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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重生之金牌庶女

时间:2017-10-08 18:31:33  作者:重生之金牌庶女

    大年初三那日,齐府之中又闹出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

    原是四小姐本想去三姨娘院中说说话,却没曾想在经过六公子的院子时,由远及近听见了一片纷杂的打骂声,其中还掺杂着小孩哭痛的惨叫声。

    四小姐担心六公子这里是不是出事了,便在墙角拐了个弯,径直往六公子的院中去了。

    一进门便不由得大惊失色,六公子的乳母并几个丫头竟将他一个不过刚满十二岁的小孩子剥去外衣全身只剩着布满污泽的里衣,强行把他往墙角处泥雪交融的地上按去。

    可怜那六公子本就心智不全,被这群下人欺辱的反抗不得只能突然哭叫不休,却只招来了更加凶狠的虐待,你推我拥之时也不知是谁胆大包天,竟敢用脚将他的头踩入了泥坑之中,待他挣扎着好不容易将脸抬了起来,顿时满院的下人全都哄然大笑了起来,只嘲笑他如同一只小泥猴般滑稽可笑。

    六公子正半身都泡在雪水泥浆中瑟瑟发抖,此时已然奄奄一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此情此景正在这时便全都落入了刚好推门而入的四小姐眼中。

    整座齐府都知道,四小姐向来便是最不好糊弄的,顿时六公子这院中的一众下人们不禁都吓白了脸,呆若木鸡鸦雀无声。

    只余乳母一人尚还镇定自若,她将手背在身后打了个手势,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便飞快的矮身借着人群的遮挡,跑到后院去了。

    乳母一想到待会儿会有十分权势的人来为自己撑腰,眼前这不受宠的庶出四小姐又算得上什么。这般想来她心中的底气更足了许多,是而上前便指着四小姐的鼻子叫骂道:“四小姐不在自己的院中绣花读书,倒动不动便跑到公子的院子来了!这般不知检点四处乱跑,还越过夫人妄图教训别院的人,当真是不知羞耻毫无教养……”

    齐念冷着一张脸,只微微动了动口,“掌嘴。”

    那乳母心中还在得意,却只在下一瞬,便被阿瑶逮住了脖领,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的扇起了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顿时随着屈辱与不甘涌上了心头,乳母蓦地尖声叫嚷了起来,边叫还边想拉扯阿瑶,“你这小贱婢竟……竟敢……打我……还、还不快住手!住手……救命啊!救、救命……”

    以阿瑶的身手,轻轻松松的便能将这个身材壮硕的妇人一手提起只脚尖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转,且另一只手打耳光打得一下比一下狠重,只叫这乳母口中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到最后便只能哭着求饶了。

    众人虽一直都唯乳母马首是瞻同流合污,但此时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去救她。

    只因着阿瑶的身手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且不说这些见识浅薄的下人们,便是连齐念都忍不住心中惊叹了声。

 第一百零二章 撕破脸皮

    就这样一下接一下的连打了几十耳光之后,那乳母杀猪般的叫骂声也已然转换为求饶,“姑娘……饶、饶命啊!四、四小姐……四小姐饶命啊……”

    齐念冷着眉眼丝毫不为所动。

    阿瑶手下也不见停歇,又几十个清脆响亮的耳光下去,这乳母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只奄奄一息连嚎叫的力气都没了。

    这般震慑人心的杀鸡儆猴下来,在场谁人还敢多说一个字,多看人一眼,纷纷都恨不得将脑袋缩到脖子里边去,好叫那如同阎罗王般的四小姐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扫不着自己,都生怕都是第二个乳母,都要当众被活活打死了。

    齐念最是能衡量一个人的承受能力,在她冷声叫阿瑶停手的时候,正是不危及那乳母的性命,又叫她吃足了苦头吓破了胆,从此再也不敢兴风作浪仗势欺人。

    阿瑶将她如同一头死猪般嫌弃的扔在了地上,气定神闲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快步走到齐念的身边默然站定。

    此时她们主仆二人再也无人敢轻视半分,毕竟谁都没这个胆子,与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就在阿瑶有节奏的打那近百个耳光时,齐念已然上前去仔细的查看了齐南的状况,见他不过是受了惊吓又被冻着了,并无其他大碍便也就放心了。

    只是在这森寒清冷的冬日里,只穿着一身薄薄的单衣且还被按在泥水之中,想来便是身强体壮的成年人耽搁久了都会冻出病来,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小孩子。

    齐南自见了齐念便似看到了希望般,只呜呜咽咽的小声哭泣着,两只泥爪子紧紧的抓着齐念的衣袖,仿佛打死也不要放开。

    齐念毫不嫌弃的举袖抹去了他头脸上的泥浆,转脸伸手便拉过来一个就近的小丫头,命她去拿齐南的干净衣物来。

    许是齐念的神情太过吓人,那丫头竟吓得泪流满面,连滚带爬的去了。

    不过片刻,她便怀抱着许多半新不旧的衣物,在齐念冰冷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走上了前来。

    齐念挑捡了几件保暖厚实的衣裳,低声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齐南问道:“衣裳会穿吧?”

