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大叫一声,只感觉有只大手在胸前游离,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奚垚一愣,连忙收回手,道:“公主恕罪,草民不是有意的,草民……”
“别说了,敢说出去本宫就命人凌迟你!”夏林涨红了脸,摸黑离开了奚垚的身体,颤颤巍巍站起来。这家伙,摸就摸了,竟然还敢捏,莫不是也对本宫有意思?
奚垚一脸尴尬,应道:“绝对不说,我发誓!”
话落,他缓缓站起来,也看不见公主在哪儿,只得站在原地不动,怕又触到了什么禁忌。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如今灯笼灭了,身上也没有火器,只能等等看有没有宫人路过了……
酒席上,夏桑被王公贵族的公子们灌的酩酊大醉,晃晃悠悠地抓着身旁小太监的衣服,道:“不喝了不喝了,本宫的爱妃还等着本宫呢!走,回东宫!”
这时,有人调侃道:“哎呦喂,咱们的太子挺猴急,所谓洞房天天有,美酒仅此一坛,你可要慎重选择哦呵呵呵!”
夏桑笑了笑,伸出食指摇了摇说:“你这话就错了,这美人就是美酒,喝多了会醉,不喝又馋的慌。你们啊,是时候娶个妻子喽!不喝了不喝了,回东宫,回!”
话落,他在宫人们的搀扶下上了轿子。公子们见状,摇了摇头,继续饮酒。
夏桑倚在轿子里,按着额头,长舒一口气。若不是自己装醉,估计今晚的洞房都泡汤了。今夜,一定要让奚舟那女人跪下来求饶,扳回颜面!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击打了轿子壁,震得抬轿子的人险些松手。
他哼着小曲儿,被抬回了东宫,还未等轿子停稳,就匆匆跑下来,直奔寝殿……
幽霜一直不见夏林回来,不免有些担心。但又怕自己离开就暴露了主子不在的事情,左右为难。
“幽霜姐姐,你怎么了,看起来一副不安的神情?莫不是惹三公主生气了?”
幽霜扭头一看,道:“幽雪啊,你不在五公主身边伺候着乱跑什么?”
“没事,我家公主和张婕妤在一起,特命我随意走动的!”幽霜呲牙一笑,又问,“诶,怎么不见三公主,说起来姐姐从不离开三公主的,为何……”
“对了幽雪,帮姐姐一个忙!”幽霜打量着幽雪的身形,惊喜道。
幽雪一愣,挑了挑眉毛问:“什……什么忙?”
幽霜与幽雪交换了位置,拍着她的肩膀说:“你就代替姐姐站在这里一会儿,放心,姐姐很快就回来。”
话落,还未等幽雪开口,她便挑了灯匆匆离开。幽雪一脸懵,歪了歪脑袋,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情况?幽霜姐姐你快些回来,我还没有吃饱呢……”
夏桑一脚踹开寝殿的门,大步走进去,越过屏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只见奚舟坐在桌子上,披头散发,低头闭着眼。满地瓜子皮儿和沾满油渍的空盘子格外刺眼。简直就像进了毛贼。
他沉着脸,走进奚舟,戳了戳她的肩。却不料她往后倾,眼看就要摔下来,夏桑连忙抱住她,松了一口气,道:“睡得真死,虽说这样更容易些,不过没有挑战性,重点是她都没有意识,那岂不是做无用功?”
这时,奚舟动了动眼皮,张开一条缝,说:“你回来了……困死我了,你怎么喝那么久,真当自己千杯不醉?”
她说完,揉着眼直起身子,打着哈欠瞥了他几眼。
☆、第49章
这家伙身上一股酒味,明显是馋我来了,哼,也不知道给我拿两罐子酒来,差评!绝不改评!
“怎么,爱妃是责怪本宫行夫妻之事晚了些?既然爱妃迫不及待,那本宫现在就满足你!”
他说着,解开腰带欲抱奚舟,却被她一脚踹开,嘲讽道:“呵,真以为自己能扳回一局?做梦去吧,老娘没空和你云情雨意,自个儿用右手吧!”
话落,她理了理头发就要往门口走。夏桑脸色一沉,快步上前揽住她的脖子,附耳细语道:“你没空但是本宫有空!”
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扔在了床榻上,一时间床榻震动,像是要塌了。奚舟捂着屁股,大吼道:“你丫的吃了春|药啊!又不是没做过,如此迫不及待像什么样子!还有你哪来那么大力气,哎呦我的腰我的臀痛死了!”
