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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假面的盛宴

时间:2018-12-16 09:43:53  作者:假面的盛宴
  刘贵妃对她笑了笑:“臣妾可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别误会了,臣妾只是觉得事情总要说清楚,这么含含糊糊不太好。你说是不是,六皇子?”
  六皇子循着声音,‘看’过去:“如果真是小艽干的,儿臣绝不偏袒,但儿臣相信小艽不是这样的人,也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崔贤妃说:“其实皇后娘娘的说法也不是不对,我听闻这个宫女是内文学馆刚分到紫云阁不久的?倒是赞同皇后娘娘的说法,宫女是宫女,六皇子是六皇子,不能混为一团。都知六皇子性情温和,与世无争,就算他不忿被幼弟辱骂,他又怎会指使一个刚到身边没多久的小宫女,去对十五皇子下手。”
  崔贤妃是个圆脸的中年妇人,也是四妃中样貌最普通的一个。不过她眉眼娴静,气质柔和,说话也温温柔柔的,不让人觉得厌烦。
  她此言看似平淡,恰恰点出其中的关窍,这个宫女看似是紫云阁的人,其实刚去紫云阁也没多久,谁敢说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那就让人去查。”萧皇后下命。
  可怎么查?
  其实该问的也都问过了,并没有其他目击人,只有那个内侍和秦艽,以及一直昏迷着的十五皇子。
  秦艽所言她叫了两声有人落水了,并没有人听见,那个时间段,没什么人会去那种地方。而与此相反,小内侍的说法却很能取信人。
  之前十五皇子骂六皇子是个瞎子,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所以秦艽为了泄恨推他入水,却怕害死了皇子惹上大罪,又将他救起,也不是不能说通。
  现在唯一有质疑的,就是到底是不是六皇子指使。
  对此,除了肖婕妤,其他各宫娘娘似乎一致觉得此事不该牵扯六皇子。包括刘贵妃,经过这么一会儿也换了态度。
  “把人押到宫正司去,本宫就不信她不招。”
  芙蓉面,美人口,说得却是最狠毒的话。谁不知道进一趟宫正司,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这一次没人提出异议,笑脸下面都是谋划和算计。
  这趟十五皇子落水出事,会聚了这么多人,不是这些娘娘有多么关心十五皇子,而是都怕落了后会被人利用了算计,所以都匆匆赶来。如今眼见这么好的筏子出现了,都想借此浑水摸鱼,毕竟之前也说了,既然还没弄清楚秦艽背后的人是谁,那么是谁都可以,端看各自的手段。
  六皇子蹙着眉,面色担忧,似乎还想说什么,这时秦艽突然说话了。
  “奴婢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害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奴婢当时跳下水救人时,还另有一人目击。”
  “是谁?”
  秦艽直起腰,环视四周一圈,又低下头:“此人就在这里,奴婢之前不想说,是觉得是非黑白自有分明,可很显然奴婢现在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还连累六殿下蒙受不白之冤。”
  “到底是谁你快说,你这个小宫女倒会卖关子。”
  “奴婢不是卖关子,只是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刘贵妃笑了一声:“你这宫女倒是挺好笑,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你就敢说有人给你作证,莫怕是癔症了吧。”
  秦艽的脸色委屈:“奴婢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能认出对方。”
  说话的同时,她往殿中站着的人中看了一眼,似乎有什么顾忌。其实若是注意她的眼神就能发现,她看的是那几个人的脚。
  脚?
  刘贵妃面露不满,正打算说什么。
  秦艽又道:“奴婢当时看见一个人的脚,奴婢记得那鞋的样式……”
  这时,有人主动走了出来。
  从秦艽这个角度去看,恰恰与她之前在水边时看到的画面差不多。
  着了!
  半垂着脸的她露出一个微笑,同时也松了口气。
  ……
  这人竟是五皇子宫煜。
  “母后,这宫女说的人应该是儿臣。儿臣当时经过,听闻有人呼救,便寻了过去。不过等儿臣到时,她已经把十五皇弟救了上来,当时又有人来了,儿臣便没有出面。”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面面相觑。
  刘贵妃露出饶有兴味的表情,道:“既然五皇子能作证,为何现在才出来说,难道——”
  皇家讲究兄友弟恭,哪怕背地里斗得再如火如荼,表面上也不能挑明了。而刘贵妃的意思明摆着就是在说五皇子坐视幼弟落水不管,坐视六皇子差点蒙冤。五皇子一向谦和恭谨,为人至孝,这般行举可与他人设不符。如若被坐实,以后将有何颜面见世人。
  五皇子乃萧皇后养子,萧皇后的脸色当即不好了。
  至于其他人,这整件事的发展趋势无聊至极,不管是十五皇子也好,还是肖婕妤也好,都够不上大戏的主角。直到五皇子被钓出来,这殿中之人才看出了点趣味。
  难道说,这背后针对的其实不是六皇子,而是五皇子?
