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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之娇宠——雨落窗帘

时间:2018-12-18 09:36:31  作者:雨落窗帘
  这话陈建邦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毛金兰羞红了脸,身子前倾越过靠背椅给了陈建邦一个爆栗子,毛金兰用了十足的力道,陈建邦疼得龇牙咧嘴的叫唤。
  一半是因为真的疼,另一半是因为装的,他这夸张的模样,自然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成镇长把窗子打开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嘴巴里吸进去了一口冷空气,呛得他咳嗽了起来。耳边是陈建邦和毛金兰等人的逗笑,车上的笑声就没有断过,成镇长也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
  这就是他们两口子爱和陈家两口子来往的原因了,和他们在一起,笑声永远不会少。
  一路说说笑笑的就到了热河市区,陈建邦把车开到一家专门卖羊肉的地方,这间馆子也是国营的,但掌厨的大厨却是从祖上开始就卖羊肉汤了,小天赐也睡醒了,下车时她都没要毛金兰抱,长着手要成程,成程咧着嘴巴把小天赐抱下来,走到了屋里,还拿手帕给小天赐擦擦嘴巴。
  等着陈建邦停车的成镇长用胳膊怼怼陈建邦:“你看我儿子对你闺女多好,又给擦嘴又给换过尿布,现在这么小就这样,等老了以后肯定也不差。”
  陈建邦确实觉得成程这个干儿子收的不错,亲生的兄妹也不过如此了,可他听着成镇长这话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看着成镇长的背影,陈建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等进了屋里面,看到她女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坐着,嘴里时不时地流点哈喇子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落座的时候他特地绕到了成镇长的身后,膝盖拐了一下成镇长的后背。
  成镇长疼得脸都扭曲了。他边上的程箐箐看到了,搭都没搭理一下,只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用想都知道她家老成又对着陈建邦的犯贱了。
  人都到齐了,大家一致说好了要吃什么后由成镇长和陈建邦去点单,不大会儿,他们便端了几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来。
  汤里面除了香菜和大葱胡椒粉外,还有一些切成小片的羊肉,一层羊油飘在汤上,大家迫不及待地拿了勺子舀汤喝,小天赐吃不着,急得直拍桌面,毛金兰刚要喂她,成程就喂了,毛金兰不禁莞尔,她对程箐箐道:“嫂子,成程这么喜欢小孩子,你们打不打算再给他生一个弟弟妹妹啊?”
  程箐箐闻言苦笑了一下:“我倒是也想生呢,就是我在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那时候的大夫说,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和老成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
  这些话除了她婆家和娘家,她还没跟别人说说过,哪怕九年过去了她也没提过着这次,说一次,她的心就疼一次。
  陈建邦夫妻救了成程的命,也是救了她们一家三口的命,她曾不仅一次的想过,要是成程真的出了意外,她想她大概也就活不下去了吧,她看着毛金兰:“所以兰兰,我在车上说的话是真心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毛金兰看她说得郑重,便也严肃的点点头,两个大男人对此不做回复。成镇长听了这话也愣住了,刚刚在车上程箐箐这么说,他以为程箐箐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程箐箐是说真的,他低头专心喝汤,甚至还伸手拿了一个饼就着羊肉汤喝。
  他觉得现在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小天赐还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才刚刚会走路,话都没讲全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们成家的媳妇儿不是那么好当的,家世相貌见识缺少一样都不可以。
  陈建邦想的就没有成镇长那么多了,和成家相处了一年多,虽然成镇长没说过他家的家世,但绝对不会低了。
  小天赐是他陈建邦的女儿,他对她没别的期望,平安健康,幸福美满那就够了,等她嫁人都得二十年后了,到时候他肯定也不是现在这个职位了,到时候他从他的兵里面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把她嫁过去,小两口过平平淡淡的,那样岂不美滋滋?
  何苦要到大家族里做点头哈腰的过苦日子呢?
