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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咸干花生

时间:2017-12-04 16:06:58  作者:咸干花生
  她说到这里,指指谢青青,“我大一那年——”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请你不要说了。”谢青青崩溃了,声音尖利地打断了何亭亭的话。
  她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和家,她不想从此以后又独自一人。
  林蓉对何亭亭那么好,知道她做过的事,一定会和她划清界限的。到时候,她就又变成孑然一身的人。
  何亭亭冷笑,冷冷地看着谢青青,“我忍了你几年,一直没说这事,就是为了给你脸。可是你做了什么?三番四次找我的麻烦,现在还挑动人来找我报仇……我要还能忍下去,我就不是人,我是乌龟!”
  说完,懒得理会谢青青,看向林蓉三人,快言快语,
  “我大一那年,她找了小混混要强我,还打算拍照,让我从此万劫不复。我自认没得罪过她,甚至算是有恩于她的,可你们看看,她干的是什么事?我这人不爱吃亏,她怎么对我,我也就怎么对她!”
  谢临风、林蓉和九爷听了她的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均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谢青青。
  谢青青满脸的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声接一声地哀求,“我早知我错了,之后我都未曾真的做过什么……那些谣言,不过是我心里不忿才说的,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只是嫉妒你而已。”
  何亭亭可不是第一次看到谢青青这样膝盖软了,她俯视着谢青青,“只是嫉妒我就能找我的麻烦?那我只是讨厌你,是不是可以弄死你?”
  谢青青看着居高临下的何亭亭,不住地哭,不住地摇头,泪水纷飞,显得柔弱而可怜,很叫人怜惜。
  这时,林蓉已经反应过来了,气得直啰嗦,指着谢青青怒道,“你、你怎么能这么歹毒?你少年时,我就曾说过,如果你再这样,就离开我家。现在,你还……你走吧,我谢家蹲不下你这尊大佛。”
  “别,妈,你别赶我走……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亲妈了……我舍不得离开你,求你别赶我走……”谢青青哭着爬过去抱住林蓉的双脚。
  林蓉低头看着谢青青,仿佛看到很多年前,这个女孩子也曾这样跪下来抱着自己的腿哭求原谅。她记得,那时的自己是原谅了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发生这样的事呢?
  谢临风低下头,目光饱含杀意,伸手掐住谢青青的脖子,“我只说一次,你以后再敢动亭亭一根手指头,我要你的命。现在,给我滚出去。”
  原本怒气勃发的何亭亭听到这话,心气消了一大半。
  她就说嘛,谢临风不会是恩将仇报的人,也不会偏帮别人欺负她的。
  “临风哥,求你别赶我走,我是真的把妈妈当亲生母亲的,是真的……我做错了事我承认,我人品低劣我承认,可是我对妈妈,是一片真心的啊。”
  这里最尴尬的人莫过于九爷,他摸着鼻子,压根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原本愿意出面,不过是拿谢青青做个筏子,有理由对付刘君酌而已,根本没有仔细查问谢青青和何亭亭的恩怨。
  现在,得知谢青青曾对何亭亭做过那样的事,他的做派,就妥妥的是不讲事理偏心谢家人啊。要说谢青青真的是谢家人也就罢了,可她明明不是。
  站在何亭亭的立场看,她掏心掏肺地对林蓉好,却被林蓉的儿子反过来找情郎的麻烦,怎么看都觉得齿冷。
  林蓉看着哀声哭泣的谢青青,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忍不住想起来到鹏城之后发生的一切。
  想着想着,她忽然笑起来,低头看向谢青青,轻轻地问,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之所以收养你,是因为亭亭带我去看到你?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当年高烧昏迷,是亭亭拿了药来把你救活的?”
  谢青青的脸色变了,泪水纷纷跌落,“我不知道……对不起……”她转向何亭亭,“何亭亭,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是我恩将仇报……我以后会改的,你帮我跟我妈求求情吧,求你勒。”
  她从前是绝对不会对何亭亭说出个“求”字的,可是此刻巨大的恐慌压在心头,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甚至,她觉得那些让她恨得发狂的事,和眼前的情况比起来,压根算不得什么。
  她该远离何亭亭,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嫉妒的!
  何亭亭垂下头向谢青青,脸上是巨大的讽刺,“求情?小时候我救了你,之后我去找蓉姨,只有你在家,你下手打我,恶毒地辱骂我的事,我都还没忘呢,我干嘛要帮你求情?”
