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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咸干花生

时间:2017-12-04 16:06:58  作者:咸干花生
  “好。”谢临风点点头,看着何亭亭三人离去。
  何亭亭和刘君酌显然很亲近,走路时下意识就紧挨着他,不时侧头和他说着什么。
  望着夜色中渐渐远去的三人,谢临风忽然清楚地感觉到,跨越了十年,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正渐渐地远离自己。
  原来岁月,不仅能让他成长和在某方面得偿所愿,还会让他失去。
  这时九爷忽然开口,“妈,刘君酌是住在何家的吗?”
  “嗯,君酌一直住何家。阿风去了香江不久,他和他叔叔就来到这里,租住在何家。后来他们回京城离开了一段日子,到升大学了,君酌还是住在何家。”林蓉点头说道。
  谢青青捏着手指,见谢临风怔怔地望着何亭亭离开的方向,心里一阵不舒服,说道,“是啊,刘君酌就住在何家,他和何亭亭是青梅竹马,可好了,一直形影不离。”
  林蓉看了她一眼,点头附和,“是啊。”
  谢临风收回目光,轻声道,“我们进去吧。”
  九爷望着何亭亭三人远去的身影,笑了笑,转身回屋。
  到家了,何亭亭三人拆礼物。
  何玄连和刘君酌手劲大,三两下就打开了,都是一件很漂亮的工艺品,看得出是用心挑选了的。
  两人看过自己的之后,就放好在一边,让何亭亭打开她的。
  何亭亭见两人都感兴趣,便打开手中挺大的礼盒。
  礼盒才打开,她就睁大了眼睛。
  里头是一串紫罗兰翡翠项链,非常漂亮,一粒一粒圆形的紫色珠子在灯光下散发出雾蒙蒙的紫芒,彰显着它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明天退还回去。”刘君酌首先开口,“我听说宫里有很多首饰被宫女和太监暗地里偷出来的,看这串项链的做工和品相,没准就是从宫里偷出来的。”
  何玄连跟着点头,“的确太贵重了,估计阿风挑了贵重的礼物给蓉姨和谢青青,没好意思送普通的给亭亭,所以也挑了这种昂贵的翡翠给亭亭。”
  何亭亭赞赏地打量了一番礼盒里的紫罗兰翡翠项链,点头说道,“的确太贵重了,明天我找个时间偷偷还给临风哥吧。”何学说过,不能收太过贵重的礼物的。所她虽然很喜欢这漂亮的项链,但也没打算收下。
  次日谢临风起床洗漱完毕,见窗台下一盆太阳花正待开放,愣了愣,便端了水去淋花。
  他浇水浇得很仔细,浇得很慢。
  这时九爷走了过来,看到那盆太阳花,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妈妈才种太阳花的呢,没想到回来了你还这么精心照顾这样一盆花。”
  谢临风没有说话,他种太阳花,从来就不是因为思念谁,而是提醒自己,生活里总会有太阳的。
  就像那年,闯进他和林蓉阴霾生活里的何亭亭。
  这时里头传来林蓉喊吃早餐的声音,谢临风放下喷壶,拉着九爷回去吃早餐。
  吃了早餐,林蓉笑着说道,“我和青青包饺子,你们看电视吧,如果不想看,可以出去走走。咱们这里是南方,鲜花还没凋谢,到处都有好景致。不过最好的是亭亭家的后花园,你们可以去走走。”
  “那我们就出门走走吧。”九爷说着,示意谢临风跟他出去。
  出了门,谢临风扭头看向九爷,“大哥,我们应该多在家陪陪妈妈的。”
  “不用太过刻意,你太刻意了妈心里可能还不舒服。像以前那样,该怎么就怎么,妈心里就会高兴。”九爷说着吹起了口哨,“而且,我也想去何家走走。”
  谢临风听了,便向着谢家行去。
  才走几步,忽听九爷说道,“阿风,你如果喜欢亭亭那丫头,我可以找人做了姓刘那小子。”
  “大哥你胡说什么,我和亭亭是小时的好朋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至于刘君酌,他帮过我,也算照顾过我们妈妈,脾性什么的都上道,怎么能杀他?”谢临风皱起眉头看向九爷,“总之我不准你乱来。”
  九爷停住了脚步,看向谢临风,“阿风,你难道就不觉得,原本属于你的阳光被刘君酌那小子抢走了吗?昨天你送礼物,他偏偏刮亭亭的鼻子宣告主权,很明显的挑衅。”
  “大哥,他们是一对,会这样很正常。总之你不能动刘君酌。”谢临风的视线牢牢地盯着地上的水泥地,“何况,这里不是我们的主场,我们不能乱来。”
  九爷刚想说什么,耳朵动了动,便凝神听墙另一边的动静。
  谢临风见状,也跟着凝神听动静。
  “沈十这次倒霉了,人家林蓉两个儿子都回来了……”
  “是啊,看人家开的车,听说比一栋新房子还贵呢!”
