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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傲娇学生会——星野樱

时间:2018-12-07 08:46:08  作者:星野樱
 
簇眉,李宸景满眼疑惑地看向右下落款——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朱璁之女。
 
根本不是柳蓉蓉,那为何……
 
“…这是何人?”好半晌,李宸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是说了,这是朕中意的姑娘。”
 
“休要戏耍我。这并不好玩。”
 
“朕何时戏耍你了?”金龙步靴走向龙书案,单手操起放置在龙书案的一副仕女图,随性地向李宸景抛去,“给。还你最舍不得的柳蓉蓉。”
 
李宸景双手接下抛来的画册,低眸轻瞥,画中女子一袭飘然的白裳羽毛裙,宛若女仙般冰清玉洁,眼神清澈若灵玉,恨不能身后多画出两道凤翼助她飞天而上,这画美得快要失真,一颦一笑都让画师雕琢得那么刻意,太过工于心计的画技,让他皱眉。
 
“这副模样身段精雕细琢的让朕害怕。这等女子,只怕只有受你保护才不至受损吧,像朕这等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还是喜欢自然点的姑娘。”他献宝似地挥挥自己手里憨憨入睡的姑娘,“朕就想知道,她入画的前一夜去做女飞贼了么?瞌睡成这样。这画师朕是不是该打赏啊,不畏强权说真话,瞧她口水流的,哈哈……”
 
“……陛下。”李宸景轻唤他。
 
“嗯?”
 
“多谢。”
 
“谢朕什么?”
 
李宸景举起手里的画卷,弯唇浅笑,轻摇,不言而喻。
 
他是在说,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他俩之间的信任重要。就算柳家世家大族,蓉蓉的父亲为她进宫铺尽道路,买通画师,但为了他们之间的信任,他也得罪的起,绝不会招蓉蓉入宫。
 
“都说了。朕不喜欢这等瓷娃娃一样的妹子。”
 
“那也不用委屈自己去喜欢这种眼圈黑青,不懂礼数,选妃画册都能睡着的女子吧?”
 
“她也有她的优点。看,字写的不错。”
 
李宸景凑上前去,看向画册下的一排小字——绿蒲红潋伴春风,莺鹂啼啭鲤跃红。
 
字体小而有力,不似出自女儿家柳弱阴柔的腕力,颇有几份英挺豪迈的味道。
 
“看来倒有几分才气。可这诗句和这入画之人着实不搭。”
 
“朕倒觉得,她这是故意的。”
 
“故意?何解?”
 
“等着朕接下句咯。”他摸摸下巴,“该是不高兴只有自己被挑拣的份,想考考朕的才学吧。看看朕是否能对上她心仪的句子。”
 
“……哦?那你可由下解?”李宸景挑眉,已完全习惯了他的自说自话。
 
“还没有。所以……”
 
“所以?”
 
“陪朕去见见她。”
 
“……”
 
“见着她,说不定,朕就有灵感对上下句了!”
 
朱家大院内
 
庭院的石桌边,只有五岁的朱晓久站在椅子上,双手负背低眸看向家姐奋笔疾书,“你在写什么呢?”
 
“仿效文人骚客,抒发我不得志的情怀啊!”
 
“呵?你有什么不得志的?不就是选妃没选上么?”朱晓久冷冷地哼唧,“可也怪不得别人,就你那丑不拉几的画册送到龙书案前,咱朱家没被满门抄斩就不错了,你还抒发情怀呢。”
 
“喂!晓久,你什么意思啊。有这么损自家亲姐的嘛?你姐我有那么差嘛?那些个小姐里论字论句,我不说排第一,排个前五,不不不,前十,前十总是绰绰有余吧?怎么潘家那个只会写自己名字的文盲都入选了,我就被排在那那那那那那么老后啊!你看看这排名……几乎垫底有没有!”说到愤怒之处,她将怀中入选排名表拿出来,拍在石桌上,“你瞅瞅,这还有天理嘛!”
 
