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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峦

时间:2018-12-03 08:55:28  作者:峦
  怎么会忽然冒出一个孩子来着?那是一个小男孩,不管她怎么赶小男孩自始至终都牢牢牵着她的手。
  有点烦来着,问小男孩为什么要缠着她,小男孩说了一件让她吓了一大跳的事情,小男孩告诉她那是因为她是他妈妈。
  “你胡说八道。”“戈樾琇只属于她自己,她不可能成为谁的妈妈。”她大声嚷嚷着。
  小男孩冲她笑。
  然后,她发现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小男孩的长相她曾经在一副画作中见过,那是妈妈的画作,在熊熊烈火中,半边画已经被烧成灰烬,另外半边栩栩如生,无尽繁花之下,小小少年穿着月白色短袖衬衫,眉间纯净,分明那是……分明是格陵兰岛来的孩子。
  呆呆看着小男孩,任凭小男孩拉着她的手。
  最后,小男孩把她的手交到一直不远不近站着的男人手上,稚气的声音在说着“爸爸,我把妈妈带来了。”
  当她踮起脚尖,想去看那男人时。
  那个男人化成一片片灰烬。
  就像那年,被丢到熊熊烈火中的画。
  不要,不能。
  不,别。
  大声喊出:宋猷烈。
  那声宋猷烈被雨声所掩盖。
  雨点浸透她衣服头发。
  梦里在下雨,梦外也在下着雨。
  触了触嘴角,那声宋猷烈似乎依然残留在那里。
  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戈樾琇,快睡觉,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顾澜生说了,美美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是的,是的,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也许是过去很久,也许是过去小会时间,有人打开她房门,脚步声很轻很轻,停在她床前。
  窸窸窣窣声响中,床垫陷了下去。
  缠绕于耳畔的气息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一个翻身,依偎了过去。
  谁都没说话。
  这样深沉的夜晚,窗外还有雨声,他在她耳畔低语着,她要他一再保证,除了吻别的不能干。
  承受他的吻,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空间,和他说她梦到了一个小男孩。
  “他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但又不是一模一样,他还叫了我妈妈。”气息开始混乱。
  “然后呢?”他问。
  “然后……”心里害怕极了,手紧紧缠住他,“宋猷烈你不能化成灰烬,你得陪我很久很久。”
  “好,陪你很久很久。”
  轻轻哼出声,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用力推他:你不是答应我的吗,只能吻别的事情不能做。
  他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甚至于和她唱起了反调。
  她急得眼泪汗水都出来了,嘴里一个劲儿强调着重复着一句话:“宋猷烈,外公在这里呢。”
  “宋猷烈,外公在这里呢。”重复着,直到眼泪渗进她嘴角处,低低的,喃喃的,徒劳的“宋猷烈,外公在这里呢。”
  用尽全力,打开床头灯。
  黑暗瞬间被推向了墙角处,周遭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橘黄色光晕中,戈樾琇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那扇门是否被打开过,是否有人在黑暗中亲吻她的嘴唇,不知道,不知道。
  但那渗至她嘴角处的眼泪却是真的。
  有人说,眼泪是甘甜的。
  戈樾琇从来就未曾尝过甘甜的眼泪滋味,她所知道的眼泪滋味一直是苦涩的。
  窗外还在下着雨,戈樾琇让房间的灯一直亮着。
  灯亮着的话,就不会有人打开那扇门了,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她是这么想的。
  昨晚忽然而至的夜雨并没能拦住明媚阳光的脚步。
  普罗旺区初冬的朝日落在窗框上,金灿灿的,今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是好天气她就没理由赖在床上,戈樾琇伸了伸懒腰。
  今天是外公生日,今天莫桑镇有一系列的活动。
  她还特意为了这一天准备两套衣服来着,白天是按照南法姑娘的打扮,高领灯笼袖衬衫,晚上是外公给她准备的旗袍,正规场合老头子总是要求她穿戴得有东方特色。
  戈樾琇不能赖床的原因还有一个:顾澜生来了。
  作为一名东道主,她得带着他到处转转。
  今天莫桑镇有斗牛表演,迪恩一再叮嘱她不能错过莫桑镇的斗牛表演,迪恩年满二十岁时就代替老迪恩成为莫桑镇新一届斗牛士之一,即使迪恩戴着那顶象征莫桑镇斗牛士的牛仔帽只亮相过四次。
  这一天是外公的生日,坨坨要开开心心,漂漂亮亮的。
  眼睛紧紧盯着落在窗框上的日光,一鼓作气,戈樾琇从床上起身。
  一边刷牙一边来到房间门处。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打开门。
  果然,门外站在顾澜生。
  顾医生的笑容可以媲美普罗旺区的冬日暖阳。
  “在这里站了多久?”问。
  “戈樾琇!”顾澜生手指着她嘴角,一脸嫌弃,“你就不能刷完牙再说话吗?”
