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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星球酥

时间:2017-12-04 16:03:01  作者:星球酥
  徐雨点:“哦,你说的这个人我记得,他打听完了,军训结束就对顾关山表了个白,顾关山把他一顿羞辱,很过分的,她对你之外的人嘴都特别毒。”
  沈泽又折了回来……
  “那人的确不咋地——”沈泽往座位上一坐,嚣张地道:“他可别掉我手里头。”
 
 
第72章 
  顾关山那一个星期去做什么了,大家不得而知。
  沈泽每次给她发微信,顾关山都很忙,只能到晚上回复,说:“还好。”
  在高考结束后的第二个星期,一向从不缺课的顾关山,连着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再出现在学校的时候——背着画板,提着她在画室的全套装备,没穿校服,出现在了高二六班的教室里。
  那时候沈泽正在醉心双曲线和向量的变奏曲,顾关山将东西往桌面上砰地一放,把沈泽骇了一跳。
  他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顾关山就看了看他,轻声道:“我来收拾东西了。”
  沈泽还没从双曲线和向量的双重轰炸中清醒过来,懵懵地问:“……收拾什么东西?你又没退学?”
  顾关山看着他,笑道:“——我给高三生们腾出教育资源啊。”
  “我上周报了三个班。”顾关山温和地解释起了自己上周做的事情:“SAT,托福,还有一个词汇速记,差不多都是三个月的课,初步计划是十月考TOFEL,明年一月把SAT考出来,如果一月的成绩不理想,三月还有一次机会。”
  沈泽懵了一下。
  顾关山说:“——这样就能赶上四月的申请季啦。”
  ——那是个和沈泽截然不同的未来。
  沈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问:“……行。课程紧不紧?”
  “大概比在画室还要夸张一些,我光是上课就要上到晚上八点钟,全都是英语授课,外教和中国老师轮着来,听那个班以前的学生说,他们一天就得背一百二十个单词。”顾关山实事求是道:“申请结果发布是在六月初。”
  沈泽笑了笑:“……真讽刺,我原来就差点走了这条路。”
  顾关山怀着一丝希冀问:“那你现在呢?想不想出国?”
  沈泽坐在一中教室的阳光里,认真地道:“我想……但是我不能。”
  顾关山有些失落道:“……嗯。”
  沈泽穿着校服,顾关山则一身常服,教室仍是那教室,两个人之间犹如出现了一道鸿沟。
  “我想和你一起出国,和你一块跑过五大湖,墨西哥公路上飙车,爬落基山脉——我可动心了,我爸也和我提过。”沈泽强忍着道。
  “……但我不能。”
  沈泽说:“我英语很烂,而且短时间内无法弥补,平时成绩也非常垃圾。就算出去也申请不到什么好学校。”
  沈泽温和地看着顾关山:“……所以留在国内,是我最好的选择。”
  “高考这考试不念过去,不看将来。”沈泽看着顾关山,诚实地说:“也是我能追上别人的唯一方法,如果我——”
  顾关山打断了他:“如果你为了我强行出国。”
  她眼底尽是水光,狠了狠心道:“——为了我放弃你的将来,我才会对你失望。”
  沈泽笑了笑:“我们在这点上达成一致了。”
  顾关山点了点头,看着他说:“沈泽,这是你选的路——你就算跪着爬着都要走到终点。”
  沈泽沉默了一下,对顾关山说:“我懂。”
  然后沈泽站起来,将顾关山的空袋子展开,把她的书和杂物一本本地装了进去。
  她的东西非常多,任谁在这个学校生活了两年,那些书和杂物都能收拾出好几个大编织袋——何况顾关山还像只仓鼠一样爱囤东西。沈泽闷头蹲在地上,把书塞进大袋子里,全班人都不觉得那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沈泽这男人,对顾关山好到骨子里去了。
  ……
  大课间的休息时间教室里并没有多少人,高考后学校瞬间空了一半,高三所在的楼层甚至出现了回声,上一届的卷子散落在外头,像是一场还没完成的世代交接现场。
  他收拾了满满的一大袋子书,足足得有三十斤重的模样。里面有顾关山两年的课本,练习册,本子,还有她画了画的卷子学案。
  卷子分两种,一中用的再生纸印了学案,大多脏兮兮的,高考专用答题纸却雪白笔挺,印着红红的扫描线,看上去就让人肃然起敬——一看就是一张尊贵的白卡纸。
  而那堆珍贵的白纸被顾关山拿着樱花针管笔画得满满当当,全都是表情魔性的小光头。
  沈泽最后看了眼那袋书和本子。
  ——里面有《陈东和沈泽的幸福生活》,有顾关山画给沈泽的(嘲笑他上课睡觉)小漫画,有她画在边边角角上废弃的漫画分镜,还有她买的动漫水晶、国家人文历史——中间改名为文史参考,结果发现这个名字卖不出去,又换回了人文历史的原名。
  每一分都是她的过去和青春,是他们的相识和记忆。
  ——他们在拉上编织袋的瞬间,奔向自己的前程。
  “我送你下去。”沈泽沙哑地说。
  顾关山二话没说就要拖一个大编织袋出门。
  沈泽立即拽住她道:“——你不要提东西,我提得动。”
  然后他把顾关山背着的画板拽下来,自己背着,一个人扛起两个编织袋,送她下楼。
  哪有让自己的姑娘背东西的男人?
