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粗俗点的话就是——爱做不做,老娘不伺候了!
“这,这……她,她……怎么……”
江大少爷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气结巴了,手指着长歌的背影,打算叫江掌柜把这女人赶走。
“等一下!”
东临秋直接冲出屏风,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抓住江大少的手腕,急忙道:“你别急着赶她走,我有话跟你说……”
江大少把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东临秋连忙松了手。
“你跟我说什么啊?”
江大少一脸你们肯定有□□的笃定表情。
东临秋看了一眼江掌柜,只道:“你先让江掌柜答应她的一切条件,其他的我们慢慢说。”
江大少爷被长歌激起的愤怒,全都因为东临秋突如其来的反常和示好,烟消云散了。
“好,就按临秋说的办。”
江大少爷一直想招揽东临秋这个人才,可是这家伙特别圆滑,他愣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今天这家伙自己送上门,就不要怪他紧咬不放了,哈哈哈……
江大少心中暗喜,东临秋却是心乱如麻。
当他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长歌时,顿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她似乎跟记忆中变了很多,又似乎一点都没变,依然那些俏生生的,眉目如画。
也是那一刻,他坚定了与长歌相守一生的信念,哪怕是霸王硬上弓,他也要和她儿孙满堂,相杀相爱。
他对她一直都是一见钟情,不是她有多美,而是她一直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他第一次见她时,是在京城,她那时还很小,扎着两个小辫,很可爱漂亮,像个瓷娃娃。她奶声奶气地跟他说,她和哥哥出来玩失散了,所以坐在原地等哥哥,他那天很不开心,跟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丫头竟然聊得特别开心。
后来,他觉得后脑一疼,就晕了,醒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小丫头,直到,多年后,他陪王简成去云城,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左右耳廓上各有三颗痣,分布排列都很对称,世界之大,他走南闯北,就再没见过其他人这样,而且,她的眼睛笑起来的弧度,跟记忆中一模一样,温暖人心。
东临秋本来是不打算跟一个要死的人有过多牵扯的,可是,为了长歌,他必须临时改变他的计划。
江管家见自己家少爷这么说,知道这是看在东临秋的面子,看得出江大少爷特别重视这个叫东临秋的人,否则,也不会前一秒还怒不可遏,后一秒就笑眯眯地改变了主意,甚至都不用考虑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
江管家转身就带等在门口的伙计去了前面。
看管家一走,江大少立刻就坐椅子上,像个大爷似的,笑着说道:“临秋啊,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说吧!”
说话这会儿,江大少已经自行脑补了一百个东临秋与赵长歌不得不说的爱情话本。
而东临秋,却突然表情凝重,无比严肃道:“你活不过明年,只有我,可以救你!”
江大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的人终于多一点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觉得我目前情况在扑街与可能不会扑街之间,不是前几天的鼓励,差点支持不下去。。。。
多谢留言和收藏!
☆、19.欠债
江大少爷深深地看了一眼东临秋,他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他以前一直以为东临秋是一个理智高于感性的人,这一刻,他才知道,东临秋压根没有理智,这丫就是个神经病!
有这样的人吗?张口就咒人死?
江大少:“你才会死呢,你们全家都会死!”
东临秋淡淡道:“嗯,我们全家是会死光的,就剩我一个。”
江大少:“……”
东临秋继续恳切道:“你信我,没有我,你真会死!”
江大少:“……”
东临秋突然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轻拍了几下江大少紧绷的双肩,承诺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江大少坐在椅子上,东临秋居高临下,两人眉眼相对,颇有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其实,江大少心中正在骂三字经。
“江,江大,大……少爷……”
江掌柜跑过来回禀的时候,就看到了如此暧昧的一幕,吓得他魂飞魄散,深觉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江大少一把推开东临秋,正色道:“什么事?”
“哦,哦哦,已经跟赵姑娘说好了,也签好了合同,我把这合同拿来给您过目。”
江掌柜紧张地都不敢看江大少和东临秋,心里惋惜着江老爷那么大的家业,万一没人继承该怎么办。
“放下吧,我知道了。”
江大少爷明明和江掌柜说话,眼睛却狠狠地瞪着东临秋,东临秋知道,江大少的意思是他缺他一个解释。
解释?改怎么说呢?告诉江大少他是重生者?呵呵,连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东临秋已经决定了——要改变江凌越的命运,甚至是江家没落的命运。
“赵长歌人呢?”