  是了是了,六皇子一个瞎子有何好针对,可五皇子不一样,他如今可是萧皇后唯一的‘依靠’。可这么说来又说不通,设计的那个人又怎知晓五皇子就一定在现场,还恰恰被小宫女看见?
  就在其他人心绪浮荡之际,五皇子还在解释,他语气平和,却满脸苦笑。
  “儿臣本没把此事当做回事,万万没想到竟如此复杂,竟上升到六皇弟指使人谋害小十五,便不免有些犹豫,本打算事后向母后禀明,如今以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第25章 
  事情峰回路转,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五皇子的解释,也不是不能说通,同时也有影射之意。
  至于在影射什么,都能听明白。不过今日能来到这里,都不是简单角色,自然不会因为一句两句话,就觉得羞愧或者良心不安什么的。
  萧皇后神色嘲讽:“也不怪你会犹豫,不过是件小事,查清楚便可,偏偏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胡乱攀扯,竟攀扯上两位皇子,真是胆大至极,罪不可赦。”
  话音未落,她面朝向之前那个小内侍:“你,再跟本宫说一次,到底是不是亲眼看见这个小宫女推了十五皇子下水?”
  可这种话让人怎么答?
  说是秦艽推十五皇子下水,等于在说五皇子是小宫女的同谋,帮她一同说谎。而且六皇子还站在那里,等于一下子得罪两个皇子。
  可若是此时反口,不是等于说自己污蔑,闹出这么大的事,同样也是一个死的下场。
  明显可见,这小内侍慌张了。
  他年纪也不大,看面相还有些青涩稚嫩,远不是那些浸淫宫廷多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油子’。
  见此,有人隐隐叹息,知道这场戏终究是要落幕了。
  果然,这内侍眼色一狠,竟往旁边的柱子撞了去,显然是眼见必死不想再被人抓住审问白受折磨。
  “快把他给我拦住!”
  萧皇后的命令还是晚一步,此人一头撞在柱子上,开始身体还有抽搐,很快就没了气息。
  玉屏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对萧皇后摇了摇头。
  一时间,殿中之人都面现唏嘘之色,独萧皇后脸色不甘,显然没问出背后主使者是谁,让她十分遗憾。
  她冷着脸,站了起来:“此事本宫一定会禀明陛下,到底是谁背后害人并诬陷,自会有个清楚明白。”
  丢下这话,她就带着人走了。
  而随着萧皇后的离开,刘贵妃等人也纷纷离去。
  至于那撞死的内侍,无人管问,就好像一场戏结束,看客纷纷离场,却无人询问入戏的角儿是否悲伤。
  可这不是戏,是一条人命。
  秦艽看着这一幕,心生厌恶之感,却又一种挣脱不开的悲凉。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宫里谁又能幸运过谁?
  “小艽,走吧。”六皇子道。
  秦艽醒过神,从地上爬起来去扶他。
  主仆二人往殿外走,却被人突然拦住了去路。
  是五皇子。
  “六皇弟,还望不要怪皇兄为了怕惹来麻烦,一时生了想置身事外之念。”
  不得不说,五皇子是个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之人。
  长相英俊,气质温和,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为人坦率,错了就是错了,从不会明知是错还咬死不认。
  “自然不会怪的。”宫怿神色淡淡地道,看不清楚悲喜。
  五皇子轻叹了口气:“不怪就好。即使是怪,皇兄也不会怪你,不过还请六皇弟明白皇兄难处。”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从始至终除了看了秦艽一眼,并未对她的言行有任何怨词。按理说,他本想置身事外,却被一个小宫女攀扯出来,此事看似已了,实则对他对萧皇后都有影响,他不该如此这么平静的,可他偏偏什么也没说。
  一个人演戏演入了魔,就把自己演成了佛。
  这世上有佛吗?自然是没有的,所以佛的皮囊下其实是魔。秦艽几乎可以想象出来,此时宫煜该是如何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死她算完,可是面具戴久了,很难得取下来。
  回紫云阁的路上,宫怿突然问:“小艽,你真看见了五皇兄?”
  秦艽犹豫了下。
  “怎么,有何事不能说?”
