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眨眼看着他。
“你说什么,不想?”皇上被这话吓得一头雾水,道:“奚舟,你脑子瓦特了,这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位置,你竟然拒绝!”
“喂喂,陛下,你说得是何处的话?”奚舟双手抱臂,沉着脸问。
皇上挑了挑眉,拿起一本奏折,说:“朕也不清楚,只是听赵濯经常说这句话,弄得朕都深受影响。”
“呵,呵呵……”奚舟尴尬地笑着,说,“陛下……”
这老头是脑子瓦特了吧!
“得咧,你回去安心等待做你的新娘子吧!别在这儿打扰朕处理政务了,走开走开。”皇上头也不抬,撵着奚舟。
奚舟冷哼一声,环顾四周,才发现夏桑今儿个不在。咦,脑子瓦特的老头儿是给蠢太子放假了吗?说起来自从瓦特老头儿宣布了我与他的婚约,再没见过他去司制司找我,是觉得用张破纸把我栓住了吗?不过,也是奇怪。我这副身子的主人不是要继承家业吗?怎么奚老头会定下这门男方无法入赘的亲事?那将来……谁继承家业!
想到这里,她已经迈进了司制司的作坊,刚坐下,其他人便凑过来。
“如何,皇上同意了吗?”其中一人问。
奚舟摇了摇头,说:“不仅不同意,还把我骂了一顿,打发回来了。”
“诶,要我说,你就认了吧!太子妃啊,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位置啊!”
“就是就是,我好羡慕你啊,奚舟。”
奚舟瞥了众人一眼,道:“那我把这位置让给你们?”
“不不不,我们说说而已,说说而已。”众人推脱着,散开了。
此刻,柱子后面有一黑影注视着这一切。那黑影咬牙切齿,目光凶恶,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奚舟单手托腮,看着对面空荡荡地位置,长叹一口气。如今芊兰升了掌制,也不能像普通宫女那样陪我一起做衣裳了。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和典制,司制们喝茶聊天打马吊吗?
此刻,夏桑正在长乐侯府,与驸马开怀畅饮。
“来,殿下,臣敬你一杯!”
夏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所以说,你说你要纳妾其实是骗二皇姐的?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性,这不是找打吗?”
长乐侯叹了一口气,道:“我与公主成亲六年有余,我一直视她如珍宝,我这样做,还不是想让她生个孩子,将来继任我的爵位。”
“诶,驸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夏桑拜拜手,说,“这生孩子不是女子一人想生就能生的,得两个人共同努力。”
驸马挑了挑眉,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每晚很努力啊!”
“……”夏桑一愣,有点尴尬,说,“本宫是说,可以看看大夫如何说,不要盲目努力,懂吗?”
长乐侯眨眨眼,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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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夏桑无语,要说这个姐夫,人长得英俊,身体壮实,武艺高强,对姐姐也是宠爱地不得了。不过,就是个榆木脑袋,就知道瞎努力,浪费力气。
而且,姐夫啊,姐姐这暴脾气,你这六年还毫发无损,是有多硬啊!
“侯爷的身体硬朗程度,我可是见识过的。”赵濯抱着一坛酒缓缓走来道。
夏桑眯了眯眼,不满地说:“每次约你喝酒都来得这般迟,怕是要上天与玉帝肩并肩。”
“别别别,不敢不敢,”赵濯拜了拜手,放下酒坛子,说,“我自罚三杯!”
话落,给酒杯满上酒,三杯唰唰唰下肚。
夏桑与长乐侯拍手叫好。
赵濯入座,夹着小菜,道:“侯爷,我听说前段日子二公主放火烧侯府,你是怎么得罪了她?”
“没成没成,”长乐侯拜了拜手,解释道,“怪我说错了话。不过,也不算放火,她就是一激动,打翻了烛台,然后烛火点燃了纱帐,燃起来了,不过很快就被扑灭了。”
“哦?这么快?不会是侯爷你早就料到会有此事,便提前命人准备了水吧?”赵濯眯了眯眼,坏笑着说。
“咳咳,我若是有那本事,早就能整出个娃娃了,也不至于这般说些违心的话!”长乐侯饮了一杯酒,道,“我母亲总催我,赶紧给她生个孙子或孙女,让她三世同堂,也好安心闭眼。可你们说,这生孩子又不是说生就生的,我每夜在床上干劲十足,怎么六年了就是没有动静呢?”
