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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咸干花生

时间:2017-12-04 16:06:58  作者:咸干花生
  明明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可又怕被人看出来故意疏远了人家——刘从言已经预感到,自己可以看一段时间的笑话了。
  所以,他决定了,从明天开始,经常留在何家,看看自己侄子的笑话。
  让少年人这样懵懂青涩专干傻事的时间,也许不会很长,他得好好珍惜才是。
  “那一言为定,你赶紧回去睡吧。”刘君酌确保自己小叔不会说,马上就撵人了。
  刘从言望了一眼窗台对面的灯光,笑了笑,“你也早点睡,别打扰了亭亭。她住你对面的,你一举一动都会吵到她。”
  “咳咳,我知道了,我马上就睡觉,不会打扰亭亭的。”刘君酌忙点点头,耳根却再度爆红,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台那一边。
  刘从言想捂脸,侄子这心虚的表情,这愚蠢的表现,真的太丢刘家人的脸了。
  他敢打赌,等他走了之后,这蠢侄子肯定要到窗台上偷窥何亭亭,直到小姑娘关灯睡觉他才会睡下!
  不过不得不说,当初还没回过味来,这傻小子就选了小姑娘对面的房子,这份潜意识可真厉害。
  “小叔,你快回去吧。”刘君酌见刘从言不肯走,忙出声催促。
  刘从言知道自己碍眼了,点点头,风度翩翩地转身出去,“我这就走。”有的是姑娘欢迎他,他才没兴趣一直被正在犯蠢状态的侄子嫌弃呢。
  他出了门还没来得及道一句晚安,就见自己侄子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
  “这小子……”他摇摇头,笑骂了一句,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走出两步,他又回头看了看刘君酌紧闭的房门,轻轻舒出一口气。
  或许,老头子和大哥大嫂担心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不过,还是得再看看,等确定了,再告诉老头子和大哥大嫂吧。
  次日早上,刘从言在鸟语花香中早早醒过来,到阳台上伸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此时太阳还没升起,空气显得格外湿润,又带着花香,闻起来有种沁人心肺的舒适感。
  刘从言忍不住再次决定,等将来老了,就要呆在这样的环境中养老。
  这里有五颜六色、开足一年的各种鲜花,有长达八个月、九个月甚至十个月的阳光,这里有海的味道,有各种各样的靓汤。
  他正畅想着未来之际,就听到旁边侄子房间传来了水声。
  他忍不住笑起来,这样有鸟语、有花香还有少女的美好清晨,难怪少年人都不想睡懒觉了。
  刘从言又站了一阵,刚想转身回去,就听到右侧阳台传来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动,轻轻地后退两步,躲在窗帘后面,不动声色地看着右侧。
  只见刘君酌猫着腰,红着耳根小心翼翼地出来,左右看看,见没人,便飞快地拿起挂在竹子上的衣架,逃一样跑回了屋里。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足以让刘从言看清,自己侄子刘君酌的手里,是拿着湿布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少年的内裤。
  也就是说,他的侄子刘君酌,那个马上十四岁的少年,长大了。
  刘从言笑了起来,笑得异常高兴和畅快,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放松。
 
 
第192章 引狼入室
  何亭亭起床之后,像往常那样洗簌完毕,就到卧室的阳台上喊对面的刘君酌去跑步。
  可是今天她没能看到人,只能听到窗帘后面传来刘君酌的声音,“我、我今天有事,不去……咳咳,不是,我、我要晚点再去,你、你先去。”
  何亭亭不明所以,又问,“那你要多晚?需要我等你吗?”
  “不、不用,不用等我,你、你先去吧……”刘君酌结结巴巴地回道。
  何亭亭听到他说话结结巴巴的,觉得丝毫不像过去爽快,便关心地问,“君酌哥,你不舒服了吗?怎么说话还结巴起来了呢?”