  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所以秦艽就说了。
  “奴婢确实看到一双人脚,但并没有看清楚是谁,奴婢会那么说,其实是在诈那个不知名的人,也是想赌赌运气,奴婢也没想到会是五皇子殿下。”
  宫怿的脚步突然停下:“小艽,你过来。”
  秦艽不解。
  “到我面前。”
  她刚站定,一只温润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还疼吗?我方才在殿外听见有人打你,可惜没来得及阻止。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受这样的事。”
  说着,他神色黯淡下来,收回手。
  秦艽急道:“此事不怪殿下,其实怨奴婢,如果不是奴婢多管闲事,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场事。奴婢当时很自责一时不慎,连累了殿下。”
  宫怿笑了笑:“傻丫头,就算你今日不救十五皇弟,若他出了事,可能还是会被攀扯到我们身上,不会有什么分别。”
  秦艽一愣,明白过来。
  如果对方的目标就是想害了十五皇子,栽赃到殿下身上,那么她救与不救,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会换一种形式发生。
  “殿下知道暗中下手之人是谁?”
  宫怿摇摇头:“不知。”
  “那殿下怎会……”
  宫怿一笑,如春暖花开,让秦艽有点恍神,然后她听到他声音淡淡的传来,有那么点怅然,也有那么点风淡云轻。
  “你不懂,有时候存在,就是一种原罪。”
  秦艽怔怔地看着宫怿的背影。
  她怎会不懂?她当然懂!
  因为元后嫡子身份,虽六皇子已被剥夺太子的封号,可他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在很多人的心里。而也是因为这层身份的原因,即使他眼睛已经看不见,即使他极少在人前走动,即使他已经尽力去不沾染是非,可还是有太多的是非会主动纠缠上门,不管他本身愿还是不愿。
  就好比上次球场亭,明明是安阳公主和刘贵妃斗,也会抓了六皇子当攻击的筏子。还有这次,不管幕后黑手出于什么目的,如果她只是心存想害了十五皇子保全自己,才会栽赃给六皇子,以六皇子的身份,这件事的结果很可能如刘贵妃所说那样,被和稀泥的不了了之,幕后黑手自然隐藏了下来。
  即使大家都明白这件事根本与六皇子无关,她们还是借此斗得如火如荼,根本不管被她们利用的人是不是愿意。
  很多时候,秦艽看着殿下那么清清淡淡,柔柔和和的笑,总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心疼,觉得上天太过不公。
  这么好的殿下,活该一辈子顺顺遂遂,而让他不顺遂的人和事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秦艽的脸肿成这样回来,让紫云阁的人浮想联翩。
  倩儿面带幸灾乐祸之色,文琼目光晦暗,其他人虽都是沉默不言,但眼光闪烁,态度暧昧。
  秦艽回了房,坐下歇了会儿,正想找点水把脸洗一洗,换身衣裳,倩儿带着人来了。
  “让你陪殿下去弘文馆,是殿下对你的看重。可你借机生事,连累殿下名声受损,我们紫云阁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也别待这儿了,把东西收拾收拾,自己走吧。”
  “此事殿下知道?”
  倩儿冷笑看她一眼:“你别拿殿下压我,殿下从来不管这些琐碎事,这事王内侍发话的。”
  王瑜?
  秦艽在脑子里回忆了下王瑜的样子,不是她不把此人放在眼里,而是王瑜在紫云阁的存在感很低,如果不是刻意去注意,很少有人会相信他就是紫云阁管事的人。
  秦艽不想和倩儿起争执,道:“此事我还是要去询问下殿下,如果是殿下让我走,我自然不会多留。”
  “帮她收拾东西!”倩儿发话道,便有人上前去翻秦艽的柜子。
  ……
  后寝殿中,王瑜叹着气道:“殿下,不过是个宫女而已,您又何必强要留她。她惹下这种事,即使此事与她无关,可她先是没有分寸插手闲事,连累上您,再是为了脱罪将五皇子攀扯出来。此事看似已罢,可我们都知道没完,您素来喜静不喜闹,此女身带麻烦,留她得不偿失。”
  “好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用意,你别多管。”盘膝坐在案后的宫怿道。
  “可……”
  这时,小安子走了进来,端了一盆冰。
  “殿下,冰已拿来。”
  “放在这,去把秦艽叫来。”
  “是。”
  ……
  另一头,秦艽和倩儿呈对持之态。
  倩儿让人去帮秦艽收拾东西,她拦在柜前不让。
  文琼趁着乱进来了,假惺惺地道:“秦艽你又何必这样,既然是王内侍发的话,闹下去与你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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