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我是如此的爱你,你对我而言,就是阳光、是微风、是空气、是冬季过后的第一抹翠绿,如此的美好,让我深深的为你着迷。”卡琳娜用着夸张的语气道。
苏渃深情回望:“我也是。”
卡琳娜是圈内出了名的荤素不忌,男女情人对半分,偏偏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出来狩猎,而此时……安格斯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他暗骂两句脏话。
怪不得苏渃投靠了凯瑟琳后,卡琳娜所在的家族立马投奔过去,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金钱援助。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卡尔德家族的这个女人。
“呵呵呵!恭喜渃伊小姐,得到真爱了。”安格斯嘲讽了几句,脸色暗沉的对身后的二人道:“我们走。”
“是,殿下。”
费尔和灵渃紧随其后的离开。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卡琳娜才松开手,坐在了对面,挤眉弄眼道:“怎么样?我的表现不错吧。”
“非常棒,满分。”
苏渃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夸张。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安格斯王子说了什么话,让你突然之间性取向都变了。”卡琳娜追问。
苏渃喝着咖啡,有条不紊的将事情一一道来。
“哇哦!灵渃这个女的,真的不是一般的能忍啊!”卡琳娜‘啧啧’两声,“为了家族的繁荣,安格斯王子的胜利,别说区区一个未婚夫,估计让她献出生命,她也会毫不犹豫。”
苏渃听的动作一顿。
“费尔也是,之前本来就是为了灵渃的天赋才和她订婚的,结果谁知道你突然爆发,将所有人都打压了下去,即使他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估计后悔死了。”
卡琳娜身为公爵的独生女,消息来源广。
她继续道:“听说之前有人在学校里看到他们两个人吵架,现在看来是真的。”
苏渃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渃伊,你是不会过去的对吧?”卡琳娜歪歪头,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透着一股子冷酷的味道:“我们这么多人,都因为你而站队,你可不能半路落跑,抛弃我们哦~”
“这样的话,我会很伤心很伤心,伤心到想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狱呀。”
凯萨琳公主这边最大的靠山就是一个苏渃了,她一走,凯瑟琳必输无疑,他们这些抵抗过安格斯王子的家族,等王位尘埃落定后,必然会被拉出来杀鸡儆猴。
苏渃静静回望。
不知过了多久,金发的少女捂着嘴浅笑,眉眼温和,好像根本就没发现不对似的:“当然了。”
话毕,苏渃拿起旁边的红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着,她对着凯瑟琳举杯,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敬给吾等的女王陛下,愿帝国在您手中,更加繁荣昌盛。”
她说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仿佛凯瑟琳继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卡琳娜怔愣一瞬,笑意再度回到脸上,她做出和苏渃一模一样的动作:“敬女王陛下。”
凯瑟琳对着二人端起红酒,三人视线交叉,某种微妙的东西在心底缓缓生长,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微凉醇香的红酒,一口喝下,带着一往无前的锐利锋芒。
经次一夜,原本还有些踌躇茫然的凯瑟琳公主,彻底成长起来,周身气势凌厉,和安格斯站在一起时,竟然隐隐的压下他一头。
卡琳娜的父亲,多纳公爵。
加大了金钱投资,甚至暗搓搓的帮助凯瑟琳在自己的领地,圈养起私人士兵。
一切,为了王位。
为了最后的胜利。
另一边的安格斯王子,事事不顺,脾气越来越暴戾,眼看着凯瑟琳那边因为一个苏渃,而变得强大起来,心中的恶意再也压制不住。
“不能等了,既然拉拢不成,那就……毁了她。”
他对着暗处吩咐道:“你找死士去卡尔德家族干掉她,做的干净点,不要被教廷的人抓到尾巴。”
“是,殿下。”
熟悉的男声响起,他走出阴影之处,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底。
正是费尔.杰克森。
苏渃的前未婚夫。
第53章
半年的时间,卡尔德家族从贵族区边缘搬迁到了中心区域,府邸增大了三倍,奴仆成群。
苏渃的房间位于三楼右侧,光源朝向最好最大那间,清晨会有明媚的阳光洒落,将房间照亮。夜晚来临,她打开窗户,站在阳台上,抬头仰望天空。
以魔法为源动力的世界,没有雾霾和破坏。
天空是明亮的湛蓝色,满天星光铺成璀璨的银河,冬季的雪花将屋外照的亮入白昼。
“师傅,你来了。”
察觉到周围氛围的变化,苏渃转头,顺带将搁置在阳台边缘的另一杯红酒递过去:“要喝一点吗?我从卡琳娜酒窖里挖出来的,拜特1685珍藏,醇厚香甜,小小一壶,价值六万金币。”
“我送你的东西难道还买不起这点小玩意嘛?”
