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瞧你那小蛮腰,欺负本宫没有是吧?夏桑,你再看,再看眼珠子都出来了!等本宫把这瘦美人变胖,我看你还看个鬼!
曹良娣闻言,脸色难看,婉拒道:“娘娘,妾身很满意现在的身材,别看妾身纤瘦,力气却大得很,夜夜伺候太子都没有问题,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我真是小瞧了太子妃,刚见面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不过……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
“哦?夜夜……呵!”奚舟握了握拳,道,“妹妹,你年纪尚轻,即便是力气大,这夜夜伺候也是受不了,更需要多补补了。”
我勒个去,你还想夜夜跟老娘抢男人,你脑子瓦特了!也不看看蠢太子是谁的床伴!你丫不来大姨妈啊!夜夜你个鬼!
这时,夏桑打了个哈欠,起身揉着肩膀说:“你们继续,本宫要去御书房了。”
话落,他背着手,快步朝殿外走去,还回眸扫了曹良娣一眼。这女子……生得虽说美,但总让本宫觉得不舒服,不舒服啊……母后是如何瞧上她的?
奚舟望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眼里全是怨气。她愣了片刻,对着底下的二人说:“好了,你二人回自己的寝宫待着吧,记着本宫说过的话,好自为之。”
“是,娘娘!”二人应着,一前一后往殿外走去。
待她们消失于殿门口时,奚舟松了一口气,放松着身子,站起来蹦跳了几下。哎呀妈呀,可把我憋坏了,这威严的主母真不好做。但愿那二人能够安分守己,不要和我斗,否则……我特么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良久,蝶双缓缓走来,微微欠身道:“娘娘,皇后……请您走一趟。”
“皇后?”奚舟一愣,问,“她有说唤本宫何事吗?”
蝶双摇摇头,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皇后的贴身婢女琳琅姑娘来去匆匆,说话遮遮掩掩,怕……不是什么好事。”
“嘘——”奚舟连忙捂住蝶双的嘴巴,环顾四周,小声道,“蝶双,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你应该知道皇后素来看不惯我,也有可能在东宫了安插了眼线,你可切莫揣测她的心思,否则又是一个把柄被她抓住。”
蝶双瞪大双眼,猛地点点头。奚舟松开手,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发饰,朝皇后的寝宫走去……
皇后寝宫内,曹良娣跪在她的脚边,哭哭啼啼,数落着太子妃的不是。皇后听了,一脸愤怒,瞪着眼恨不得把奚舟大卸八块。
“表姨母,你可要给儿臣作主啊!”她摸着眼里乞求道。
皇后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曹良娣,甚是怜悯,抚着她的额头道:“放心,有本宫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本来这太子妃之位本宫就心属你,可皇上执意要履行那个破婚约,也是让你受委屈了。”
“表姨母……”
她说着,低下头嘴角摸过一丝邪笑。呵,奚舟,敢和本小姐斗,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这太子妃之位,迟早是我的!
御书房,夏桑刚翻开奏折,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手中的毛笔不慎碰到了奏折,朱砂在上面留下了印记。他顿时一愣,天呐,这可是……曹御史的折子,那家伙向来吹毛求疵,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若是折子返回去,他必定以此理由打压本宫,这可如何是好?等一下,我记得昨日入宫的曹良娣便是他的女儿……
皇上合上奏折,瞥了夏桑一眼,见他两眼发愣,问:“桑儿,你想什么呢!再不抓紧,今儿个是批不完这些折子了!”
夏桑恍惚片刻,回过神,连忙道:“没……没什么,父皇,儿臣去趟茅厕!”
话落,他把奏折揣进袖中,撒腿就跑。
皇上一愣,还想喊住他却没了踪影。
“这皇儿一晌午跑了不下三趟茅厕了,也没见他饮了多少茶水,莫不是……那里出了问题?若是如此,这可不得了,得赶紧让太医们瞧瞧,朕还等着抱皇孙呢!”
皇后寝宫,奚舟一进门,目光就对上双眼通红的曹良娣。她皱了皱眉,跪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着急忙慌地唤儿臣来所谓何事?”
奇怪,曹良娣怎么会在这儿?瞧她那眼圈通红像是刚刚哭过。
“哼!”皇后冷哼一声,指着奚舟呵斥道,“你还敢问本宫唤你何事!你欺负人都欺负到本宫的头上来了!你瞧瞧,本宫的表外甥女刚进宫就被你吓成这副模样,日后可如何在东宫生活?你说说你,有个主母的样子吗!”
这一顿呵斥着实把奚舟惊住了。她轻轻抬头,打量着曹良娣,百思不得其解。老妖后方才说什么?曹良娣是她的什么?表外甥女?那这么说就是蠢太子的表妹喽?哎呦我去,怪不得他一直盯着曹良娣不放,原来是表哥表妹青梅竹马,呵!好你个夏桑,竟敢把如此大事瞒着我,看老娘回去不剥了你的皮!
