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淡淡地说:“他怎么想与我无关,我也不关心。”
徐孟钦审视她片刻,突然把她压到座位上凶狠地亲。
亲够了,他用指腹摩擦着她嫣红的嘴唇,低声说:“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在意,但现在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珞珈第一个想到卫燕棠。
卫燕棠是系统指定的任务对象,她必须和他纠缠不清,谁成想徐孟钦半路杀出来坏她好事,到现在她连卫燕棠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
“你会杀我吗?”珞珈看着他问。
“不会,”徐孟钦说,“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折磨你。”
珞珈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唉,前途一片黑暗,她只能且行且看,临机应变。
在外奔波了一天,终于回到督军府。
徐孟钦刚坐下,就被副官叫走了。
珞珈先吩咐秋蕊去弄避孕药,然后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药也端来了,珞珈一口气喝完,刚要换衣服,徐孟钦回来了。
他从背后搂住珞珈,把脸埋进她颈间嗅了嗅,说:“真香,妈的,老子又硬了,照这样下去,我迟早要死在你身上。”他把她压在衣柜上,哑声说:“乖,让我蹭两下。”
珞珈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徐孟钦一手撑着衣柜,一手把她的脸转过来,低头来吻她。
珞珈脑海里顿时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徐孟钦刚碰到她的嘴唇,就皱眉问:“怎么一股药味?你喝药了?”
珞珈“嗯”了一声,说:“喝的补药,我最近一直在养身体。”
徐孟钦笑起来:“是该补补,结婚那天,你直接被我弄晕了,三更半夜的我把医生叫过来,说你身体虚弱,不宜激烈运动,所以我后来就温柔多了,你有没有感觉到?”
珞珈:“……”
无Fuck说。
徐孟钦忽然把她转过来,一脸严肃地说:“你身体这么弱,应该很难怀上孩子吧?”
珞珈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不答反问:“你很想要孩子吗?”
徐孟钦不假思索地摇头:“不想。”
太好了!
真的太太太好了!
珞珈压下惊喜,问:“为什么?”
徐孟钦抱住她,将下巴支在她肩上,缓缓地说:“因为我有一个糟糕的父亲,他是我所有不幸的根源,我常常想,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父爱,让他幸福快乐地长大。但我现在还做不到,等战事一起,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连生死都要置之度外,所以,在军阀混战结束、天下太平之前,我不想要孩子。”
珞珈想到一位古代名将的传世名言:敌未灭,何以家为?
大概征战沙场的有志男儿们的想法都是共通的吧,上战场,就不能有牵挂。
“在你想要孩子之前,我可以先避孕。”珞珈说。
“好。”徐孟钦直起身,“我得走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珞珈问:“去军营吗?”
徐孟钦“嗯”了一声,他脱掉西裤,打开衣柜,找出军裤穿上。
珞珈把军靴拿来,放到他脚边。
徐孟钦坐到椅子上换鞋,突然想起什么,说:“你昨晚给我的那个红包,我顺手塞到枕头底下了,你收好,想怎么花随你。还有那个叫惜慈的丫环,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找到之后就直接带到督军府来,你不用担心。”
珞珈还以为他随口应承一句就抛诸脑后了,没想到他还记得,不由有些感动。
她没说话,径直走到床前,从枕头底下把红包摸出来,然后回到徐孟钦身边,把红包递给他。
徐孟钦没接:“给我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留着花吗?”
“你也说了,想怎么花随我,我现在就以督军府少夫人的名义把这笔钱捐给你,十九万应该能买不少枪支弹药吧?”珞珈笑着说,“这样等以后打了胜仗,里面也有我一份功劳。”
徐孟钦愣了两秒,突然把穿了一半的军靴又脱了。
他站起来,顺势把珞珈打横抱起,大步往床边走去。
“你干嘛?”珞珈慌忙勾住他的脖子,“你不是要走吗?”
