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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峦

时间:2018-12-03 08:55:28  作者:峦
  身体往顾澜生位置凑,低语:“我知道你出现的次数为什么特别多?”
  献媚被无视之。
  “那是因为顾医生长得帅。”只能自问自答。
  显然,顾医生此刻更想好好欣赏自己帅气模样。
  十五分钟短片在五十名穿校服的埃塞俄比亚学生的歌唱中结束。无国界医生组织领导人之一给即将退役的成员颁发优秀志愿者勋章。
  顾澜生倒数第三名上台接受勋章,白色衬衫,藏蓝色西裤,英姿勃发。
  那身行头是她为他挑选的,衬衫西裤是她给他熨的。
  在顾澜生接受勋章前,电子屏幕出现一名来自刚果金小姑娘的身影,那是顾澜生的患者之一,一次桥梁倒塌,顾澜生以双手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从瓦力堆里解救出来。
  隔着屏幕,小姑娘说会努力当一名像顾一样优秀的人。
  接下来,是告白时刻。
  小姑娘用中文和顾医生说“我爱你”。
  湖畔宿舍楼静悄悄的。
  和住在这里的时日一样,是顾澜生开的门,她跟着他身后。
  如往常,一进门他就解围巾,她接过围巾,把围巾顺理好放在臂弯处,再接过他的大衣,把大衣挂在衣架上,再把臂弯的围巾搭在大衣领口处,一并往挂衣架上。
  在她做这些事情时,他就站在一边,只是不像往日那般,逗她,糗她。
  戈樾琇第一次做这些事情时,手忙脚乱,围巾掉落在地上,大衣有点重,捡起围巾,大衣又掉落了。
  也就几天功夫,她已经能非常娴熟完成这些。
  想当顾太太是真心的,从这人世间分得一小片角落,在那方小小角落里,为他生儿育女。
  酒是从退役典礼餐会拿回来的,戈樾琇觉得也许自己需要它,顾澜生在餐会喝了不少,但她一丁点也没沾,她得开车送他回来。
  开车去接喝了酒的丈夫回来,和整理大衣围巾的道理一样,只是……到最后,她还是搞砸了。
  用马克杯来装酒有点奇怪,她埋头喝酒,他就坐在她面前。
  窗外,夜色深沉。
  杯子空了,才想起她就光顾自己了。
  问,你要不要喝。
  他摇头。
  “能当顾澜生的朋友,能和顾澜生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和顾澜生一起去了那么多的地方一起经历那些事情,很荣幸,戈樾琇那个倒霉蛋,居然有那么了不得的朋友。”借着酒劲,说。
  说完,低头。
  一低头,眼泪就掉下。
  说:“能被顾澜生求婚,更是戈樾琇的福气。”
  头垂得更低。
  “但是,很遗憾,顾澜生,戈樾琇是一个贪心的人,她贪婪,自私,不负责任。”
  静悄悄的。
  垂着头,绞着手。
  好长一会过去。
  终于——
  顾澜生开口了:“行李收拾好了没?”
  啊?急急抬头。
  触到的那双眼眸眸底有淡淡浮光,她伸出的手最后一秒缩回,再往马克杯倒酒,满口的辛辣,把她呛得又是眼泪又是口水。
  最终,唯有,垂下头。
  “我问你来着,离开的行李收好了没有?”
  “没……没有。”
  又过去一会时间。
  “想清楚了?”
  点头。
  “即使是那样,还想在一起?”
  点头。
  顾澜生手掌狠狠拍在桌面上:“流泪、垂头、点头、摇头、戈樾琇你还会做什么!对了,戈樾琇还会臭美,而且很会臭美,你他妈的就不能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啊,的确,应该说点什么。
  开口,说:“即使是那样,还想在一起,顾澜生,戈樾琇是不是没得救了?她臭美,惺惺作态,两面三刀,嘴里说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她还特别庸俗,抗拒不了漂亮男人,她……”
  “你还是闭嘴吧。”顾澜生以拳头抵住额头。
  合上嘴。
  顾澜生拿起酒瓶,嘴对瓶嘴,一饮而尽。
  空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摔,手掌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问:“一起睡过没?”
  “啊?”
  “我问你!”眼睛牢牢锁定在她脸上,“在过去几天里,和他睡过没?”