想到这里,她抿抿嘴,道:“儿臣愚笨,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欺负良娣妹妹了,还请母后明示。”
不过,这曹良娣也是个有心机的主儿,我不过是吩咐厨房多给她加些肉,吃不吃全在她自己,呵!她倒好,直接跑皇后这里来告状了,八成是嫌我碍着她和她的好表哥卿卿我我了吧!
我勒个去,怎么说着说着感觉自己被三了?
皇后闻言,撸起曹良娣的胳膊,指着对她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今日不过初见她,就嫉妒她的姣好容颜,你瞧瞧你抽的,真是吃|人的鬼不眨眼!”
奚舟一愣,抬头看着曹良娣的胳膊。只见白皙的肌肤上出现几道红印子,甚是刺眼,的确看了让人新生怜悯。可是……我何时抽她了?我都没有走下来好吗?话说这也太快了吧!她前脚刚出我的寝殿,后脚便进了皇后宫里吧!这期间搞出红印子,我也是佩服。
“母后,那您可冤枉儿臣了!”奚舟眨眨眼,不紧不慢地说,“儿臣的宫中可没有鞭子这种东西,也一直和和气气的教导她。这抽人……儿臣是万万不敢的,毕竟她是母后亲赐的,即便是做错了事总要给母后几分颜面。如果您不信,大可问问太子,她可以给儿臣作证。”
呵,老妖后,你不信我总得信你儿子吧?这个曹良娣,觉得自己有几分关系就想拉我下水,真是天真,莫不是以为我是吃素的?得了吧,老娘嗜肉如命!
皇后闻言,迟疑片刻,看向曹良娣。曹良娣见状,连忙跪下哭诉道:“表姨母,你可要相信儿臣啊!太子妃她心狠手辣,儿臣怕是在东宫待不下去了,表姨母!”
不是说这太子妃是乡野村妇没读过书吗?怎么这般伶牙俐齿?看她句句刺到点子上为自己开脱,倒像是久经风霜之人。
奚舟见状,耷拉着脸,哎呦我去,这演技也是没谁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等着你上吊,最好快些,本小姐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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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皇后瞧着眼前的泪人儿,心瞬间软了,指着奚舟道:“你看看,曹良娣这弱不禁风的身板儿,你竟然还狡辩妄图污蔑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呵,呵呵……
奚舟内心冷笑,好一对姨甥俩,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缝太大!真是老掉牙的把戏 ,我呸!你要玩是吗?老子奉陪到底,看谁更胜一筹!
奚舟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道:“母后,儿臣可不敢污蔑她,若此事是儿臣所为儿臣定当认下,可此事并非儿臣所为儿臣认不得。母后,你光听她一面之词就认定是儿臣的罪过,那可是有偏袒的嫌疑。”
呵,若不是因为你是皇后,地位摆在那儿,本姑娘早就动手修理你了,还能容你在这儿大呼小叫?还有那曹良娣,倒是挺会挑拨,拜托,长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胡说八道的,怪不得瘦的跟猴样儿。
皇后又一次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她眯了眯眼,坐了回去,注视着奚舟。这丫头口齿伶俐得很,即便本宫想以这个理由废了她,也是有些难度。况且本宫也不能全然相信曹良娣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东宫内,夏桑着急忙慌地跑回来,直奔东殿,推开寝殿的门,道:“良娣,良……”
他扫视一圈,未见一人,甚感诧异。
这时,缓缓走来一宫女,见是太子,微微欠身道:“殿下,良娣她去了皇后宫中。”
“母后?”夏桑挑了挑眉,问,“是……母后唤她去的?”
宫女迟疑片刻,道:“或许吧,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夏桑皱了皱眉,摸着袖子里的存折,叹了口气,朝皇后寝宫走去……
“贤妃娘娘到!”
一声高喊,众人望去,只见贤妃在夏林的搀扶下缓缓走来,给皇后行礼后坐到了一侧。
皇后微笑着,问:“妹妹这个时辰怎么得了空来本宫这里了?”
贤妃这个时候来添什么乱子?她那副病弱身子,不好好在自己宫里养着,出来走动作甚?弄不好又有哪个倒霉的遇到她触发霉运。
贤妃扫了一眼众人,道:“妹妹近日身体好转,想着许久未见皇后娘娘,便来请安,没成想娘娘这里……很是热闹啊!”
