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无言以对,她觉得以这个少女的缠功,迟早能拿下李二少的。
短发俏丽少女见何亭亭不出声,便又笑道,“我叫林晓语,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叫何亭亭。”何亭亭伸出手跟林晓语握了握,便回试衣间把衣服脱下来。
之后她又挑了挑,没挑着喜欢的,便只买了试穿喜欢的那件,提着包离开。
才出门口没多久,何亭亭就被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叫住了,“妹妹仔,可不可以扶我去一下厕所啊?”
何亭亭听了,忙上前去,扶住了老太太。
何奶奶和二奶奶现在年纪也大了,她也希望她们出门需要帮忙时,能有人施以援手。
老太太很高兴,一叠声说着谢谢,接着又跟何亭亭抱怨说子女不孝顺,都不肯陪她出门逛街。
何亭亭应着,扶着老太太去厕所。
进了厕所,何亭亭目送老太太进了隔间,犹豫着要不要等老太太出来,她再扶老太太出去,脖子后忽然一痛,然后失去了意识。
林晓语逛完街出来正想去找吃的,就被朋友拉着去洗手间。
她一边被朋友拖着,一边碎碎念,“哎呀,我说你的肾是不是有问题啊,才隔了多久就又去洗手间了……”
“闭嘴……”朋友脸颊飞红,狠狠地瞪了林晓语一眼,又忙打量四周,见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你敢说我肾不好?还是在外面说,太不够朋友了吧……”
“本来就是嘛……”林晓语还想说,抬头看到自己朋友威胁的眼神,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进了洗手间,林晓语看到墙角有一个袋子,不由得来了兴趣,“咦,就是XX家的袋子,谁这么粗心落下了?”她说着走了过去,低头去看袋子里的衣服。
那里面是一条米白色的裙子,领口的碎钻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林晓语一把将裙子拿了出来,抖了抖,看向朋友,“你说,会不会是何亭亭刚才买的裙子?”
“你不是留了她的大哥大号码吗?打给她问问不就知道了。她才离开不久,估计还在大楼里呢。”朋友说完,拿目光去打量裙子,口中羡慕道,
“说真的,那个何亭亭长得可真好看,身材也修长……胸,好吧,胸不是很丰满,但胸不丰满,穿这个牌子的裙子显得身材特别轻盈修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实中有人能把这牌子穿得这么好看的。”
林晓语一边点头一边拿出大哥大拨打何亭亭的号码,可惜接连拨打了两次都没有人接,第三次再打,那边关机了。
“不接电话吗?”朋友看向眉头皱起来的林晓语,“该不会还在这些隔间里吧?”
林晓语听了,拿着大哥大,大声叫,“何亭亭,何亭亭,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应答。
林晓语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该不会遇到坏人了吧?”她说着,忙又翻出刘君酌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等待刘君酌接通的时候,林晓语还不忘跟朋友吐槽,“何亭亭还不愿意把她男朋友的号码给我,现在知道了吧,幸亏给我了,不然我还联系不上人呢。”
朋友耸耸肩,“或许人家何亭亭好好的呢,你就别想太多了。”
林晓语刚想反驳,就发现大哥大通了,忙问,“你好,请问你是不是何亭亭的男朋友?”
刘君酌有些有些莫名,有些担心,忙问,“我是,请问亭亭怎么了?她在你旁边吗?”
“她不在我旁边……事情是这样的……”林晓语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刘君酌,“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
刘君酌脸色大变,站起身来,冲合作伙伴点点头,急促说了句有急事,便飞快地往外跑。
香江地区的总经理是个能干的,见刘君酌来不及跟他说一句话便走了,知道肯定是大急事,便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安抚客户和合作伙伴。
刘君酌一边往外跑,一边快速地打电话。
先是打给何亭亭,发现大哥大已经打不通了,接着便打给谢临风,让他帮忙留意一下是哪个势力对何亭亭动手,之后又打给警察系统的势力,让他们帮忙注意何亭亭的行踪,最后是打给林晓语,问她详细情况,并请她留在原地。
半个小时后,刘君酌到达林晓语所在的商圈,和匆忙赶来的警察汇合,就去找林晓语问话,并侦查何亭亭的行踪。
李达和陆维脸色难看地围过来,他们之前找林晓语问了,得知厕所里没有何亭亭,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很可惜这是个新建的商圈,监控摄像头还没安装,根本找不到有利线索,还是斜对面一家店表示,好像看到过何亭亭扶着个老太太进了厕所,之后一直没出来,倒是中间有人推垃圾车从另一边的男厕出来。
刘君酌听了,忙跟着警察去地下停车场,找垃圾车的行踪。
何亭亭是被热醒的,一醒来就感觉到火烧的热浪,她往后退了退,摸了摸晕乎乎直想睡的脑袋,觉得自己像是中毒了,便马上进入了四季仙居,踉踉跄跄地直奔灵泉水池。
小猫还是小小的一只,见她走路东倒西歪,便跟在她身边,不时叫两声,显得很担心。
何亭亭觉得特别困,但是又不难受,晕乎乎地想着这到底是什么症状,想着想着脑子不由自主地关注起外面的情况。
她的精神力才关注到外面,外面就发生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什么都被炸开了。
何亭亭吓出了一身冷汗,跌坐在地,忙将精神力拉回来。
不知是谁抓的她,竟然要让她粉身碎骨!