夏桑走到床前,扯掉自己的衣服,扑上来骑在她身上,两手抓住她的衣衽,只听“撕拉”一声,她的袄子裂成两半被扔了出去。
奚舟见状,深吸一口气。这家伙的表情……像是要把我吃干抹净,天杀的,今儿个他是怎么了,耍酒疯?说起来,他今日的力气比往常大了不少,我竟然挣脱不开,该死,难不成任由他欺……欺负我?
想到这里,奚舟抬手想去打夏桑的脸,却被夏桑擒住双手,死死按在床上。他嘴角抹过一丝邪笑,道:“你最好老实点儿,免得受皮肉之苦。今儿个就让你知道本宫到底是病猫还是洪水猛兽!”
说话间,奚舟的衣服一件件消失,不一会儿,二人干净相见。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夏桑低头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双唇,令她呼吸困难。
烛光一闪一闪,床榻的咯吱声在殿内回响,两个交织在一起的影子时隐时现,各种声音掺合在一起,让人浮想联翩……
几阵翻云覆雨之后,奚舟裹着被褥依靠在墙角,大口喘息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温顺的兔子,没想到你竟是凶猛的野兽,呵!隐藏地挺深!”
这家伙有这本事为何不早早显露出来,这样也不用我浪费体力,只享受就好了。莫不是想先装出一副柔弱模样,然后来个一鸣惊人?可是……他图啥?
夏桑凑上来,钻进被褥里,揽着奚舟的肩膀,道:“本宫本身就很凶猛,过去都是本宫谦让着你,日后还是应该由本宫主导这事儿。”
奚舟抿嘴一笑,用胳膊肘戳了戳他,道:“诶,夸你两句就要上天啊?得咧,房事这方面谁主导都一样,我才不在乎呢!况且由你主导我也可以省省力气,何乐而不为呢?”
“呃……你这话……说得也没有什么不对……”夏桑捏着下巴,皱眉思索着。本来今儿个是想让她服软,不过事情竟然没按我设想的发展,看来是我小瞧了她。这女子,果真城府极深,不肯与我坦诚相待,定是在谋划什么。说起来,当年在兰陵镇我虽然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也是我险些撞了她与她大吵了一番。如今相处了几个月,她的脾性还是和当年一样,死要面子,呵!
奚舟打了个哈欠,倚在夏桑的肩头,闭眼凝神,渐渐进入梦乡……
夏林与奚垚尴尬地站着,也不见人来,使二人有些焦急。
这时,夏林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道:“奚公子,你是否腿脚酸痛,要不我们坐下来……歇息片刻?”
奚垚闻言,不假思索地说:“好啊!可这附近连个石阶都没有,而且漆黑一片,草民怕……”
夏林打断他的话,说:“在我后方有处院子,那门前应该有石阶,我们且大胆些走两步吧!”
别犹豫了,再站下去本宫是腿怕是要废了。本来前些日子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没好利索,这又站了这么久,本宫还没嫁人可不想变得一瘸一拐。
话落,夏林还未等他反应,便摸黑触碰到他的胸脯,顺着摸到了他的胳膊,然后拉着他往后退。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
奚垚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生怕踩到她的裙子再把她绊倒。然而,百密一疏,他只觉内心空了片刻,整个人不听使唤地向前倾,只听“啊”一声,他便压上一个柔弱的身子。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下的是夏林,连忙撑起身子道:“公主殿下,草民眼拙,本想做做运动没想到……没想到连累公主倒地,草民罪该万死。”
他说着,挺直身板上下运动着。嗯,幸好小妹教了我这套动作,这叫啥来着?好像是什么俯卧撑。不过,我明明很小心了,也没感觉踩到她的裙子,为何会突然往前倾呢?奇了怪了。
每当他往下时就与夏林的身体接触,夏林顿时感觉脸颊灼热,内心热浪翻滚。这家伙,不过是想逗逗他,竟吓成这样,真是有趣。不过,他是不清楚此刻的动作多么……多么……哎呀!
突然,二人只觉眼前晃过一道光,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道:“公主,你在做什么!快来人啊,有采花……唔……”
还未等她说出来,奚垚快速跳起来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姑娘,一场误会,误会,我不是什么采花贼,你看清楚,我是太子妃的兄长,奚垚!”
他说完,缓缓松开手,站到少女面前。少女一愣,指着他喊道:“来人啊!太子妃的兄长轻薄三公主了!”
“行了幽霜,别喊了,真的是一场误会。”夏林缓缓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那儿等着吗?不过你来得刚好,本宫的灯笼灭了,正愁如何回去呢!”
幽霜迟疑片刻,打量着狼狈地夏林,关心道:“公主,奴婢见您迟迟不归甚是担心,没想到您真遇到了麻烦。不过……您怎么会和奚公子在一起?”