    齐南正兀自哭得伤心,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

    齐念暗自叹了口气,抬眼盯住了另几个正瑟瑟发抖的小丫头,“你们来为六公子穿上衣裳。”

    那俩丫头唯唯诺诺的应了,便缩手缩脚的要上前来为齐南穿衣。

    只是齐南哪里肯让她们近身,哭着闹着将身子往齐念的身后藏去,且不说双手已然冻得通红,便是连嘴唇都已然青紫了。

    齐念怕他冻出什么毛病来,只好亲自上手,为他穿起了衣物。

    好不容易穿戴妥当,那厢乳母已然被阿瑶掌掴的直翻白眼了。齐念心知如此即可,再不必去做那无用功了。

    想着便轻声唤道:“阿瑶。”

    阿瑶扔下了乳母,很快便走过来了。

    齐念让阿瑶扶着齐南站起了身,双眸扫过这整院狼狈为奸为虎作伥的下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只听门外传来一道如同黄莺清啼般婉转柔亮的声音,“我当是谁在六弟的院中打打杀杀要人性命呢,原是我的好妹妹啊。”

    进门来的正是三小姐齐姝,身后呼啦啦的带着一群下人。

    自上次齐姝污蔑齐念卷了细软银钱与人私奔,却又经不住齐念三言两语的几下刺激便张牙舞爪的误伤了大宗伯,差点儿没叫她自齐氏家谱中除名。

    原来她总不知天高地厚,周氏好不容易才将这事儿摆平,她却又来自找麻烦了。

    齐念缓缓将目光定格在刚入门便开始咄咄逼人的齐姝的面容上,不出乎意料之外的瞧见了那几乎叫她面目扭曲的浓厚恨意。

    原来她将齐宣、齐鸣那两位兄长的死,都记在齐念头上了。

    齐念不禁心中冷冷一笑,往常那种姊妹和睦的戏码看来是她与齐姝都不想再演了,如今倒也好,撕破脸将事情都挑明了。

    齐姝定睛一看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且脸肿得面目全非的乳母,顿时便惊怒道:“周姑好歹是母亲特意遣来照顾六弟的,你竟敢将她打成这个样子!我看你这个小贱人当真是不把母亲放在眼里!”

    齐念轻蔑撇了一眼躺倒在地还在呻吟的乳母,声量不高不低的道:“三姐还是谨言慎行的好,你难道忘了上次因你打了大宗伯,而彻底得罪了齐氏宗亲一事么?如今张口闭口还全是污言秽语,看来大宗伯真不该应了母亲的苦苦哀求卖母亲这个面子,没将你从齐氏族谱之上除了名去。”

    齐姝哪料得到一直都在言语中不争上下却只会捅软刀子的齐念,今日竟一反常态,结结实实的给来了顿真刀实枪。她心中一惊,怒气却翻涌着愈加繁盛,不由得指着齐念的鼻子就想来一阵破口大骂道:“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我为何不敢?”齐念倏然高声截断了她的话语,“你母亲竟将这种刁奴放在六公子的身边到底是何居心你会不清楚?她就是妒恨四姨娘多受父亲的宠爱,不禁将四姨娘害死不说,如今就连她这可怜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番话砸得齐姝蓦地只觉眼冒金星,口中竟连一个字都无法反驳。她并不是那种天真单纯的闺阁女儿,周氏与齐宣所做的一切她或许不会完全得知,却也是能知道其中一部分的。尤其是这一点,王氏的死绝对是与周氏有关系的。

    只是如今父亲尚在府中,如若叫他的耳中飘进了这种话,岂不是叫他自此便会疑心母亲,彻查到底?

    一想到如若母亲因这种不值钱的人命而付出代价,她便满心的不愿意。且在这齐府之中若是没有母亲为她撑腰,往后她该拿什么与齐念斗?

    就因着心中有这样的想法,齐姝忽得脑中涌上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横竖此时这院中都是自己的人,而那齐念除了她那丫头之外便再无可依靠的,还不趁此机会将她除去,且又更待何时?

    她那双美目之中的杀意顿时大盛,伴随着疯狂若颠的神色,瞬间便叫齐念洞悉了她的心思。

    齐姝冷冷的看着她,“四妹妹,你莫不是中邪了吧?竟说这种胡话。”

    齐念亦是冷笑,“我说的是不是胡话,你心中跟明镜儿似的。”

 第一百零三章 春日降临

    “既然如此,你便别怪做姐姐的我对你不客气了。”齐姝满意笑了起来,只往身后招了招手,“你们几个,还不快将已然得了失心疯的四小姐拿下!叫她就这般胡言乱语成什么体统,快将她拿下!”