带着兜帽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嘴里不依不饶的说着,身体却十分诚实的接过了酒,浅浅的抿上一口,薄粉色的唇,染上一丝猩红,衬着那白皙到透明的肌肤,莫名带着一股子色情感。
“师傅,你到底是谁?”
“……这重要吗?”
“只是你都教导我半年多了,连身份也不告诉我,太见外了吧。”苏渃嘀咕两句,见黑衣人不说话,便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转而和他闲聊起来。
“帝国的两大继承人,你知道吗?”
“嗯。”黑衣人点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现在效忠的是凯瑟琳公主,一年之内,如何让她快速的强盛起来,超越安格斯呢?”她近乎自言自语的说,“或者,想办法干掉安格斯?”
“你急什么。”男人轻哼两声,“拉西里斯王正值壮年,离退位还早着呢,你背靠教廷,资源强大,过个十来年,凯瑟琳必然在你的扶持下日益强大,安格斯到时候自然不值一提,杀了他还脏了你的手。”
“嘛,师傅你这个分析就目前来看是没问题。”
“与其担心凯瑟琳,不如担心你自己,安格斯那边应该已经在考虑如何向你下手了。”
“但是……如果,拉西里斯王……突然暴毙了呢?”
苏渃笑的眉眼弯弯,湛蓝的双眸看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刚刚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人,不是她似的。
男人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沿着微风,低沉悦耳飘荡而来:“……这倒是个问题,所以呢?你有什么方法吗?”
根据原著的时间线,拉西里斯王在争夺王位时,为了胜利,以寿命为代价,强行使用了圣阶魔法。导致他的生命大大缩短,此时距离他的死亡还有一年时间。
所以为了王位,只能剑走偏锋了。
“除了你以外,其实我还有另一个师傅,你知道吗?”
撩起耳边的一缕长发,少女精致的面容在月光下美丽的不真实,就像是传说中的妖精,一眸一笑勾魂夺魄。
“……嗯,光明教廷的教皇。”
“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黑衣人:“……”
“莫名其妙的出现,突然的示好,当然了,我并不讨厌他,毕竟免费送温暖的冤大头,越多越好。”她笑的眉眼弯弯,纯良和善,让黑衣人看了想打人。
“……”
“总之,利用的好的话,会成为很不错的道具。”
黑衣人冷笑:“呵呵呵!!”
苏渃一脸懵逼:“你突然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声音冷硬,一听就知道有事,“所以你想利用他做什么?不如说出不来让我也听听。”
苏渃答非所问:“安格斯想对付我?你觉得他会从哪个方面下手?”
“杀了你。”毫不犹豫的回答。
“答对。”苏渃说:“我活着,就是教皇的弟子,帝国的伯爵,拉西里斯王拉拢的魔法师,但人死如灯灭,一个死去的、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和一个还活着的王子,帝国选那一边,一目了然。教皇那边,或许会发怒,但绝对不会因此和帝国闹翻。”
“那可不一定。”黑衣人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扭头咳嗽两声,“你继续说。”
“为了一击必杀,安格斯那边应该会派出擅长暗杀的暗系法师。只可惜,他们不会猜到,我也是个暗系的魔法师,那些隐匿之法,对我完全没用。”
再加上耶尔德赠送的防御魔法袍,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难道你想……玩苦肉计?”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黑衣人不是傻子,从中推测的蛛丝马迹,慢慢的连成一整条清晰的脉络。
“嗯。”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男人闻言,心中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憋屈之感。计划很好,本人的安全有保障,只是受点轻伤,来个光系魔法,分分钟愈合,但是……好不爽!!
