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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华在侧——煦日酣酣

时间:2017-12-07 15:48:38  作者:煦日酣酣
    “主子放心,李灏寒根本不知主子与女主子的关系,要是知道,他死也不敢招惹女主子。”
 
    如果皇上真的下旨,他丝毫不怀疑李轻尘会去砸了皇上的寝宫。弄不好到最后还会殃及了他这条鱼。
 
    不,凭着他同主子多年相处的经验教训录来说,是肯定会连带灭了他的!
 
    只是未等李轻尘开口,欢喜先抗议起来。
 
    “什么女主子?无痕你恶心不恶心!对于她这种勾着别人又魅惑主子的贱女人,也就配和李灏寒那货一窝。”
 
    本来他就不满意苏锦溪,现在更是厌恶的要死。连就这对无痕也呕的要死。
 
    话说他和无痕同是亲卫,无痕也时常照顾他,他们原本应关系很好。可惜他就是看不上无痕的阿谀劲,每次一见他的所作所为就鄙视鄙视再鄙视!
 
    可无痕这种...也不能怪我们欢喜小朋友了啊哈。
 
    听着欢喜越说越难听,李轻尘眉宇一挑,立刻抬手示意他闭嘴。
 
    “够了。”似乎很满意无痕的话,难得对他点了点头。
 
    “其他的还有什么,一并说来。”
 
    说过,忍不住联想起若无痕真这么叫她时的反应,不由得眉眼都带起了笑意。
 
    无痕见自己的称呼没被否了,自持得了李轻尘的满意,自动忽略掉欢喜的撇嘴,紧接着上前一步。
 
 第四十六章 黑印
 
    “是!属下现女主子身边有个丫环武功不低。”
 
    说罢,无痕心有余悸的想起差点被婵衣现的事。虽然年轻,但武功套路有些相似主子。
 
    不由的,头上的汗又多了一层。
 
    李轻尘不在意的瞥向别处,“哦,那个婵衣我见过。仔细着她的动态,继续去监视。”
 
    言过,轻抿嘴角,似笑非笑。随手拾起花瓶中的一支,送到鼻下清嗅。眉角微挑,撩人无限。
 
    一时间,将原就颠倒众生的脸,显的妖冶至极。无痕及欢喜全都自觉的低下头,唯恐再见一眼就跌入沉沦。
 
    女主子?呵呵,有点意思。
 
    ......
 
    “啊!”傍晚时分,兴高采烈的来叫苏锦溪和婵衣吃晚饭的流清。突然出了一声惨叫。
 
    声音尖利,闻着大惊。
 
    除了紧接而至的张伯和秦欢,连掌柜的也赶了过来。不过他没敢进屋,只是躲在门外听墙角。
 
    “小姐,你,你......”秦欢一见苏锦溪,立刻化身戳在地上的木桩子,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张伯比他的情况只差不好,瞪大着眼睛瞅着苏锦溪,心神恍惚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锦溪,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眼看着就要倒下,苏锦溪赶忙上前扶了一把。
 
    自知他惊诧的原因,忙故作轻松的解释起来。
 
    “张伯,我没有事。婵衣帮我看了,只是上火引得气滞血瘀。多吃些活血的东西,过段日子就会没了。”
 
    张伯听闻,又仔细看了一遍,此时的苏锦溪脸上多了块半面脸大的黑印,虽然五官、皮肤没有受损,但容颜还是大打了折扣。
 
    好在不是伤痕,否则真真日后就完了。
 
    “真的没事?”即便如此,他也不放心,又试问了一遍,抬手想摸一下那黑印,又觉的举动不妥,只得垂下了胳膊。
 
    苏锦溪心里感动,表面仍装作若无其事。
 
    “真的没事,婵衣就在这,不信,你问她。”说罢,将一旁的婵衣往张伯面前推了推,示意她赶紧解释。
 
    婵衣朝张伯恭敬的施了个礼,“您老放心,这不算什么病,顶多一两个月的就能自然消退了。”
 
    说完,又退了一步,撤回苏锦溪后面。
 
    有时她真的好羡慕苏锦溪,虽说都是没有血缘的,但之间却能如此关爱。
 
    难道这就是师父最不屑的亲人?师父自小将她养大,却从没有关心她分毫。就连那几次她险些死了也是如此。
 
    原先她一直认为这是正常,可如今......
 
    “这么久?那我们明天还回不回苏府?”
 
    听闻婵衣也这么说,流清明显已经没了之前的紧张,用手蹭了蹭黑印,妄想把它蹭下来。见没有效果,又担心的问道。
 
    显然苏锦溪主仆俩轻描淡写的话,并没能使她彻底安心。
 
    他们明日回苏府的事昨日就雇人去传信了,早知道出了这种事,她真该拦着晚点告诉。
 
    “回府的消息都传回去了,当然要去。”
 
    苏锦溪脸上浮出少有的坚毅。对于苏府的那帮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了。
 
    “可是这样去,全城都会传你是个丑八怪。”
 
    话刚出口,流清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怕刺激到苏锦溪,赶忙更正道。
 
    “我的意思是其实你本是那么好看。”说罢,干脆捂上自己的嘴,生怕再多说出不好的话。
 
    “没关系,又不是一直存在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们要想毁我声誉,就算我貌如天仙,他们一样会传我奇丑无比。”
 
    突然意识到自己语调的尖锐,赶忙将眉头松懈下来,嬉笑的看向流清。
 
    “咦?我突然现你承认我好看了?不行这么重要的一刻,我非给让你签字画押不可。”
 
    说着掏掏袖口,似乎真在慌着找纸似的。
 
    苏府那些人,从来不是她在意的范围。她在意的只能是这些眼前的亲人。只要他们欢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至于那容貌,前世就让她吃了大亏,今世还不如一亮相就毁了他们对她的龌龊想法。
 
    张伯眼看她提到苏府时的情绪微动,这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她对苏府的成见居然有那么大。
 
    为了她能安好的在苏府生活,他觉得有必要“改善”一下苏锦溪对苏府的印象。
 
    “锦溪,其实你父亲他......”
 