    许是之前阿瑶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太过强大了,这往后每次与齐念冲突起来,她都势必要聚众方敢直面。

    这次也不例外,单看这六公子院外站着的这些个高大强壮的家仆,便知她有多瞧得起阿瑶这个看上去似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但很快,她便不再笑得出来了。

    因为她不仅低估了阿瑶,也低估了齐念。

    就在那些家仆正要一拥而上时,齐姝那美艳绝伦的笑容尚未全然展开,便被众人身后的一声暴喝给消散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好好的在前面做事,为何都聚集在此?是不是都不想领工钱了?”

    在这整座齐府之中,能说这种话的除了周氏,便只有齐君良了。

    但看齐姝赫然转变的神情便知这不会是终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将自己锁在院中的周氏,也只能是在三姨娘院中出来,恰巧路过此处的齐君良了。

    因着素来都是周氏掌管着齐府里里外外,是而这些家仆便也就唯周氏马首是瞻,能被齐姝驱使的动也属正常。但周氏虽为主母但终究也只是一介妇人,若他们此时连老爷的话都不听,那便真是不想再端着这个饭碗了。

    是而这些人随齐姝来的快,被齐君良呵斥了一通散去的也快。

    走了这些闲杂人等,这其中的矛盾便也就一目了然了。

    齐姝本还想着该如何解释这件事能不露痕迹的圆过去,不叫父亲怪罪更不能起任何疑心。但只见趴在地上肿得更猪头似的乳母周姑以及这满院的狼藉,便知此事是不能随意善了了。

    却不曾想齐君良满面倦容神色晦暗,根本就不想深究,只往院中瞧了一眼便淡然道:“闹够了没有?姝儿,念儿,你们俩作为长姐也不知给弟弟做个好榜样,整日里就知道惹是生非。现下还想如何?还不快回各自院中闭门思过去!”

    这话说的倒是不偏不倚,既没有责怪齐姝聚众生事,也没怪罪齐念擅自差人殴打乳母,更没有将目光放在正可怜兮兮狼狈不堪的齐南身上片刻。

    齐姝心中顿时便松了口气,可见父亲不喜六弟是真的,看来也无须担忧周姑等人欺辱主子之事会不会连累到母亲了,毕竟这六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孩,既然不受任何重视,那即便吃些亏受些罪又能如何?

    齐君良训完了话,方面带薄怒的撇了齐南一眼:“自从你娘去了,我见你便没有哪一日是消停的,如今我也懒得管你了,只是今日这事儿闹过一次也就罢了,再回回这样,恐怕整座齐府都不得安生了。自今日起你便去三姨娘那里吧,有你五姐姐同你做伴,想来你也会听话一些。”

    这话算是为齐南敲定了去处,也叫齐姝心生无趣的撅起了嘴。

    本还以为利用这个傻子能再为难齐念,谁知竟叫爹爹把他给了三姨娘。想来定然是近日爹爹常去三姨娘的院中又生了感情,怜她膝下无子,便是想着聊胜于无罢了。

    齐念心中倒是有些欣喜,爹爹总算是想通了,有些人他确实拥有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然则还有些人,却是只能被别人保护着的。

    绝不能将小鸡当作雏鹰扔出悬崖之外,因为这之于后者是能学会展翅高飞,而之于前者却只能悲惨的终结此生。

    齐南只如同惊弓之鸟般躲在齐念的身后,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衣袖,丝毫都不肯松开。

    齐念将他领出去送到林氏院中的时候,只要想掰开他的双手叫他松开衣袖,他便小声的抽泣着,倒也不大喊大闹,只那副暗自神伤的模样实在是叫人心疼的很。

    林氏显然就心疼了,边携了手帕替他擦拭着发上的污泥,边不由唏嘘道:“六公子当真是受苦了,当初四姨娘在时哪会给他弄成这副狼狈模样。这些日子也消瘦了许多,孩子都被折磨的精神不好了。”

    齐念当真是头疼不已,本只想着当初好歹也与王氏是盟友,如今她撇下两个孩子去了,怎么的也得帮衬着照顾一下,却没想到竟被赖上了躲也躲不掉。

    阿瑶小声的道:“小姐,要不要我来。”

    齐念不由得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眼。

    不行,阿瑶这神力且不说这么一个瘦弱的孩子了,便是一个彪形大汉都抵挡不住。且阿瑶素来是舞刀弄枪惯了的,如若手底下一个没注意竟伤了这孩子,岂不是帮忙不成反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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