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霍临停下,深沉的看向她,“我只是怕你并没有真的喜欢我。”
南辞愣了愣,小手撑在他胸前,“你什么意思?我不喜欢你当初就不会答应啊……”
说着,南辞像是从霍临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似的,不可思议的又问:“难道你觉得,我答应你只是敷衍,缓兵之计,然后还想着法子找机会脱离你?”
霍临还是静静看着她,沉默着。
这种反应在南辞眼中,就等同于默认。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了,觉得又气又难受,她不明白,自己表现的难道还不够明显?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两人就这么一直对视着,后来,霍临缓缓低下头,薄唇印在南辞的唇瓣上。
“想证明你没有骗我,那就真的和我在一起。”
说着,霍临的手缓缓覆上她的纤腰,撩开她衣服的下摆,指尖带着电流,一路向上。
南辞推拒,隐约明白他什么意思,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她其实已经不排斥和霍临亲密,但绝对不是这种情况下的亲密!而且还是在他这个状态!
“霍临,你不能这样,我根本没有像你说的那样!”
霍临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她嫩白的肌肤上,带着暧昧和电流。
“宝贝,过了今天我们就去领证结婚好不好?这样就谁都不能把你抢走了。”
他边说着话,手下的动作边施力,最后碰到南辞的那团柔软,掌心覆在了上面。
南辞知道霍临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今天就想再和她近一步……
她急得不行,心里又气又委屈,后来也受不住他的撩拨,轻声哭了出来。
“霍临,你混蛋!”
她哭得满脸泪痕,抽抽达达,霍临原本已经狠下的心,又开始犹豫。
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他一开始所有的想法都是,就这样吧,拉着她一起沉沦吧,他不想再经历那种被关爱,再被抛弃的过程了。
他被扔掉过两次,被放弃过两次,他以为往后都会无所谓了,可是事实上,他还是会受不了。
当他知道南辞上了大学,以后身边会有无数同龄小男生的时候,他就止不住那份病态的占有欲。
他想将她关起来,禁锢在自己身边。
他不想让她再见别的男人,谁都不行。
他想她哭笑只属于自己,心情沉浮也属于自己。
但霍临,他不能。
南辞不愿意,她不想没有自由。
所以他忍着,只悄悄让助理找了两个校内的学生,帮忙看着南辞平日的举动。
今天的事情他相信南辞不是有心。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多想,他觉得,自己晚一日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占有她,就会一直没有安全感。
所以他想拉着她沉沦,他不想再痛苦下去了,她是他的解药。
而现在,他想吃药。
可是……
南辞哭得不能自己,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一直没停,虽然没出声,但那模样看上去却非常可怜。
霍临想狠下心,想去不顾她的眼泪继续,可是终究还是停了手。
他撑起身,没再看南辞,生怕再看一眼就控制不住欲望,拿起西装外套就朝门外走。
南辞听见关门声时,哭声渐渐停下。
她还在抽抽达达,根本控制不住,转了转头,看了下,客厅内已经没了霍临的影子。
南辞形容不上现在什么心情,她怔怔的地沙发上又流了会儿眼泪,最后起身拿了个背包,收拾了两件衣服,决定出去走一圈。
正巧今天是周五,周末两天没课,她必须冷静一下,不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霍临。
南辞下楼直接上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开了一段路时,忽然看了看后视镜,然后问南辞:“小姑娘,后面一直有车跟着咱们,是不是跟着你的呀?”
南辞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瞧见了一辆黑色轿车平稳跨在他们后面。
不用想,肯定是霍临的人。
南辞咬咬唇,想了一会儿后,只对司机说:“没关系,师傅,你照正常速度开就行。”
反正她又不是逃跑,她只是想离开两天冷静一下,霍临也同样需要冷静冷静。
有人跟着她也好,她也不需要再告诉霍临自己去了哪里。
——
霍临回到了公司,那位新助理瞧见他时,还在心底诧异了一下。
但霍临没理会他,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到椅子上后,偏头点了支烟。
他看着落地窗外沉沉的夕阳,眸子隐在冰冷的镜片下,目光晦暗不明。
从霍临进来后,烟就没停过,一根接着一根点燃,半空中全是缭绕的烟雾,一进门就能闻到刺鼻的二手烟味道。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他才渐渐停下动作,刚想起身去内卫洗把脸时,手机在这时忽然响了起来。
他原本接电话时,脸色非常平静。
但才听了那边的人说了几句,眼底就涌起让人惧怕的凉意。
“你的意思是,你们几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姑娘看丢了?”