  ——他就算满头白发,直不起腰了,也不会让顾关山碰这些东西一指头。
  语言班还是很累的,但是再累,也有个明确的奔头。
  顾关山遗传了她父母的聪明头脑,又有语言功底,在语言班里混得风生水起。
  她好像突然放松了下来。
  顾关山是个会对自己感到压力的人,如果她在一个方面怎么都做不好,还有外界施加的压力时,她会给自己更多的逼迫——然后出现一个恶性循环,就像她在江北的中级班上经历的那样。
  但是如果她在一个自己擅长的领域,得到别人的肯定,就算有些小挫折——她也能勇往直前,并且战斗力非常强大。
  但凡这种出国前的预备班,里面有钱人都特别多。
  顾关山家里不算大富大贵,至少不缺钱——然而她家从来都是把她当个普通人养,公交车上下学,每个周给的生活费也就是比别人稍多一点,本来在一中算个普通人的顾关山,在那班里,就显得格外艰苦朴素……
  再加上顾关山不怎么打扮自己,常年就是清汤挂面地坐在教室里头,有时候画点小漫画,她的形象,在她的SAT班里就被定位成了一个——艰苦奋斗的,画画好看的学霸。
  丁芳芳发短信问她:“语言班怎么样?”
  顾关山由衷道:“……有钱人真多。”
  丁芳芳说:“你说说看,我要看看东宫娘娘是不是烙大饼?”
  “皇帝还用金扁担呢。”顾关山笑了起来,说,“我今天和一个初中的小胖墩肝了一会儿手游,结果这小胖墩突然长草了花嫁尼禄,在我面前课了……我想想,现场氪了七单。课到出货。”
  不玩手游的丁芳芳:“???”
  顾关山掐着手指算了算,道:“换算成人民币,大概充了三千六百来块钱。”
  丁芳芳:“……”
  丁芳芳喃喃:“……初中小胖墩?嫉妒使我失去血脑屏障。一定要好好赚钱……”
  顾关山说:“是吧,有钱人真可怕。”
  顾关山收起手机,专心听课,半天之后手机又是一震,沈泽发了条微信过来,道:“手游账号给我。”
  顾关山:“???”
  顾关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我的账号没啥东西……玩得不多……谢真不也玩吗,他一个卡池都没漏抽过吧?你借他的。”
  沈泽:“我要你的。”
  态度极为强硬,十分坚决……
  顾关山心想男人真难伺候,尤其是沈泽这号的,说这种话还不知道卖个萌,以前还知道加个小黄鸡卖萌,现在什么都不加了。
  她把自己的账号发了过去,关了屏幕,安心听课。
  然后当天晚上,顾关山回家,再一上手游账号,发现沈泽给她抽了一车晶晶亮的五星卡,排排坐分果果整齐地躺在卡槽里……
  顾关山:“……”
  顾关山差点脑溢血……
  她不顾沈泽多半在上晚自习,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沈泽接的非常慢,在那头懒洋洋地问:“怎么了?”
