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舒服吗?”
“嗯,不要说。”
她腰腹一使劲,直接缴着他,忽然的窒息让他禁不住溢出了声。
“啊。”他抱着她想起来,腔调里带着哭音和哀求,“不要了,太紧了,累……”
“乖,忍忍。”
一切平静后,李檬抱着他躺在自己身上,相互间的汗水混在一起粘腻的很,她亲亲他湿润的额头,起身披了外衫抱着他进了隔间,沾湿了帕子擦净俩人的身体后再抱着人出来。
因为她没有让小荷守夜,所以这喜床还是要她自己收拾一下,幸好房间里还有小卧榻,可以先将人放在卧榻上。
等她换好床单,他已经在卧榻上睡着了,眼角的红润还能看出他之前哭了一场。
李檬又是心疼又是开心地把人抱上喜床,拢在怀里让他睡得更舒服,拍着他的背,想到他们就做一次他就累到不行,止不住地又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娇气包。”
迷迷糊糊地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嫌弃,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翌日。
正厅里李双看着脸色有点黑的林慈溪就是发憷,自家夫郎什么都好,就是生气不好,生起气来她八尺的女汉都要害怕。
本来今早新婚的俩人要来给父母请安一同吃早膳的,但小荷刚刚来过,李檬说让他们先吃,新夫敬茶就推迟些。
李双今日刚好休沐,这新夫茶迟点就迟点吧,她是没意见,但好像正君有。
“这新婚,起迟了也是可以谅解的。”李双转移话题似的给他盛上白粥,“早膳我们先吃,不等他们了。”
“……”没办法谅解,这女儿太不像话了,今早听说半夜里桑榆院还叫了水。
女婿才多大,简直胡闹!
姜如温一觉醒来还没来得及回想昨晚的事便被照进窗户的阳光给吓起来了,今早他要给公公婆婆敬茶,然而他嫁过来第一天就睡懒觉了!
他不懂很多事,但却是知道什么叫做为婿之道,而他一开始就做得那么糟糕,又气又恨却不知怎么办。
李檬听见身边的人低声啜泣,惊起,见坐在床榻上的小人儿吸着鼻子,扣着衣扣。
“温儿,怎么了?”
“我本来想很好地和公公婆婆相处的,但现在他们一定不会喜欢我了。”
她怜惜地吻去他的泪水,“傻瓜,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今早我已经让小荷先去打了招呼,敬茶可以晚点。”
“可是……”
“嘘,不要担心太多知道吗,我娶你过来不是让你哭的。”李檬指腹扯了扯他的嘴角,“笑一笑,不然父亲要说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被她这么一哄,他倒没那么难受了。
拽在手里的衣扣被她接手,仔细地帮他扣好,“既然起来了,那就好好梳妆一下,脸上的泪痕像小花狗一样。”
等俩人到正厅,李林妻夫二人还在吃早膳,见他们过来了才放下手里的碗勺,移步到了正堂。
“母亲,父亲。”
李檬带着姜如温上前,跪礼敬茶。
林慈溪赶紧接过女婿手中的茶盏,喝一口后,赶紧让人扶着他们起来。
林慈溪将封的见面礼交到新出炉的女婿手里,语气温和道:“檬儿和如温都是好的,两人从今以后要和睦、恩爱,再给娘亲爹亲添上孙女、孙儿。知道吗?”说着还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是。”姜如温脸色通红地应道。
林慈溪以前就很想有一个娇娇懂事的儿子,现在有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婿也是不错的。
“李檬欺负你了可以和爹亲说,我替你教训她!”
姜如温红着脸乖巧地点了点头。
李檬不干了,她欺负谁也不可能会欺负自家宝贝啊,“爹你可别对我带有偏见啊。”
林慈溪笑骂:“就你干过的事,除了把如温娶回来,哪一件是让我满意的?”
“我去书院时你不也说我做得满意嘛?”
“那就再加一件。十几年来,也就这两件事你做得好。”
“啧。”李檬懒得跟已经满心满眼里都是女婿的偏心爹争论了,见沉默不言的母亲只顾着喝茶,她问道:“娘你就没什么说的?”
李双茶杯一放,虎着脸还以为要说什么大事,没想到出来一句:“你爹说得对!”