刚才如果不是她果断一点马上进入四季仙居,而是留在外面搞清楚状况,估计这会儿已经血肉横飞、粉身碎骨了!
何亭亭摸摸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无尽感谢四季仙居这个好地方。
如果不是有四季仙居,她这次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又坐了一阵,何亭亭脑袋清醒了些,便站起来,咬着牙走向灵泉池。
她喝了很多灵泉,直喝得肚子都饱了,这才抹着汗坐在地上理清这次的事。
何亭亭不知道是哪个势力动的手,但是她觉得最值得怀疑的是喊自己扶着去厕所的老太太。
想到这里,她的俏脸沉下来。
难得地帮了一个人,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个利用她的同情心害她的人,太让她心寒了。
不知道刘君酌知不知道她不见了,他是让自己留在酒店不要往外跑的,或许还以为她现在在酒店里呢。
何亭亭捂住了脸,决定不想这些事了,她得想办法自救才行。
这么想着,她大口呼吸着四周的空气,觉得身体完全没问题了,便把注意力放到四季仙居外面,注意外面的动静。
外面是大海,海浪涛涛,一望无际都是水,如果贸然出去,估计支持不了多久。
何亭亭的眉头皱了起来,再三思索,想起先前的爆炸声。
那爆炸声的动静不小,很快应该会有人来查看的,她可以利用这个时机出去求救。
但是,来查看的人有可能是背后杀她的凶手,也有可能是警方的人,她得万分小心才是。
想清楚了,何亭亭便全力注意外面的动静,耳朵竖起里倾听外面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游艇的声音响了起来。
何亭亭凝神细听,当听到各种编号,还有人说海警时,便放心地出了四季仙居。
何亭亭万万没想到,从四季仙居出来竟然是落在水里的,吓得忙吐出嘴里的水,拼命往上游。
她拼命游,口中的气不够了,憋得发晕,才终于看到泛着光的水面。
何亭亭忙又进入四季仙居,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又急匆匆地离开四季仙居,继续往海面游上去。
快到海面时,何亭亭看到有被烧焦的薄钢板在海面沉浮,便忙扶着钢板,接力浮在水中。
不远处,巨大的海警船开了过来,船上的人看到何亭亭显然是很吃惊的,纷纷大叫,“你没事吧?快……快准备救生圈……”
二十分钟之后,何亭亭裹着围巾坐在海警船上,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也说明了自己是在哪里被打晕带出来的。
海警们听着何亭亭的叙述,看着她娇艳的脸蛋,一阵阵脑补,猜测她是不是做了别人的第三者,结果被大妇下狠手弄死的。
何亭亭说得差不多,便表示自己有点不舒服,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这海警船上都是男人,她怕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专门靠在角落里坐,确保后背没人,遇到袭击又可以从旁边跳下海。
幸而这些水警都不是什么坏人,很快就把她送到岸上。
等到刘君酌来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何亭亭扑过去抱住刘君酌,“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吓死我了……”
她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缓过来,没什么事的了,可是见了刘君酌,心里的后怕和委屈瞬间爆发了,忍不住抱着人哭了起来。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别哭……”刘君酌心都要碎了,抱着失而复得的人,恨不得把人按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再也不分开。
跟着过来的谢临风和李二少看着缩在刘君酌怀里哭泣的何亭亭,心绪难明。
半晌,李二少抬脚,就要走上去。
可是林晓语拉住了他,“这种时刻,你别上去了。”
“快放开,别胡闹……”李二少甩开林晓语的手,继续往前走。
笑话,就是这种时刻他才该出现在何亭亭跟前,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担心。
可是没等他走几步,又被谢临风拉住了。
“谢少,你这是干什么?”李二少对谢临风,可不敢像对林晓语那样随便熟络。
谢临风将李二少拉回来,“别上去打扰他们。”
他们是和刘君酌一起来的,可是何亭亭只看到了刘君酌,连眼角也没给他们一个,显而易见,她不需要别的人,她只想要一个怀抱而已。
李二少黑着脸,“我很担心她,只是上去问候一声而已。”
“她现在不需要你的问候。”谢临风说着,并没有放开李二少。
林晓语点点头,走到李二少跟前,拍着他的肩膀,“你这人啊就是不懂,何亭亭心里只有刘君酌一个人,所以现在饱受惊吓的她心里全是刘君酌,你去了不是电灯泡吗?”