话落,她瞥向奚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好俊俏的公子,莫不是……他就是公主的心上人?不会吧!我记得这也只是他二人第二次见面,怎么就……做出那种姿势,天呐!
她抿了抿嘴,脑海里闪现从前与姐妹们偷看春|宫|图的情景。
奚垚眼珠一转,刚想解释却被夏林打断,道:“奚公子约是迷路了,而且他没有挑灯,天色暗了,本宫想着成欢宫与本宫的寝宫相距不远,便与他结伴而行。可是,没想到本宫不慎跌倒,灯笼滚地熄灭了,而奚公子想来扶本宫却也被绊倒,于是就……出现了你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幽霜眨着眼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啊……”
公主,你什么时候变得……说一大堆话顺溜了?真的让人起疑心好吗?
奚垚听了这话,有些惊讶,这公主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果真皇家的女子不一般。说起来,我现在才有机会仔细瞧着她的脸,生得眉清目秀,言行举止倒也大方得体,这才是女子,哪像奚淼,整个一乡野泼妇。若是能取这样一位女子为妻,今生无憾了。
夏林微微扭头,恰巧对上奚垚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奚垚害羞地别过头去。这奚公子难不成是一直盯着本宫看?看他方才的神情,莫不是像书中写的那样,对本宫有意思?
想到这里,她拿手帕遮着嘴,心里乐开了花。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想我在宫里生活了十七年,终于有机会出去走走了。
只要,你向父皇求了亲,只要你……
幽霜打量着二人,挑了挑眉,道:“公主,奚公子,咱们还是快些回寝宫吧,这里挺冷的,还挺阴森,奴婢怕……”
“好好好,知道你胆子小,回寝宫吧!”夏林说着同幽霜并肩而行,奚垚则随在二人身后,一言不发,时不时抬头瞅她几眼,却每次都撞上她的回眸一笑,弄得心里痒痒的,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翌日,按规矩奚舟得给皇上皇后敬茶,然而由于昨夜太折腾,直到午时一刻才起床梳妆打扮,使得宫女们忙碌不堪。
奚舟与夏桑顾不上坐轿子,一路小跑到了皇后寝宫,进门扑通一声跪下,异口同声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话落,二人抚着胸口不停喘息着。
夏桑瞥了奚舟一眼,心中不满。这女人说什么跑一跑能锻炼身体,呵,本宫只感觉到累和呼吸不顺好吗?还是赵濯说得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媳妇儿。
奚舟心中一紧,该死,都这个时辰了,完了完了,皇后一定会大发雷霆,少不了挨板子了。不过……嘿嘿嘿,幸好我有神器,无所畏惧。
她想着想着,脑海里闪现今日在屁股上绑了柔软垫子的画面,不禁一笑。
皇上捋着胡须,大笑道:“皇后啊,你看看这小两口,年轻人啊就是不一样,昨夜定是险些把东宫折腾地翻过来吧哈哈哈!”
此话一出,奚舟和夏桑一脸尴尬。这话说得……还能再直白些吗?
皇后沉着脸,打量着奚舟,心中燃起怒火。这丫头真是放肆,竟然敢这么晚来请安,若是日后做了皇后,岂不是后宫得大乱?
但她为了夏桑,咽下了这怒火,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点,不要为了生子如此拼命,急不得急不得。”
难以想象她生出来的孩子能是什么样,啧啧啧。
奚舟闻言,甚感惊讶。这皇后今儿个没吃枪|药?竟然没有斥责我,这还是皇后吗?若是放在以前早就要命人打我板子了,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如今温柔的模样,着实让我有些……心惊胆战。莫不是觉得我已经过门,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勉强接受了?
不,总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挖了什么更大的坑等着我跳。
她摇了摇头,道:“望父皇母后恕责罚,奴……儿臣起得晚了,实属不该,儿臣愿意领罚,绝无怨言。”
不怕你打我,反正我也不会痛,随你打。
夏桑一脸诧异,看着奚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女人是被人下了药吗?竟然主动请罚!还是说昨晚折腾得太厉害,脑子抽掉了?母后今天画风诡异,你也是,总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皇上倒吸一口气,一个劲冲奚舟使眼色,大概是说你脑子瓦特了?请什么罚?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啊!赶紧求恕罪,求恕罪啊!
皇上一脸尴尬,刚想调解一下气氛,皇后却开口了,道:“领罚啊……既然你这么要求了,本宫成全你。来人,打太子妃手板子二十下!”
她说完,嘴角微微上扬。哼,真以为本宫在东宫没有心腹?跟本宫玩,你还嫩点儿。
此话一落,上来几个年纪稍大的宫女,个个面部凶恶,擒住她的左手,拿着板子,二话不说直接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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