  坐在房中听着这交谈的刘从言憋笑憋得打跌,心里喊,他昨晚梦见对你做了坏事,今天这是不敢见你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喊出来,会被侄子拿刀来砍,便没有喊出声。
  但是他打定主意了,等会儿拿着相机,拍几张侄子的蠢样。
  “没、没有,我很好!”刘君酌中气十足地大喊道。
  何亭亭听这声音,觉得异常洪亮,不像不舒服的人,便相信了,也喊道,“那我先去跑步了,还是跑往常的路线,跑完从外面进后花园,你要找我就来。”
  以前刘君酌找不到她,总会抱怨说她乱跑的,所以她习惯性地告知自己的行踪了。
  “嗯,好。”刘君酌趴在墙上,从窗帘中偷偷看着对面如花朵绽放般的少女,红着脸大声应道。
  看着少女如玉一般白皙的脸蛋,听着少女软糯清脆的嗓音,他恨不得马上跑出去和她见面,紧紧地抱着她,一直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想到昨晚那个梦,那个他把她压在身下欺负哭了的梦,他浑身就跟着了火似的发烫,根本不敢见她。他怕见了她之后,他会马上热得炸开,再也不复存在。
  “那我走了……”何亭亭眼见天色越发亮起来了,说了一声,便跑下楼,沿着廊道跑步。
  听到何亭亭跑下了楼,刘君酌马上从屋中跑到阳台上往下看。
  看着少女沿着横向走道跑向右侧主长廊,很快消失了,刘君酌觉得心中涌上巨大的失望,突地又想起从前面的阳台能看到主长廊,便飞快地跑到前面,冲向阳台。
  果然,何亭亭正好从他的左前方的主长廊慢跑而过,少女的身姿婀娜多姿,马尾辫一晃一晃的,把他的心都带走了。
  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刘君酌如梦初醒,连忙回到屋中跑下楼。
  他不敢见她,可是他可以偷偷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
  南方的这个时节,已经是春末夏初了,温暖的风吹过来,到处都是花香。
  刘君酌悄悄地跑在何亭亭身后,嘴角翘起来,一直面带笑容看着前方身姿轻盈的少女,恨不得能够陪着她跑一辈子。
  刘从言拿着相机也出了门,犹豫片刻,便选好了埋伏点,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那小子要去读紫竹中学,来威胁他,要提前从京城南下,也威胁他,还有种种小威胁,不胜枚举,这回终于轮到他威胁他了。
  至于两人的跑步路线,偶尔他和何学也去跑的,自然一清二楚。
  何亭亭呼吸着带着芳香的清新空气,慢慢地跑着步。
  跑出不远,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别的跑步声了。
  她回过头去,见正是刘君酌,便大声喊道,“君酌哥,你跑快点,我放慢脚步等你……”
  “不、不用,我有事要慢慢跑……”刘君酌大声应道,也放慢了脚步。
  何亭亭跑几步,回头看几眼,见刘君酌跑得异常慢,不由得觉得奇怪,可是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为什么会这样,便摇摇头,自己继续往前跑。
  跑了一会儿,她发现,无论自己跑得快还是跑得慢,刘君酌始终跟在后头,和她的距离保持着一致。
  真是奇怪……何亭亭讶异地说了一句,绕着荷塘跑完,便跑向后花园。
  之后一整天,她发现刘君酌更加怪异了,基本是绕着自己走的,偶尔迎面见着了,脸马上烧红了,转身就跑。到中午吃饭,他竟然说有事不吃,等大家吃完了,他才溜进厨房找吃的。
  何亭亭在厨房将人逮到了,站在厨房门口得意道,“君酌哥,你可被我逮到了,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刘君酌面红耳赤,低垂着头,并不敢看何亭亭。
  阳光从窗台照进来,让得厨房一半明亮一半黑暗,刘君酌正好站在明暗之间。
  何亭亭看不清他的表情,便道,“既然没事,你为什么躲着我?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我?”
  “没有,我、我只是有事……”刘君酌结结巴巴地说道。
  何亭亭见他躲了自己一早上,此时还说没事,不由得也有气,“哼,你之前还说你要比郭靖还厉害,可是你看你,多胆小啊,一点都不厉害。”
  “我才不胆小,我一点也不胆小,你怎么可以说我胆小的?”刘君酌恨不得做少女心目中最伟大的大英雄,此时听她说自己是胆小鬼,分明小看了自己,顿时觉得世界都灰暗了。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躲着我?”何亭亭见他生气了,忙放缓了语气问道。
  刘君酌心中又是心虚又是委屈又是愤懑又是绝望,端着饭菜什么也不说,沉着脸走出来,专门绕开何亭亭往外走。
  何亭亭连忙追上去,伸开双手拦住人,“不许走,你先跟我说清楚才准走,不然就是胆小鬼。”
  “我偏要走,你凭什么管我?我是没有郭靖厉害,可你喜欢郭靖又怎样,你又不是蓉儿。”刘君酌骄傲地说完,挺直背脊,仰着头,捧着碗绕开何亭亭继续往前走。
  他想,他纵然没有郭靖厉害,可也比郭靖聪明啊,她怎么能小看他呢。
  何亭亭一听这话,顿时委屈了,一跺脚,嘟起小嘴叫道,“刘君酌,你、你说什么呢!”
  她明明只是关心他,他凭什么这样说她呀!