  “这么多年了,应该没人会在谢临风兄弟俩提那件事了吧?”
  “谁说不会?别人不说,就是林蓉自己,估计也得跟儿子告状啊!”
  “说真的,我老早看沈十夫妻俩不顺眼了,别人不敢说,我也要偷偷跟他们说的。”
  “是啊是啊,我也想去说。沈十太不要脸了,当年见人家没有丈夫和儿子在身边,竟然半夜去敲门想来强的,该下十八层地狱。幸好后来有人看不过眼,把他脱了衣服绑在晒谷场喂蚊子和冻了一晚上。”
  “呔,什么有人啊,就是何家老三和刘君酌那小子干的。我儿子有一次和他们去喝酒,听到何玄连说漏嘴了。还说那损招是刘君酌那小子出的,京城人就是会玩。”
  九爷和谢临风的脸都黑沉似墨,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杀意。
  他们原先设想,林蓉在这里最多就听听闲话,和思念他们两个,没想到竟然还会被沈十之流的那样下流地胁迫。
  “你说得没错,刘君酌那小子的确不能动,算是我辈中人。但还差点,”九爷阴恻恻地说道,“应该直接废了沈十才是。”
  谢临风点头,“我们好好谋划谋划。”
  这时几个说闲话的妇女从墙另一边走来,看到谢家两兄弟黑沉的脸,知道他们肯定是听到了,都吃了一惊。
  但是很快,她们就反应过来,快步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
  “你们都听到了?我跟你们说,沈十不像话的还不止这一件呢……他还请媒人去你们家,还打算仗势欺人。幸好何家帮了忙……不过你妈妈那时是孀居,也不敢和何家走得太近,很多事只能吃哑巴亏。”
  “我听说啊,沈十原先打算先败坏林蓉的名声,再叫媒人来坐实的……”
  “我也听说了,当年¥%&&*”
  村里的人都被沈十现任老婆得罪过,且又想卖好给明显发达且能回来继承林蓉家业的谢家两兄弟,所以你一言我一语,把沈十卖了个精光。
  谢临风兄弟俩听了,也没心思去何家了,回家又怕被林蓉看出破绽,因此一致往村里人少的地方走,打算商量个章程,给林蓉报仇。
  哪知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在朝阳里疾走的何亭亭和刘君酌。
  两人手上都拿着一束花,正一前一后急步走着。
  显然两人也看到他们了,一边挥手一边加快脚步走过来。
  “临风哥,九爷,你们是打算来找我们吗?我们也正打算去你们家呢。看,这是我们刚摘下来的,打算送给你们插花。”何亭亭举起手中的花,对两人笑着说。
  谢临风和九爷见她白玉一般的脸颊红扑扑的,被阳光一照更是妍丽无双,均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刘君酌刚才就发现两人脸色不妥了,这时就问,“出什么事了?”
  “你小子挺敏锐的啊……”九爷说着,伸手拍了刘君酌一下。
  知道刘君酌曾经和何玄连收拾过觊觎他们母亲的沈十,九爷对刘君酌态度大好。
  何亭亭惊呼,“别拍——”说出来发现九爷已经拍完了,不由得埋怨,“九爷你怎么那么粗鲁啊,君酌哥前些日子受伤,还没好全呢。”
  说完担心地看向刘君酌,“君酌哥,没事吧?”
  “没事,我身体很好,他拍不伤我。”刘君酌挺了挺胸说道。他个子高大,比谢临风和九爷都高了半个头,这么抬头挺胸,更显得有压迫感了。
  九爷马上觉得,这姓刘的小子还是很让人不爽,就道,“男子汉大丈夫,一掌还挨不了吗?亭亭你也太小看这小子了。”
  何亭亭冲九爷吐舌头,笑吟吟的,“你可别乱说话,不然我记你一账。”
  九爷想起弄晕了她的事,顿时气短,露出认输的表情。
  “没事就好。”谢临风冲刘君酌点点头,又对何亭亭道,“你们拿花去我们家吧,我和我哥在村里转转。”
  何亭亭看向谢临风,“不是有事吗?你跟我们说啊,我们或许能帮得上忙呢。”
  看着少女青春勃发、热情洋溢的脸蛋,谢临风下意识地摇头,“不用了,这样的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听他这样说,何亭亭更好奇了,眨巴着大眼睛,“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啊?我已经成年了。你说嘛,告诉我嘛。”
  “亭亭,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许打听。”刘君酌说着,对谢临风和九爷点点头,“那我们先去你们家了,你们在村里走走好了,去镇上要小心,镇西龙蛇混杂,不是个好地方。”
  何亭亭没办法,只得跟着刘君酌走了。
 
 
第393章 那个人出现了
  九爷眯着眼睛看着两人远去,离得远了还能听到刘君酌叫,“不许竖起耳朵偷听,专心走路——”
  “好啦,我知道了,你别啰嗦。”何亭亭嗔怒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过了一会儿,九爷看向望着两人消失的身影怔怔出神的谢临风,“刘君酌那小子,又在我们面前宣告主权了。”
  谢临风没说话,或许他们日常就是这么相处的,算不得宣告主权。
  只是这样听着,心里到底难受。
  九爷眯着眼睛想了想,又问,“阿风,他说不许竖起耳朵偷听是什么意思?难道和你一样,听力比一般人好很多?”