李二少没说话,心里则道,我就是知道这样,才打算上去打扰他们,拆散他们的。
可是看看谢临风的表情,想来是不会让他上去的了。
何亭亭哭了好一会儿,才被刘君酌一把抱起来,坐车去警局。
在车上,何亭亭看向谢临风,“临风哥,麻烦你了。”
“不麻烦。”谢临风摇摇头,看向梨花带雨的何亭亭,“以后可不能乱跑了,香江很乱。”
何亭亭点点头,“我知道了……”她其实也不是乱跑,只是想去逛逛街而已。
她又看向李二少和林晓语,“麻烦你们了,等你们来了大陆,我请你们吃饭表达谢意。”
第441章 身败名裂
去完警局回来,何亭亭和刘君酌去了谢临风那里,李二少和林晓语都想跟去,但是被刘君酌和谢临风婉拒了,言明有事商量,得空了再请他们吃饭。
李二少和林晓语依依不舍,但是也知道不好再跟着去,便告辞了。
在谢临风家落座,何亭亭便看向谢临风和刘君酌,“查到这次是谁对我动手了吗?”她自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实在不好猜测。她在香江的仇人不少,谁都有动机。
“还没查出来,但是还会继续查的。”谢临风回道。
刘君酌没说话,伸手摸了摸何亭亭的脑袋。
何亭亭劫后余生,精神损耗很大,又坐了一阵,就开始打哈欠了。
她竭力睁开眼睛看向刘君酌,“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家里人,省得他们担心。……唔,李真真和王雅梅那里也不要说,这件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不许外传。”
“好,绝不会外传,放心。”刘君酌柔声安慰,并起身带她去客房休息。
谢临风作为主人把何亭亭送到房里,看到何亭亭睡下才起身出去。他走了几步,见刘君酌没动,抿了抿薄唇,抬步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关上门,他在门外站了很久。
他也想陪着她,在她做噩梦时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害怕。
可惜,他没有资格。
菲佣见他怔怔站着,便上前来,“谢先生——”
谢临风回神,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便径直去了书房,打电话给九爷。
何亭亭睡得并不安稳,接连做了几个噩梦,每次醒来看到刘君酌在身旁,握着她的手,温柔地告诉她没事,便又闭上眼继续睡去。
看到何亭亭睡过去了,刘君酌轻轻松开她的手,又帮她盖好被子,便起身到阳台打电话。
到了下午四点多,何亭亭揉揉眼睛醒过来,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四周,一抬眼就看到了刘君酌。
她眨眨眼,睡前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忙拉住刘君酌的手,“君酌哥——”
“睡够了吗?再睡一会儿?饭还要一会儿才好。”刘君酌揉着何亭亭的秀发,温柔地问道。
何亭亭摇摇头,“我睡够了,不想再睡了。查到是谁要杀我了吗?”
“查到了。”刘君酌点头,“是庙街那个老太婆,认识杨友东和沈红颜那个。”
何亭亭惊讶,“是她?我可没有得罪过她……应该是杨友东让她杀我的吧?”
“你没有得罪她,是她心理变态想杀你。”刘君酌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当然,沈红颜功不可没。至于杨友东,他也有责任。”
何亭亭垂下眼眸,怕自己眼里的恶毒被刘君酌看到,说道,“那就是说三个都有责任了?这次的仇,我记下了。”
“不用你记,我已经开始着手帮你报了……”刘君酌顿了顿,又道,“谢临风和谢临蔚也出手了……你且等着看结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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