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男人在外应酬,女孩子都喜欢查岗吗?
他家青青怎么就不一样了?
于是,祁盏小声哄道:“你怎么睡这么早啊?”
青青嘟哝,声音很小很柔:“你不是要应酬吗,我好困啊。”
祁盏没得到抚慰,反而更堵得慌,有种自讨苦头的感觉,吃味儿道:“你也不打个电话问问我应酬道什么时候啊?”
青青又翻了个身,不知道碰到什么发出声响,祁盏顿时一肚子也消了,关切的问道:“宝贝儿,你把什么弄倒了?”生怕给磕着碰着。
青青的声音大了点,也清醒了些,说:“加湿器。”
祁盏马上说:“你别碰那玩意儿,等我晚上回去收拾。”
她现在正睡得迷糊,万一没拔掉插座什么,他不放心。
青青这才想起来他之前问的问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加湿器里面的水倒出来了,淌了满地板。
祁盏假装唬她:“今晚有个大应酬,不回来了。”
青青那头沉默了。
一分钟过后……
祁盏皱眉,心想她莫不是睡着了?他忍不住小声试探:“媳妇儿?”
青青没理他,他又唤了一声:“宝贝儿?”
青青哼出了一声,祁盏笑了:“你睡着了吗?”
陆青青半晌才问:“你是不是就想在外面找小姐姐?”
祁盏满头黑线,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我冤枉啊。”得,给自己挖坑里去了。
青青哼了一声,噼里啪啦抱怨道:“那你说什么应酬需要在外面过夜啊?你就是想找小姐姐,我告诉你祁盏,你要是今晚不回来了,你休想跟我结婚。”
祁盏感受到了她的在乎,心里头甜滋滋的,忍住调戏道:“那我要是今晚回去了,你是不是就跟我结婚?”
陆青青气的脑子发昏,“回来,休想结婚。”
祁盏忍着笑,问:“到底要不要我回?”
“要。”
这才对的嘛!
祁盏分寸拿捏的很好,闹够了哄够了,安抚着电话那头那位焦躁少女,“乖,你先睡一觉,我很快就回去了。”
青青冷哼:“你要不回来了,打算你的腿。”
祁盏失笑,他家妞儿这么暴躁真的好吗,“打断了以后还不得你推着我。”
青青就知道臭贫说不过祁盏,便气呼呼挂了电话。
祁盏回到家,青青端坐在床上,抱着双手气呼呼的瞪着祁盏。
祁盏眼皮子跳了跳,扑到她跟前抱着她的腰,仰着头问:“你怎么没乖乖睡觉?”
青青突然双手捧住祁盏的脸,又搓又捏,很是不满,祁盏假装疼得哀嚎,青青立马松开,一脸关切问:“哪里弄疼了,我看看。”
祁盏抓住她的手,一把塞在心口上,皱着眉头说:“心……你把我心弄疼了。”
祁盏睫毛颤了颤,脸红成了一片。
她想抽回手,祁盏抓着柔软无骨的小手,回想前夜的体验,有些心思蠢蠢欲动。
他附在她耳边,咬了咬耳垂,道:“你帮我。”
青青脸色绯红,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脸埋进祁盏的胸膛里。祁盏耐心地引导着,她还是害羞不肯,祁盏使出浑身解数,威逼利诱才得到了销魂蚀骨的绝佳体验。
看来,这趟回国收获的不少。
第二天清晨,早上的晨雾还没散尽,结了一层厚厚的霜。祁盏穿戴好,俯身吻了吻安睡得青青,小声说:“宝贝儿,等我回来。”
青青艰难的睁开眼,迷蒙的看着他,伸手朝他索抱,祁盏眷念的抱了抱,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你多久能回来?”她带着哭腔问。
祁盏给她擦着眼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水做的,眼泪越擦越多,没玩没了似的。她泪流满面,他眼眶一酸,也布满了湿意。
“一个星期就回来。”他扬了扬头,指腹轻轻碾过泪痕滚过的地方,不忍心,又凑上去吻了吻。
他最心爱的姑娘,哭得他心疼。
“我回来了,咱们就办婚礼好不好?”祁盏抵着她的额头问。
青青摸了摸脸上的泪,重重点头。
祁盏想,跟上次一样,每次出国前留点念想,还没走就迫不及待想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恩!!
感谢小天使们,咱们明天见!!!
