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秦栀点头,“你准备吧。”话落,她便转身回了房间。
直接躺在床上,一路颠簸,她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倒是踏实,尽管这床有些硬,但飘着元极身上的气味儿,让她很是安心。
待得再睁眼时,天色都暗了下来。这房间,也不知何时掌了灯,桌子上还放着一坛酒,这大概都是元极送来的。
不过这个人不听话,他不在这儿,定然是还在外头处理那些密信呢。
坐起身,秦栀深吸口气,盯着那坛酒,她想了想,然后起身走到桌边,抱着酒坛,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不大,但水池里已蓄满了热水,飘着水雾,热气笼罩。
将酒坛放在水池边,她转头看向左侧软榻边的衣架,上面有元极的中衣,还有沐浴完之后的浴袍。
接连深呼吸几次,她抬手将身上的衣裙一层一层的脱掉,随后进入水池。
被热水所包裹,身上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身体一动,沉进水里,热水直接盖过了头顶,彻底放松了。
热气在浴室里飘荡着,她也在水池里泡了许久。刚刚入水时,她还觉得很放松,可到最后,她却越来越紧张,连呼吸都变了速度。
泡了将近半个时辰,她才从水池里爬出来,水珠顺着身体往下流,皮肉上的热气也在往外散,让她有些冷,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擦拭干净身体,然后擦拭滴水的湿发,转身坐在软榻上,她盯着放在水池边的那坛酒,眼睛都忘记了眨。
头发半干,她起身走到衣架前,看了一下那些衣服,最后拿起一件浴袍。
银白的颜色,是元极喜欢的颜色,料子丝滑,堪比最好的肌肤。
将它穿在身上,草草的系上带子,但,这不是她的衣服,很暴露。
转身走到水池边,拿起那坛酒,揭开盖子,她举起来喝了好几口。
酒下了肚,一股热气冲到了脑子上,她觉得好多了。
那股子紧张,也随着这酒的热气而消散,从里到外,都缓缓地舒展开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到底还是太高看自己了。向来无论做什么决定,她都有胆子,只要是思考过的,她就不怕。
但是这次,她真的怕了。给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事到临头,却紧张的开始发抖。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没出息。
这酒,还真是好东西。
放下酒坛,她站起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很暴露,她很满意。
光着脚,她举步走向房门,拉开,清爽的空气便扑面而来。
房间灯火幽幽,靠窗的桌边,元极坐在那儿,正在盯着那几株兰花。
他回来,秦栀不在,他就知道她是去沐浴了。
坐在这桌边等着她,一边瞧着这开的特别好的兰花,其实他没有欣赏这些东西的心情,但秦栀喜欢,他就跟着欣赏欣赏。
听着浴室的门开了,他转脸看过去,却在瞧见那个人的时候忽然愣了。
视线顺着她光裸的脚向上,那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他都看得到那浴袍下的光景。
她也在看着他,脸红红的,包裹在长发之中。
看着那个人,酒的热力在身上环绕,她也真不紧张了。
朝着他走过去,她一边弯起眉眼,“以为你还在外面处理那些东西呢,我就想啊,若是你真的还在忙碌,那,今天的好事儿就到此为止,你是没戏了。”
走到他近前,她停下脚步,那浴袍随着她走路而更为松散,她上身,那袍子已经遮盖不住了。美好的风景若隐若现,让人不禁想揭开一探究竟。
坐在那儿,元极抬眼看着她,缓缓地抓住她的手,然后将她一点一点的拉到自己身前。
沐浴过后的香气飘过来,元极的喉结也不由自主的滑动,“我本想,等成亲礼那日呢。”
“那我是不是也和你说过,回这翎山,我就要办大事儿?好吧,你若不想,那便算了。”说着,她脚下一动,似乎要离开。
一把抱住她,元极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蓦地起身,直接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坐在桌子上,秦栀微微歪头,瞧他那好像要喷火似得眼睛,她缓缓抬手圈住他的颈项,“亲爱的,你之前可答应过我的,你要温柔些。”他现在的状态,她觉着有点控制不住,很危险。
手在她后腰处游移,元极缓缓俯身靠近她,“嗯,好,我不会伤了你的。”
眨了眨眼睛,因着酒气,她的胆子似乎也大了很多。蓦地上前,吻住他的唇。
抱紧她,元极也闭上眼睛,极尽温柔的回吻她。也是答应了她,尽力温柔,不伤她。
------题外话------
群:247439531,进群私聊群主或管理,提交全文订阅截图,获取V群号!