脑袋很聪明,每个人都算计进去了。
但是为什么……就没想过直接来求他呢?一个安格斯而已,杀他不就和掐死一只鸡一样简单。
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罢了。
不管是这个身份,还是另一个身份。
冤大头吗?
呵呵呵!
“藏起来。”就在黑衣人发呆时,金色的少女低吼一声,动作飞快的将放在床头的魔法袍穿在身上,拿出羊皮卷,装出勤奋好学的模样。
耶尔德:“……”
好吧!躲就躲。
暗系元素包裹全身,潜藏的在他人不注意的角落里,做完这一切,他再才伸出精神力,去感知刺客的方位。
一、二、三。
实力呢?
两个九级,一个八级。他赠送的魔法袍能够抵挡住,正好还能让苏渃受一点轻伤,完成她的苦肉计。
很不错!非常完美……完美……耶尔德咬着下唇,心里的怒意在翻滚。
他千娇万宠的小徒弟,要被三个杂鱼打伤了。
只是为了个垃圾王位。
潜伏的刺客都是专业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苏渃的背后。
少女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扭头,瞳孔因为恐惧而微微收缩。
“去死吧。”
三重暗系魔法发出,力量足够将一个活人炸成肉沫。
苏渃眸光一闪,光系魔法象征性的包裹了全身,魔法袍感应到危险,金色的符文霎时浮现,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九级瞬移卷轴握在手中,只等到这一击后,立马就瞬移到光明教廷。
藏在暗处的黑衣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暗系元素在指尖活跃的跳舞。
在这短短一瞬,他想了很多很多,有关于自己的,也有关于光明教廷的,更多的却是关于眼前的小姑娘,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徒弟、朋友、家人。
最终,耶尔德还是忍受不了,让苏渃受伤。
杀了这些人,向渃伊坦白一切,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帮她取得胜利吧。他这么想着,脑海中浮现出少女欢愉的笑脸,唇角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耶尔德的实力,并不是外界想象圣级。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半神。
距离所谓的神明,只有一步之遥。
捏死几个高阶魔法师,就和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在苏渃还没反应过来时,原本攻击她的魔法顿时拐了个弯,砸上了旁边的空房间,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
而三个刺客,连尖叫声都没发出来,便消失殆尽。
卡尔德家族的侍卫们听到声响,快速的朝楼上奔跑着。
苏渃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做了什么啊啊!!!”
“渃伊——”
“有话下次说,我赶时间。”她嘴里说着话,手也不闲着的从空间手镯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宝石匕首,涂抹上药剂,毫不犹豫的从脖颈的位置,沿着臂弯,用力的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渃伊!!!!”
黑红色的血,带着被毒药染上的痕迹。
耶尔德死死的盯着那一道狰狞的伤口,嘴唇张了又合,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下次见。”
苏渃冲他做了个口型,侍卫们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已经容不得她耽搁下去了,直接撕开卷轴,熟悉的晕眩感袭上心头,不过短短几秒,再睁眼时,她已经来到了光明教廷的门口。
“快过来,声音来自渃伊大人的房间。”穿着盔甲的侍卫们,挤入房间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立的黑衣男子。
寂静的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
微风拂过,吹动男人的衣袍。
连空气,都仿佛带着悲惨寂缪的味道。
“这人肯定是凶手,抓住他!!”侍卫长举起长剑,朝男人袭去。
“滚。”
一阵狂风刮过,刺的人睁不开眼,等他们反应过来后,整个房间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一滩猩红的血液,带着不详的气息。
受到无数人供奉的神殿,这会儿即使是深夜,依旧有零星的几个平民恭敬的跪拜着。
苏渃的突然出现,让一群人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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