 
 
第437章 生分
  何亭亭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以德报怨的好人,面对会害自己的人时,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眼下已经要撕开谢青青小白花的画皮了,当然是再接再厉,让谢青青完全暴露啊。什么说出一部分让谢青青得到教训就好这样的作风,和她完全不相干。
  说完这些话之后,她滔滔不绝,把谢青青害过哪些人一一说出来,为了逼真和震撼,还捏造了几件从别的地方听来的坏事,一股脑儿往谢青青头上按。
  谢青青涕泪齐流,在听到不是自己做的坏事时不住地反驳,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被三个自己当成了家人的人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她悔恨难当,同时又差点想吐血。
  她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何亭亭要彻底把她击毁的心思,可是她无能为力。
  她小时候就有前科,刚才又才承认自己做了坏事,在林蓉几人眼中,估计是个彻头彻脑的黑心肝。有了这样一个固定印象,所有坏事都可以往她身上按,她却无法反驳。
  事实也如同她所料,林蓉三人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何亭亭滔滔不绝地说完,垂下脑袋来看向谢青青,“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要针对我。第一次见面,我都还没做什么,你就那样恶毒。是嫉妒吗?”
  “是嫉妒,我嫉妒你的出身,嫉妒你能让妈妈挂在嘴上,嫉妒妈妈对你的好。我一直渴望有疼爱我的家人,把我放在心坎上……”谢青青茫然若失地跌坐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已经彻底不想和何亭亭争了,她现在最大的恐惧就是林蓉从此放弃她,所以她希望用自己的剖白让林蓉心软。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面上的表情变得漠然,
  “虽然已经很多年了,可我还记得我爸妈小时候对我做的一些事。他们只对我弟弟好,根本没把我当人,他们偷偷把我卖给一个人做童养媳,但因为环境不允许,所以从来没有人知道。但是我偷偷听到了……”
  “后来南下鹏城,偷渡去香江,他们是悄悄地走的,把我送到那个男人那里,说过几天就会回来接我。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悄悄地跑了,跟着他们南下。他们见我愿意帮忙干活,又不需要退钱,就让我跟着南下了。”
  “游泳过香江的时候,我和我妈泡在水里很害怕,所以被大浪打回来时不敢再坚持,就在鹏城落脚。那时,我妈天天说要把我卖给人……最后,就是她终于撑不住死了,我就被收养了。”
  谢青青回忆起往事,想起当时自己得知母亲死时的悲伤,觉得有些讽刺。
  小时候她一个人,她总想着无论如何,跟着母亲总比一个人好。可是当长大之后,她才明白,小时的自己太懦弱了,才有那样的想法。
  在高中学地理时,知道“寒潮”这个概念之后,她其实很高兴。那年,就是因为寒潮,她的母亲才会被冷死的,她才会好运地被林蓉收养,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的。
  被林蓉收养了她很高兴,可是这高兴维持的时间不长,因为林蓉的口中,总是提起谢临风、谢临蔚和何亭亭。
  谢临风和谢临蔚是林蓉的儿子,林蓉挂在口中没什么,可何亭亭算什么啊,不过是一个和谢家没关系的小女孩而已,凭什么被林蓉挂在嘴上说?
  谢青青回忆着往事,看向林蓉,“妈妈收养了我,对我很好,我心里认定这就是我的妈妈。可是妈妈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总把何亭亭挂在嘴边。我不高兴,我不希望妈妈心里装着没有血缘的人,所以我很讨厌何亭亭。”
  “亭亭救过我,和我也很投契。”林蓉垂头看着谢青青,
  “在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亭亭就出现了,像阳光一样。而你,在我生活有起色之后才出现。我收养了你,我尽量把你当成我的孩子来教育,你该做的,是站在我的立场,对亭亭抱着感恩的心,而不是嫉妒。”
  谢临风低头看向谢青青,目光里满是厌恶,“王雅梅跟我说起过你,所以你的品格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我也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一丝好感。可是你名义上是我的妹妹,并且陪伴了我母亲那么多年,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但是……”他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力使得面容震惊的谢青青情不自禁向后退去,“你都做了什么?你竟然敢伤我的恩人?”
  谢青青后仰着,看着谢临风,苦涩地笑了,“是啊,你什么都知道……以前看着我讨好你,你心里很厌烦吧。我只是想得到你们的爱而已,可是你们为什么偏偏都给了何亭亭,而不肯给我呢?”
