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一直在等他来找她,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找她。在实在等不住的时候,她发了爆料帖,试图勾起他的回忆和感情,但是等来的却是晚上他和贝奚溪秀恩爱。
贝奚溪穿了他的衣服,还捂了他的嘴,他一点都不反感的样子,让她反感极了。
问题出在哪里她不知道,她想知道,所以她联系上了老同学向柔。
向柔是胡正的女朋友,胡正是曹砚的哥们,这些她都知道,虽然前世她和曹砚的那几个哥们几乎没有接触。她不喜欢他们那样动辄喝酒打游戏飙车乱疯挥霍无度的生活,就像她觉得自己不喜欢曹砚一样。
但是后来,她发现她都喜欢。
有钱人的生活,又有几个人真的不喜欢?
以前几万块钱甚至十几万块的包包只能在电脑屏幕上看看,专柜她都没去过,后来可以摸在手里,可以知道小羊皮鳄鱼皮的手感是怎样的,怎么可能不喜欢?
殷宁陷在沙发一头自我嘲讽地笑,笑出了眼泪来。
向柔在另一头看着她,仿佛在思考,然后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对着殷宁说:“我知道了,殷宁,你不是为了纪思南,你是为了曹砚,对不对?你这姑娘,想吃回头草了!”
说完后感觉殷宁默认了,她又哀怨一声,“哎哟……你早干嘛去了,顶多也就早一个月,早一个月,那时曹砚都还没领证结婚,你光明正大,现在这样就……”
殷宁也想早啊,最好早到高中的时候才好。可这是她决定不了的,她偏偏就重生在她和曹砚重逢那一天。
而那一天她稍微矜持了一下,和曹砚打完招呼没有主动,一直在等着曹砚来找她,谁知道一切就全不按前世的路数走了。
这段时间,她真的脑袋都快秃了,一直想找曹砚一直忍着,一直想和曹砚再见上,所以才让向柔组了同学会。
昨天中午,她看到网上疯传贝奚溪被曹砚赶出来坐在街边痛哭的事,还惊喜了一下剧情终于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结果半天不到,曹砚就很直接粗暴地甩微博澄清了,她顿时觉得自己又掉进了冰窟窿里。
然后今天又亲眼看到了曹砚和贝奚溪的相处状态,一直在不声不响自然甜蜜地秀恩爱,她只觉得心头有刀子在割,有针在扎,疼得想死。
坐在曹砚旁边的人,明明就应该是她。
第37章
在殷宁想着这些的时候,向柔歪进沙发里,又继续说:“你是不知道,这件事真的奇怪到死的,不知道贝奚溪给曹砚吃了什么药。明明就结婚这件事,还是贝奚溪算计了曹砚才如愿的,听胡正说,曹砚特别不喜欢她,一直就没喜欢过她。当时曹砚非常不爽,跟胡正他们解释过说被算计了,气得想杀人。算计曹砚领了证,又自己拍证书发了微博,你说贝奚溪是不是不要脸?不过她也脑残,不一会网上就爆出了她是算计了曹砚才领到的结婚证,简直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之后看网友都去攻击她,她还把微博删了。笑死我了,这不就是自己承认了吗?所以你懂的,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当时啊,胡正几个人对贝奚溪也是一言难尽的态度。”
说到这里,向柔兴致高起来,微微往起抬点身子,“你知道嘛,贝奚溪算计曹砚才领到证这件事,还是我爆出去的,你说我是不是替天行道了?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应该让大家一起收拾她,否则她永远不知道收敛,早应该被封杀……”
说到这又突然泄了气一样,直接歪下去,“可是突然一切又都变了,胡正他们跟着曹砚去见了贝奚溪,明明去的时候是像去看好戏的,还说那种场合我还是别去了。结果自从那天之后,他们对贝奚溪的态度好像都变了,然后曹砚对贝奚溪的态度,也是越变越奇怪……难道……结了婚住在一起就自然而然生出感情了?同居是催化剂?”
殷宁也软塌塌地靠在沙发上,哑哑出声,“不知道。”
其实她不相信曹砚会真的爱上贝奚溪,前世曹砚和贝奚溪又不是没住一起,曹砚对她从来没有产生过好的态度和感情,在采取一系列措施后,还是逼她离婚让她搬出了自己的别墅。
殷宁还是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前世的剧情才改变。
向柔在沙发那头又开口:“肯定是被贝奚溪的美色迷住了,男人都是这种货色。”
殷宁闷口气,脑子还是晕乎乎的,觉得这个理由倒是可以说得通,所以应和一句:“大概是吧。”
向柔能听出殷宁话里的不甘心,一下子坐起身子来,看着殷宁,“那你现在怎么想?”