“咦,你确定你口中的‘干劲十足’货真价实吗?别看你一副健壮的身躯,在床上也不一定厉害吧!”赵濯托着腮,打趣道。
长乐侯闻言,眯着眼说:“你又没和我睡过,怎知我在床上厉不厉害。”
“……我,不好你这口。”赵濯做了个鬼脸说。
此话一落,夏桑开怀大笑。赵濯与长乐侯黑着脸瞅着他,他才捂上了嘴,控制住笑意。
司制司的作坊门口,夏园走来走去,在考虑要不要找奚舟谈一谈。
这时,孙典制徐徐走来,见是夏园,先是一惊,然后微微一笑,上前行礼道:“奴婢司制司典制孙婉蓉见过二公主!”
幸得中秋那日有幸入宴,才识得她的身份儿。虽说同在宫中,但我们这等身份儿不能随意走动,大部分时间是在作坊里,即便是疯治好了衣裙,也只能由典制以上职位送往各宫。如今我刚升做了典制,以后便能多多见到各宫的主子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上扬。
而宫女们早已挤到门口围观,全是被孙典制洪亮的声音引来的。奚舟看着这一堵人墙,打了个哈欠。
这什么情况,为何都不干活了?是有什么新鲜事吗?
此刻的夏园一脸尴尬,感觉自己像是百兽园的大狮子,被人指指点点。她皱了皱眉,大挥衣袖,清了清嗓子,道:“如果本宫没有基础,你便是中秋那日,父皇新封的典制。过去都是李典制出宫去侯府给本宫送衣裳,如今她告老返乡,以后要多麻烦你了。”
孙典制一听这话,内心狂喜,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宫了。然而表面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低头道:“公主这话严重了,奴婢为主子办事天经地义,何来麻烦一说,您真是折煞奴婢了。敢问殿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夏园抬头看了看挤在门口的宫女们,问:“本宫今日是来找本宫未来的弟妹,那个叫奚舟的丫头,不知她今日是否在这里?”
她寻着,却未寻到。
“奚舟!”孙典制打发着众人,冲屋内喊道,“二公主宣你!”
奚舟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打了个激灵,二公主?该死,那日出现的公主太多,我根本记不清她们的模样。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整理了褶裙,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口。
“奴婢奚舟见过二公主!”
她微微欠身,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身着藕粉色袄裙,梳着凌云发髻,国色天香的女子打量着自己。
一时间,自己竟有些目光呆滞。
夏园抿嘴一笑,道:“瞧你的小眼神,莫不是被本宫的美貌迷住了?不过,本宫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就别想了。哦,不对,你瞧我在说什么,都忘了你是……女娃娃了。”
她说着,目光移到奚舟的胸前,噗嗤一笑。
奚舟见状,满脸黑线。这特么皇家的人脑子都瓦特了!老娘哪里不像女的!胸大有个卵用?爽的又不是自己。
“殿下,你在说什么,奴婢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啊?”奚舟眨眨眼,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对方是公主,控制自己控制自己,切勿因此动怒。
“呵呵呵,没什么,你不明白也好,”夏园尴尬地笑了笑,拉起奚舟的手,道,“本宫是太子的皇姐,你虽未过门,但既然父皇金口已开,那便随太子唤我皇姐即可。”
奚舟一怔,道:“殿下,奴婢……不敢。”
这是夏桑的姐姐?哎呦妈呀,未来大姑子站在我眼前,还一副先抛出友好信号的样子,着实让我……等等,什么未来大姑子,老娘可没打算遵了圣旨做什么太子妃,任他天罗地网也困不住我!看来要赶紧找机会同赵濯商量商量如何离开这鬼地方了。
“无妨,你不必害怕,”夏园拍了拍她的手掌,扭头冲孙典制说,“孙典制,不知可否向你借了这姑娘,去别处说说话?”
“当然可以,公主请便!”孙典制应着,退到了一侧。
夏园喜上眉梢,拉着奚舟快步走出了司制司,穿过三四个宫殿,在一处幽静的亭子前止步。
二人相对而坐,夏园命人送来了果盘瓜子儿和茶水。
奚舟眨眨眼,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这是哪一出?不会是先甜后苦吧?会不会下一秒就变脸,整一出“你最好识相点儿离开皇宫,不要妄图攀龙附凤”之类的戏码?
想到这里,她不禁哆嗦一下。
夏园单手托腮,仔细打量着奚舟。这丫头长得……也不能说丑,只是有些不符合夏国人的审美,难道……她不是夏国人?