李檬:“……”算了,看在姜如温笑得那么开心的份上这锅我就背了。
敬了茶,一起吃了早膳,林慈溪便让妻夫俩回去休息,走之前还专门把李檬叫去训话。
“檬儿,你夫郎还小,昨夜便罢了,往后不要太胡闹了。”虽然为父了,但说到儿女这事也是略感尴尬的,又不可能让她娘来说吧,那就只能自己来提点一下了。
怕自己女儿不听话,又单独拉着女婿说了两刻钟的私房话。
“……”看姜如温面若桃花的模样,李檬就算不听也能猜到她父亲说了什么啊。
这公公婆婆对女婿的喜爱溢于言表,李府上下可都见识到了。
每日早上的请安这公婿俩人总是能聊到吃中饭才散。
好几次李檬想要和夫郎培养培养感情,人却不在桑榆院,李檬都觉得自己的新婚夫郎更像是她父亲娶的。
有意见的不止李檬,李双也很有意见!
她见过小侍和正君抢妻主的,公婿不合的,就是没见过女婿和婆婆大人抢公爹!
心情不好的李双对着俩个男人下不去手,只能拉着李檬去校场陪练了。
因此,李檬这个婚假除了晚上温软在怀,还有数不尽的疲惫。
导致许多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她纵欲过度……
譬如偶尔串门的高繁意,送来李府的鹿茸不止一个疗程了。
被姜如温看到,更是亲自帮忙炖补品。
恰好被小荷书义目睹不忍拒绝心上人好意喝着补品的李檬:……
她洗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如温:虽然不知道妻主大人在忙什么,但好像阳气不足。^^
李檬:……
☆、只羡鸳鸯
夜幕降临,除了大门口的大红灯笼,好像所有灯光都灭了。
透过红纱帐,隐隐约约能看到交叠的两人一起一伏,男女的轻吟喘息无疑让这一方之地更显旖旎。
李檬怜惜地吻去他因刚刚动作溢出的泪水,身体却还不放过他,已经做了一次了,但两人还连在一起,她甚至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翻身,还陷在情潮里没回神的他直接趴在了她身上。
这一动,他被她嵌得更深,他靠在她肩膀上急促地喘息,颤抖着音调求饶:“啊,紧。”只是短短的几个气音和一个挣扎,他能感觉自己被缠得更紧了……
他不敢再动了,就怕他还没休息好她又来一次。
李檬抱着鹌鹑似的某人,心想如果她要他还能跑得了?
那些被他投喂的药参不是白吃的,她刚刚也只算是解了解馋。
李檬轻咬着他白皙的肩膀,在那上面留下记记清晰的牙印。
“明日陪我睡懒觉,不用去父亲那了。”
“我今日与父亲说好……啊。”原来是李檬忽然咬住了他的耳朵。
“答不答应?”唇一直在他耳廓流连,好像他不答应她就要把他的耳朵咬下来。
姜如温抬手揉了揉耳朵,哼唧,“……好嘛。”
李檬感觉自己都要气笑了,“恶狠狠”地啄吸住他的耳垂。
他还委屈上了啊,他都还在她身体里呢,就不能专心想着妻主?
新婚一直到今早,他都是第一个起床喊她吃早膳,她想每天抱着自家夫郎迎接朝阳啊……
见他呼吸比较平静了,她与他咬着耳朵:“我们再来一次。”
不待他回应,她摩擦着他腰侧的手一使力便又把他压在了身下。
……
她一手玩弄着他胸前的茱萸,一手伸到两人粘连的地方,暧昧地抚摸着他的腿心。
他捂着眼,巨大的羞意让他身体颤抖不已,双腿更是忍不住勾着她的腰肢,他想要更多。
李檬努力压制住自己想立马把人吃了的想法,温热的唇一直从他的耻骨又亲又咬,直到两唇相贴,毫不犹豫地卷住他想退缩的舌头,拖进自己嘴巴里吸允……
他的□□已经完全被挑起了,空虚的感觉让他放开了男儿家的矜持,双腿缠着她的,双手更是贴上她的双玉,喘息着半起身,凑上前讨好地亲着她的脖子,带着气音叫她的名字:“卿瑜~”
李檬压住他的双手,十指相扣,“嗯,宝贝再叫一次,叫对了我就给你。”
他睁开红红的双眼便看到她撑着身体看他的模样,他被她深情地收入那双凤眸里。
他不知道别的妻主看自己夫郎是不是也透露出那么强烈的爱意,但他知道自己心动到很想和她融在一起。
他喃喃地唤她,“妻主……”
……
昨夜里俩人禁不住胡闹了大半夜,李檬醒来时,往日里起得很早的人抱着她睡的正香,露在外面的肩膀都是青青紫紫暧昧的痕迹。
李檬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颊,忍来他的不满,无意识在脸上挥了挥后,转身背对她又睡了过去。
李檬轻笑一声,提了薄被盖住他弱小的身影,起身出门唤来小荷,“去那边说一声,让父亲不用等了。”
姜如温醒来时便见她坐在床头一手拿着书,一手绕着他的头发,而他裹着被子睡在她身边。
“醒了?”她低头亲亲他的脸蛋,“起了就洗漱吃早膳吧,今日带你出府去。”