  摇头。
  “又是摇头?!”表情写满沮丧。
  “没……没睡过。”结结巴巴说着。
  “戈樾琇。”眯起眼睛,“你现在这样子倒胃口得很。”
  的确,只会摇头点头,还结巴。
  顾澜生直直看着她,一字一句:“想好了?”
  “想……想好了。”
  “如果我提出反对,有用吗?”
  别开脸。
  好长一会时间过去。
  那声“戈樾琇”状若叹息。
  “戈樾琇,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果这个游戏你赢了,那么你爱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顾澜生都不会反对。”顾澜生说。
  计时器放在桌上。
  戈樾琇紧绷一张脸,背对墙做出类似相扑选手在面对实力比自己强的对手时的防守动作。
  别误会,她和顾澜生不是玩相扑游戏。
  如果是相扑游戏的话,她也许还有一丝赢面,顾澜生口中的游戏他们过去没少玩过,她在他手下未尝胜迹。
  接下来他们要玩的游戏叫“挠痒痒”
  游戏规则:计时器从一分钟开始倒计时,这一分钟里顾澜生将对她发起冲击,如果在这一分钟里能忍住不笑,她就赢了。
  一分钟?
  能坚持三十秒就已经是极限了。
  和她的紧张兮兮相比,顾澜生表情一派轻松,一边活动手关节一边告诫她,如果她输了的话他会帮忙她物色一处修道院或者是尼姑庵,当修女做尼姑都随意,考虑到当尼姑得剃光头,而戈樾琇那么臭美,肯定会选择修道院。
  “别担心,你当真当了修女,我也会弄个修道士当当。”
  冲顾澜生呲牙。
  很明显,这是顾澜生的战术,想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在十秒钟内把她击倒,她才不会上他的当,这个关键点她得想悲伤的事情。
  计时器开始跳动。
  按照计划应该是那样:一分钟前半段她要采取防守策略,接下来的半分钟里她要紧咬牙关,想悲伤的事情,忍住笑。
  然而,还不到十秒,防守就破功,不到三十秒,紧抿的嘴角松开,笑声一串一串的。
  在一串一串的笑声中,戈樾琇依稀听到擦过她耳畔的“还不错,摸起来又软又大又有弹性。”
  这话自然是来自于顾澜生,让戈樾琇疑惑地是顾澜生口中“摸起来又软又大又有弹性。”是什么,这不能怪她迟钝,长达近四十秒的笑让她脑子处于缺氧状态,现在她脸部肌肉都还在疼。
  一分钟倒计时走完。
  戈樾琇背靠墙,一脸沮丧看着顾澜生。
  顾医生表情很是愉悦来着。
  当然了,这次又是毫无意外让她吃了败仗,能不愉悦吗?恶狠狠盯着他,就仿佛,这是他们过去四年里玩闹的时刻之一。
  “戈樾琇。”他唤着她。
  咋听和以往没什么两样,但细细听,是离别的时刻到了。
  直腰,冲他呲牙,谁知一做表情,眼泪就出来了;擦掉,皱眉,一皱眉,眼泪又出来了,再擦掉。
  不敢再做表情,看着他,看着他应该不会了吧,谁知,眼泪还是出来了。
  “戈樾琇。”
  “嗯。”
  “摸到了。”
  “顾澜生,你胡说些什么?”顿脚。
  “又软又大又有弹性,摸起来和我想象中还要好上一点点。”
  “啊?”
  “胸部,戈樾琇的胸部,刚刚,实实在在,摸到了。”顾澜生咧了咧嘴,“梦里摸过的次数倒是不少。”
  顾澜生不知道自己盯着那陷入酣睡的女人看了多久,确切说,是烂醉如泥的女人。
  烂醉如泥的女人双颊酡红,有让人眼睛移不开的魔力。
  《咯吱窝一挠就咯咯笑个不停》和《一喝醉酒必然说实话》是特属于戈樾琇永恒的定律。
  不信,你瞧——
  反正,她很快就是别的男人的女人,顾澜生认为自己没必要心疼,可最后一下,还是下不了手,原本打算大力拧她脸颊变成不痛不痒拧着她脸颊,拧完这边又去拧另外一边脸,来回几个回合,她嘟囔着“顾澜生,别闹,我困,我头晕。”
  喝了那么多酒能不头晕吗?好在,她没把他当成另外一个男人。
  接下来,实验开始了。
  “戈樾琇。”
  “嗯。”双眼紧闭,应答。
  “你觉得自己漂亮吗?”
