,一定能继续《婚礼进行时》的火热。”
闻星隐约听他经纪人和阿敏姐谈的时候,说了温科投了这部戏,这么一说,聂景行还算出品人之一。
聂景行完全没想起来,只说:“你答应了?”
“我拒绝了。”
“不喜欢?”聂景行转过头,顺便拿了水杯喝水。
闻星笑,扶了一下眼镜:“就是不想和同一个男演员接太多戏。”
闻星接戏时,通常是自己做主的,这在业内是个特殊。但她的考量也是缜密的,阿敏姐放心她,正是因为闻星本身的头脑清醒,不会和其他艺人一样,没有眼力见儿还自作主张。
去年上半年火了两部戏,一部叫《燃烧燃烧》,女一号易贝和男一号乾盛在炮火连天的世界里爱得死去活来,感动了万千观众。另外一部戏叫《权利的诱惑》,男女配角同样是易贝和乾盛,恩怨是非兜兜转转,两个人在世代结仇的背景下爱上了对方,最后隐居山林。
同样的男女搭配,加上两部戏火爆的程度,让易贝和乾盛一下子从不起眼的三四线明星爆成了当红炸子鸡,接戏接到手软。二人顺势配合炒作,综艺和真人秀上你侬我侬,只要有一方的出现,粉丝必定会大喊另一方的名字。
很快,易贝和乾盛就在采访时承认因戏生情,风风火火地在一起了。粉丝见此,更是乐开了怀,说终于又相信爱情了。
两家公司立马推出了各种联合炒作手法,铺天盖地的通稿,相同的代言以及暧昧到极致的眼神交流。男女捆绑,效果立竿见影。
可是年尾两人各自的大剧,却烂了。
究其原因,观众对易贝和乾盛这对搭档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当看他们和其他人搭戏时,总是愤愤然生出一种“出轨”的怒气。电视剧观众主要是女性,对这类问题十分敏感,加上二人和戏中的搭档没有任何CP感,等待爆红的戏,就这样落幕了。
“果断弃剧!我很不喜欢看乾盛和其他女人接吻,心理上接受不了吧。”
“易贝和乾盛在《权力的诱惑》播出时,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假戏真做,他们公开了,我特别兴奋,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也不过如此。可是现在看他们和其他人的亲密调情戏,想吐!”
“我也是,平日里人前恩爱的夫妻,原来背后各有情人,看了这两部同时上的电视剧,就像吃了老鼠屎一样恶心。”
“我想把易贝揪出来,告诉她,你不要爱上陆阳。”
☆、被黑开端
如果不能让观众入戏,让他们为剧中人的欢乐而欢乐、悲伤而悲伤,那这部戏无疑是失败的。事后,业内人士分析,得出的结果就是:捆绑炒作太过,绑死了。
前车之鉴,闻星又怎么会继续碾过?她和谢昆山已经合作过两次,就算要合作,也应该过几年再说,所以她拒绝了。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从早上到下午,闻星看完了电视剧吃午饭,吃完之后研究新剧本,等聂景行回复好几封邮件两个人就在厅里打网球游戏。她玩的累了就呈大字型斜躺在脚垫上,竟都没有想起要看一下手机。
下午四点半,她原本打算和聂景行晚上出去打打牙祭,却迎来了阿敏姐的电话,还是打到了聂景行手机里。
通完话回到房间里找自己的手机时,才发现早就关机了。
斑斑和Dudu 都在十点多的时候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停了半天后,下午三点多又打了十几个。恐怕他们就是找不到自己,才打过聂景行那边。
她打开了笔记本上网搜索头条。
闻星想过自己被人黑的时候会是什么理由,不外乎就是和男明星炒作多了,风言风语地传她炒作过度。
但是今天这一波,确实有趣。
“闻星火爆视频流出,高冷女神私底下这么开放?”、“闻星吸食□□,艳舞视频”、“她被粉丝称为女神,如今道德败坏?”、“霓裳仙子人设崩坏,闻星留学生活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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