第58章 第五十八顿
祁盏同青青温存了会儿,霍明哲打电话催了好几遍,祁盏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一辆黑色的奔驰在机场高速上疾驰,同时,在后不远一辆白色的车也在疾驰,奔赴首都机场。
奔驰在缓缓驶入机场高架,祁盏靠在窗户上,望着窗外白蒙蒙的雾气,面色凝重。
昨晚霍明哲说项目那头出了问题。
想到此,不由得捏了捏眉心提神,深深地叹了口气。
“叔,我不在北京的时候,你保护青青的安全。”祁盏吩咐。
司机点了点头,笑着说:“少爷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安全接送少夫人的。”
少夫人这称呼,听着很顺耳。
这次过去把事情搞定了,他就得回来让青青做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心思被分走,心头的气儿也消了不少。
司机把车停在了国际出发口,祁盏从车上下来,冰冷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在人脸上,他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他四处看了一眼,机场人不太多,不过他们车后面骤然停下来的一亮白车吸引了他的注意。
祁盏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白车的车牌很是眼熟啊。车里的人似乎也看见了祁盏,在里头冲他点了点头。
他不由得站定,司机把行李放在祁盏的身旁,远看了一眼,惊喜道:“那不是顾少爷的车吗?”
祁盏抿着唇轻轻“嗯”了一声,他也认出了车上的人,只不过他顾衡虽然不讲究,也没开过那么不讲究的车,有点意思啊。
顾衡推开车门从驾驶室出来,站在门边接受祁盏的打量。
祁盏挑眉,车里还有人,那人不敢下车。
顾衡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了祁盏身边的行李箱一眼,关切问:“你又要出国?”
祁盏点头,略无奈说:“非洲的项目出乱子了,得去收拾收拾。”
顾衡想多问,却被祁盏的打断,他们几个兄弟都学商经商,学政从政,只要顾衡从出了阮艺姐姐那事儿以后,一门心思
的选择了学医,隔行如隔山,他即便是解释了,顾衡也未必听得懂。
他更感兴趣的是,顾衡冒早送来机场却不敢下车的人。
祁盏视线朝车内斜了斜,问:“车上有人?”
顾衡的脸色一紧,不由得握拳抵住嘴唇轻咳嗽了一声,抬眸刚好对上祁盏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由得一怔。
“是,是……阮艺。”
祁盏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早猜到了车上的人是谁。
不过,是谁都不重要了。
祁盏似乎盯着车内,缓缓问道:“什么打算?”
他这个二哥终究还是心软,果然是当医生的料啊,妙手仁心。
顾衡在祁盏身边站定,选择了背对阮艺的方向,决绝道:“送出国。”
祁盏不惊讶,问:“还回来吗?”
顾衡说:“不回了。”
祁盏失笑,拍了拍顾衡的肩膀,嘲讽道:“我怎么不觉着你这是惩罚而是给她某了一条好出路呢。”
顾衡自然是听懂了祁盏的言语间的不满意,但仍然看在他是兄长的份上,才把不满压了又压,尽量把话说的顺耳也不伤和气。
祁盏收回手,揉了揉手后长舒了一口气,说:“行吧,就按你处理的。”
顾衡静默着,没说话。
祁盏也懒得再说下去,转身拽着行李箱要走,顾衡突然按住祁盏的肩膀,祁盏猛然回头。
顾衡的眉眼温和了很多,只听见他缓缓说:“以前对不起,你早些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祁盏挑眉,顾衡道歉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啊。
祁盏扬了扬手,“成吧。”
说完,他推着行李箱快步朝出发口走去。
顾衡站了会儿,车上的人上才推开门下来,瑟缩在顾衡身边,脸色惨白憔悴,早没了往日那种生气。
顾衡心里疼了一下,终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看向别处。
“他走了。”他咬着牙说。
阮艺颓然的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出发口看了一眼,那个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她哂笑了一下,这大概就是这辈子最后一眼了吧。
她咬了咬苍白的嘴唇,扬起脸问:“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说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顾衡到底还是维护她的,如果告诉祁盏她并不是出国,而是回到姐姐跟她长大的地方,祁盏可能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回去。