除了回门那日带着他出了趟门就没有再陪着他出去过了,而且她婚假也要结束了,今日就带他出去逛逛吧。
果然,姜如温一听能出去玩立马就精神了,就算已经嫁人了,挡不住有人像小孩子一样宠着他,导致他性子不像平常夫郎一样沉稳。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既没有前几月里毒辣的太阳,也没有两个月后的寒凛冬风,这样的天气正是出门游玩的好时候。
李府的车驾停在了如意坊对面的茶楼,李檬替他捋好外搭的披风后直接把人抱下马车,等姜如温着地后,温柔地牵着他进了茶楼。
这幅温情的场景让路过的人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甚至有人当即认出了俩人的背影。
“诶,那不就是前阵子新婚的李小姐和她夫郎?”
“果然如传言那般,李小姐对她夫郎欢喜的很。”
李檬向掌柜的要了一间二楼的小雅间,既可以直接看到楼下,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对面的如意坊。
“这里茶楼挺有意思的,有一个专门的说书先生,偶尔也有几场舞艺表演,很多儿郎都喜欢到这来。”李檬见他略感好奇似的盯着楼下搭建的台子,她替他介绍道,“不过这茶楼只有茶水提供,如果你想吃其他的与我说,我去给你买来。”
姜如温拉住她袖子,“我们就坐一会,我正想听听下面那女子说什么故事呢。”
能说什么,大概就是穷书生和贵公子爱得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的悲情故事呗。
一贯是儿郎们又爱又恨的类型。
李檬瞧着他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一阵无奈,看来自家夫郎也免不了俗。
姜如温听那说书的说到“贵公子家道中落,变卖了身上的首饰后带着仆人上京寻那书生,贵公子本以为的两情相悦,没想到到了京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就断了,直接通告“预知后续,请听下回分解……”
“……”故事卡在那不难过吗。姜如温纠结地收回目光,欲言又止地看向李檬。
“……”李檬以前可从不听这个的,哪里知道她说故事只说一半。见夫郎一副求知欲,她假装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之前听过,这是以前的老故事了,大概是没有新题材才又拿出来糊弄人。”
果然,他纠结的眉头一松,蹭到她身边撒娇,“妻主告诉我罢,那阿绫与书生的事。”阿绫即故事里落魄的贵公子。
“咳。”李檬低头,努力让自己说得有说服力,“书生考取了功名,还被女皇一旨赐婚给了皇子,可不就是‘人非’了。而那阿绫知道穷书生已经不是穷书生了,自知自己配不上后,便找她讨回以往的定情物件想一走了之……”
姜如温急切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书生还是书生,推了自己挣来的功名,和阿绫归隐了。”
“我就知道那书生是有情有义的。”像是自己猜中了结局沾沾自喜,末了还加上一句:“就像妻主一样。”
“……”喂,她可没有你妻主我那么好。书生二十几载考取的功名,且不说她有没有被赐婚,这二十年来的努力哪里是说不要就不要的。
听了一盏茶时间的故事,李檬又带他沿街逛了一路,摊子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要他多看了两眼的,她都带着他吃了和玩了一遍。
所以,今日上街的人总是能看到男子多看了几眼的的东西,女子跟在后面给他付钱,甚至她还吃他吃剩的东西……
这一日姜如温就像出笼的鸟儿,不管是看到什么或者是吃到什么,都一副很惊奇的模样。
“我以前在姜家的时候,很少出来的,没想到乐城还有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姜如温从摊子上拿起一盏琉璃制的灯罩,椭圆形的形状,带有一丝暗红的颜色,“这个不错吧,如果夜明珠的光从这里透出来,应该很好看。”
“你喜欢就买吧。”反正她是不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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