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舒磊选人的眼光也是很不错的呀。
赵大壮长舒了一口气,幸好院子里的木料都是普通的,不然那损失真是不可估计。
就在晓晓打量林哥的时候,徐良也满怀愧疚的开口道:
“都是我的错,眼看着木料一车车的拉进来,生意是越来越好,我算着这样下去,明年我就可以娶媳妇了,这心中一高兴就拉着林哥多喝了些酒,所以才睡熟了,让那歹人有了可乘之机”
说完一脸恨极了的样子。
“这确实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导致的,我甘愿受罚,只是我刚刚在院中仔细的看了下,这个酒坛子却不是我们厂子的”
林哥说完就把一旁的酒坛子拿了过来。
赵大壮上前仔细的看了那酒坛子,叹了一声气,这种酒坛子太普通了,根本就分不出是谁的。
“好了,大家都不必在纠结了,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怎么解决此事”晓晓出声道。
赵大壮听闻也是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识多少字,但最近这段时间他跟着大郎哥学习,对与错他还是可以分清的。
“今晚我回去就给舒磊飞鸽传书说明此事,在让他送一批木料过来,你们就连夜赶工的把货赶出来,万不可耽搁,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决不轻饶”赵大郎威严的说着。
“是,我们一定拼尽全力把货赶出”
林哥和徐良异口同声的答道,脸上全是感激,心里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几位主事给的活儿,不然就枉为人了。
晓晓了然一笑,虽然自家男人没有惩罚二人,但无形中增加了二人对拐杖厂的忠诚度,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好了,我们也回去了,你们也早点睡吧,我媳妇生了个女娃,明早记得来送礼”
赵大壮爽朗道,开始炫耀他有女儿了,其实这么说也是为了转移林哥和徐良的注意力,让他们知道,这事儿他不怪他们。
徐良和林哥又怎会不懂那话里的意思,灿烂一笑道:
“好,明天一早就去镇上给侄女买点好玩的东西”
..........
赵大郎此时负手站在书房里,冷冷一笑,对着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命令道:
“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名下的厂子”
黑衣人听着主子话里冰寒的语气,浑身一抖,连忙抱拳低头恭敬道:
“是,奴马上去查”
“把桌子上的酒坛子拿去,这是在现场发现的”
“是”说完便咻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赵大郎见暗卫离开,他又提笔写了封信,连夜飞鸽传书给舒磊。
赵大郎洗漱好进寝房,小女人此时已经熟睡了,他板了一晚的脸也终于放柔起来,走向床前脱鞋,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正他躺下的瞬间,幽香的小身子便滚进了他的怀里,睡梦中的她还糯糯的问了句:“忙好啦?”
赵大郎被小女人贴心的话语暖的不行,唇角处上扬了好大一抹弧度,他把小女人的身子搂得更紧,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道:
“嗯,忙完了,快睡吧”
这几天赵大郎开始忙碌起来了,早出晚归的,晓晓一天都很难见他一面,但她也理解,拐杖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是闲不了的。
这天下午,她午睡后正无聊着,听到有人在敲院门,便去开门了。
入眼的便是那原主的前未婚夫陈旭,只是此陈旭非彼陈旭了。
以前的陈旭是一副寒门学子的模样,现在的陈旭确实华服加身,气势非凡。
联想到几天前朱落落母女来找自己炫耀的事情,看来这陈旭确实是高中探花郎了。
“晓晓,好久不见”陈旭脸上微扬的弧度,轻声细语,好似情人一般亲昵。
陈旭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此时直勾勾的盯着晓晓,眼中更有掩饰不住的惊艳与欣赏。
没想到自己去一趟京城,她就变得如此漂亮,真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啊’。
鹅黄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白色的牡丹,袖口边勾成了波浪形。
胸前是宽片白色的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亮丽乌黑的头发一半散下,一半用雪白色的绢花扎成了一个丸子头。
头上还斜插了根精致的银色珍珠钗,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珍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耀眼极了。
白皙的肌肤、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五官、水汪汪的大眼睛仿若一汪清泉,粉嫩的殷桃小嘴,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深深地吸引着他。