  “我知道我做过的很多事都是错的,可是我改不了啊。”她捂着脸,低低地哭了起来。
  何亭亭冷眼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留下来了,便站起身告辞。
  谢临风俊脸上没有任何笑意,目光却显得很柔和,“我送你。”
  说完,不容何亭亭拒绝,率先走在了前面。
  何亭亭跟在谢临风身后,一言不发。
  出了屋门口,谢临风怔怔地站在园子中央不说话。
  何亭亭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道,“临风哥,我走了。”
  谢临风看着何亭亭绕过他往前走,直奔院门,就想起小时候何亭亭和何玄连来串门,总是从院门冲出去,然后消失在院前的小路。
  他忍不住问,“亭亭,在你心目中,我们是不是都不值得信任?”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十根手指都在抽痛。
  何亭亭一怔,站住了,然后慢慢回头,“临风哥,我听到了九爷的话……我很激动,很生气,所以我抓狂了。我一直很信任你们,可是这次……”
  谢临风的目光暗淡下来,他慢慢垂下头。
  何亭亭想离开,可是看着谢临风的样子,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何玄连的声音,“嘿,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何亭亭回头看去,见何玄连耳朵里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走来,想来是在听音乐,并没有听清她和谢临风说的话。
  “三哥,你怎么回来了?”何亭亭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何玄连笑道,“我忘带钥匙了,备用钥匙也被我上次拿走了,所以问了人就来找你了。”他回答完,看向谢临风,“临风,脸色怎么这么差?该不会不喜欢看到我吧。”
  谢临风抬起头,“没有的事。你最近怎么总忘记带钥匙?”
  “就是忘了……”何玄连说完,一把揽住何亭亭,“我先带何亭亭回去开门,晚点来看你啊。”
  谢临风点点头,目光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被何玄连揽着走,便回头看了谢临风一眼,“临风哥,再见。”
  谢临风听着她的话,忽然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这“再见”似乎是永远。
  他抬起手,却又无力地放下。
  他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明白,何亭亭是彻底站在刘君酌那边的吧。
  何亭亭心里有些不好受,可是想起九爷说的那些话,心里的怒意还是不能停歇,反而有再烧的感觉。
  回到家之后,她跟何玄连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便推说自己要回去准备回校的时,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卧室小楼。
  到第二日,李真真休假,来找她出去逛街,她便把事情放到一边,跟着李真真出去逛街。
  买了一些衣服,李真真拉着何亭亭到广场边坐着,“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么愁眉苦脸的。”
  何亭亭略犹豫片刻,就把自己心里的事说了出来。
  李真真听完,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觉得嘛,估计就是九爷自己的意思,谢临风和蓉姨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从你的讲述中,九爷开始很尴尬,又有些惊慌,后来一句话都没有说,估计他也不是真心想要找刘君酌麻烦的。”
  “他肯定是真心要找君酌哥麻烦的,我可以保证。”何亭亭摆摆手,不接受李真真的说服。不过她觉得,李真真关于谢临风和林蓉的推测,倒有可能是真的。
  李真真双手托腮,“好吧,就算九爷真的想找刘君酌麻烦,我觉得也不可能是因为谢青青说的事。我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是也发现,他每次看到你,眼睛都在笑。”
  她说到这里,脸上闪过惊恐,“亭亭,你说九爷是不是喜欢你,所以看刘君酌不顺眼?”她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继续分析,“你想啊,你看到你就高兴,显然是很喜欢你的。为难刘君酌,情敌都会互相看不顺眼的……”
  何亭亭抹汗,“行了,你说到哪里去了,九爷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他当时还把她送到谢临风那里呢,怎么可能喜欢她。
  “我的结论是有论据支撑的,可不是胡说八道。我……”李真真气势如虹,跟何亭亭掐起来。
  掐了一会儿,何亭亭觉得心情奇异地变好了,神色便轻松起来。
  到当晚和李真真吃完饭,何亭亭已经把事情理清楚了,人也冷静下来了。她觉得自己对林蓉和谢临风太过分了,说着和他们是好朋友,可是出事了却不信任他们,还把话说得那么不客气。
  知道自己错了,何亭亭便在第二天一大早,摘了一篮子花直奔谢家去道歉。
  谢临风和九爷还在,谢青青却不见踪影,林蓉在伺弄几盆太阳花,脸色有些苍白。
  何亭亭提着花进屋打招呼,并诚恳地跟林蓉和谢临风道歉,说自己那天太过愤怒才口不择言,希望他们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要责怪,也希望他们别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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