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秦栀分别给元霖宗和王妃请安见礼,见着了她,元霖宗是很高兴的。
“快坐吧。你们俩回来了,这成亲礼也能办了。早日圆房,生儿育女。元极打小便在外头,这成婚之事也一拖再拖。如今这婚成了,你们俩也抓点紧。”元霖宗笑叹着,终于等待这一天,他的心情是极好的。
“子嗣是大事,虽元极鲜少在王府,但回来了,的确是应该将这事儿放在头等。记得服侍小栀的素雯,便是当时挑选出来给元极的通房丫鬟。在这府中多年,也算蕙质兰心。”王妃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也不疾不徐。
闻言,秦栀也笑,看向身边的元极,“世子爷自己做主吧,诚如王妃所说,传宗接代的确是大事。”
元极面无表情,听她说这话,不由看了她一眼,“生出一堆庶出来做奴隶么?母亲平时也看着那些庶出碍眼,何苦又叫我与一堆下等人生子。天机甲事务繁忙,时间不充裕,多谢母亲美意了。”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不留情面,但很显然已经有所收敛了。
王妃顿了顿,之后笑着点头,“随你吧。又不是小孩子,我的确是不该管那么多了。”
“这就对了,已是成年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他自己还不知道么?如今连这个二愣子都着急着成亲,把未婚妻娶回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别操心了。一路奔波,必是疲累,快去休息吧。”元霖宗笑呵呵的摆摆手,虽是还瘦削,但精神头比在帝都那时还要好。
起身,又屈膝行礼,随后才离开天斧居。
元烁跟出来,一边轻笑,“大哥若是真纳了妾室,你不会生气?”说着,他扫了一眼前面两三米之外的元极。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这话还真是在贬损我,作为正室,就得大肚呀。像王妃一样,为家族的子嗣考虑,枝繁叶茂。”秦栀笑的恬静,不夸张也不清浅,和她以前在王府时一个模样。
元烁上下的扫了她一眼,自是察觉出她说话时的不对劲儿,毕竟她在外头什么样,他最清楚了。
临近摇光居,元烁也停下了脚步,“去歇着吧,我也去休息了。明儿我过来找你,咱们有事儿明天再说。”
“好。”点点头,随后目送着他离开。
元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那个一直走在前头的人也返回来了,扫了一眼已经走出摇光居迎接秦栀的白桃和素雯,他微微压低了声音,“跟我去长枢阁。”
“不去。你就没瞧见刚刚王妃的态度么?本来她心里便不高兴,我今晚若是跟你去了长枢阁,估计我明天就得去祠堂跪着了。”秦栀摇头,坚决不行。
深吸口气,元极自是不解她为何如此忌惮。订婚礼已成,他和她住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没人能管得着。
“没人敢多嘴,走吧。”抓住她的手,微微施力拽着她走。
脚下挪动两步,但随后她又奋力的挣脱了他的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快自己回去吧。”
拽着她,元极的表情倒是也变了,不再面无表情,反而像是在耍赖,抓着她不放。
“你别想害我,赶紧回去吧。这王府多得是眼睛,你也不许和我拉拉扯扯的。晚安。”甩开他的手,秦栀快步的返回摇光居。
她可不想再被王妃用眼刀对待了,即便觉得自己被‘阉割’,但也得遵守那些规矩。
人面桃花相映红 214、爬窗户(二更)
白桃和素雯在摇光居门口等了有半个时辰了,瞧着秦栀和元极拉拉扯扯好一会儿才过来,她们俩也立即上前。
“世子妃,您终于回来啦!”白桃笑嘻嘻,重新叫她世子妃,她自己也显得特别兴奋似得。
“油嘴滑舌的。不过,也别那么张扬,待成亲礼过后,再张扬不迟。”抬手摸了摸白桃的头,许久没见,她明显又长高了些。
“虽说如此,但还是得恭喜世子妃。真是不易,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原地。”素雯也不由长叹一声,其实想想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了,别说这事儿了。走吧,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秦栀微微摇头,随后举步走向摇光居。
摇光居一如往时,因着盛夏时节,这院子里的花也开的正好。
走进客厅,秦栀才放下了一直端着的肩膀,累死她了。
在外的时候似乎怎样无状都不会有麻烦,因为也没人会因此而找麻烦。
但在这王府里就不一样了,时时刻刻得紧绷着。那时她不是太信任素雯,所以,哪怕是自己在房间里的时候,她也一样端着,怕被告状。
“世子妃喝茶。”白桃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是她喜欢的清茶。
坐下秦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这晚膳,简单一些就行了,做完了你们就去休息吧。”
两个人点点头,随后便快步离开,各自准备了。
坐在椅子上,盯着外面的灯火,不由得想起刚刚王妃所言。
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其实这事儿在这个时代来说,的确是头等的大事。
但是,很明显元极并不喜欢,可也无端的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她就算高产似母猪,好像也满足不了王妃的生产观。
不由叹口气,真是让人头疼。
很快的,晚膳送来了,简单的饭菜,但是极其精致。