    可惜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张伯,你的意思我明白,不用再说了。”
 
    稍稍沉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紧接着说道:“为了不让苏府的那帮人曲解为传染病,大家就先一致称作生下就有吧。”
 
    “这个无所谓,只是你日后恢复容貌后又怎么圆说?”
 
    既然锦溪不愿听,张伯也放弃了解释。孩子大了,有些事比大人还明白的透彻。不过对于苏锦溪的说法他还是不免担心。
 
    苏府人多口杂,以前就一堆的没事生事,这若不弄清,难保他们不借此.....
 
    “只要照此说,我日后自有办法解释。”
 
    鉴于前世对苏府那些人的了解,她早就想好了对策。只是一时还不能对张伯等坦言。
 
    “如此,我们便都按那说辞吧。”
 
    张伯犹豫了半晌,才开口应下,只是情绪还沉沉的。在苏锦溪没有真正恢复之前,他的心怎么可能放的下呢?
 
    要知道,作为女子,今后的幸福至少一半都压在容貌上呢。
 
    苏锦溪看在眼里,心疼在心上。不止是张伯,除了知道真相的婵衣,流清、秦欢那个不是真的为她担忧。
 
    只是,为了大家能安宁,为了她的计划,这些她只能委屈大家稍稍忍耐一段时间了。
 
    不过她保证,那绝不会太久。
 
    倒是听墙根的掌柜的神清气爽、喜气洋洋,他只听到苏锦溪与平时无异的声音,便早早的离开了。只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有人欢喜有人烦,这么掌柜的放宽了心,那面李轻尘却不得舒心。
 
    好不容易一口气核清了大半年的帐,半个懒腰还没伸完,就被前来汇报的绝命打断了。
 
 第四十七章 案件
 
    “怎么了?”李轻尘有些不悦,看绝命这急切的,腹诽着难不成又是李从度那个难缠的过来了?
 
    “南宫少主身边的小童来了。”声音恭敬,音调没有半分波动。
 
    一旁站着的无痕听到小童的名字,手中端着的三彩吸管杯不自觉的和底下的盏托碰撞了一下。
 
    昨天倒是祈祷过要和小童换换的,不会这么快实现吧。要知道,小童可是从不单独来这里的。
 
    李轻尘也是存有不解的,但没有无痕那样反应强烈。略顿了顿,对绝命言道。
 
    “带他去后堂等我。”
 
    “是,属下已经带去了。”说罢,绝命没挪动身子,抬头补充道。
 
    “与他差不多时辰到的,还有商公子。”
 
    李轻尘立即毫不吝啬的透漏出欢喜。
 
    “玄雪?难道又有什么棘手的案子了?”说着,眉目间绽放出狭促的笑意。
 
    绝命摇了摇头,再次拱手低头。
 
    “这个属下不知,商公子表情严肃,只说了一句传报,就再无他话。”
 
    停了一下,上前补充道,“不过,属下听说商兆尹最近应大理寺之命,刚接了鸿胪寺失窃一案,不知是不是有关。”说完,退回到一旁。
 
    “知道了。”李轻尘一挥手,扬长而去。绝命没再抬头,守在原地并没有跟去。
 
    后堂当中。
 
    见到李轻尘进来,小童和商玄雪同时站起了身。
 
    “小人见过......。”早商玄雪一步,小童先开了口。
 
    只是未等他讲话说完,就被李轻尘打断了。
 
    “不用拘礼。”说着,朝小童点点头,径直走向商玄雪,随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斜倚在当中的长榻上。
 
    “说吧,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违反规矩的事了?”
 
    商玄雪如同小童刚刚一般,先拱手使了个礼。才开口说道。
 
    “在下这次来,确实是有事想劳烦......”
 
    同样是未等说完,便被李轻尘不耐烦的打断了。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来这套虚的了。”手一挥,一只剔透的玉云环杯飞向了商玄雪。自己则拾起一盏玛瑙羊角抿了起来。
 
    “说吧,是不是你老爹又有什么解不开的了?”
 
    说罢,摇晃了下旁边的倒置壶,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仲春时节的露水果然甘甜。
 
    这念头只是一瞬,莫名的想起在苏锦溪房中饮的那杯雪水。反拿着角杯左右晃悠了起来。
 
    商玄雪可没他的悠哉,放下玉杯,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可能也听说了鸿胪寺的事,尊上去看了一次,除了知道东西不见了,现场什么线索都没有。”
 
    “你爹就是你爹嘛,干嘛整的那么正式。至于那东西,反正不是我偷的,关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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