  摇头,身体挡在门缝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回答问题的话休想进房间。
  “站了多久啊……”拉长声音,装模作样,“没四小时也有三小时,我六点半就来了。”
  现在是八点半,分明才两个小时。
  但两个小时也不错。
  要知道,戈樾琇是虚荣心十分强的姑娘,顾澜生在戈樾琇门口站了两个小时好比是她早餐时喝到的能量饮料,让她满足一个下午应该没问题。
  “知道住在这个房间里的是一名精神分裂症病患也等两个小时,顾澜生,你没救了。”摇着头,让开身体。
  洗涮完,戈樾琇从浴室出来。
  毫无意外,触到等在浴室门口的顾澜生。
  得了,这家伙还真把她当成了病患。
  把遮挡在自己脸上的头发一一往后拨,毫无遮挡的一张脸往顾澜生面前凑,今天她脸色看起来还不错,昨晚那一闹,似乎把一直潜藏于心底形成虎视眈眈之姿的坏情绪一举击退。
  后半夜,她得以美美睡上一觉。
  现在她的心很安静。
  顾澜生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只是……目光不再像之前仅仅存在着关切。
  脚步稍微往后退一些些,然而,她还是没和顾澜生拉远距离,反而距离越近。
  顾澜生这是吃错药了?他们是朋友。
  这会儿,戈樾琇想及顾澜生已经二十六岁了,二十六岁是时候交个女朋友,她也不能再自私下去了,因和顾澜生处一起感觉很舒服,因顾澜生做的酸菜包子很和她口味,就一直霸占着他。
  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出事的。
  转身,背对顾澜生,说:“顾澜生,可惜我没有漂亮温柔的女性朋友,要有的话……我可以介……”
  敲门声打断戈樾琇的话。
  顾澜生开的门,开门动作弧度很大。
  站在门外的是外公。
  赶紧上前,发现……门外还有个宋猷烈。
  那声“外公”兜了几个圈才呐呐说出口。
  之后,连串的话说得又快又急,说是她刚刚才起床,起床后打开门就看到了顾澜生,说外公这家伙也就比您……您和阿烈早到几分钟。
  这话让顾澜生不满意了。
  摆动着手,说贺先生我六点半就等在您外孙女房间门外了,我已经把她呼呼大睡的样子在脑海里想了不下一百遍。
  “那她呼呼大睡的样子是漂亮还是不漂亮?”老头子饶有兴趣。
  顾澜生触了触鼻尖,轻咳一声“漂亮。”
  在外公和顾澜生一唱一和中,即使一直避开房间里的第四个人,戈樾琇还是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束视线,从头发到脸到脚,最后,直直停在某一处所在。
  下意识间,手落在睡衣领口处,那里还有一颗纽扣没扣,可那是最上面的纽扣,没必要扣,睡衣款式已经够保守了,再扣上去的话她可能比修女还修女。
  手从领口垂落,可那束视线还在,带着唑唑逼人之姿。
  想了想,把最上面的那颗纽扣扣上,这下严严实实了吧?这下表弟不会再一个劲儿盯着表姐的睡衣纽扣看了吧?!