填饱了肚子,秦栀起身去了浴室,在水里泡了很久,才从里面爬出来。
好不容易回了王府,白桃和素雯平时做的保养品都涂抹了一番,桂花的香气飘荡,真是好闻。
那时每每回了王府,在长枢阁居住,桂花的香气弥漫着,好像感觉身体里都浸着桂花香。
在浴室折腾了好一阵儿,秦栀才返回卧室,靠窗软榻的小几上放着炖好的补品,这速度还真是快。
前脚回了王府,后脚厨房就做完了这些东西,有元极的命令就是好使。
坐在软榻上,拿起补品开始喝,窗外清风吹袭,带着她身上的桂花香环绕在鼻端,她自己都觉得好闻。
将这一盅补品都喝进了肚子里,秦栀也长舒一口气,回到王府就这样吃,她非得变成猪不可。
上次回来时,就一通吃,那么多的补汤药汤,吃的她都变成圆形的了。
抚着肚子,抽了一本书,缓步的回到床上。
床已经整理好了,还有素雯亲手缝制的睡袋,特别好看。素雯的手艺没的说,即便让她自己做衣服,也绝对不比衣坊的差。
钻进睡袋里,秦栀不由轻笑出声,太舒服了。很久没睡过睡袋了,元极就是个不褪温的睡袋。
舒服的躺着,她打开书,借着床头那盏琉灯,看着书,也不由几分昏昏欲睡。
骑了一天的马,虽是很开心,但是也真的很累。
看着看着,她就犯迷糊了,刚要闭上眼睛,眼角余光却猛地瞥见开着的窗子那儿黑影一闪,一个人无声的从窗子跳了进来。
睁大眼睛看过去,秦栀随后就嗤笑了一声,“世子爷,你居然还会做爬窗户这种事情。”
来人正是元极,而且他还少见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这种颜色,在夜里行走,以他的速度,不会有人瞧见的。
直接奔到了床边,元极旋身坐下,将她手里的书夺走,“你不去长枢阁,那就只能我来摇光居了。你担心会被人知道,那我就悄悄的来。这样,你不会还找理由拒绝吧。”说着,他脱了锦靴,然后解开腰带,显然是要住在这儿。
“你有必要这样么,我就在这儿,又不会跑了。你不会是又起了恋母情结吧,没人搂着就睡不着。”对他很是无语,又不是以前没有自己睡过,现在好像得病了一样。
在她身边躺下,元极薄唇微扬,显然他是很开心的。
抬手搭在她身上,摸了摸,他随后动手要把她身上的睡袋扯下来。
“你别动,我都很久没睡睡袋里了,这是素雯新缝制的,可舒服了。”掰开他的手,秦栀坚持要在这里面睡。
“像个蚕蛹一样,出来。”元极却不认同,睡在这里面有什么舒服的,手脚都伸展不开。
“你别动我,不然就回你长枢阁去。”她也不干,和他抗争着,但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势必要把她从睡袋里捞出来,秦栀蹬腿踹他,但睡袋反而成了束缚。
元极边扯她边无声的低笑,任凭她一通挣扎拒绝,但最终还是被他从睡袋里捞了出来。
反手将那睡袋扔到了地上,元极轻易的将她扣在了怀中,一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随后凑近她的脖子闻了闻,“真香。”
“这个时候长枢阁应该更香才是,桂花盛开,香气四溢。即便睡着了,连梦里都是桂花香。”没挣过他,秦栀也不再动了,天气热,弄了她一身汗。
“没有你香。”贴着她的额头,元极低声叹道。
这种话一听就是假的,秦栀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会比长枢阁的桂花还要香,少说瞎话。对了,你今晚睡在这儿也行,不过明早得早点离开,别让白桃和素雯瞧见了你,她们俩起得早。”
闻言,元极抬手摸着她的头微微用力的揉了揉,“我好像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吧,为何偷偷摸摸,好像偷情一样。”
“谁让王妃不满意我的身家呢,事已至此,我就只能严守规矩了。其实,王妃倒也不是不满意我这个人,在她眼里,更重要的是家世。说起来,你们这倒真的是遗传啊,世子爷以前就是这样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秦栀一边笑道。
“又说这个。”捏住她的脸抬起来,元极盯着她,极其特别的无奈。
轻笑,抬手搂住他的腰,“好吧,我不说了。反正,我的确是没有家世,这也是事实。世子爷不嫌弃,是我三生有幸。”
低低的哼了一声,放开她的脸蛋儿,温热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最后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拍了拍,他盯着她,眸色也随之变深。
“不许干坏事,隔音特别差,我可不想被白桃和素雯听到,我大半夜的和你在床上厮混。”抬手拧住他的腰,只要一瞧他那眼神儿,就知道他没想好事儿。
“很简单,你不叫出声就行了。”贴着她的耳朵,他一边扯开她的中衣。
“你不碰我我会叫么?”身体向后挪躲避,但哪及得上他手快。
“好,都是我的错。”没什么诚意的道歉,拨开了她的衣服,她也挪到了床里侧去。
元极直接翻身而起,将她压在了下面,吻住她的唇,这样应当就能阻止她叫出声了。
天色转亮,白桃和素雯也都起床了。
端着水,白桃小心翼翼的从外走进来,一眼便瞧见了扔在地上的睡袋,以及,不属于秦栀的衣服。
睁大了眼睛,白桃将水放下,然后转身看向床的方向。床外侧,一个明显是男人的后背露在外头。
噤声,白桃随后一步一步的挪腾着,退出了房间,顺便将房门也关上了。
退出来,她才换气呼吸。站在原地想了想,她刚刚瞧见的好像是真的,不是她眼花,太劲爆了。
“世子妃还没起?”素雯端着早膳从外走回来,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卧室,随后轻声问道。
白桃转脸看着素雯,什么话都没说,但她那表情,任是谁瞧了都知是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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