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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女配)——勾陈九

时间:2018-12-11 11:09:04  作者:勾陈九
  也不跟人说话了,招呼几个丫头便逛会去了。
  姜元让瞧了她会子,跟哥哥们别过,跟上去。
  街上热闹非凡,有走江湖杂耍的、有卖这卖那的小商小贩。
  更多的却是前来游玩的,头上包了巾帕的媳妇子,穿来跑去的小孩子,丫鬟小厮环绕的富家姑娘、公子。
  虞宓东瞧瞧,西瞧瞧,手里提了个花灯,不知哪里蹿出个毛头孩子,直直便撞过来。
  虞宓一时不察,唬了一跳,倒退几步,叫后头丫鬟扶住。
  云桑忙细细查看,上下打量。
  “姑娘可有什么事没有,街上小孩子太多了些,横冲直撞的,也没个人看着,撞到拐子可不比咱们。”
  那孩子坐在地上,瞧她们这么多人,又是从未见过的,穿着不俗。
  当下脸儿便黄了,缩着肩膀怯怯的,豆大的眼泪包在眼眶里,模样儿可怜。
  虞宓掸了掸衣服,拉住云桑,笑道:“又不是纸做的,没那么金贵,快把人扶起来。”
  待人站定了,虞宓蹲下身,自荷包里摸出两块糖,摊在白白的手心里。
  笑道:“你莫怕,姐姐不打人,这糖给你吃,可要慢些走才是,若再摔了,可疼呢。”
  那小孩子,黑眼珠子动了动,慢腾腾伸手拿糖,却不敢挨着她莹白如玉的手。
  他的手脏乎乎的,好似不好意思一般,扭捏小声道:“谢谢美人姐姐。”
  虞宓笑了笑,侧脸瞧过去温柔似水,“去吧。”
  姜元让在不远处瞧着,心内不知如何便温热起来。
  或是今儿日头太好,或是徐徐的风过于柔软,或是那般柔柔笑着的阿久太……
  闭了闭眼,再睁开,便又是哪个集清冷于一身、公子无双的姜元让。
  举步到她跟前站定,虞宓起身瞧见他,轻哼一声,“可是你应了哥哥要照看我的,这般,我要吃前头的油焖芋头。”
  姜元让微垂下眼睑,红唇上弯,“走罢,带你去。”
  虞宓想了一想,走在他身侧,商量道:“让让,我比你大,好歹你给我一点我是姐姐的感觉。每次都是你照看我,别个看来,瞧着我好似没你大一般。”
  姜元让偏头看她,“何必在意旁人如何想,自个舒坦便是了。”
  虞宓点一点头,青葱一般的指尖摸了摸下巴,“我自是不在意旁的,只在你跟前,总不能次次都是你顾着我。”
  姜元让低头,抹额带子松了松,虞宓瞧见,轻微一拉,倒给解了开来。
  细细瞧了几眼,笑道:“让让,你为何从未拆下过抹额,我瞧着倒是这般更好些。”
  姜元让五官精致,剑眉斜飞,眼儿细长,却不显势利刻薄。
  不曾见过的人瞧见他,只当是个淡泊宁静的性子。
  戴着抹额多了一份精巧,摘了去倒有些出尘无垢。
  虞宓越瞧越笑,“这般好看,便摘了罢。”
  姜元让飘过去一眼,拿过抹额戴上,说了句,“习惯了。”
  身后云茂跟虞宓悄声笑道:“姑娘可别闹了,公子这抹额摘不得。”
  虞宓诧异道:“为何?”莫非有何缘故?
  “原是公子幼时因病发作,险些好不起来,府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巧是一个云游的和尚不请自来,说是咱家公子与佛有缘,若遁入空门定能保一世安泰,若是留在父母膝下,便是什么‘一念长寿安康、平安到老,一念缠绵病榻、夭折早去’,老爷太太骇白了脸,请那和尚救命,那和尚便说戴个抹额罢,也是一份牵挂,时候到了,也便可有可无了。左右也听不懂他说什么,为着公子想,便也这般了。”
  虞宓瞧姜元让一眼,神色思索,原是这般,只她记得,如何是她偶有一次说他戴抹额好看,自此姜元让方戴上抹额了,难不成是她记错了?