晓晓见陈旭那副急色的模样,狠狠对他翻了个白眼,心中不屑,也不想和这男人多说什么,身子往院里退了一步,便准备关门。
陈旭察觉到她的动作,整个人往门前冲去,半个身子卡在院门中间,不让她得逞。
“你这是做什么?”晓晓不耐烦的吼道。
“你忘了我临走前给你写的信了嘛?晓晓,跟我走吧,做我的平妻,我带你去享受荣华富贵”陈旭道。
晓晓看着陈旭那无赖样也是醉了,明明穿着一身华服,却做着这样不雅的事,真是浪费那一身衣服了。
她可知道这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做的,因为舒磊就经常穿这样料子的衣服,贵重着呢。
陈旭那衣服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可惜呀,可惜,晓晓只能感叹。
晓晓故意表现的很粗鲁,想着男人,特别是读书的男人都不会喜欢粗鲁的女人,试图这样赶走陈旭:
“老娘已经成亲了,现在肚子里都踹了一个,你走吧,别来烦我了”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陈旭压根就没有注意听她的粗鲁用词,只是在听到她说有了孩子,瞳孔放大,顿了顿身子,便再次拉着她的手坚定道:
“你跟我走,现在就去打掉,我不会嫌弃你的,晓晓,你要相信我”
陈旭深情的说着,企图让晓晓动心和他离开。
“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白日梦,我在说一次,我已经成亲了,而且我很爱我相公”晓晓不耐道。
第89章 两章并一章
陈旭右手抚住心口, 神色委屈,故作伤心欲绝道:
“晓晓你可知你说的这话让我心里有多难受,为了不让你委屈,给你平妻的尊贵,就....就连落落也只能屈居贵妾之位”
晓晓听了陈旭的话有些疑惑,这朱落落怎么变成贵妾了,难道他已经有了正室?
也对, 身为当今的探花郎, 怎么可能娶一个农家女做正室。
不过听陈旭的意思还给自己留了个平妻, 原本和朱落落海誓山盟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她心中冷笑,男人就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想着朱落落母女前几天的居高临下,骂着乡亲是泥腿子,看来这下朱落落母女怕是得意不起来了, 这一点她很满意。
陈旭见晓晓听他讲完话后便一直出神,自己深情的话语没有得到回复, 他有些不悦的催促道:
“晓晓,你怎么不说话?”
晓晓翻了个白眼, 无奈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觉得我没必要感激你, 因为我没有对你有任何的回应,反倒是我那妹妹,和你海誓山盟,现在居然要做贵妾,你是已经有了正室吗?”
陈旭听着她说到不感激他时, 那不在乎的模样,心中一紧,但听完最后一句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觉着是因为他娶了正室吃醋了,所以心里不高兴了。
他就说嘛,能为他跳河的女子怎么可能不爱他。
内心给了陈旭自以为是的答案,他神色温柔,嘴角浅笑,耐着性子温声解释道:
“晓晓,你也知道我高中了探花,很是荣耀,可官场上要是没有靠山,是不可能有什么前途的,特别是我这种寒门仕子,更是看不到一点希望。”
他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出自己内心:
“虽然我已经娶了当今刘太师的三女儿,可我不爱她,我最爱的还是你,你放心,只要你进门,我绝对给你最多宠爱,让你一辈子安枕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晓晓不想多作理会,这人已经病入膏肓了,太过自以为是了。
对他那所谓的深情视若无睹,低头看着自己那如扇贝般晶莹,呈现出健康粉的指甲,漫不经心道:
“荣华富贵虽好,可我更想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陈旭看着晓晓那不在意的模样,心中甚怒,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冷冷一笑,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一生一世?你可知这世上只要有能力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一生一世的那种只是无能之人的表现”
陈旭见晓晓对他的话视若无睹,他继续道:
“赵大郎此时的地位没有到那种档次,结交的还是农民这种只知干活不懂玩乐,没有智慧的人,只要给他机会,他照样三妻四妾,所以你还是别天真了,要记住,男人都是花心的,对美好事物都是有憧憬的,现在他能给你承诺,那以后肯定也会对别的女人给出同样的承诺”
晓晓对于陈旭的话很是愤怒,幸好她知道这是在挑拨,如果她是原主的话很有可能就开始疑神疑鬼的了,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拍了拍手掌,不在抚弄指甲,她抬头直视陈旭,目光冰冷如利剑,她犀利的问道:
“那你说我和你走,你会宠我一辈子,那依你刚才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就是纯属骗我?”