“奚舟姑娘,你的家乡是在……”
“兰陵镇,平阳东南方向的兰陵镇!”奚舟未等夏园说完,立即抢话道,“我家是裁缝世家,以做成衣为主,外加纺织染布等副业。家有兄姐各一人,家姐已嫁人,愚兄是个读书人,明年怕是要来平阳考科举。”
她一鼓作气说完,累的不轻。哼,我看你现在还能有什么话题与我聊。拜托,比起和所谓的大姑姐搞好关系,我更想做衣裳,画设计图,做小样。更何况,又不是我真的大姑姐。
想到这里,她内心翻着白眼。
夏园见状,不仅不惊讶,反而微笑着夸赞道:“你这张小嘴儿真是能说会道,刚好和太子很般配,你们一静一动,定能处的得很好。不对,我都忘了,你们早就处得很好了,嘻嘻……”
她说完,坏笑着动了动眉毛。
“呃……公……皇姐,你真是谬赞了……”奚舟一脸尴尬地应道。
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二公主……好像对我有啥想法似的?
这时,夏园摒退了宫女,仔细观察着周围,然后凑近奚舟,深吸一口气,小声地问:“所以说,你与太子在那方面的事如何?就是床……床上……”
奚舟闻言,差点没坐稳,缓缓扭头,对着夏园,瞠目结舌。这这这……这怎么还关心上了床上的事情?若是我告诉她,每次都是我主动,她会不会觉得我……轻浮?然后以此为由上报给皇上,皇上就会觉得我不适合做皇家儿媳,然后取消这门亲事?
如此这般,岂不乐哉?
想到这里,她暗自窃喜,刚想开口,却对上夏园的眼睛。只见她张嘴道:“弟妹,皇姐看与你有缘,便想和你说说知心话。你知道的,驸马虽然极其爱本宫,但床上那事儿他总是蛮力十足,只顾自己舒服,完全不问本宫的感受,这六年来,本宫过得着实不开心。每每想到此,本宫就心肝郁结。太医说,这样不利于有孕,唉……”
奚舟眯了眯眼,小声嘟囔了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驸马对你咋样。”
“嗯?你说什么?”夏园耳朵一动,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公……皇姐你继续。”奚舟摇了摇头,双手托腮,装出一副乐意倾听的模样。
夏园点了点头,继续说:“这六年来,本宫也想有个孩子,可……唉!弟妹,我看你与寻常女子不大一样,自从太子与你搞……与你在一起之后,性格便开朗了,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本宫和驸马在那方面……都舒服呢?”
话落,夏园脸颊泛红,娇羞地低下了头。
奚舟按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搞了半天,是请教如何……如何舒服?这不就像是请教三十六式吗?我竟然还以为……白高兴一场,唉……
“咳咳,皇姐,你莫急,此事我还真有办法,不过此办法光靠我说你怕是不明白,这样你先回去,七日后再来寻我,定当奉上方法。”奚舟一本正经的说。
“真的?”夏园闻言,激动地抓住奚舟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本宫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母后不喜欢你,还要本宫拆散你和太子,现在看来,幸好本宫没有按照母后的意思做,否则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可爱的弟妹?哈哈哈……”
夏园大笑着,起身大步离开。
奚舟愣在原地,望着夏园的背影,咽了咽口水。这二公主……原来是这副脾性,真是不能看表面啊,啧啧啧……
“阿嚏——”长乐侯忽然打了个喷嚏,酒杯里的酒洒到了衣服上,立即浸透至里衣。
赵濯见状,打趣道:“哎呦,侯爷莫不是兴奋了,量太大把衣裤都搞湿了?”
长乐侯拿着帕子,边擦边说:“是,本侯再努力一些,就弄到你的衣裤上了!”
话落,白了他一眼。
夏桑倒了一杯酒,摇了摇,一脸茫然地看着二人,问:“你们俩在讲什么?怎么一股□□味?咦,驸马,你为何尿裤子了?啧啧啧,难怪皇姐总对你发脾气,想必你定是夜里睡觉经常尿床。”
他说着,露出嫌弃地眼神。而赵濯捧腹大笑,连连拍桌子,根本停不下来。
良久,一小厮匆匆进门,走到长乐侯身边,低头附耳几句。长乐侯点了点头,命他下去。
“怎么了?不会是你许了哪家姑娘要纳她做妾室,结果迟迟未去,人家找上门了吧!”赵濯饮着酒,调侃道。
“喂喂,本宫的姐夫可不是那种人!怎么会轻易许……不对,是怎么会娶皇姐以外的人?”夏桑不满地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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