  姜元让微微一笑,便知她想起何事。
  云茂事儿没说完,家中长辈听说他戴抹额便能保平安,虽有些不信,好歹不论有无,为着他便罢了。
  待问那和尚要怎样的抹额,那和尚却摇头,神神叨叨笑道:“不可说不可说,时候到了,自有人送来。”
  这下姜府只当他消遣人来了,当下便把人轰了出去,过些时日,也便都忘了。
  倒不知什么时候,阿久不知如何学会做抹额,说他是几个兄弟中戴抹额最好看的,便也央他戴。
  自那时,他方养成抹额不离身的习惯。
  这事儿多数人皆忘了,现下想来前因后果,果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却不知到底如何。
  这边一行人买零嘴去了,虞仲煜两个好容易拜了文昌帝君出来,理了理袍子,道:“咱们该早些来才是,这时候人来人往,皆是求上榜的,倒不知帝君该叫哪些人如愿才是。”
  说着自个儿便笑起来,说来他不大信这些,不过娘叫出来拜拜,再有阿久想出来玩耍,也便来了。
  姜绍谦道:“图个吉利罢了,谁还真靠这个,便是那些考了几十年考疯魔的了。”
  虞仲煜摇头,“罢了,总算拜了就是,如此咱们去寻阿久跟表弟罢。”
  姜绍谦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摇折扇,兄弟两个走在一起。
  一个清辉如月,一个温润有礼,真个各有千秋。
  过去的小媳妇、小姑娘皆回头来望,红着脸儿偷瞧。
  虞宸从廊后出来,瞧叫人,忙行礼问安,虞仲煜倒没想这里遇到她。
  目光不由往人身后一扫,一顿,倒有些慌了手脚,忙打量身上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好歹平了平气,方沉声道:“五妹妹可是来逛庙会?今儿人多,倒是要注意些才是。”
  虞宸笑道:“我不过陪公主出来走走罢了,三哥可是去拜了帝君了?”
  虞仲煜颔首,便公主行了礼,又瞧了虞宸身后一眼,略略按耐住加快的心跳。
  笑道:“妹妹出来多少时候了,阿久还在街上呢,我这便过去寻她了,可是一道去用个饭?”
  虞宸惊喜道:“七妹妹也在?如此便一道过去罢,人多也热闹呢。”
  于是一行人出来,三公主拉了虞宸一道走,时不时瞧向一旁,悄声道:“跟表兄一道的公子是谁?以往我倒没见过。”
  虞宸侧头瞧她,却见三公主面色微红,眼波含水,春.意连连。
  心内一动,缓缓道:“那是我二婶娘家――姜府二少爷,公主问他做什么?”
  三公主想了一想,温吞道:“可是那个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姜府,我只听过,还未曾叫过。”
  不想姜府公子风采出众,竟不输宋轶三哥等人。
  不知为何心如擂鼓,瞧叫他,便有一种似喜非喜的陌生情愫。
  三公主轻轻按了按心口,再瞧他一眼,越加欢喜。
  那感觉,好似终于等来了什么,又不知到底要如何。
  不由有些心慌,拉了拉虞宸长袖,“阿宸,我好像......好像不反感母妃为我选夫婿了。”
  这边虞仲煜走在后头,瞧夏侯恬落了单,踌躇片刻,终在表哥戏谑的眼神下走上前去。
  眼神不敢乱动,克制住不往一旁瞧,怕吓着人家姑娘,又不知该说什么。
  虽心内千转百回,到底面不改色,顿了顿,方缓缓笑道:“恬姑娘脚伤可好了?”
  说完便后悔,过去这么久了,早该好了才是,如何便问了这个。
  夏侯恬愣了愣,微微笑道:“已好了,还多谢世兄叫阿久带给我的伤药。”
  原是不知那药是虞仲煜给的,只后来虞宸说起她方知晓,到底该道声谢才是。
  虞仲煜忙摇头,“不不谢,若你还要,我那儿还有。”
  这话一处,想遁地而逃的心都有了,他好似又说错了话,怎么办?