  刘君酌话说出口了,才知道自己说重了,听了何亭亭的控诉,他停住脚步,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二,可是在少女委屈和控诉的盈盈大眼中,脑子成了浆糊,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一颗心在一抽一抽地痛。
  何亭亭见刘君酌停住脚步了,以为他要道歉,便看着他,等着他道歉。
  哪里知道,她等了好一会儿,还是只看到少年沉着的脸,便跺着脚,含泪道,“好,好,是我多管闲事,我以后可不敢管你刘大公子的事了。”
  说完,转身跑了。
  刘君酌见何亭亭跑了,忙捧着饭碗去追,可是追了几步,却又停下来,颓然地坐了下来。
  暗处拿着相机的刘从言一脸满足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录好的一小段视频,慨叹道,“哎,可真精彩,如果拍成电视剧,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看吧。”
  感叹完,他又摸了摸自己急促地跳着的心脏,陷入了回忆。
  他过去可没有这样美好的年华,那时他偷偷地喜欢着一个女孩,却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地说话,有时甚至表现出几分讨厌来。
  可是那样的感觉,仍然美好得让人想哭。
  何亭亭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刘君酌来道歉,到了晚饭的时候,她决定即使他来道歉,她也不要理他了。
  晚饭时,何学、林玲玲都回来了,刘君酌没有缺席。他端坐在自己的饭桌上,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何亭亭却故意大声说话,不住地跟何学、林玲玲、何奶奶甚至刘从言说话,单是不理会刘君酌。
  一个一言不发,一个故意没话找话,就算是最迟钝的林玲玲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不由得将视线看向一直在家的何奶奶。
  何奶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也明白,准时两小孩闹别扭了,便冲林玲玲笑笑,表示没事。
  何学却若有所思,偶尔瞥见刘君酌偷瞄何亭亭的目光,看到女儿没话找话也不时偷瞄刘君酌的视线,心中止不住地叹息。
  他想,他何学有一天竟然引狼入室,可真是蠢到了极致。
  之后几日阳光都很好,何亭亭心情却很不好。
  她和刘君酌吵架了,也不能说是吵架,简单来说,就是互相不理睬了。
  由于这样,她心情差到了极致,即使眼看着茉莉花就要盛开,即将迎来丰收,心情也不见丝毫的好转。
  这天傍晚放学了,她骑着车和车流簇拥着离开校园,往家里踩,有些无精打采地跟李真真和王雅梅说话,“后天我家要开始摘茉莉花了,你们要去扫墓,都没空吧?”
  “嗯,我们那天没空,不过第二天可以。”李真真响应道。
  何亭亭点点头,快速蹬几下车,再假装回头和后面的李真真和王雅梅说话,“那我看看情况,如果第一天没能收完,到时通知你们,让你们第二天来帮忙……”
  她看见了刘君酌,他还是像过去几天一样,紧紧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却一直没有骑上来。
  李真真连忙蹬车,追上何亭亭,压低声音问道,“亭亭,你告诉我,你和刘君酌是不是吵架了?”
 
 
第193章 你是独一无二的自己
  “哼,才没有了,我才不跟小气鬼吵架呢。”何亭亭说完,加快了速度蹬车。
  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地躲着自己,她追问他不说,她就说了他一句胆小鬼,他竟然生气这么多天,太小气了,她以后再也不要和他玩了。
  王雅梅骑车车子追上了何亭亭,也低声道,“那你们怎么不说话呢?我记得过去你们骑车是并排着骑的,能说一路,到学校了还意犹未尽,刘君酌还偷偷找你说话的。”
  过去两人简直是连体人,走到哪里都是一块的,即使去厕所,两人也是同路的,只是最终一个去了女厕一个去了男厕。从厕所出来,刘君酌也会等在外面,见何亭亭出来了才走。
  要不是因为两人极少说话,一旦说了也带上班干部的革命友谊,所有人都要说两人偷偷谈对象了。毕竟学校这样的人可不少,他们总是偷偷去树荫下拉拉手说说话,黏糊得很。
  “别说啦,我以后都不理他了。”何亭亭说着,飞快地蹬车。
  李真真和王雅梅相视一眼,叹口气,看了一眼也加快车速始终跟在何亭亭身后的刘君酌,也加快了速度,和何亭亭并排。
  路两边隔不远就是一个村子,学生们陆陆续续饶进村子里,公路上的学生逐渐变少了。
  “亭亭啊,你准备找哪些人帮忙摘茉莉花啊?”李真真问道,目光略向跟在何亭亭后面的刘君酌。
  如果何亭亭报出的名字里有刘君酌,估计两人就能打破僵局了吧?
  “到时我三哥和云飞哥会回来,他们回来帮忙,还有……”何亭亭一连报了几个名字,就是没说刘君酌。
  等她说完了也没等到刘君酌的名字,李真真急了,又追问,“还有吗?”
  “没有了,这次贵精不贵多,就要这么多人啦。”何亭亭故意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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