那边似乎又说了什么,霍临再也忍不住,沉声骂道:“废物!”
接着挂断电话,拿起衣服直接往外间走。
路过助理办公区时,头也没转,直接开口:“给我查南辞定票去了哪里,我现在去机场,查到之后直接把机票帮我定好。”
助理察觉到了霍临的脸色,连忙点头,“好的。”
——
南辞买了回老家的车票,她想来想去,觉得周边的城市她都没什么兴趣,所以倒不如回家看看。
也好久没有回去看姥姥了,这大半年发生的这么多事,她真的好想去姥姥的墓碑前,和她聊一聊啊。
南辞的老家是离北城大概大半天车程的宏县,而到了宏县还要再走两小时的山路,才能真正到达她以前和姥姥住的房子里。
南辞原本就是想着出来折腾一圈,静一静,她根本没想到上车的时候,霍临派来跟着她的人会将她跟丢。
所以这会儿她坐在座位上,还以为这车厢里还跟着霍临的人。
正瞎想呢,她对面的位置上,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抱着婴儿的看上去不像是孩子的母亲,年纪有些大,这会儿有些不耐烦的哄着,一边又冲旁边的老伴儿使了个眼色。
老伴儿会意,从包里拿出一个奶瓶和奶粉,接着起身,似乎去冲奶了。
南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鬼使神差的就跟了过去,装成要去厕所的模样。
哪想,真被她看到了异样!
那老头儿在冲奶的时候,迅速的往奶瓶里扔了一片白色药片。
做完这些,还四下看了看,南辞立马回过身,装成还在等着去厕所的模样。
回去座位之后,她的目光一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面。
果然,那孩子喝了奶没多久,就沉沉睡过去,再也没哭闹过。
南辞满是心惊,她决定不能再等了,起身朝列车长所在的车厢走了过去。
被扣押的时候,那两个中年人还抵死不承认,说就是自己的老来子。后来下车后,南辞跟着他们一起去警局做了笔录,过程中,两个中年人终于忍不住,对自己的罪行招认了。
南辞看着那个孩子,满脑子想到的都是霍临。
如果今天没有她碰巧坐了这辆车的话,那这个孩子的命运,会不会也是和霍临一样了?
走出警局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外面天色只蒙蒙亮,暗落色的空中,还伴了几颗星星。
南辞心情无比的沉重,一步一步迈下台阶,下意识的向前看了一眼后,她的脚步一顿。
霍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不知来了多久。
他脚下全是烟头儿,许是连夜赶来,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平日里那般,丝毫褶皱都没有,这会儿看着稍显凌乱。
他眸色深深的看着南辞,没动,也没说话。
南辞却忍不住了,缓缓的,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定在他身前时,她扬着小脑袋看他,眼眶莫名有些发红。
“你知道吗?我救了一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
霍临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像是早就知道她做了什么一般,赞许:“恩,我的宝贝很棒。”
“他真幸运是不是?有我救他。”她固执的重复着,不知到底想表达什么,眼眶也越来越红。
霍临淡淡扯了扯嘴唇,回应她:“对,他很幸运。”
他的话音落下,南辞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扑到霍临怀里,搂着他,哭出了声。
“可是当年为什么没人救你啊?”
霍临一怔,双臂不由将她搂紧。
他从不信宿命论,可这一刻,却不由想到——
或许这世上真有上帝吧。
它安排了小时候的苦难给他,然后将他变成了一个怪物,目的就是用这些种种的失去……
换来一个她。
第62章
南辞坚持要回老家的房子住一晚,她觉得已经过来了, 就差几个小时的车程, 不回去太可惜了。
况且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去看姥姥,南辞很想她。
霍临也没多说什么, 安排了车,顺着她的意思, 带她回宏县。
从那个警局到宏县大概要三个小时车程,路途中霍临一直抱着南辞, 让她乖乖坐在自己腿上。
起初南辞还很乖巧的顺应他, 但静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挣了挣,想挣开他的手。
他被她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身体里有股邪火慢慢升腾而起, 抬手轻拍了拍她不安分的小屁股。
“闹什么?”