  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吃完后成镇长领着媳妇儿儿子办事儿去了,陈建邦也带着毛金兰往军属大院那边走,临走时小天赐和成程依依不舍地道别,两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还说得挺和谐的。
  在去军属大院的路上,陈建邦一脸严肃的将后世人贩子拐孩子的手段一样一样的跟毛金兰讲,毛金兰从害怕到紧张,现在再听陈建邦说这些话她就只想睡觉了,毕竟他说的次数太多,毛金兰都能背得出来了。
  在陈建邦的念叨当中到了军属大院,军属大院建造在热河的西街,占地面积非常大,住房都是楼房,一栋楼有五层,住有五个单元,每个单元有十户人家,门口有战士在站岗,陈建邦开的车一看就是军用吉普车,到了岗亭前陈建邦将车窗放下,把自己的证件递上去,小战士将枪背到身后,检查了一遍军官证无误以后才通知放行。
  陈建邦的车一直开到了黄嫂子家的楼下,黄嫂子这时候正带着还在在楼下玩耍,她家的孩子还不到一岁,是个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特别机灵可爱,就是不爱在家呆着,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楼下面晃荡。
  毛金兰来了,她把小儿子竖着抱到在怀里,领着陈建邦他们回她家:“昨天你给老甘打了电话以后他就派人到火车站买到票了,今天早上本来是要等你们过来的,但是团里有个紧急任务,他不得不出门。”
  黄嫂子说这话时一脸的歉意。
  毛金兰笑着说道:“嫂子这话说的,甘大哥工作忙我们都知道的,本来就够麻烦你们的了,要是甘大哥真的在家等着我们来,那我们下次可不敢麻烦你们了,阵仗太大,受不住受不住。”
  毛金兰这话说得黄嫂子心里高兴,她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浓了:“这话说的。说起来,你公公咋还胸口骨裂了呢?昨天小陈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让我这惦记了一个天了。”
  这回话是陈建邦答的:“上个月我们家那边栽秧,我爸被安排去犁田了,那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踢了我爸爸一脚,原本也没在意,但是后来越来越疼。我大哥不放心,就带着他去检查了,检查出来肋骨裂了。”
  黄嫂子哎哟一声:“肋骨裂了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你们是该回去看看。”
  陈建邦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们营队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我这假期请得这么急,根本就请不下来,没办法,只能让兰兰回去看看了。正好我天赐也大了,该回家看看去了。”
  黄嫂子点点头。
  黄嫂子家在三楼东边的那一户,两室一厅的户型,一进门对着的就是厨房,往左是客厅和主卧,往右边是小卧室,整个房子拥挤得很,采光倒是不错,黄嫂子把她小儿子放在客厅的席子上,让他坐着玩,她到卧室里拿来一张车票给毛金兰。
  “这个就是车票了,说在什么三车厢五号位的,我也不明白,你去看看去。”黄嫂子说着给他们倒了水。
  毛金兰喝了水,时间也不早了,他们便和黄嫂子告辞,黄嫂子抱着孩子送他们。
  到了车站,离检票时间也没多大会儿了,陈建邦买了一张站台票,带着毛金兰去找检票口。
  甘营长给毛金兰买的票是下铺票,陈建邦找到位置,把东西放好了,离车开还有好大一会儿,车厢上也没几个人,陈建邦对毛金兰道:“真不舍得你回去。”这话说得委屈巴巴的。
  毛金兰道:“你在家里好好等我回来啊,以前都是我等你,现在也换你等我了。”
  “嗯。”还是委屈的样子。
  毛金兰捶了他胸口一下:“行了行了,一会儿车厢来人了,人家看你这样,多堕解放军的名头啊。”
  小天赐看着好玩,也跟着毛金兰锤。
  陈建邦亲了一口小天赐的脸蛋,胡渣扎得小天赐的脸疼,她一巴掌一推开陈建邦,朝陈建邦呸呸呸。毛金兰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心中的不舍之情都被驱散了不少。
  陈建邦无奈地看着妻女,道:“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要记得,别往了,一会儿下车我就去给二哥打电话,让他去接你。在车上你该吃的就吃,该喝的就喝,别饿着了。孩子吃不了车上的东西你就给她泡饼干泡奶粉吃,别饿着她了,看好她,不认识的人跟你搭话,你千万不要理会,知道了不?”
  毛金兰心里也挺难受的,她道:“我记住了。”
  这时候毛金兰他们这截车厢上也陆续上来人了,都是年轻人,十七八岁左右,人手拿着一本红、bao书,袖子上别着红袖章。
  陈建邦心神一凛,脸上的表情也都收敛了,脸也板了起来,毛金兰抱着孩子退后一步,两人隔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上个月,他们镇上的一对夫妻在路上走路时离得近了一些,说话的样子亲密了一些,连手都没牵,就这样,也被红、卫、兵以乱搞男女关系破坏社会关系的罪名给抓了起来。
  那对夫妻到现在还在打扫厕所呢。
  这群红、卫、兵简直就是害群之马,为了立功,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那群红、卫、兵大概有七八个,他们吵吵嚷嚷地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在他们后面上来的人各个都在像毛金兰她们一样小心翼翼地,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上了瘟神。
  送站时间也到了,陈建邦和毛金兰说了两句话便下了车了,到了窗口,毛金兰对他挥挥手。
  小天赐趴在窗户上眼泪汪汪地叫爸爸,车开了,小天赐直接哭了起来。毛金兰赶紧把随身小包包里的饼干拿出来哄她。
  小天赐是个吃货,一看到饼干就不哭了,毛金兰松了一口气,忽然床铺一沉,她身边坐了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姑娘,她看小天赐手里的饼干,对毛金兰道:“这位大嫂,你男人是军官?”