  扣完纽扣抬起头来,宋猷烈的目光正落在窗框上。
  外公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
  “现在好很多。”答。
  “要不要再打电话让医生来一趟。”
  “不用,不用。”摇着手。
  怕老头子当真把医生叫来,再给她打一针,戈樾琇当场表演了一字马,这是她拿手的。
  此举惹来外公的频频摇头。
  “不许说我像孩子。”警告。
  想及这话不久前在某个人面前说过,脸颊微微发烫。
  外公忽然叫了一声“阿烈”,急急抬头,和迎面而来的视线相撞,宋猷烈脸色有点不好来着,昨晚出事的是她,又不是他。
  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侧脸去看外公。
  老头子在给宋猷烈做暗示眼神:都来了,还不和表姐表达表达关怀。
  “注意休息。”宋猷烈说。
  点头。
  “多喝水。”
  “好。”
  “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嗯。”
  这样的表达方式似乎让老头子不是很满意,于是,戈樾琇朝宋猷烈靠近了些许,说阿烈你这样的表达关怀方式很难交到女朋友,改天我教你几招。
  她的热络劲在他那里遭到冷遇。
  切,丢给了他一个警告眼神。
  管家在门外说贺先生从日内瓦来了电话。
  贺知章和宋猷烈一前一后往着房间门口。
  外公先行离开,宋猷烈随其后,在房间门即将合上时,又被打开至三分之二,宋猷烈半边身体从那三分之二空间探出,叫了一声“顾先生。”
  这声“顾先生”让顾澜生把抽出一半的书放回。
  “那天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我好像还没和顾先生正式道歉。”宋猷烈语气真诚,“如果顾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带顾先生到外面去走走,今天天气很好。”
  顾澜生和宋猷烈一起离开了。
  戈樾琇继续收拾自己,化了一个淡妆,换上高领灯笼袖衬衫,衬衫是石榴红的。
  九点半左右。
  戈樾琇关上房间门。
  巧合地是,住在隔壁房间的张纯情此时也刚刚关上房间门,更加巧合的是,张纯情今天也是穿着石榴红的上衣。
  眼神交汇,不约而同:“早。”“早。”
  在乡下开庆生派对就得按照当地的时髦玩法,外公的老友们请来了法国南部乡村乐队,同事们则把已经退休好几年的马赛著名杂技团拉到莫桑镇来到,乐队成员和杂技团艺人今天一大早就到了。
  农庄变得更为热闹,部分莫桑镇居民也自发前来帮忙。
  午餐过后,戈樾琇带着顾澜生来到斗牛场。
  斗牛场数千个座位座无虚席,还有几百名观众因座位只能站在围栏外。
  之前戈樾琇帮忙过维修斗牛场,镇长特意给她留了两个座位,给她留了两个座位,也给外公留了两个座位。
  四个座位连成一线,前排位置,是观看表演的最佳位置。
  坐在戈樾琇左边的是爱丽娜,右边是顾澜生,给外公的两个座位一直空着。
  距离斗牛表演还有大约半个钟头。
  爱丽娜带来了牛轧糖,戈樾琇把一颗牛轧糖递给顾澜生,顾澜生没第一时间接,而是看着她。
  这家伙这是怎么了?不仅话比平常少,还对她爱理不理的,好几次她问他话都没回答。
  似乎,整个上午顾澜生都延续这样的状态。
  该不会……今天早上顾澜生很宋猷烈勾肩搭背离开她房间的。
  瞪着顾澜生问:“是不是宋猷烈和你说了我的坏话?比如说我殴打我爸爸的女秘书,把我爸爸的女秘书都打到住进医院,不仅这样,还让起码有一打以上从事心理医疗的女士先生们对我敬而远之?”
  片刻。
  “还有这样的事情?”顾澜生拨了拨她头发,“水晶兰小姐,你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这是和好的前奏。
  剥开牛轧糖包装纸,包装纸往顾澜生手里塞,牛轧糖往自己嘴里送。
  耳边听得顾澜生唠叨的声腔:“叫自己表弟的名字叫得还挺顺口的。”
  一滞,马上,给了顾澜生一个白眼。
  “戈樾琇,看在你今天特别漂亮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顾澜生凑到她耳边说。
  什么话?平常就不漂亮吗?
  目光落在正对面穿蓝黑相间长裙,戴珍珠耳环的女人身上,问顾澜生是我漂亮还是那位女士漂亮。
  顾澜生看也没看“你漂亮。”
  油嘴滑舌。
  对面那位女士可谓艳光四射,都吸引住了正在准备上场的斗牛士们的目光。
  把顾澜生的头转向斗牛士们的方位,让他看清楚事实。
  顾澜生和她说:“戈樾琇,也有在看你的。”
  “在哪?”
  顾澜生手一指:“那个个头最高的一直在看你。”
  白高兴了一场,那是迪恩。
  今天爱丽娜盛装而来,顾医生口中被她迷住的小伙只是把她当成掩护目标,实际上迪恩应该是在看爱丽娜,学历不高的小镇青年在就读名校的大城市姑娘面前有点自卑来着。
  戈樾琇冲着迪恩挥手。
  “你们认识?”顾澜生问。
  点头。
  一会儿,顾澜生又凑了过来:“你表弟和他女朋友来了。”
  这话直接让戈樾琇皱起眉头,隐隐约约间,从胃部传来的不适感。
  目光往入口处搜寻。
  “他们就坐在我们身边。”顾澜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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