“没闹, 只是不想被你抱着。”
霍临压根不管她想与不想,双臂禁锢在她腰间, 力道更紧了。
确定她挣脱不开后, 他靠坐在椅背上, 懒洋洋地看着她, 问:“为什么不想被我抱着?”
南辞小小斜了他一眼,带着自以为的气势, “这位霍先生,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生你的气, 我们现在应该是冷战状态。”
霍临眉梢微微挑了挑,似笑非笑,“冷战状态刚刚朝我怀里扑的时候,还扑得那么用力?”
南辞微微脸热,一回想起刚刚自己的模样,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也不能怪她呀,她当时满脑子都是霍临小时候的事,想到他吃的那些苦,又想到回到霍家后所有的遭遇。
她那会儿满心满眼全是对他的心疼,之前的生气委屈也都抛之脑后了。
但现在不一样,此刻她冷静了,当然要再气一气。
“那不一样,之前那是心疼你,但心疼你又不代表可以不生气了。”南辞梗着小脑袋,强词夺理,“心疼和生气是两码事。”
霍临一点不为所动,依旧紧紧抱着她的细腰,大掌这会儿还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
接着,他闭上眼,像是想休息一般,懒洋洋地开口:“那你气你的,我抱我的。”
南辞:“……”
到了宏县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小县城里聚了不少来赶集的人,整条街上摆着很多摊位,有卖日用百货的,还有卖肉类和蔬菜水果的。
南辞想了下,老家的房子里面应该是有被褥,但是这么久了……肯定落满灰尘了。
于是她拉着霍临,前前后后的逛着,买了一个被单和两条毛毯。
霍临看着她在纠结到底是要选“红底绿花”的毯子,还是要选“绿底红花”的毯子时,眉头微微皱了皱。
但最后却也没说什么,全部由着她了。
他们只在那个房子里住两天,应该也不用准备太多饭菜,所以南辞只买了几颗土豆和鸡蛋蔬菜,以及一把面条。
出了宏县,还有大概两个小时的山路要走,这会儿阳光越来越足,气温也逐渐升高。
霍临将南辞买的那些东西交给了带来的手下那里,然后牵着南辞,走在前头。
南辞以前是习惯了这山路的,毕竟生活在这山区将近二十年,可去到北城后,她基本没太运动过了,体能下降的厉害。
所以这会儿才走了半个小时,就有些气喘吁吁。
霍临睨了睨她,先是皱了下眉毛,对她说:“回去后跟着我一起健身。”
接着,修长的身子半跪式的蹲在南辞身前,将背部朝向她。
“上来。”
南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爬了上去。
霍临揽着她的腿根,向上掂了掂,一边朝前面走,一边说:“怎么这会儿不生气了?”
南辞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其实她刚刚也是在想这个事情,这会儿被他这么直白的指出来,又有点尴尬又有点气。
挣扎着想下去,累死也想做个有骨气的,但霍临却不许。
知道她想闹脾气,但这些小打小闹在霍临眼里,等同于撒娇。
于是他又紧了紧揽着她腿根的双臂,漫不经心地回:“好了,知道你有骨气了,还在生气,气着吧,就当我现在是在受罚。”
南辞:“……”
霍临一路背着南辞走到了她以前住的那个村子。
这里真的算是山沟里面了,霍临有点恍惚,毕竟他曾经也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近十年。
南家人当初来接南辞时,是惊动了不少乡亲们的,这会儿有人在外面忙着农活儿,瞧见她回来,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瓷娃娃?”那村民试探着问。
霍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南辞,心底愣愣微诧,转头看了看她,这会儿她站在阳光下,一张小脸儿嫩白细腻,一双鹿眼瞧着也漆黑漂亮,倒真有点瓷娃娃的意思。
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揽着她的腰,问:“原本我家宝贝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名儿?”
南辞脸热,她老家这边大家都有个习惯,就是孩子小的时候,男孩子叫娃子,女孩子叫娃娃,然后前面加上各自的名字中的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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