人面桃花相映红 212、不认账(二更)
翎山的天气多变,头一天阳光普照,翌日便细雨绵绵。
这雨持续了一夜,过了一日,太阳就又出来了,因着一天的雨水积聚,这太阳在天上一照,就显得特别的闷热。
空气中飘着一股雨水的气味儿,说不上来是好闻还是不好闻,那气味儿很新奇。
大床上,墨色的长发铺在枕头上,而秦栀的脸也被盖在了头发之下。
秦栀趴在那里,单薄丝滑的被子盖在身上,从那姿势就看得出来,她是瘫软无力,每一寸血肉都叫嚷着疲累,使得她一动都不想动。
窗子是关着的,这房间里也隐隐的升起一股燥热来,秦栀活动了一下脑袋,无力感袭来,她随后就放弃了。
“元极,好热。”懒懒的叫了一声,挡在脸前面的发丝因着她说话而拂动,弄得她的脸痒痒的,但又实在懒得动弹。
下一刻,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到了她的腰间,后背露出来。细白的皮肤上印着诸多深浅不一的红痕,有的是叠加一处,显然并非一次而成。
挺拔的身影下了床,穿上了单薄的中衣,脚下无声的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了。
因着下雨,所以这窗子便关上了,如今敞开,清新的空气从外面灌进来,倒是解了这房间的闷热。
转身,倒了一杯水,元极又走回了床边。
旋身坐下,另一手探出,直接将那趴在床上的人捞了过来。
看着她脸上的发丝,元极不由低笑,用手指拨开那些碍事的发丝,她还闭着眼睛,慵懒瘫软成一团。
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喝水吧。”
虽是闭着眼睛,但是却听得到他说话,张开嘴,水进了嘴里。
将一杯水都喝了,元极转手把杯子放到床头的小几上,然后将已伏到自己膝上的人放回了床上。
她不着寸缕,又柔软成一团,元极俯身贴在她颈项上,轻轻地亲吻。
“元极,你已经把我关在这里三天了。看我疲累不已就喂我吃饭喝水,然后继续‘压榨’,再喂食再‘压榨’。你再看看那床,都被你掰坏了。你就是个破坏力极强的恶霸,破坏了床不说,还要把我‘破坏’了。”推开他的头,秦栀侧起身,躲避他的撩拨。
这家伙,她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挖掘机’了,他就是。
“知道你累了,而且外面积攒了一堆的事物等着我处理呢。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饭菜送来了,我再过来。”贴着她的耳朵,元极轻声的说着,更像是在说悄悄话。
“你别来了,赶紧去处理你的事情去。你让我缓缓,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掏空了。”身子一转又趴下了,还是这样舒服些。
低笑,看了看她光裸的脊背,视线向下,随后抬手覆在那挺翘的腰臀。
轻轻地抚摸,他又低头在她肩背上轻吻了下,“是我的错,不知节制。休息吧,我处理完那些堆积的事情,便回来陪你。”
不理会他,片刻后,就听到他离开了。
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秦栀真的觉得自己是被掏空了。
这三天以来,他们俩就在这床上打滚,她是真佩服他的体力,‘挖掘机’技术这家最强。
他可算是离开这卧室了,她都怕了他了。
迷迷糊糊的,她很快又睡着了,这回没人打扰她,睡得极是深沉。
再睁眼时,天色已暗,身体的无力也恢复了许多。
翻身而起,后腰发出脆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元极这个混蛋。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床上下来,身体无力,连腿也没有力气。长发散乱,她自己抓了抓,觉得定然如同鸡窝一样。
要怪只能怪元极,都是他的错。
走进浴室,水池里的水还是热的,她直接沉进了水里。被热水笼罩,身上的不适倒是消退了许多。
在水池里泡了许久,她才从水里钻出来,擦拭好湿发,她随后裹上元极的浴袍,缓缓从浴室里走出来。
房间里,桌子上摆放着饭菜,还有一盅补汤。这几天,每天都有补汤。
这就是元极鸡贼了,看她疲累,就给她灌补汤。这身体补好了,得便宜的还是他。
不由得撇嘴哼了一声,这人把饭菜送进来了又不见影子,看来这几天积攒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此时大概是拖不得了,否则他肯定不会离开这房间的。
她如今反而像是个囚犯似得,别说,那时他总想着把她关在牢房里。这回终于如愿了,而且一关就是几天,她距离七进七出越来越近了。
把那盅补汤喝了,随后才吃饭,填饱了肚子,这身上的力气也终于算是恢复了。
把放在床上的新衣服穿上,她才缓步的离开这房间。
书架形成的门很沉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拽开,外面,就是元极处理事物的地方。
不过,出来后却没见到元极在书案后,那书案上堆积了一大摞的密信,诚如他所说,积攒了一堆。
走到书案后,这里空无一人,后面敞开的窗户清风不断,倒是凉爽。
直接坐在了那张大椅上,这是元极的座位,记得上次来时,这地儿可是禁地,她都不能靠近。
拿起密信拆开,开始代为处理,他不在这儿,大概就是有别的事情要他去处理。
安静的处理了好一阵儿,才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抬眼看过来,银白的挺拔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不是元极是谁。
“怎么出来了?身体疲惫,应当休息才是。”走过来,元极绕过书案,一手扣住椅背,一边俯身在她头上轻吻了下。
“喝了补汤,也精神了。待在那房间好几天了,我都郁闷了。”看了他一眼,那黑眸里的光辉真是掩也掩不住。也真是奇了,她以前可是听说过精尽人亡这种事儿的,纵欲神马的,好像对男人更不好吧。
但瞧着他,似乎这道理在他身上行不通,难不成是这厮骨骼异于常人?
“堆积了许多天,太多了。我处理吧,看这些东西累眼睛。”说着,他抬手将秦栀手里的密信拿开,随后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转身靠在书案上,秦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通,“你累不累?”
270/456 首页 上一页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