“人家爹爹给钱打点画师,你觉得咱家那朵白莲花的爹爹肯舍去清白之身,同流合污给你买通画师把你画成天仙美人?做梦吧。”朱晓久双手环胸,对于自己爹爹莲花一般的高尚情操嗤之以鼻,“不就没选进宫么?我倒觉得还好你没选上,有你这种姐姐在宫里伺候皇上,我的人头还没长大,估计就被摘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是脸面!脸面的问题你造嘛!男儿家的脸面是考科举,女儿家的脸面就只能指着这个了,这种排名拿出来,你还要我今后怎么在小姐圈里混啊!”越想越火大,拿起墨块,她使劲地磨啊磨。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啊。”朱晓久耸耸肩,索性就事论事把话说开了,“是谁临考科举前一天,还躲在被窝里看新买的《良人不良》小说本来着?瞪着俩乌黑溜丢的黑眼圈,跟个熊猫一样滚进考场,考出这种成绩,字写的好看,文才再好有什么用?这是选妃,貌德为先。我倒觉得挺公正严明的。不然你没送钱,还不照实画,把你画成天仙么?”
 
“……那因为……刚好卡在男主坠崖了嘛……”
 
“坠崖都是骗人的,主角定律肯定死不了,所以不要找借口,是你自己考出烂成绩的。”朱晓久小小的手指点住自家姐姐的鼻子。
 
张嘴,她咬上嫩嫩的小手,“那落榜的考生就要抒发自己不得志的情怀,这也是定律!考不上,还不让发泄,憋死我呀!”
 
笔端挠挠头,她胸有成竹,下笔刷刷开写——
 
半柱香后,一张壮志难酬却酸儒气十足的打油诗应孕而生,张贴在选妃落马的朱家后门口,两位年轻贵气的公子看着贴门而上的诗句,一个簇眉抿唇,一个勾唇展笑。
 
吾家有女才情貌,堪比金科进士举,
 
金软银器府门送,宫轿抬到闺房里。
 
赤橙黄绿紫蓝青,裁缝铺里空城计。
 
一二三四五六七,千金排队作嫁衣。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扶着李宸景的肩,他笑弯了腰,几乎连眼泪都要掉下来。
 
“你还笑的出来,这等难登大雅之堂的词句,理当论罪。”
 
“好一个千金排队作嫁衣,嘲讽得极好极好!”他忍不住拍掌叫绝,撩起衣袍往墙边靠去。
 
“喂!殿下,你要干嘛?”
 
“翻墙啊。”
 
“……胡闹。”
 
“朕实在想看她一眼,没有熊猫眼,该生得什么模样。”
 
“看过之后呢?”李宸景启唇,“别忘了,旨意已下,她——落选了。”
 
他停住爬墙的步子,涩涩地牵了牵唇,“啊……朕忘了,朕已全全委托李丞相替朕选妃,原来,旨意已经下了么?”
 
“看这烂词烂句的意思,应该是了。”
 
“……为何她没入选?”他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那样敷衍的画册有怎能……”
 
“小景,别同朕说冠冕堂皇的话,说真话给朕知道。”
 
“……”李宸景静默片刻,张唇答道,“她父亲品级不够,朝中地位不高,家族亦无势力。”
 
他深吸一息,释怀地叹了一口气,“这么看来,她当真完全不适合朕呢。至少……现下,不行。”
 
“……”
 
“好了,走吧。还是回去好好疼爱丞相为朕精心挑选的女人吧。”他转身要走。
 
“殿下。”李宸景出声叫住他。
 
“嗯?”他回头。
 
“下句的灵感,你有了吗?”
 
他挑眉,摇摇头。
 
“若不介意,可愿让我一试。”
 
“谁让你把这大逆不道的陈词滥调贴在门上的!快去给我撕下来!”
 