咦,太子妃为何跪在地上,那哭啼啼的女子是谁,未曾见过……等等,听闻皇后又给太子纳了两房妾室,看这情形,那女子便是其中之一吧……
曹良娣抽泣着,微微欠身道:“妾身太子良娣曹氏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一愣,眯着眼打量着曹良娣,道:“早听闻皇后娘娘给太子新纳了两位天仙儿,今日一见曹良娣,果真是容颜姣好。话说,太子妃犯了什么错误,为何跪在地上迟迟不起?”
奚舟瞥了贤妃一眼,没有答话。许久不见这贤妃,性子倒是比过去沉稳了,想当初险些被她一声喝令打死,啧啧啧。若不是蠢太子那日昏了过去,我还没坐上这太子妃之位就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了。如今看见她,还是有些瑟瑟发抖。
皇后长叹一口气,解释道:“妹妹你既然来了,可得帮本宫的表外甥女评评理。”
表外甥女?贤妃迟疑片刻,皱了皱眉,这曹良娣是……皇后的表外甥女?
奚舟翻了个白眼,还未等贤妃开口,自己抢先道:“娘娘,您可要给儿臣评评理!曹氏污蔑儿臣因言语不和抽打她,儿臣着实委屈啊!”
她说完,假装摸了摸眼角。哼,一哭二闹谁不会?你要玩儿是吧,老娘奉陪到底!
“这……”贤妃一时不知所措,眨眼看向夏林。天呐,这就杠上了?往后受罪的还不是桑儿……
夏林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儿臣看您是多虑了。姐妹间小吵小闹很正常,没必要由您亲自断错,这不仅浪费了您的时间,若您偏袒了哪一方,日后二人怕还会心存芥蒂,依儿臣看,还是让她二人自己解决吧!”
话落,她冲奚舟微微一笑。小嫂嫂,我知道皇后一直对你不满,你这次可真是撞上了霉运。做妹妹的,也只能尽力帮你了。
曹良娣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抹干泪水撇着嘴说:“公主此言差矣!妾身和太子妃可不是小吵小闹,公主你看看,太子妃把妾身打成了什么样儿!若是日后妾身得了太子宠爱,太子妃心生嫉妒怕是要打死妾身了!”
她说完,撩起袖子,在夏林眼前晃了晃脸上尽是委屈。
夏林见状,顿时起了恻隐之心,但又碍于奚垚的颜面,她轻咳两声道:“小嫂嫂纵然生气要教训良娣,下手也应该轻些,不知良娣犯了什么错,令小嫂嫂如此动怒?”
奚舟沉着脸,瞥了一眼曹良娣,咬了咬唇,道:“她呀……也没犯什么大错,就是……舌头太长,满嘴胡言乱语,明明长了一张锋利的脸却要装出柔弱似水的模样,呵,你说我能不抽她吗?”
她说完,强压着怒火冲曹良娣微微一笑。讲道理,若是我抽你,怎么会下手如此轻,拜托,本太子妃可是不把你抽死不算完的那种人诶!
曹良娣顿时面红耳赤,放下袖子退到了一旁。竟然敢反讽本小姐,很好,我记下了,很快本小姐一并还给你。
皇后一听这话,坐直了身子,瞪着奚舟质问道:“你这样说,那便是承认这罪名喽?”
话落,贤妃和夏林捂住嘴笑了笑,这皇后……脑子坏掉了啊,竟然听不出个好坏,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贤妃清了清嗓子,道:“皇后姐姐,你气糊涂了吧?太子妃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这明摆着是为自己喊冤呢!”
“是啊是啊!”夏林附和着,说,“皇后娘娘您不能只听良娣一面之词,可有人看见太子妃打了你?”
险些就被曹氏的一脸无辜给欺骗了,仔细想来,那些红色伤痕倒像是朱砂涂上的,不像是用鞭子抽的。这个曹氏,没那么简单。十二皇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还真是危险……
皇后一脸尴尬地打量着奚舟,揉了揉太阳穴,本宫就知道,人一多事情都不好办了。
“太子到!”
突然一声嘹亮地喊声,打破了僵持的众人,夏桑大步走来,扫了一圈,道:“儿臣给母后请安,给贤妃娘娘请安!”
皇后紧紧握住椅子把手,深吸一口气问:“皇儿不在御书房批奏折,怎么得空来母后这里请安了?”
可恶,谁偷偷通知了桑儿,这下局面更乱了。本来今日想借此废了奚舟,谁曾想……唉!
夏桑走到奚舟身旁,低头扫了她一眼,道:“母后这里好生热闹,只是不知舟儿犯了何错,要一直跪着呢?”
皇后眯了眯眼,不情愿地挥挥手,道:“那便起来回话吧……”
奚舟应着,一手搭在夏桑的掌心,用力往上一顶时突然胃里翻滚,脑袋一阵晕,双腿发软躺倒了。夏桑见状,顿时慌了,抚着她的上半身,焦急地问:“舟儿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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