徐孟钦说:“再耽搁半小时也不要紧。”
珞珈好气又好笑。
啪啪啪就是徐孟钦表达感情的方式,既原始又直接。
嗯,真好。
徐孟钦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实力,将近一个小时他才结束。
花两分钟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徐孟钦来到床边,弯腰亲了亲珞珈的嘴唇,笑着说:“宝贝儿,记得看明天的报纸。”
珞珈不明所以,可不等她问,徐孟钦就转身走了,留给她一个英姿飒爽的背影。
珞珈叫来秋蕊,说:“以后煎药不用再偷偷摸摸了,我已经跟少帅说过了,他也同意了。”
秋蕊松了口气:“那就好。”
珞珈说:“但也别太声张,毕竟府里人多嘴杂,当心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秋蕊点头:“知道了。”
珞珈说:“刚才煎的药还有剩吗?再去倒一碗来。”
秋蕊微微红了脸,说:“我再去煎一碗吧。”
珞珈喝了药,一直躺到晚饭时分才起来。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软的,明明她除了躺着趴着跪着什么都没做,出力的是徐孟钦,她为什么还会这么累呢?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真的差很大。
吃过晚饭,珞珈想去徐幼寒那儿走动走动,但实在提不起力气,只好早早歇下,打算明天再去。
其他人可以不在意,但是徐幼寒不同,珞珈还指望她带着自己走上名媛之路呢。
没有徐孟钦这个性瘾患者骚扰她,珞珈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从晚八点一直到第二天早八点,她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醒了之后明显感觉精神饱满了很多。
吃过早饭,珞珈才想起昨天徐孟钦临走时说的话,忙让秋蕊去街上买份报纸来。
等了十几分钟秋蕊才回来。
珞珈展开报纸,就看见一张黑白照片几乎占了整幅版面,正是昨天她和徐孟钦去影楼拍的婚纱照,虽然印刷有些粗糙,但照片里的人依旧非常养眼,登对极了。
照片的右侧,是一行醒目的粗体标题:徐孟钦白珞珈结婚启事。
标题下面缀着两竖排小字,是启事内容:谨于国历十九年六月二十五日成婚,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特此昭告诸位。
至此,替嫁风波总算完全过去。
第155章 民国名媛:少帅轻点爱12
不等珞珈去找,徐幼寒就先登门了。
“寒姐。”珞珈忙站起来打招呼。
徐幼寒径自坐下,扫了眼摊在桌上的报纸,占了整幅版面的婚纱照十分醒目,她笑了笑,说:“当真是男才女貌,般配极了。”
珞珈拿不准她的想法,不敢贸然接话。
徐幼寒看着她:“你没话要跟我说吗?”
珞珈颔首低眉:“对不起。”
徐幼寒说:“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珞珈抬头看着她。
徐幼寒与她对视:“我知道,你嫁给孟钦是被逼无奈,但不管谁对谁错,你们总归是成了夫妻。我看得出来,孟钦很看重你。昨天为了帮你澄清误会,他竟然对着全家人说对不起,今天又登结婚启事为你正名。以他本来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做这些事的,但他为你做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待他的?”
“我将他看作我的丈夫,”珞珈说,“余生要一起生活的男人。”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徐幼寒终于露出笑意,“我以前虽然没有见过你,但你和曾嘉树离婚的事我却是听说过的,我当时就想,这是一个敢于挑战男权的女人,很了不起。我昨天那么说,没有任何嫌弃你离过婚的意思,我只是有点惊讶,你的外表看起来这样娇弱,做出的事却那么大胆无畏,正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徐幼寒顿了顿,接着说:“你是个玲珑通透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抗争,什么时候该顺从。我之前说,第一次见你便觉得能与你相处得很好,我现在仍旧这么想。孟钦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只管去找我,我一定会代他照顾好你。”
珞珈也很喜欢徐幼寒这种有什么说什么、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真的很爽利,她微笑着说:“不知道春秋戏院今晚唱哪出戏。”
徐幼寒也笑着说:“管它唱哪出,只管去看就是。”
珞珈顿了顿,犹豫着说:“各位姨娘那里……我是不是应该再去走一趟?”