东临秋突然反应过来,立刻问道。
“走了!”
江掌柜道。
东临秋也顾不得其他了,丢下两人,转身就往外跑,生怕再次弄丢了赵长歌。
“喂,喂,喂……你跑什么跑?”
江大少望着东临秋火急火燎跑走的背影,气急败坏道。
“你给我回来!回来!”
另一边,赵长歌和大春签好了合约,非常开心。
长歌在签约时才说,让大春跟她学习做芙蓉糕,两人合伙赚钱,所以,长歌让大春也在合同上按了手印。
“不行,我不能占你便宜!”
大春一开始只想着给表妹帮忙,从未想过合作,合作和帮忙毕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合作的话所有收益都是平分的。
“快按吧,否则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白白浪费了这赚钱的机会。”
长歌一再催促,大春头脑一热也就跟着签了,等签完出来了,她才彻底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六块芙蓉糕就是两百文钱,她和表妹一人一百文,真是活少钱多的大好事。
合同上定好,除了第一个月的时候只需要三十盒,十盒用来限购,二十盒用来送人,第二个月开始,每天固定供应十盒芙蓉糕。
大春一时间算不出来多少钱,但是她知道是很多很多钱,到时候,她一天赚的比她辛辛苦苦几个月赚的都多。
“长歌,你掐我一下!”
“啊!真疼,呵呵,是真的!”
“表妹啊,谢谢你,我知道,你都是为了照顾我们家!”
大春激动坏了,觉得自己走路都像在飘似的,恍恍惚惚踩不踏实。
长歌笑眯眯地,任由大春一个人自说自话地傻乐。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歌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们,她好几次回头,却又没有发现什么,联想到今天在集市上发生的事情,她怕是人家来寻仇,不由也没了买东西的兴致。
“我们先去把小毛驴领了,然后去买点做芙蓉糕需要的材料就回去吧。”
长歌隐隐有些不安,所以不想在镇上耽搁。
“好啊!”
大春压根没注意到长歌的紧张,反正长歌说啥,她都笑呵呵地应着。
“长歌,我回去就告诉我爹娘,我不嫁人了,我可以养活我自己,没必要依靠一个陌生人,还要伺候人家一家老小,当牛做马!”
大春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
“好好好,只要你能说服姑姑和姑父,我就支持你!”
长歌心不在焉地应着,不时地四下张望。
等两人买好东西,长歌在大春帮助下,骑上小毛驴,两人就往家赶。
大春因为心情好,觉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劲,雄赳赳气昂昂地牵着小毛驴走在前面,甚至,心疼小毛驴年纪小,大春把买的东西都扛在身上。
“小毛驴啊小毛驴,你只要负责驮好我表妹就行!”
大春今天的话特别多,长歌倒是反常地沉默。
一路上,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长歌就会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
等到了家,长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来的路上,很多地方都是荒郊野外,真怕从草丛里突然窜出几个人来。
大春就算再厉害,她也是女的,她就算力大无穷,也不是铜墙铁壁。
事实证明,长歌多虑了,因为直到到家,也没发生任何意外。
一到家,大春就把田里的爹娘喊了回来。
回家的路上,大春郑重其事地宣布了她与长歌的合作。安贵仁和安赵氏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可是,当大春说出一盒多少块芙蓉糕,每盒芙蓉糕多少钱后,两位中年人全都傻眼了。
可是,女儿说话向来稳重,夫妻俩相互对望一眼,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幸福来得太快,砸得他们措手不及。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爹,娘,这钱是我的私房钱,你们可以帮我赚钱,但是无权干涉我如何使用这笔钱。”
大春路人早就想好了,这笔钱决不能任由爹娘支配,不然,最终都会流向别人的口袋。
安赵氏看看自己的丈夫,她很清楚女儿此举是防的谁,她前阵子就想好了,要始终站在女儿这边,不能因为丈夫无奈就心软,就是她的一次次心软,才耽误了女儿的婚姻大事。
安贵仁虽然沉默,但是心里也是赞同的,只是他不善表达,妻子和女儿现阶段并不太清楚他的真正想法,以为他还是过去那个愚孝的男人。
路上,长歌十分警觉,东临秋躲藏得极为小心,生怕被发现。
东临秋一直跟踪长歌来到了大春她们村,等两人进了一个破烂不堪的院落后,东临秋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敢相信,他记忆中的赵长歌竟然愿意屈身在此处过活,记忆中,她总是把自己打扮得那么精致高贵,纤尘不染,而这院落里满处都是鸡屎,苍蝇,房子破败不堪,好多地方漏风,估计下雨的时候,滴滴答答,家里摆满了盛水的器皿。
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据他所知,重生之前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家开始备嫁了,嫁给云城首富的傻儿子,别跟他扯什么因为爱情,正常人谁会爱上一个整日流口水,嘴眼歪斜的傻子?