殷宁摇摇头,“不知道,如果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贝奚溪,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别这么丧啊。”向柔鼓励她,“我觉得他不可能是真的喜欢上了贝奚溪,你想他之前多讨厌她啊,估计就是一时色迷心窍了而已。”
算是找到知心人了吧,向柔说的正是殷宁心里想的。
在曹砚和贝奚溪的关系里,殷宁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小三的位置上的。前世开始的时候她有这种想法,要求自己不能介入别人的婚姻,这是道德问题,就算别人婚姻是个形式,她也不能当小三。
但是现在,她觉得曹砚就该是她的,所以已经不再考虑这一层。
虽然重生回来之前,她还没有等到曹砚跟她求婚,也还没有和他结婚,但那是顺理成章的事,不会再有意外。
她和曹砚是相爱的一对,贝奚溪才是第三者,一直在他们之间搞破坏的第三者。
殷宁在向柔家里休息了一会,酒没有醒彻底,所以就直接住在了向柔家。
胡正没留下,也就是给她们腾出的地方。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殷宁和向柔又随便聊聊过去,聊聊现在,聊聊未来,聊聊感情,聊聊工作。
都觉得工作之后一切都变得很烦很没意思,还是上学的时候好。
那时候只要成绩好,长得再漂亮一点,大家都会高看你一眼。
而毕业之后呢,就沦为了普通众生中的一个,想想她们还没有贝奚溪这种人混得好,也是感慨。
聊着聊着向柔就先睡着了,殷宁因为心里憋着事,醉意包裹着脑仁也还是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数几次地摸起手机,解锁后又按掉锁屏键放下,反复很多次。
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都还能忍住,因为她没有见到曹砚。但今天见到了,就真的忍不住了。
总是想起他坐在阳光下的侧脸,想找他。
殷宁终于是没躺住,她最后摸起手机,微微晃着步子出了房间,去洗手间打开灯,盖上马桶盖坐去马桶上,深呼吸一口气,点出拨号键,然后按顺序点出熟记于心的那串号码。
号码输出来了,她的手指在拨号键上犹疑,犹豫了大概一分钟,又吸一口很深的气,按下拨号键把电话打出去。
电话连线成功后,她的心脏就不受控地猛烈跳了起来,几乎要蹦出胸腔,在这寂静的夜里“咚”声明晰。
她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想象着电话被那头的人接起来的情景。
然而电话响到结束,都没有被接起。她拿着手机的手都抖了起来,她不甘心,于是继续打出去。
电话第一遍响起来的时候,曹砚在洗澡。等他穿好衣服回到客厅,电话开始响第二遍。
他是等奚溪睡了才去洗澡的,现在洗完时间已经不早。看着茶几上亮着屏幕的手机,来电人一串陌生的号码。
不知道是谁,也没心情多猜,他伸手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放到耳边,“喂?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他等了一下,又“喂?”了一声。
在他想把电话挂掉的时候,那头的人出了声,“曹砚,是我。”
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曹砚耐心问了句:“谁?”
那头的人似乎有点激动,但说话的时候压着,“殷宁啊,你忘了我了吗?”
我操,曹砚突然觉得这手机有点像烫手山芋。
是别人也就算了,“殷宁”这个名字在奚溪嘴里出现过不止一两次,所以他很明确地知道奚溪很在意这个女人,虽然不知道是哪种在意,因为她总还掩饰。
曹砚没这心情大晚上的跟电话里的女人鬼扯,沉着声音:“忘了,有事?”
“没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女人在吸鼻子,鼻音有点重,“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想听听你的声音。”
曹砚眉梢一挑,“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我没这闲心癖好。”跟人玩暧昧。
潘东文说得没错,哪个女人要是想找他曹砚当少女之友,可能真的是脑子有点问题,需要去治治。
说完要挂电话,在手指上要点上挂断键的时候,又拿回耳边说了句:“殷宁,是吧?我是个有家室的人,你以后不要给我打这种电话,懂?”
说完这句就把电话挂了,顺手一个阻止此号码来电。
挂掉电话,曹砚的心情并不受这个电话的影响。
他去关掉客厅的吊灯,开了昏黄的壁灯,然后往房间里去。
奚溪这房子里基本就没有门的存在,可以说是相当好的设计风格了。
他轻着步子走到奚溪的床边,摸索着抓到被子一角,在他想悄悄掀开被子上床的时候,睡在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奚溪坐起来后利索地伸手去打开床头灯,看向曹砚问:“你要干嘛?”