顾衡干脆造出一抹假象,让祁盏安心。
顾衡忍着才没伸手去擦,目光反而变得更冷,甚至还有一丝僵硬:“他不想再看见你,不管说你去了哪儿都一样。”
阮艺确实心头一阵绞痛,死死地咬着牙,才能制住自己身体的抖动,“哥哥,对不起。”
这些年,她辜负了一个人对她的疼爱。
以前陷入偏执,哪怕出发前都没走出那个怪圈,直到分别的这一秒,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
顾衡眼眶里涌出了泪水,大男人哭哭啼啼不好,愣是咬着腮帮子仰起头,把眼泪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后,狠狠地抿了抿嘴,说:“都过去了,以后好好做人。”
他以为把阮艺接到自己身边,能享受好的生活条件,也能接受好的教育,如果能按着他规划的走,那她以后能有份体面的工作甚至是找个不错的人家,他也算是弥补了愧疚。
可天不遂人愿。
阮艺刚开身边的那几年,乖乖巧巧见谁都喜欢,可刚到了叛逆期就走歪了,一路走下去他拽不回来了,心里头的那点子罪孽感就更重了。
祁盏威胁他务必处理好这事儿,他想过很多,与其留在身边,不如放她归去。
阮艺哭着,见顾衡也要哭,把泪压了下来,朝他伸出双手,“哥哥,抱抱。”
顾衡怔了一下,伸手把阮艺捞入怀中,心想这一别,怕是多年也不会再见了吧。心里翻江倒海,竟然说不出的难受,有很多话到了嘴边想叮嘱,但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拦着她瘦弱的肩膀,才知这些年她其实也挺可怜的,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沙哑着嗓子道:“钱不够的话,跟我说。回去以后,不要再沾染些不好的玩意儿了,别毁了你自己知道吗?”
阮艺心中一动,重重的点头,带着浓浓的哭腔说:“哥,我错了真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作践自己了。”
顾衡一边欣慰一遍又担忧,他倒是真希望阮艺是幡然悔悟,不是脑门一热说的大话。
“要不我再给你转点。”阮艺跟了他那么多年,精细的生活过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以后没人伺候的生活,说到底跟了这么些年,多少有点感情了,顾衡是真又恨又不舍。
阮艺从顾衡怀中退出,揉了揉哭肿的眼睛,低着头说:“不用了,你给的够我吃一辈子了。”
顾衡抿着唇一言不发。
阮艺低着头,转身坐回车里。
顾衡顿了顿,跟着上了车,把人送到国内出发口,阮艺下了车,顾衡还想说点什么,阮艺拖着行李箱先一步离开。
她知道,再多的留恋,终有一别。
顾衡哥哥,谢谢你。
阮艺进了出发口,顾衡靠在车座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缝里挤了出来。
这么多年,该不会怨他了吧?
*
祁盏处理完南非的项目,已是半个月过后,完全超过了他跟青青约定的时间。
祁盏心急如焚,奈何项目上的问题太棘手,一直拖着他不放手。每日每夜的加班加点,同青青开视频的时间都没有。好几次,他忙完,青青这边已经睡着了,他气的差点拿霍明哲泄气。
霍明哲每天提着脖子做事儿,事无巨细还是被祁盏各种挑剔,莫名其妙会被怼一顿。
任务完成,他给淮安开了个电话会议后,便风风火火赶回国,谁都没告诉。
深夜的北京,已是酷寒,出了机场寒风剐人。
霍明哲跟在祁盏身后,瑟缩着身子,浑身打颤。
“哥,北京这么冷,你怎么你跟我说带件羽绒服啊,冷死我了。”霍明哲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衣和大衣 ,风一吹就起鸡皮疙瘩。
祁盏瞪了他一眼,“冷一下会死哦。”
霍明哲也诚实答道:“会哦。”
祁盏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最后愣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快步往外走。他没心思跟霍明哲瞎贫,满脑子都是那个娇滴滴会脸红的小媳妇儿。
霍明哲裹着寒风挤到祁盏身边坐下,关上车门后,祁盏嫌弃的往里面挪了点,霍明哲以为祁盏给他腾位置,心里感动的不行,又跟着挪了一点。
祁盏没好气的说:“我说你能别挤着我不行吗?”
霍明哲一脸无辜,“这不是挤着暖和些吗?”
司机笑了笑后面这两人,跟唱戏似得,可见关系很好,赶紧把暖风开大,好让这冻着的两人暖和起来。
暖风袭来,霍明哲和祁盏的精神也放松了,不过他坐的笔直,眼睛望着窗外,指尖在腿上轻轻敲动着。
这是他惯有的动作,但凡只要紧张就会做这个动作。
霍明哲抿嘴,小声问:“哥,当年你是知道发你抖音的那个小姐姐就是青青啊?”
祁盏掀起眼皮,收回神游的思绪,想了想,“她拍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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