更何况,她恨不得倒贴王简成那会儿,可看得出她对王简成痴情的很,即便,那痴情一半为人,一半为钱。
可是,为什么她此刻会在贫穷的乡下,而且还是最穷最穷的一家?
而且,最让东临秋惊掉下巴的,是她竟然悠哉悠哉地骑着小毛驴?
小、毛、驴?
这是什么鬼?
东临秋觉得,如果是重生前的赵长歌,以她的性格,别说是坐在小毛驴上面了,就是让她摸一下这东西,她都会吓得尖叫逃离。
夜幕降临的时候,东临秋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了镇上,他觉得有太多的现实已经超出他的掌控。
有很多事情,他要好好想想,仔细部署一下。比如,如何让赵长歌注意到他,愿意嫁给他。又比如,如何让江大少爷免于一死,江家也不至于没落……
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大帮五大三粗的壮汉来到安贵仁家,又敲又砸,几乎把安家直接给拆了。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到我家捣乱?还有没有王法?”
大春顾及到长歌和爹娘的平安,并没有上前阻止,而是守在亲人旁边,就算她力大无穷,这么多的壮汉也不是她一个人所能应付的。
壮汉:“哼!小丫头,听好了,你二叔在镇上欠了我们一大笔钱!”
大春:“他欠钱是他的事!”
壮汉:“昨天我们去他家的时候,他说了,即便他还不上,还有你爹这位好大哥帮忙!”
大春:“我们两家早就分家了,他欠的债,我家是不会还的。”
“今天我们再来讨债的时候,他们一家竟然都卷铺盖跑了!”壮汉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想撇清是不可能的!我看你妹妹长得不错,既然你家啥都没有,那么就让你妹妹抵债吧!”
说着,猛一招手,好几个大汉就冲上来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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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感谢留言和收藏的各位!
☆、20.缘分
“放肆!”
长歌一声暴喝,倒是镇住了几名上前的大汉。
“你们大可以问清楚,安赵氏只是我姑姑,我爹是云城捕头赵怀仁,又不是安家人,你们凭什么抓我抵债?”
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人家可不是什么毫无背景的乡土村花,可以任由他们搓扁揉圆。
真是瞎!还以为可以靠这个丫头大赚一笔,没想到竟然不是安家人。
哎,这安家人真不是东西!
为首的大汉挠了挠头,犯难地看了看长歌身边的大春,心里暗自感叹:你说你们都是女孩子,咋差别怎么大?你们到底是不是亲戚?
大春也是冤枉,她本来也不丑啊,那是看跟谁比好不好?而且她又不像人家小姑娘一样,涂涂抹抹,就连红头绳都不扎一个。
坦白说,大春的身段也不差,就是干活多了,全身上下没有女孩子的作态罢了,反倒像个假小子。
“既然不能抓女儿抵债,那我不管,你们必须掏出钱来,除非你们家的人都不姓安了,否则就拖不了干系。”
说起来是个伤心的故事,为首大汉直接无视了赵大春这个女儿的存在。
赵大春看着自己已经被拆掉的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愤,她一家人一次次的容忍,结果却换来越来越冷血地盘剥,她是没有表妹好看,如果有表妹那么好看呢?难道就要因为二叔家的债,逃不过被卖掉的命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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