陈旭被晓晓反驳,顿时一阵语塞,他有些为难着急的解释道:
“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男人,我对你说的话全是发自真心”
“你说了,只要是男人都会憧憬美好的事物,都会寻新鲜找刺激,要知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也一样”
“晓晓,你这样犀利的反驳我有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就不知好歹,不知感恩呢?”
陈旭已经到发怒的边缘,但还是强迫自己耐着性子,满是无奈道。
“我不知好歹,不懂感恩,是你觉得把平妻的位置给我,让你那曾经心爱的未婚妻屈居贵妾了,你伟大了深情了,她委屈了,我不知好歹了。妹夫,我请你不要在自作多情了,别说我现在成亲了 ,就算没成亲我也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因为曾经喜欢你的那个朱晓晓已经死了,被你的无情抛弃害死了,现在的我对你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
晓晓一口气说完,浑身都顺畅了,看着发愣的陈旭,她又道:
“烦请让步,我要关门了,谢谢”
陈旭反应过来见晓晓赶人了,他心中大怒,自己的一腔深情不被人在乎的感觉真是该死的难受。
他目光一凝,眉头紧蹙,神色疯狂,大手直接伸出捏住了晓晓准备关门的手臂,怒道:
“晓晓,你可知我认定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陈旭还没有说完便被后面一股大力扯飞,砰地一声,狠狠的摔在了一旁的硬地上,惊起了一地的灰尘。
他忍住浑身袭来的剧痛,看着站在心爱女子旁边的高大身影,正低头俯视着他。
那不屑的眼神灼伤着他的胸膛,让他燃起了熊熊怒火及滔天的恨意。
这股恨自然是夺妻之恨,谁让心爱的女人她的身和心都不在他那里。
他一手捂着震伤的胸口,一手借力从地上艰难的起身。
目光直视赵大郎,随即又看了看被他搂在怀中的晓晓,那碍眼的大手,他目光一滞。
随即对着赵大郎威胁道:“你可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赵大郎双手一摊,神情无辜的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我只知道我媳妇被人非礼了,我不能坐视不理”
“那你知道你殴打本县县令是什么罪吗?”
陈旭咬牙切齿道,他就不信他会不知道,经手下查过,他都开了好几家厂子了,也算是个有本事之人,怎会不知这以下犯上的大罪。
赵大郎也摇摇头无辜道:
“我不知道殴打县令是什么罪,我只知道我媳妇被人非礼了,我不能坐视不理,不然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陈旭被赵大郎气的吐血,他目光凶狠:
“你可知道殴打当朝刘太师的女婿是什么罪?其罪当诛”
最后那四个字陈旭咬的特别重。
赵大郎目光一滞,思绪飘飞,仿若陷入回忆。
而陈旭看到这样出神的赵大郎,只以为他被吓到了,心中一喜,随即大声诱惑道:
“想要不死,可以,把晓晓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而且还可以做主在给你娶上几房娇妻美妾”
赵大郎回过神来听到陈旭的大言不惭,他目光犀利,飞速上前把刚刚站起不久的陈旭又重重一脚踢倒在地,大声怒骂道:
“你这腌臜玩意儿,居然冒充本县县令,更甚的是冒充当朝刘太师的女婿,你以为那刘太师位高权重的会找一个骚扰良家妇女的男人,真是谎话连篇”
边说着边对他拳打脚踢,怒骂中声线愈发大,穿透力也特别强,不一会儿便引来了看热闹的村民。
他要的就是要把此事闹大,就算以后陈旭闹起来,他也可以两手一摊,说以为他就是一个登徒子。
他拿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今天他没有穿官服什么的,谁知道他是当官的。
虽然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但今天陈旭就是让他不爽了,他如何会让他好过。
他就是要陈旭吃下这个哑巴亏,不然难解他心头只恨。
当他回来见小女人的胳膊被他拽住时,那滔天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小女人的手臂是他能拉的?
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村名们见赵大郎对人拳打脚踢的,刚刚开始还愤愤不平拍手叫好,后面见赵大郎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人群中有人出声道:
“大郎呀,可别把人打死了,为了这样的人坐牢,不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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