  微微侧头瞧她,却见她并未生日,反而掩嘴轻笑,一时心内懊丧。
  夏侯恬执帕拭了拭唇角,声音轻柔,“不必了,多谢世兄,想来往后再不敢碰马的。”
  有那一次,也叫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虞仲煜微微松了口气,好歹她未嫌他蠢笨无礼。
  市集上人头攒动,寻了好些时候方找到虞宓。
  瞧见姜元让,三公主不由愣了一愣,今儿没白来一遭,这姜府里的公子,一个赛一个的俊朗清秀。
  不由又转头去瞧姜绍谦,虽是一副不言苟笑的模样,却叫她心生欢喜。
  用过饭出来,天色将晚,虞宓方才逛的时候,瞧见河边有人买花灯。
  早想买来去放,只姜元让说是哪有人青天白日下放河灯的。
  便也作罢,这会子夜幕下垂,便想一了心愿。
  虞宸跟三公主两个听说,也想去瞧瞧,便也一道儿往河边去买花灯。
  这会子,残阳西入崦,一片霞光自山水相接处散过来,四处皆是余晖一片。
  虞宓高兴坏了,吩咐丫头们自去放灯,便拉姜元让去挑花灯。
  
 
  ☆、第四十章
 
  河道两旁皆是游人, 将许了愿的灯放入水中, 看它静静地飘走。
  月明星稀, 灯火阑珊,河面上波光微荡。
  虞宓挽起袖子, 亲自将灯放下去, 浮了浮水, 水纹推着灯走远。
  姜元让坐在她身后的草地上,双腿曲起, 胳膊放在膝盖上。
  手里拿着一片奇形怪状的树叶, 黄金色, 像一团火, 乃是虞宓托他“照看”的。
  捏着叶柄,转了转, 没甚稀奇, 再转了转。
  好像听见了‘咔擦’声,叶片和叶柄就这样天人永隔了。
  姜元让愣了愣, 似没想到它这般脆弱,眉头轻轻一皱。
  默默将叶柄扔到一旁,毁尸灭迹,转过脸来, 若无其事, 方才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
  虞宓到他身侧坐下,望着满江的星火, 明明灭灭,微笑恬静。
  拿过纸灯,打开一只,“让让,你想一个愿望,放下去。”
  姜元让固执的摇头,“你自玩儿罢,我不信那个。”
  虞宓将炭笔塞他手里,“你也说玩儿了,放个灯下去,便是将病气放一放,也是好的。”
  “你不是说愿望太多,我这个也给你,便把没许完的写上罢。”
  “我已许过一次,再来便是贪心不足,菩萨也不理会人的,你写。”
  姜元让无奈地瞧她,拗她不过,接过笔,几下在纸上写好字。
  虞宓背过身问,“好了没,我转过来了。”
  “你转身看便是了,何必又问我呢。”
  “不成,你的愿望是要飘到天尽头给神仙瞧的,旁人可不能先知晓。”
  两人一起到河边,点了灯里的红烛,姜元让亲自放灯。
  “这下可如你意了,还有什么想玩儿的?”
  虞宓摇了一摇头,“没了。”
  想了一想,笑道:“让让,你许了何事?”
  他目光往前,望着水天相接处,轮廓青涩,隐在夜幕中,有些许闲愁。
  “方才不是说旁人知晓便不灵验了,如何又问我。”
  “关于什么的,跟我说个大概,不算违背,菩萨也能谅解的。”
  他微微笑,“菩萨是你家的,你说谅解便谅解。”
  “说嘛说嘛,我的也说给你听,如何?”
  她极好奇像他这般,似乎什么都会的人,还有何事能称之为心愿。
  姜元让缓缓点一点头,“嗯,你说。”
  “我许的有点多,父亲母亲身体康泰,烨哥儿少生病。”
  二太太三十好几得了虞季烨,生的艰难,是以烨哥儿身子不好,只敢细细养在府里,时常出不得门。
  姜元让神色淡淡的,听她说。
  “哥哥秋闱得偿所愿,再来你的身子能好起来。”
  姜元让微微叹口气,融入到水声中,几不可闻。
  “你自己呢?便一个都没有吗?”
  虞宓眨眨眼,笑的微甜、微暖,“我长这般大,不愁吃不愁穿,亲人都待我好,还求什么呢?”
  姜元让轻声道:“你也知你这般大了,往后......”
  “嗯?什么?”虞宓没听清。
  姜元让垂下头,额前一缕头发遮住了眼睛,“没什么,回罢。”
  今儿秋闱头场,虞宓跟在老太太身侧,到佛堂小半个时辰,出来到蓼兰院去。
  走到窗跟底下,听见里头说话。
  二太太道:“不论好坏,这场过了,该给阿煜说个好姑娘了。眼瞅着十八了,我这么大,都有他了,说个媳妇,也就知世事了,再往后,有个什么事儿,也有人商量。”
  知椿笑道:“哪里那般容易,走着便遇到合适的,谁家说亲不是慢慢寻访着呢。”
  二太太道:“我也留意着呢,不过挑来挑去,既要人才好性情好,他也欢喜的,又要家世匹配的,左右不过那么几个。况我瞧上的呢,人家不定瞧上我们,我瞧不上的呢,人家又相中咱们了。”
  知椿笑道:“可不是吗?总有不如意的时候,莫不是细细打听呢,太太倒是觉着哪家姑娘好呢?”
  二太太道:“左右不过哪些罢了,跟阿九处的好的,嫚儿豪爽大方,阿娇温柔贤淑。还有好几个姑娘我也看的中呢,不过还未跟夫人们打过交道,不知底细。倒是有一个,我瞧着极好。”
  “哪个?”既是二太太中了意,知椿不由好奇。
  “便是五姑娘外家那位大姑娘,来往几回,我冷眼瞧着,是个内秀聪慧的,性儿也极好”
  叹口气道:“只有一点,我倒是怵那位大太太,太过没成算了些。”
  知椿笑道:“若是太太瞧中了,咱家要的是她家姑娘,又不是哪位太太,理会她做什么?”
  “好歹结了亲,要长久打交道,她拎不清,我却怕受累。”
  知椿笑道:“哪位不好相与,太太如何便相中那位姑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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