“不用,”徐幼寒说,“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要看孟钦的脸色,既然他已经替你澄清过了,就没人敢有异议,你也不必再挂心。”
珞珈也懒得再去应付那些姨娘,徐幼寒这么说正合她心意。
无所事事地消磨过白日,晚饭珞珈只吃了小半碗冰糖血燕,便坐在了梳妆台前——今天是她作为督军府少夫人第一次公开露面,必须盛装打扮才行。
白珞珈这张脸天生妩媚,眉眼间自带风情,所以不适合浓妆,会显得艳俗,珞珈略施脂粉,描眉画唇,妆便好了,虽然淡了些,放在这张脸上却恰到好处。
然后收拾头发。因为是齐肩短发,时下流行的发式她都梳不了,索性就自然披散着,弄好氧气刘海后,用流苏发箍修饰,两只银色小蝴蝶从耳后自然垂落,既省了耳环,又衬托了修长的脖颈。
至于衣服,既是去看戏,自然穿旗袍更合适些,但却有些单调了。珞珈对着满衣柜的衣服想了半晌,有了主意。她在里面穿一条轻薄的白纱长裙,外面套一条中长款水绿色旗袍,纱裙飘逸,旗袍端庄,中西合璧,煞是好看。
再喷一点香水,然后穿上高跟鞋,总算收拾停当。
珞珈瞧了眼天色,已经黑透,扭头去看西洋钟,七点刚过,是时候出发了。
正想着,徐幼寒的声音便从外间传过来:“珞珈,你好了吗?”
“好了!”珞珈扬声应答,举步向外走。
徐幼寒一看到珞珈,眼都亮了,她不吝称赞:“怪不得孟钦一眼就看上你,实在太美了,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何况是男人。你这个旗袍搭裙子的穿法倒是新鲜,我从未见别人这样穿过。”
珞珈问:“看起来会很奇怪吗?”
徐幼寒摇头:“完全不会,非常好看,头发也好看,妆容也好看。可奇怪的是,你明明是精心打扮过的,却丝毫不显刻意,好看得特别自然。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果然不论什么时代的女人,梳妆打扮都是永恒的话题。
珞珈笑着说:“我也想让寒姐教教我怎么夸人,我已经被你夸得飘飘然了。”
徐幼寒也笑着说:“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珞珈主动拉住她的手:“快走吧,不然要错过好戏了。”
坐车到春秋戏院的时候,戏已经开演了。
戏院里座无虚席,好在徐幼寒提前订了位置,在二楼最好的包间,正对着戏台,视野极佳。
珞珈稍稍提起裙裾,缓步上楼。
戏台上咚咚锵锵唱得热闹,观众们的视线却纷纷转移到了徐幼寒和珞珈身上。
不到一个月时间,从豪门弃妇到少帅的新娘,从泥潭到云端,白珞珈这个名字在京州名流圈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各种八卦消息满天飞。
虽然珞珈的长相不为人知,但和徐幼寒一起出现,她的身份自然不作他想,一时间,珞珈成了戏院里的焦点人物,集所有视线于一身,观众的议论声几乎要盖过台上戏子的声音。
这其中最强烈的一道视线,来自二楼左侧的某个包厢,曾嘉树和秦书印坐在里面,身边各有女伴相陪。
两个人都直勾勾地盯着正在上楼梯的珞珈,曾嘉树的眼神复杂难明,秦书印的眼中则是单纯而浓烈的惊艳。
上次在舞会见到珞珈时,秦书印便觉得她与以往大有不同,今日再见,虽隔着一段距离,连正脸都还没看清楚,他就已经没办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她简直美得不可思议,同她一比,身边的女人便成了庸脂俗粉,索然无味。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曾嘉树竟然因为一个戏子抛弃了如此绝色,他现在一定把肠子都悔青了吧?当珞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时,秦书印转头看向曾嘉树,便见好友的脸色难看至极,几乎有些狰狞了。
秦书印对两位女伴说:“你们先走吧,我和曾少有事要谈。”
等人出去了,秦书印沉默了一会儿,说:“曾少,要不咱们也走吧?今天这出戏唱得实在很一般。我请你喝酒去,怎么样?”
珞珈和徐幼寒已经在斜对面的包厢落座,从这边看过去一清二楚。
曾嘉树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珞珈,大概他的视线太过强烈,珞珈若有所觉,偏头朝这边看过来,视线短暂地碰撞之后,她便若无其事地挪开眼去,看向了戏台。
徐幼寒也看到了曾嘉树。
她冷笑了下,说:“真扫兴。”
“怎么了?”珞珈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出戏不合意吗?”
“没什么,”徐幼寒冲她笑了笑,“只是看到一个讨厌的人,没什么要紧,看戏吧。”
珞珈也不再多问,她无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专心看戏。
还没看明白唱的什么,包厢门被敲响。
徐幼寒的丫环听蓝去开门,珞珈回头,便看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年轻女孩走进来。
“幼寒姐,好久不见。”女孩笑着同徐幼寒说话,目光从珞珈身上一扫而过。
“的确挺久没见了,”徐幼寒站起来,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对看戏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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