  作者有话要说:  陈建邦:我闺女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家成程。
  数年后:真香。
 
  ☆、【第082章】
 
  第八十二章
  毛金兰从包里拿出个军用水壶, 打开盖子倒了一盖子水给小天赐喝,在不露痕迹地将小天赐往窗子那边侧了侧身,将小天赐藏了起来。
  再回答那个年轻女人的话:“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年轻女人摇摇头,还想在说,睡在毛金兰对面上铺的另外一个女人叫住了她:“苏向红,过来,帮我干点活儿。”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但问毛金兰话的女人却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乖乖的站了起来, 爬上对面的铺去帮那个女人干活儿。
  她们车厢这一帮红、卫、兵共有十人,三女七男,男人们上车说了一会儿话,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另外一个女人的床铺就在毛金兰的对面,她是三个女人中长得最好看的, 毛金兰注意到自她上车便独自睡觉, 并没有和别的红卫兵嘻嘻哈哈。
  她似乎感受到了毛金兰的打量, 挣开眼睛淡淡地看了一眼毛金兰,便又闭上了眼睛。
  车子行走了好久, 毛金兰抱着小天赐看了很久外面的风景,小天赐兴奋地直拍手,嘴里还叫着妈妈妈妈,很快也就忘了她爸爸了。
  等她玩累了, 毛金兰便把床铺上的小被子抖开,把她放在里面,自己也侧身躺了上去,不到一会儿,小天赐便呼呼地睡了起来。
  等她再次睡醒,已经到了用餐的时间了,红.卫.兵们很奢侈,点了米饭和炒菜,其中还有两个带肉的,小天赐这个小吃货被香味儿勾引住了,频频往别家那里看,她那渴望地眼神很大的愉悦到了来找过毛金兰茬儿的苏向红,她特地做出一副享受美味的样子,把小天赐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但她很懂事儿,就算再馋,也没哭闹着让毛金兰给她买,就是时不时地用和她爹一样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毛金兰。
  毛金兰看着有点好笑,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这话说的真是一点儿都没错,看小天赐这样就知道了,她爸爸干啥她都要跟着学,现在连撒娇的样子都一模一样了。她点点小天赐的鼻子:“一会儿妈妈给你买啊。”
  小天赐拍着手,十分高兴。
  车上的饭并不用粮票,毛金兰点了一份白菜土豆饭,乘务员收了她的钱后给她拿了一份过来,毛金兰打开盖子,先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笑罐子。这个罐子是毛金兰前几天做的牛肉末。
  牛肉是王李庄的,他们庄的牛掉下山崖摔死了,庄里干部就做主将牛杀了将肉分给庄上的社员,正好毛金兰去看袁父袁母回来遇到,便花了大价钱从一个社员手上匀了两斤回来。让陈建邦剁成肉末以后她加了大酱花椒大料葱姜蒜炒了这一罐子牛肉末,非常的下饭,上车前儿陈建邦找了个小罐头瓶子给她装了点。
  毛金兰的手艺在这两年涨得飞快,这一碗牛肉末她做的香味扑鼻,做的时候她也舍得用油,清油凉了也不会凝固,陈建邦吃法时吃它每次都能多吃一碗饭。
  小天赐也十分爱吃,毛金兰有随身给她带小木碗小木勺的习惯,将米饭分出一小份出来放碗里,舀了一勺子牛肉末下去拌了拌,红褐色的牛肉末拌上了白色的米饭,油汪汪地看起来美味极了,小天赐这时候也不羡慕别人有肉吃了,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小碗流口水。
  毛金兰端起饭喂她,在吃饭的时候她非常听话,一口饭一口白菜一口土堆的吃的十分的香甜,苏向红时刻注意着毛金兰她们,先前看到毛金兰她们买白菜土豆饭来吃,她还笑话毛金兰,可等毛金兰拿出来牛肉末了,香味一直往她们这便飘,她的脸上就不好了起来。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女人见苏向红这样,嗤笑一声。
  她一直跟在苏向红她们身后,自然知道苏向红为什么要针对毛金兰,她看上了人家的男人了。苏向红和她是一个学校的,家里很穷,革.命还没开始之前她对苏向红的感觉还是十分的好的,觉得她很努力,是个值得结交的好朋友。但是革命来临之后,苏向红便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处处掐尖要强,为了立功做了许多错事儿。
  其中就有带头指认对她帮助很大的一位奶奶有海外关系,还带着人将那个奶奶家抄了。老奶奶也被拉出去游街了,没过多久,老奶奶便去世了。
  苏向红没有任何愧疚之情,她甚至还写了一篇文章来对此表达了欢喜之情,她也因此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这次她们是随着队长到中原省和别的红、卫、兵部队交流学习的。苏向红成了她上铺廖胜男的小跟班,也被带着来了。
  上车之前,他们坐在候车室等着上车,亲眼看见陈建邦开着车停在车站外面,然后抱着孩子扶着媳妇儿下了车。
  当时苏向红看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自己就是毛金兰,等在车厢里遇到毛金兰,她可不就心气儿更不顺了呗,仿佛有病似的,他们这一队人包括廖胜男在内,就没谁喜欢苏向红,仿佛有病似的。
  毛金兰没管别人,等小天赐吃了饭以后,自己将剩下的菜饭都吃完了。
  中原省离热河并不远,才将过了一夜的时间就到了,红.卫.兵们一大早就走了,他们走了以后,压抑了一天一夜的车厢就像刚刚活过来一样,大家说话的声音都比昨天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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