  顾关山捂着后脖颈,只觉得高血压急症近在眼前,气急地问:“那个鬼游戏——你——你到底——氪了多——”
  “忘了,几单?”沈泽大概刚从自习教室里出来,说:“对你们游戏不太了解。总之抽卡就对了对吧?”
  这到底是什么玩游戏的方式啊!什么叫抽卡就对了!这明明是有钱闲的筋疼吧!顾关山想揍他。
  顾关山不能生气,却心疼他的钱,甚至想撬开沈泽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被海水泡坏了……
  顾关山:“沈泽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为什么?”听筒里传来下课的声音,电话那头的沈泽不爽地道:“因为我比初中小胖墩有钱。”
  顾关山:“……”
  沈泽补充:“我比你们班那些人都有钱。”
  顾关山:“……你今年几岁了?”
  沈泽:“明年二十。”
  ……
  顾关山挂了电话,捂住额头,往床上躺。
  手机嗡地一震,顾关山拿起手机,看见是丁芳芳的微信消息。
  丁芳芳转了条公众号文章《震惊!妈妈做这十种事能生出聪明宝宝!》给她,宽慰道:“……顾关山你放心吧,孩子的智商都是随妈妈的。”
  顾关山捂着头:“我谢谢你了,以后请你把他当贼防着,他今天给我课了七千,心悦都给我发邮件了。”
  丁芳芳:“……”
  夜空中纱帘被吹拂起来,顾关山望向天空中的繁星,又嗤嗤地笑了起来。
  刊登漫画的稿费这个月总该发下来了……顾关山笑眯眯地想,给沈泽这个傻狍子买点什么好呢?
  顾关山背完单词,疲惫地趴在桌上。
  她趴了一会儿,又坐起来,拧开台灯,找自己的素描本——找了半天没找到,顾关山迷迷糊糊地抽了一本旧的。
  她喜欢买白封面的素描本,顾关山找到了一本她高二上学期用的,随手翻开一页空白,摁了两下自动铅,画了个站在树墩上的小朋友。
  顾关山一边画一边有点想笑,她的线条干净利索,拿着笔给小朋友加了个肥硕双下巴和粗眉毛——沈泽在她笔下的两大特点之一——又扣了个少先队员的橘黄色小帽子。
  然后她画了两只小气泡,指向沈泽小人。
  一个气泡写:“距离TOFEL还有——”
  顾关山停了停,肆意的字迹填满了第二个小气泡,她写道:
  “——还有两个月。”
 
 
第73章 
  他们从小学的时候就听过‘地狱高三’,见过网络上转的段子,知道那句著名的挂在高三教室后的‘生时不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但是当高三真正来临的时候,它来临的是如此自然,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地狱”。
  早秋的阳光洒进高三(六)班的教室。
  沈泽坐在教室后排,懒洋洋地把发下来的数学卷子翻了翻,上面鲜红的一个90分。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说:“这次出的题比较难,文科班里整个级部——二卷满分的只有三个人,荣幸的是,其中我们班就有一个。”
  沈泽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着数学老师。
  “……沈泽。”数学老师道:“我们班唯一一个满分的,沈泽,你讲一下你是怎么复习数学的?”
  班里一片大哗,都抬头看向沈泽,沈泽戴着个金属边框的眼镜,一脸平淡。
  “这是隔壁市的一模题,”数学老师玩味道:“对现在的你们而言难度偏高。我记得很清楚呢,我高二的时候还批过沈同学的20分卷子——加上一卷的选择题,二十五分。”
  沈泽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道:“人都是会变的,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一个学生。我学数学也没什么特别的方法,要说的话就是老师教得好,外加——”
  “——我不拼命不行。”沈泽说。
  他看上去对自己那张满分的二卷一点惊讶之情都没有,还带着一点他原本的玩世不恭,好像原来就应该是这样,三分欠揍,六分欠打,狗嘴一张没有半点象牙。
  老师也没指望他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喊他坐下了,沈泽嚣张地坐在桌子前,给顾关山发短信:
  “这次数学二卷满分,有没有奖励?”
  顾关山过了会儿,发了个Excel做的线形图过来,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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