曹砚手里还捏着那一角被子,往起掀开一点,坐去床上看着奚溪,面色认真:“睡觉。”
奚溪盯着他,“不是说好了睡沙发?”
曹砚还是很认真的样子,“沙发太小太硬,真的不能睡。”
奚溪不让步,“是你说你睡沙发,我才勉强同意你留下来过夜的。”
曹砚继续认真,“但实际是,你根本赶不走我,只能让我留下来。”
他早有预谋,早上过来的时候,除了把自己买的各种男士用品摆进屋,衣服也拿了一行李箱。
奚溪无语地看着他,他已经利用说话的时间上了床并且把被子都拉到身上盖好了。
奚溪抿口气,看着他不打算要脸的样子,低声说了句:“殷宁给你打电话了?”
如果她没睡着,或者睡着又被电话铃声吵醒了,刚才他接电话就肯定被她听见了。
曹砚点点头,“不过我已经拉黑了。”
曹砚等着奚溪赞赏他的行为,结果没想到奚溪眯眯眼看着他说了句:“做贼心虚。”
曹砚:“……???”
奚溪看着曹砚有点跟不上节奏的样子,又问他:“她跟你说什么了?”
奚溪很惊讶殷宁会主动找曹砚,她不是不喜欢曹砚,巴不得曹砚离她远远的嘛。到目前为止,曹砚都没有去招惹过她,她怎么会主动找曹砚呢?
曹砚看着奚溪的脸,逆光,看不清她有什么情绪。
他考虑了一下,“你确定要听?”
这话一说就很刺激了,奚溪点头,“听啊。”
曹砚语气随意,“说想跟我说说话,想听听我的声音。”
说完之后自我总结一句:“赤裸裸地勾引我。”
看着曹砚说话的语气样子,奚溪忍不住想笑,真贼不要脸。
忍住了,正儿八经看着他,奚溪又问:“你怎么想啊?”
曹砚重复一句:“拉黑了呀。”
说完后往奚溪面前凑凑,“你要是吃醋生气的话,你可以表现出来,我不会嫌弃你无理取闹的。”
奚溪把他推开,“我才不吃醋,长得丑的人才吃醋。”
曹砚感觉自己被骂了,一把抓住奚溪的睡衣衣襟,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奚溪不想跟他靠太近,试图把身子往后拉,一边抬起手掰曹砚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想让他松开。
掰了两下没掰动,然后曹砚突然自己松开了,她的身体也就跟着惯性往后倒了下去。
然后她刚倒下去躺平在床上,曹砚就压过来,把她困在他身体下面,距离很近地看着她说:“什么时候跟我搬回去?回去后我们住一间屋……睡一张床……”
第38章
在曹砚说着话就要亲下来的时候,奚溪很利索地抬手接住了他的脸,捂住他的嘴唇把他挡住,不让他往下亲。
她就这么看着他,“没这么容易。”
倒不是她对曹砚有多排斥不喜欢,相反,如果没有其他顾虑,她很愿意很干脆地跟他试一试,毕竟真的长得很帅而且他们又真的领了证,怎么试都合理合法。
合不合适,还得试了才知道。
不合适就离婚嘛,也简单。
但在现在事情已经开始有复杂的苗头,还没有变得很清晰明朗之前,奚溪想的就多了点。
她琢磨着,自己不能那么快接受曹砚,万一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她不想花费时间去折腾化解。
在她看来,感情的事情,还是越简单越纯粹越好,一旦复杂化,折磨来折磨去的也没意思。
她不喜欢折磨别人,也不喜欢折磨自己,谈恋爱首要准则是快乐。
在奚溪眼里,在爱情里互相折磨的人,都是傻子。
就像原小说里女主殷宁对男主曹砚的态度,她觉得就比较奇葩。女主殷宁明明很享受男主带给她的好的一切,行文中当然会有心动的描写,要不然感情怎么进行下去?
如果女主对男主真的没有感觉,那还写个屁的言情宠文。
然后女主一边因为男主对她的好不断产生小心动,一边冷静下来后,又反复表现出对男主的讨厌排斥不接受,甚至恶语相向,表达自己不屑现在的一切。
嘴上不屑有钱人的一切浪漫铺张奢华的求爱手段,但在体验的时候,身体和心跳却很诚实。
大概就是霸总文里的经典台词——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行文中一直用此种手段来衬托女主的清纯特别不做作,当然,也就是霸总惯爱的那一款女主。
能引起霸总注意,觉得她清纯不做作的女主,都是合格类好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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