  “当然。”
  “觉得自己哪里最漂亮。”
  “都漂亮。”
  这就是很会臭美的戈樾琇。
  “那你觉得顾澜生长得好看,还是宋猷烈长得好看?”
  眼睫毛抖了抖。
  低低说出:“格陵兰岛来的孩子长得好看。”
  好吧,这是一个自讨没趣的问题。
  接下来才是重点。
  “戈樾琇。”
  “不要……”皱着鼻子,“不要老是叫我名字……我说了,我要睡觉。”
  “不行。”
  “为什么?”
  “你得回答最后几个问题才能睡觉!”语气严厉。
  皱完鼻子,再皱了眉头。
  “要回答完才能睡觉吗?”
  “是的。”
  “好吧。”天真又无邪的模样。
  看看,稍微一乖巧,他就舍不得她了。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戈樾琇。”
  “嗯。”
  “你前四任前夫吻过你吗?”
  “没有。”
  “摸过你吗?”
  “怎么可能?!”有点小脾气了。
  “怎么可能”翻译起来就是他们没摸过我,他们休想,他们不敢!
  这答案还不错,再怎么说他和她也是拍过结婚照,见过家长,相信把顾澜生这个名字按在戈樾琇的第五任上,除了宋猷烈应该没人反对。
  少数人服从多数人。
  所以,顾澜生是戈樾琇的第五任这个头衔实至名归。
  作为戈樾琇的第五任,他做到前四任没能做到的事情:亲了戈樾琇,摸了戈樾琇。
  这算是拿到一个不错的安慰奖。
  轻抚着她脸颊,好了,戈樾琇,你可以睡觉了。
  晚安,戈樾琇。
  好梦,戈樾琇。
  是到了和描着蓝色眼线女孩说再见的时候了。
  顾澜生离开时戈樾琇还睡得像一头猪。
  关上那扇门。
  天光呈鱼肚白。
  站在鱼肚白的天光下,顾澜生昂望天际。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起码,戈樾琇那女人在和他有婚约的情况下没和宋猷烈一起睡,换言之,她没给他扣上一顶绿帽。
  起码,戈樾琇的第五任丈夫会成为宋猷烈未来一段时间里的一根鱼骨头,还有,那家伙还和戈樾琇同年同月同日生。
  以及。
  那个计时器其实也是一个录音器,它录下他染指戈樾琇那对大白兔的全过程,以及摸完后的全部对话。
  “又软又大又有弹性,摸起来和我想象中还要好上一点点。”
  够呛!
  现在,录音器就放在旅行包里,不久之后,它将出现在宋猷烈的办公室里。
  宋猷烈会玩出其不意的幼稚游戏,顾澜生自然也会玩。
  勾起嘴角,在鱼肚白的天色下,大步迈开脚步。
  ---
  约翰内斯堡,二月第一天,宋猷烈收到一件包裹。
  打开包裹,敛眉,是粉色的包装盒。
  让宋猷烈难以忍受地是,粉色上有一颗颗红心,红心成双成对,嗯,中间还插有丘比特之箭。
  打开包装盒。
  里面放着一个计时器和一张计时器用法简介单。
  粗粗看了一下简介单。
  看来,这不仅是计时器还是一个录音器。
  宋猷烈打开录音器。
  从录音器里传出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录音器走完,宋猷烈不得不承认,录音器质量很棒,把男人女人的喘息都录进去了。
  包裹虽没有附带寄件人相关讯息,但这会儿,宋猷烈想不知道包裹寄件人是谁都难了。
  顾澜生还真幼稚。
  无聊,幼稚,幼稚至极。
  不就是趁火打劫了吗?不就是让她傻乎乎上当了吗?不就是!不就是摸了吗?不就是操蛋的摸了吗!!
  录音器狠狠砸在地板上,该死的。
  这该死的玩意像是顾澜生附体,一跌在地上就又开始运行开了。
  不,从录音器传来的该死的声音该死的对话内容,他无法,他不能忍受再去听一遍,那会直接要走他的命。
  脚狠狠踩在录音器上,闭嘴,马上给我闭嘴!
  顾澜生的声音在他脚底下传来。
  “又软又大又有弹性,摸起来和我想象中还要好上一点点。”
  见鬼,见鬼了!
  操起高尔夫球棍,狠狠朝那玩意砸下。
  终于。
  那该死的破玩意闭嘴了。
  什么?
  “梦里摸过的次数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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