“我已经很有先见之明贴在后门上了嘛。好了好了,老爹我去撕下来就是了。”
 
被自家老爹用鞭子追杀的朱福茹打开了后门,踮脚正要撕下贴在门上的条儿,脚尖却触到一轴画卷,她狐疑地蹲身拾起,展画一看——
 
“咦?这不是我的选妃画册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落选姑娘家的画册都要退回来么?还从后门退货,啐!哎呀!这可恶的画师,竟然真的把我画得那么丑,我的黑眼圈有那么重嘛!”她一边絮叨着,一边摸上自己的眼眶咕哝道,“看来以后熬夜看书这种事是得少做些。”
 
“嘶——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讨人厌啊,这皇帝到底有没有眼光啊,就算选不上我,好歹也把我排名往前靠靠啊,这考个两百零几几的,很丢脸呢……完全不考虑姑娘家的脸皮么……”
 
她捧着画卷,愤愤地甩上后门,身后钻出跟在她屁股后头的朱晓久。
 
“连画卷都被退回来了?”他幸灾乐祸地笑。
 
“哼。要你管。”
 
“话说你留下的那道小题呢?”朱晓久随手接来她手里的画卷。
 
“咦?哎,都落榜了,那皇帝会有时间理我那道破题才有鬼呢。想来也不是什么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不嫁也罢!”
 
入画当日,那画师让她们女子随便写点古诗古句,显示一下笔墨就行。可就算是天子选妃,说破了,这也是男女嫁娶的事儿,谁也不想嫁个不对心思不对路相看两厌的相公,若真被选中嫁进宫里去,她也想瞧瞧这未来夫婿是不是能接她两招舞文弄墨的小伎俩,万一只是个爱好玩权弄术,摆阵步兵,对文才雅兴毫无兴趣的家伙,与她相对无言,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她岂不是要怨妇一辈子。
 
她可不想只当个被人挑拣评价的人,心动一瞬,她带着试探随手留下一道考题。
 
现下好了,无对而终,退回到她手里,没关系,她自己对上去!
 
“哟。你的下句被人接上了。”朱晓久展开画卷,啧啧称赞。
 
“什么?”她一把夺过晓久手里的画卷,直直看向那行多出来的灵秀小字。
 
绿蒲红潋伴春风,莺鹂啼啭鲤跃红。
 
春景盛日方识君,回眸不在门户中。
 
笔锋柔不失力,雅韵精巧,简单利落地接上她的后句。让她一瞬间被圈入其间的诗韵里。
 
回眸不在门户中……
 
嘿,我才刚要认识你,还没想过会不会和你在一起,但是……偏偏你不是现在的我能照顾的人。高高在上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越平常的事情,我越做不到。
 
她猛地打开自家后门,一阵春意暖风应面而来,自家桃花瓣卷起一阵粉色花雨卷进她的视线,眼前的街道掠过一辆华贵的马车,有什么人撩起了车帘,似乎在帘幕后窥探她……
 
马蹄溅起花瓣,向这宫门的方向飞驰而去。
 
她愣愣地杵在后门良久良久。
 
看过那么多俗烂小说,那一瞬间,她好像才第一次真正体味到何为少女情怀愁滋味。
 
看着那行小字,心动有一点点。
 
这话语里若有若无的惋惜,是对她吗?
 
弯唇,她抱着画册浅笑,“没想到,这位陛下还挺有意思。”
 
能写出这般字句的人,要是有机会能见到,就好了。
 
春景盛日方识君,回眸不在门户中。
 
可是,若有他日再逢君呢?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把番外发完,看到有人抗议说了,哈哈,决定今天就再多发一章吧!卷二开始了~~~
 
 
 
第43章 卷二第一章
 
 
 
又是一个毒辣辣的艳阳日头。
 
错过了将工部印章归还给陛下的最佳时间,朱八福拿着这烫手芋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窝在工地上卖力地搬石砖。
 
舞文弄墨的手指上沾满红斑划痕,好几次腰酸背痛晃神之际,石砖落下砸中自己的脚板,痛涨的感觉将她从出神里拉扯出来,只有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和少公子彻底玩完了,不会再有人拉住她的手贴在唇间,一脸怨怼地埋怨她不好好爱惜自己,亦没有人会在石砖砸在脚板前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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