  谢临风收回视线,“大哥,你别打听大多,我不能说。”
  九爷的眼睛再度眯了起来,忽地却笑了,“无论是什么,能跟你分享也算好事。”一顿,又道,“你说,刘君酌那小子,特地提起镇西龙蛇混杂,是不是猜到什么了呢?”
  “也许吧。”谢临风点头,“我始终不相信他会是个仗着家里身份就盛气凌人的公子哥。”真是这样的人,何家也不会深交。
  九爷点点头,摸摸下巴,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评估这个叫刘君酌的人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去到林蓉家,把花送上,又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直奔李真真家里。
  李真真刚从镇上的餐厅回来,见了何亭亭大为高兴,“怎么,有空出来玩了吗?下午我们到镇上走走啊。”
  “下午我们去唱卡拉OK,你跟我们一起去。你那小男友,是不是鹏城人?如果是,叫上他一起啊。”何亭亭笑着说道。
  李真真俏脸有些发红,但很快镇定下来,“嗯,他就是鹏城的,我等会儿给他打电话。”说完看了刘君酌一眼,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只道,“你再跟我说说雅梅的事啊,当时她怎么样?”
  “就那样,我在电话里都说了,你再问,我也说不出什么了。”何亭亭和李真真在一起压根就不打算玩虚的,说完又问,“你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想问我什么?君酌哥在也不怕,我让他不要听就是了。”
  李真真的脸蛋再度飞红,她看了跟自己大哥说话的刘君酌,拉何亭亭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和刘君酌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和阿杰商量了,毕业就领证结婚,但是我工作前五年的钱都给我爸妈。”
  何亭亭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事,脸蛋瞬间就红了,“我、我没想过这问题……以后,咳咳,以后再说吧。还没到毕业呢,我们才大三……”
  “虽然还没毕业,但是应该考虑了。我是觉得,家庭的事解决了,以后就可以专心工作了。”李真真认真地说道。
  她从小就循规蹈矩,是很有当地特征的女孩子。
  何亭亭点头,但还是觉得有羞意,当下忙转移了话题,把去卡拉OK的地址告诉李真真,让她告诉那个阿杰。
  告辞李真真回去,何亭亭目光游移,不敢看刘君酌。
  刘君酌发现她的不妥,但是没声张,等走到荷塘边了,忽然道,“亭亭,我觉得真真是说得挺有道理的,齐家治国平天下,把婚事解决了,家庭的事也就解决了,以后报答社会报效祖国就可以专心致志了。”
  何亭亭正想着这事,冷不防听到刘君酌提起,先是一愣,继而大羞,“你、你……你偷听我们说话!”
  “这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地听。”刘君酌心情愉悦地笑起来,看着何亭亭羞红的脸,心跳激荡,抖着声音道,“亭亭,你、你认真考虑好不好……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何亭亭的心跳也激烈起来,她脸上发烫,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一跺脚,推开刘君酌,“凭几句话就想……哼,你以前看的外国电影呢!”
  扔下这几句话,她飞快地跑了。
  回到客家围屋前时,正好撞见从另一侧转回来的谢临风和九爷。
  这时何亭亭脸上已经退烧了,见了谢临风,想起他送给自己的礼物,于是喊住两人,“临风哥,九爷,你们忙吗?要有空来我家坐坐啊,我有事跟你们说。”
  “也没什么大事……”九爷笑着说道,“既然小丫头你诚心邀请,那我们就去坐坐吧。”
  谢临风也点头,他也多年不进这大宅子了,心中甚是想念。事实上,比起他家,他对这个大宅子的感情更深刻。
  毕竟他在这个大宅子住过,而家里的房子是新盖的,他以前没有住过,除了林蓉,他找不到一点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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